這時萬添璋看到過來的趙學友,便問道,進展如何?有何收獲。
趙學友歎口氣表示,橋梁修造好後,當時河裡有水,加上又是有參假材料,又是過了許久,對我們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是啊,就算在橋上殺人,滴下來的血,因橋坍塌後,遇水而無。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萬添璋想了想說道,隨後走走停停思考著,然後又嘀咕:“當年縣令,就是現在的知州滕偉民,滕偉民!”隨即轉身看著譚俊峰和趙學友表示,現在準備啟程,去往知州和知府。
譚俊峰一臉疑惑,問道:“大人,去那幹嘛?”
這時趙學友看了看萬添璋,又看著譚俊峰說:“大人的意思有兩個,一是,在本縣發現的白骨,作為縣令,要往上報,二是,可以查探兩位大人虛實!”
萬添璋看著趙學友笑道:“趙縣丞果然聰明啊,事不宜遲,今兒兩個地方都去。”譚俊峰隨即下去準備。
縣衙外,范蓉蓉叮囑萬添璋要小心,隨即給譚俊峰叮囑,一定要保護好大人安全,而後,萬添璋騎著毛驢去了,譚俊峰騎馬跟著萬添璋。
官道上,譚俊峰和萬添璋並駕騎行,這時看著萬添璋吐槽道:“大人,你這毛驢,身材又小,還挺慢的,這要哪時到達呢?”
萬添璋輕輕拍打毛驢,看著譚俊峰說道:“你不是和萬大人一起嗎?怎麽,你不知道毛驢快不快啊。”譚俊峰嘀咕:“萬大人?”隨後倆人對視,譚俊峰就明白這個萬大人,隨即答道:“我是沒見過毛驢快,每次都是慢悠悠的,所以,”
“所以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毛驢有多快!”萬俊峰看向譚俊峰說道,然後拍打毛驢,毛驢“嗖”的一下策馬奔騰,不,應該是策驢奔騰。
等譚俊峰反應過來時,萬添璋已無蹤跡,隨即快馬加鞭跟著去,“大人等等,你太快啦!”
崇沁州,州衙外,腰佩長劍的侍從在州衙周圍巡邏。這時萬添璋和譚俊峰倆人來到州衙外邊,與此同時,譚俊峰看到腰佩長劍侍從,大驚不已,一旁萬添璋提醒他,而後,一名侍從出來詢問兩人,萬添璋拱手說道:“麻煩小哥代為通報,就說新津縣令萬添璋前來求見!”
正在看書的滕偉民驚訝看著侍從,“新津縣令萬添璋來了?”侍從點頭回應,滕偉民放下書,來到大堂見萬添璋。
萬添璋看到滕偉民來了,隨即行禮,“下官新津縣令萬添璋,見過知州大人。”滕偉民笑臉盈盈攙扶萬添璋,“萬縣令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萬添璋和滕偉民兩人落座後,滕偉民就問萬添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萬添璋拱手答道:“回知州大人,下官在實施橋梁修造之際,在廢橋下挖出一袋白骨,後經仵作的不懈努力,最終將白骨拚接成原來樣子,也就是人骨,三人的骨頭。”
正在喝茶的滕偉民,假裝呆滯一下,隨後喝下茶,又放下茶碗說道:“這麽說來,這裡面可是有案情嘍。”隨即拱手說:“辛苦萬縣令啦。這如果能成功,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那萬大人可以升遷呀。”萬添璋拱手回應,“知州大人客氣啦,這是下官職責所在。”而後,倆人簡單聊了一會兒後,萬添璋隨即拱手道別,轉身離開,在離開前,又轉身回來,“知州大人可做過新津縣令?”
滕偉民眼前一亮,倆人對視後,滕偉民就表示,沒錯,我曾經的確做過新津縣令。隨後詢問萬添璋是如何得知的?
“這很簡單,那就是當時您的縣丞趙學友!”萬添璋微笑回答道,隨後這才離開。
等萬添璋和譚俊峰離開後,笑臉盈盈的滕偉民,瞬間變臉,眼神一直看向外邊,心裡又在思考著。
此時知府高領在花園悠閑打太極。沒會兒功夫,侍從進來表示,新津縣令萬添璋求見。高領慢慢悠悠打完太極後,摸著胡子想了想,隨後跟著侍從來到大堂。
“下官新津縣令萬添璋見過知府大人!”萬添璋看到高領過來,就行禮道。
高領隨即坐在位置上,隨後喊萬添璋坐下說話,這時萬添璋就表示,下官前幾天對知府大人多有冒犯,請知府大人不必見怪。
高領摸著胡子笑了笑說:“萬縣令請起,請起。前幾天的事,我已拋之腦後,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接著又問萬添璋今日過來,是所為何事?
萬添璋就表示,最近準備修造橋梁之事時,在廢橋下發現人骨,而且數目是三個,所以,就往上通報。
高領同樣假裝吃驚,然後說道:“三個人骨?那不好辦了,萬縣令要上心呀,要盡快查出真凶啊。”接著說:“對了,此事上報你的上屬知州就行啦,何必過來呢?”
萬添璋答道:“知州那裡已上報,恰好知州與知府不遠,所以特意前來通報,還有對前幾天的莽撞而道歉。”高領笑了笑揮揮手:“萬縣令不必放在心上,你就安心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就好。”而後,倆人又是簡單聊天。下午申時,這才騎著毛驢回到新津縣。
落日官道上,萬添璋詢問譚俊峰對今日情況,有何看法。譚俊峰想了想說道:“感覺兩位大人心中各藏著秘密,還有,根據方劍說的,昨晚黑衣人的長劍,和知州侍從一樣,會不會?”
“我們現在只是猜測,一切還是要證據說話,不過,兩位大人聽到我說的人骨,他們那表情,分明是早已知道!”萬添璋邊騎著毛驢,邊看向一旁譚俊峰說道。
譚俊峰一驚,“大人,你是說,監視我們的人,都是兩位大人派來的人!”萬添璋點點頭,隨即說道:“沒錯,而且,監視我們的人,你認識,我也認識。”
“啥?我認識?那是?”
萬添璋沒有說話,譚俊峰思考片刻後,恍然大悟,隨即看著萬添璋嘀咕道:“大人,你是說,黑白雙煞!”
“沒錯,不過有一點不明白?”萬添璋想了想說道。
“哪一點?”
萬添璋思考一會兒,又看向譚俊峰說:“黑白雙煞是江湖有名的大俠,而此時同時服從知州和知府命令,那他們到底是忠於誰?又有什麽目的呢?”
這時譚俊峰反應過來,隨即問道:“對了,大人,您是怎麽知道,監視我們之人,是黑白雙煞?”萬添璋看了看譚俊峰說道:“首先是長劍,長劍你我剛剛也發現了,只有滕偉民有,其次,我上次在知府那裡見到黑白雙煞,而且縣衙周圍,只有武功高的俠客才能窺探,普通人是靠近不了的,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
譚俊峰想了想後,詢問接下來怎麽辦?萬添璋拍了拍毛驢,毛驢“嗖”一下策驢奔騰,隨即大喊:“以後請叫我毛驢小子,哈哈哈!”譚俊峰揮舞馬鞭,跟著萬添璋而去。
晚上,一位侍從來到滕偉民面前稟告,“大人,新津縣衙周圍和街面上,都有捕快時不時巡邏,我們和黑白雙煞一樣,靠近不了縣衙!”
滕偉民玩著核桃思考著,隨即嘀咕道:“好你個臭小子,不過,這是哪兒出錯了?他們為何警覺呢!”然後轉眼一想,“事情已過這麽多年,人證,物證都沒有,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啥本事查出來?就算是狄公,包公,都無濟於事!”隨即露出陰笑。
新津縣衙,方劍從縣衙外,迅速跑向縣衙縣令書房。沒多久,便來到萬添璋面前,隨即遞上一份文件。萬添璋看向方劍說道:“辛苦方捕頭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隨即打開文件看。
這時趙學友說道:“大人,這三個人骨畫像貼出去幾天了,依然沒人過來啊,何況現在的小莊村一些村民被黑衣人所殺,一點證據和有利信息都沒有,這可怎麽辦啊?這不成了無頭迷案了。”
此時萬添璋看完文件後,便對趙學友說:“咱們先這樣,為了安全起見,小莊村村長和裡長一同叫來,還有,告訴全新津百姓,如誰知道情況者,請大膽說出來,我們讓他們進縣衙,保護他們安全。切記,此事不可明說,要通過村長,裡長等,然後傳達每一家。”趙學友拱手答應後下去,萬添璋起身來到一處思考著,心裡嘀咕:“總感覺少點什麽?是少點什麽呢?”
“萬大哥,是不是少錢家父子倆,如果他們在,可以向他們詢問情況。”范蓉蓉端著茶進來了。
譚俊峰看著范蓉蓉問道:“他們父子能知道什麽?何況倆人已被殺頭了。”范蓉蓉這時才反應過來,“對喔!”
萬添璋端著范蓉蓉送來的茶,喝著茶並看著幾人,隨後想了想,又嘀咕:“對了,我怎麽忘記這茬了!”隨即想給譚俊峰說,但是,此事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去完成,隨即喝完茶,走出去。
“萬大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大人,這麽晚了,你這是去哪兒?”
然而,萬添璋沒有回話,范蓉蓉就表示,還是讓譚俊峰跟著去,保護好大人吧。話音剛落,從遠處傳來萬添璋聲音:“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就行!”
屋裡的三人不解,這萬添璋人影不見著,怎麽聲音還挺大,萬添璋這是在哪位置?一旁王氏說道:“沒想到大人會這樣,什麽事都不說,難道瞞著我們,悄悄做啥了?”范蓉蓉反駁道:“萬大哥就算瞞著我們做啥,也都是為百姓嘛,是好事。不是有句話說的嗎?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嘿,我又沒說他做什麽壞事,瞧你緊張的。”王氏笑了笑看著一旁范蓉蓉,范蓉蓉害羞低下頭。
過了一陣後,范蓉蓉和譚俊峰看到沒人影的萬添璋,都表示很擔心,然後在周圍尋找和呼喊,但依然無蹤跡。
在一間很小角落裡,只有微小燭光,在燭光照射下,牆面上浮現出三人人影。而其中一人,就是萬添璋,還有兩個熟悉且死過之人,那就是錢成和錢狂。
此時萬添璋對錢家父子倆說道:“怎麽滴,我讓你們多活一下,你們難道不信守諾言,說出真相?”錢家父子倆對視一下,隨即推開萬添璋,而後,匆忙跑了出去,萬添璋大喊:“沒用的,你們就算出去,他還是要殺了你們父子倆!”
“什麽東西?”譚俊峰看到匆忙離開的錢家父子倆, 驚恐道。
這時范蓉蓉一下認出兩個背影,“什麽?他們不是死了嗎?怎麽?”譚俊峰回頭看向范蓉蓉問道。
“錢家父子!”范蓉蓉答道。譚俊峰聽後震驚,“什麽?這怎麽可能?”
這時萬添璋從地下出來,譚俊峰和范蓉蓉都大為震驚。隨後又詢問萬添璋是怎麽回事?萬添璋看著譚俊峰說道:“此事不能泄露出去,具體情況,等抓到他倆再說,你趕緊去,別讓他們的眼線發現錢家父子倆還活著。”
錢家父子倆匆忙逃離縣衙,後面譚俊峰窮追不舍。沒一會兒,果然有黑衣人看到錢家父子倆,“什麽?錢家父子倆還活著?”隨即相互對視,然後舉起長劍,刺向錢家父子倆!
此時錢家父子倆驚恐看到面前而來的黑衣人,隨即喊道:“等等,我們是自己人!”話音剛落,“啪”一聲,黑衣人一劍刺中錢狂,錢成大喊錢狂,“狂兒,狂兒!”隨後看著黑衣人說道:“我們都是滕偉民的人,你怎麽,”還沒等他說完,黑衣人一劍刺向錢成,倒地的錢狂猙獰看著錢成,“爹,爹。”錢成指著黑衣人,“你,你怎麽,殺,殺我,我可,可是,你們的人啊。”黑衣人壞笑看著錢成說道:“哼,你居然還活著,大人就是讓你死。”錢成搖頭晃腦大喊,“不,不,這不可能!”
就在黑衣人要殺錢成時,譚俊峰跑來了,大喊:“住手,住手。”黑衣人看到譚俊峰過來,隨即看向錢成和錢狂,心裡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