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門口的一名衙役看了看走來的萬添璋,又提醒一旁打盹的縣丞趙學友,“大人,大人。你看那個像不像新任縣令。”
趙學友迷迷糊糊睜眼,又眯著眼睛看向萬添璋,不以為然說道:“你怕是傻了吧,縣令能是一個人過來的?不都是有一行隊伍過來。”衙役摸著後腦杓,想想也是,隨即又看到萬添璋箱子,然後又給趙學友說,趙學友一臉不耐煩,但又看了看萬添璋箱子,真是越看越熟悉,“難道他真的是縣令?”
與此同時,朱悠悠這時也想起來,萬添璋的箱子為什麽那麽熟悉。而後有個疑惑,難道他是縣令?既然是縣令,為何獨自一人?也為何是配劍在身?從古至今,沒有哪個縣令或者是知府,會隨身配劍啊。
任憑朱悠悠怎麽想,依然想不明白,就在此時,聽到城門外嘈雜聲,隨即望去,縣丞趙學友笑了笑對萬添璋行禮,隨後介紹一旁人員。
“萬大人,屬下是新津縣縣丞趙學友,屬下旁邊這位就是新津縣主簿孟憲倉,其他就不用說了,他們就是本縣的衙役和捕快。”
主簿孟憲倉拱手說道:“萬大人,在下主簿孟憲倉。”
萬添璋看著幾人點點頭,“你們來的可真早啊!”趙學友笑了笑表示,為了迎接新任縣令,也表示我們注重,所以就早點來,恭候新縣令啦!隨後又詢問萬添璋,“不知萬大人怎麽是一個人來的?這邊土匪可是凶猛哦,不好對付呢。”
“既然知道有土匪,那你們怎麽不剿滅,還百姓一個出行平安呢?”萬添璋看著眾人說道,這時趙學友幾人默不作聲低下頭,萬添璋頓時感覺事情不那麽簡單,同時想到,真萬添璋在最後說的秘密。此時假萬添璋,也就是張萬春心裡也有點後悔上山,然後遇到真正的萬添璋,萬一處理不好,那真的會掉腦袋的。
萬添璋看著趙學友他們沒有說話,就直接騎著毛驢進城,但這時看到遠處百姓議論,也發現有欲言又止百姓。此時一名捕快,也就是剛剛恐嚇百姓的捕快,看到百姓議論,頓時抽出刀,上前叫百姓離開,萬添璋看到就呵斥道:“住手。”隨即從毛驢身上下來,來到這名捕快面前說道:“他們只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你作為公門之人,豈能這樣放肆!”趙學友一副笑臉,上前說道:“大人別生氣,氣大傷肝。他叫聶小二,他在平時就是這樣,我都給他說了多少次,他依然不改。”萬添璋瞅一眼聶小二,又看著趙學友說:“這樣的人,還能留在公門?這是對朝廷臉面侮辱!”趙學友立即換個話題說:“大人舟車勞頓,還請大人去府邸休息吧。”隨即一臉笑臉,指引萬添璋來到縣令住所……
這時城外的朱悠悠他們緊跟其後,盯著萬添璋的一舉一動,他們剛走,後面就跟著一人,也就是譚俊峰。此時譚俊峰心中有些疑惑,“萬大人不在,這個年輕人怎麽成了縣令?還騎著萬大人的毛驢。”隨之又想了想,就覺得這個年輕人就是殺害萬大人的凶手,但又不敢輕易行動,畢竟剛剛看到朱悠悠一行人跟著萬添璋,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細,所以,只有悄悄跟著,見機行事。
沒多久,萬添璋來到一處很大府邸,驚訝道:“趙縣丞,難道這就是縣令住的地方?”趙學友回答道:“回大人,以往的縣令,都是住在這裡,所以,這裡就成了縣令私人府邸了。大人請放心,府邸的下人有的事,還有安全也有保障。”隨即推開大門,萬添璋進去一看,面積還挺大,自己從來沒有住過這麽大的房子。而這時趙學友他們心裡就覺得,這個萬大人不是在別的地方做過官嗎?這是很平常啊,至於這麽驚訝嗎?難不成其他縣令府邸比這小?或是傳說有誤!
這時萬添璋就表示,明天所有人聚在府衙大堂,第一次見面,大家好認識認識,隨即又說:“現在天色已晚,你們回去吧,我好好休息一下。”趙學友剛轉身過去,又轉身過來問:“大人明天是否去拜錢老大?”
“錢老大?什麽錢老大?我幹嘛要拜?”萬添璋疑惑道。
趙學友就表示,錢老大是俗稱,名字叫錢成,而錢老大是咱新津縣最有錢有勢之人,以往縣令都是要去拜訪他。久而久之,這就成了規矩,只要是新任縣令來,都會去拜訪他,他可是咱新津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新津縣的事物,都需要他的支持,所以,屬下覺得,大人明天去拜訪錢老大吧!
萬添璋這時就明白,隨即義正言辭說道:“我乃堂堂朝廷命官,怎能拜訪不是官場之人?所以,我才不去。好啦,你們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趙學友看了看萬添璋,又緩慢轉身離開。
趙學友等人離開後,萬添璋隨即獨自來到房間,然後想從懷中拿出證明書,但最後還是停下了,隨即想了想,“等等,既然這房子是他們安排的,那可能會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所以,還是不拿出來了。”剛走到桌前時,又嘀咕:“剛剛手往懷中放,萬一真有監視!”隨即又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然後假裝打噴嚏。
房頂上的人一看,“他從懷中拿出來的是藥!”莫非萬添璋身體不好?怎麽還用藥呢?隨即又看向屋內。而屋內的萬添璋暗喜,“幸好懷中還有沒吃的藥,不然懷中除了藥,就是證明書了。”
在月黑風高晚上,譚俊峰在縣令府邸一處角落,窺視府邸內的情況,與此同時,又注意到正房上方有一個人影,正注視著屋內情況,“難道又是白天那夥人?”沒一會兒,那個人影使用輕功飛走了,譚俊峰立即悄悄跟上。
人影很快來到一處房屋,屋裡就是朱悠悠,暗中觀察的侍衛對朱悠悠說道:“小姐,他果然是縣令,而且,我從房頂上,看到他從懷中取出藥,像是有病在身吧!”
朱悠悠想了想,嘀咕道:“藥?我聽說,萬添璋是健康之人啊!難不成得了什麽病?”隨即安排侍衛回去告訴王爺!
窗外的譚俊峰偷聽朱悠悠等人說話,不過,還是沒聽全,然後又看到一名侍衛從房中出來,自己隨即躲在一旁窺視屋裡,“他們到底是誰?”
這一早,天空下著毛毛細雨,萬添璋打著傘,來到新津縣衙外,就聽到大堂上的捕快們和衙役們閑聊,時不時還打著哈欠!
“兄弟,昨晚贏幾把?”
“沒贏,贏啥啊,手氣太背了,最後還是向錢老大那裡借點錢回本的。”
“錢老大,又是錢老大!錢老大能頂半邊天?我現在要不是縣令,早就會會這個錢老大。”萬添璋看著大堂中的衙役嘀咕道。
一名衙役看著打哈欠的捕快問道:“兄弟,昨晚是不是找你的小菊了。”捕快打完哈欠,又揮揮手說道:“別提了,昨晚我去找我的小菊,但發現她不在翠仙閣,於是我找尋一晚,依然沒消息,我都一晚沒合眼了!”
一旁捕快說道:“那不是還有老鴇嗎?小菊在哪?你問問老鴇啊!難道她不知道?”這名捕快就表示,當然問了,不過老鴇不知道,也有一天沒看到她,所以我就到處尋找咯!
此時萬添璋故意咳嗽,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眾人想上來迎接,但因為下雨,就一直待在大堂上,萬添璋打著傘走過去。
“你們聊的什麽呢?”萬添璋故意問道。
眾人表示隨便聊聊,不過,剛剛聊的起勁的聶小二上前,拍打萬添璋肩膀說:“大人,我們在聊昨晚喝花酒,逛妓院的風趣事。大人今後想去話,我聶小二為大人帶路!”一旁趙學友和孟憲倉提醒聶小二別說了,但聶小二還是不怕。這時萬添璋氣憤說道:“你們還是公門之人嗎?你們還是靠著朝廷俸祿之人嗎?整天喝花酒,逛妓院,你們還配穿這身公門衣服嗎,你們如何面對百姓,如何面對你們妻兒?”停頓後又說:“我們是什麽?我們是公門之人,是替百姓做事,替朝廷做事之人,不是什麽地痞流氓,更不是土匪。你們還配穿著這一身公服,站在這縣衙大堂之上?真是對這身公服的侮辱。”隨即看著眾人說道:“還有,作為公門之人,整天無精打采,哈欠連連,站也沒站像,坐也沒坐像,老百姓看到你們這樣,你們做何感想?”
聶小二還是理直氣壯看著萬添璋說道:“大人,戲演的差不多就行啦,難道大人要得罪錢老大?大人不妨想想,昨天趙縣丞也對大人說過錢老大之人,屬下還是勸大人要識時務為俊傑,不然的話,後果讓大人承擔了。”
“住口。堂堂一個捕快,盡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還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裡?你還配穿這身公服!”萬添璋氣憤說道。
聶小二把刀一扔,衣服一脫,然後喊道:“好,老子不幹了,老子離開便是!”隨即朝著大門而去,但是被萬添璋叫住了,隨即就說:“你想走,沒門,你的事還沒完!”
聶小二轉身看著萬添璋,問著還有什麽事?萬添璋從懷中拿出一遝紙張說:“這是我昨晚收到你種種劣跡證據。”聶小二看了看萬添璋,又看著萬添璋手中的證據,心裡有些驚訝和擔心。隨後,萬添璋將紙張展開,隨即看了看聶小二,又看著紙張內容說道:“聶小二,欺壓百姓,扣扣縣衙征的銀兩,還強搶民女,公然穿著公服去妓院,賭坊。私下對外放高利息銀子,在向你借銀子之人沒錢還時,私自動用私刑,打傷和打死借錢者。”
“這?這?”聶小二有些慌張,看了看萬添璋後,又瞅一眼趙學友,趙學友也一臉疑惑。
萬添璋接著說:“在本官來臨時,居然在本官面前,恐嚇手無寸鐵的百姓,這也是一條罪!所以,你想走,沒門!”隨即喊衙役捕快抓聶小二,但是,無一人敢上前,萬添璋大吃一驚,隨即看著眾人:“本官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
縣衙房頂上一角落,譚俊峰看到此情況,心中有些疑惑,難道這個冒充縣令的年輕人是好的?或者是,還是做戲呢?不過,當假萬添璋下令後,無人敢動的情景,還是讓譚俊峰震驚的,“沒想到這個新津縣的水還很深啊!”
這時聶小二仰頭大笑,隨後看著萬添璋說道:“大人,您別白費力氣了,他們是不會聽您的,他們可不敢動手的。
“是嘛,他們不敢,我敢!”萬添璋隨即把手裡用布袋裝好的寒冰劍露出來,指著聶小二說道。聶小二和眾人看到布袋裡面是寶劍,都大為震驚,房頂上的譚俊峰也是震驚。
萬添璋抽出劍說道:“像你這種劣跡斑斑之人,還能留在世上?所以,我今天就除去你這樣敗類!”然後一劍刺向聶小二,眾人都大為震驚。聶小二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躺在雨中了。
隨後,萬添璋收回寒冰劍,然後對大家說道:“從今以後,本官是新津縣縣令,一切事物由本官處理,一切都要聽命於我!讓我們一起為百姓做事,為朝廷做事,將不良風氣,一並打掉,明白嗎?”眾人無精打采回答,萬添璋立即吼道:“你們沒吃飯嗎?回答大聲點!”而後,眾人齊聲道:“屬下明白!”緊接著, uukanshu 萬添璋又表示,從今以後,誰要是敢欺壓百姓,強搶民女,亂作為,不守本分者,罪同此人,那這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隨後眾人齊聲回應著。
這時萬添璋就表示,自己想了解新津縣一切事物,所以把所有卷宗拿到他桌子上,然後問趙學友:“咱們新津縣外的河流,是不通橋嗎?這樣很不方便啊,如果去京城還是對面縣,都是要繞路的!”
趙學友有些無奈,隨即答道:“回大人,以前倒是通的,是有橋的,不過後來,是因為某些原因,導致橋梁坍塌,而坍塌之後,就一直沒重新造橋!”
“是什麽原因?”萬添璋看向趙學友問道。
趙學友吞吞吐吐說:“這,這個,就是因為橋梁設施有殘次品,所以建成後,就坍塌了。至於為啥沒重建,是因為,因為知州沒,沒撥款!”
萬添璋大吃一驚看向趙學友,隨後想說時,大門處走來一位女子,此人就是朱悠悠!
房頂上的譚俊峰大驚,“又是她?她到底是誰?難道倆人認識,是一夥的?”
萬添璋看向門口走來的朱悠悠,大驚道:“怎麽又是你?我怎麽到哪,都能遇到你?”
一名侍衛直接亮出牌子,呵斥道:“大膽,這是遂寧郡主,爾等見到郡主,還不行禮?”
“郡主?”眾人都大為震驚。隨後對朱悠悠行禮,朱悠悠盯著萬添璋問道:“你真的是新津縣縣令?”此時萬添璋心裡緊張,又害怕,心想,她怎麽會是郡主?真正的萬大人說的,不是知州大人來嗎?怎麽會是郡主來了呢?這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