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善雖然出家,武功還是保留著,而其原因,就是用武功保護自己而已,另外,也沒有在公堂上大開殺戒,只是把侍從打倒在地。這時錢狂慌了神,隨即喊江湖人士一同殺向心善。江湖人士膽戰心驚相互對視,又不敢貿然上前,隨後在錢狂的咄咄威逼之下,這才上前和心善打。
萬添璋這時拿起寒冰劍,飛向打鬥人群中,隨即用劍製止一名隨從,“住手,都給我住手!這裡是公堂,不是江湖,你們居然這麽對待出家的師太,還有沒有王法?”錢狂隨即下令繼續打,侍從和江湖人士相互對視後,又繼續進行打鬥。萬添璋隨即飛身一腳,然後殺了兩名侍從,在場的人員,頓時大驚。
萬添璋嚴厲說道:“住手。你們可知道?手持鋼刀衝進縣衙是什麽後果嗎?那就和謀反沒什麽區別。如果你們還繼續聽錢狂的,那本官就要根據大明律法,滅爾等九族!”眾人吃驚對視,萬添璋怒道:“我說的還不明白?現在放下鋼刀,興許我饒你們,如還冥頑不化,那我就用律法了!”一旁錢狂瑟瑟發抖,隨後又喊著侍從繼續衝,但侍從相互對視後,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鋼刀,錢狂隨即拿起鋼刀,一旁的錢老大呵斥道:“狂兒,住手!”
萬添璋看向錢狂說道:“你不愧是錢狂,做事很狂啊,但是,本官絕不允許你這樣放肆!”錢老大走過來拱手,笑臉盈盈說道:“大人,這都是老夫一時沒考慮清楚,一時衝動而已,請大人寬宥則個,寬宥則個!”萬添璋收回劍,並看著錢老大。又走到案桌前說道:“本官剛剛已經講明,錢狂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手無寸鐵百姓,之後,您又攜隨從和江湖人士,手持鋼刀衝進縣衙。”隨即驚堂木“啪”的一拍,“難道你不知道,這和造反沒區別嗎?”錢家父子倆嚇得一哆嗦。萬添璋隨即喊道:“來人啦,將錢成和錢狂兩人抓入大牢,擇日再審。沒本官命令,誰也不許探望,違者”又拍一次驚堂木,“斬!”
“萬添璋,你敢!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姓萬的,你竟然敢抓老夫,你會後悔的!”
萬添璋看了看倆人,心裡又在思考著,隨後命令衙役把兩人抓進大牢。萬添璋隨即對趙學友說道:“趙縣丞,你趕緊貼出告示,對不滿錢家的百姓召集起來,有冤報冤,最好能致命一擊那種,快去,記住,此事不能耽擱!”隨後悄悄在捕頭方劍耳邊輕言細語,方劍立即出去,萬添璋拍一下驚堂木,“退堂!”
而後,來到心善面前,雙手合十問道:“萬某感謝師太出手幫助,請教師太的法號是?”
心善看著萬添璋眼睛,雙手合十答道:“阿彌陀佛,回大人,貧尼法號叫心善。”
“原來是心善師太,失敬失敬。萬某有個疑問,那就是,萬某怎麽見心善師太熟悉呢?似乎在哪見過!”萬添璋回答道。
心善看了看萬添璋,又想了想表示,等大人的事情辦完後,貧尼就會對大人說的。貧尼不叨擾大人了,告辭!
萬添璋看著心善遠去背影,依然覺得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見過。這時姑娘和奶奶跪下來對萬添璋答謝。萬添璋驚恐萬分,隨即攙扶兩人起身,又表示,自己是作為一縣之令,所以這些事都是分內之事,如果不認真對待,那就對不起這頂烏紗帽了。
此時遠處的王氏看到大堂上的萬添璋,微笑滿意點點頭,然後雙手合十望著天空,心裡嘀咕:“添璋,看來你選的人,還是不錯的,可惜,你看不到了。”
在萬添璋和姑娘簡單交流後,萬添璋讓姑娘和奶奶回家去,倆人隨即和萬添璋道別。這時方劍拿著帳本過來,並遞給萬添璋,“大人,這是錢家帳本,請大人過目!”萬添璋隨即拿著帳本,仔細看了一陣後,大驚,“帳本有假不說,還有違朝廷之命,做出違法之事。”不過,在萬添璋看來,此事只能讓他們坐幾年牢而已!
正當萬添璋認真思考時,姑娘和奶奶回來了,萬添璋隨後疑惑問道,你們怎麽回來了?難道你們沒盤纏?
奶奶就表示,自己和孫女來投靠親戚,但是發現親戚不在,也沒有去處,所以,還是讓大人收留孫女,自己也好去養濟院。
萬添璋大吃一驚,眉毛都跳起來,隨即對倆人表示,自己做的事,都是分內之事,理所應當,不需要回報。
姑娘溫柔細語說:“大人救了民女和民女的奶奶,民女願意以身相許,伺候大人一輩子。”一旁孟憲倉看了看姑娘,又看著萬添璋說道:“大人,她們不是說了嗎,她們沒有地方可去,恰好大人救了她們,所以,”
“不行,我堂堂縣令,怎麽這麽做?這不是耽誤人家姑娘嘛!”萬添璋瞅一眼一旁孟憲倉說道。
姑娘接過話茬說:“大人,不耽誤,不耽誤,民女是自願跟隨大人的。”隨後王氏走過來,孟憲倉這時以為萬添璋是怕“夫人”不同意,隨即給“夫人”說。
“孟憲倉,你沒事可做了嗎?該幹嘛就幹嘛去!”萬添璋看向孟憲倉喊道。
姑娘和奶奶看了看王氏,又瞅一眼萬添璋,心想,這夫人年紀,居然比大人大啊。姑娘隨即就說:“大人有夫人話,民女願意做小的,實在不行,民女可以做丫鬟,伺候你們。”萬添璋一口拒絕,一旁王氏笑了笑地看了看姑娘,又看著萬添璋說:“大人,既然姑娘是自願,她倆又沒地方住,所以,你就收下吧!”
萬添璋揮著雙手拒絕,“這不行啊!不行,我不因為我是縣令,就有這種要求,那百姓怎麽看我!我怎麽對得起這身官服!”隨後門外傳來聲音:“大人,您就收下吧,我們都同意的。”萬添璋一抬頭,“我去,哪時有這麽多百姓?”
最後,萬添璋同意了,不過,王氏表示,可以讓姑娘先在我這裡,我也需要有人陪我說話。隨後,姑娘就介紹自己,“大人,夫人,民女叫范蓉蓉。”與此同時,趙學友從縣衙外走進來,隨即遞給萬添璋一些文件,隨後又對萬添璋說了剛剛處理的事情。
至此,萬添璋從文件,還有百姓狀紙上獲知,錢老大還有命案在身,隨後看著文件說:“幾年前,錢老大殺害五名衙役?動機是什麽?”又看著一旁狀紙,狀紙有錢家父子倆的犯罪證據,也有錢狂個人的犯罪證據。
隨後,萬添璋獨自一人,仔仔細細看著文件和狀紙,然後翻開當年卷宗,居然發現當年卷宗沒記錄,“怎麽一個有記錄,一個沒記錄?”而後命令方劍立即去尋找有利證據……
王氏房間裡,范蓉蓉正為王氏梳頭髮,倆人開心聊起天。這時王氏就說:“蓉蓉,今後只有我們倆,你就別叫我夫人了,我不是夫人。”范蓉蓉有些納悶,王氏接著說:“如果有外人話,你可以叫我夫人,如果只有我和大人,那不用叫我夫人,至於原因,以後你就會知道。”此時范蓉蓉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位夫人和縣令並不是真正一對。王氏又說:“蓉蓉你知不知道,我為啥叫你來我身邊?”范蓉蓉搖搖頭,王氏接著說:“首先,這縣衙裡,都是大老爺們,我還真想有個說話之人,另外,我也可以教你一些針線活之類,好到時蓉蓉就可以嫁給大人了!”
范蓉蓉害羞低下頭,“夫人您說什麽呢?”王氏看了看背後范蓉蓉說:“我剛剛不是說了嘛,只有我們倆,就不用叫我夫人,叫我姐就行了。蓉蓉這麽聰明,大概明白其中原因吧!”隨後倆人邊聊天,邊做手工活。
時間很快又是一個早上,在沒有確證的證據,那還真的要釋放錢家父子。雖然有顯示有命案在身,但是沒有足夠有立場的證據,這貿然升堂,可能會讓錢家父子專空子,所以,萬添璋認真一天一晚的查找有利證據,最終開堂審理。
在審理過程中,錢老大知道萬添璋已知道幾年前的事,隨即承認罪責,但心裡還有些擔心,之後想了想,還是承認自己殺害五名衙役。正當萬添璋剛宣判完後,門外一聲“知州大人到!”萬添璋聽到知州大人,便激動起身相迎,以為就可以離開了。但這時無意間發現錢家父子倆露出笑容,隨後想都沒想,趕緊給知州大人行禮,“新津縣縣令萬添璋,參見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名叫滕偉民,中等身材。滕偉民看了看眼前的萬添璋,又瞅一眼堂下的錢家父子倆,隨即走向正堂中央坐下,“萬大人正在審理案子啊,結果如何?”
萬添璋拱手答道:“回知州大人,經過下官一天一夜的查閱和走訪,現已證據確鑿,可以馬上判決了。”滕偉民拿起案桌上的卷宗和證詞看。然後看向萬添璋說:“萬大人,我看,還是晚點判決吧!”錢家父子喜出望外。萬添璋有些疑惑,“大人,這已證據確鑿,剛剛已經判了啊!”滕偉民起身看著萬添璋說道:“本官不是怕你審錯案子啊。你先把他們關入牢中,然後你在仔細查看證據,如果證據有利,那就判決,這樣以防有冤案發生不是。”萬添璋看了看錢家父子倆,心裡有些疑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隨後和知州大人爭論一陣後,萬添璋還是妥協了,錢家父子倆就進入大牢裡。
縣衙花園裡,滕偉民一邊看著花草,一邊玩著核桃,隨即看了看愁眉苦臉的萬添璋而發笑,萬添璋毛骨悚然看著知州大人滕偉民。滕偉民就說:“看來萬大人不愧是小海瑞,很剛啊,不過,和當年海瑞,還是差一點。好啦,剛剛本官是在試探你,所以,本官絕不會插手你們縣的事!”隨即手一揮,“萬大人去吧,把這個案子了結吧。”萬添璋心想“剛剛是在試探自己啊,我還以為知州大人和錢家父子倆認識,看來是我想多了。不過,錢家父子倆為何聽到,都沒看到情況下而面帶笑容呢?”隨後拱手回應後,下去處理這個案子。
萬添璋剛走,滕偉民立馬變臉,手裡的核桃就緊緊握住,隨後望著天空,眼裡有些殺氣,“姓錢的,這是你們自討苦吃。只要你死了,那個秘密就永遠藏匿起來,沒人會知道。”
縣衙大牢裡,衙役端著香噴噴的飯菜,來到錢家父子倆面前。錢家父子倆一看,一同想到,“斷頭飯?”隨即想了想,應該不可能啊,而後一同想到一個,隨即接過飯菜。等衙役離開後,迅速在飯菜裡尋找,但一番尋找後,依然沒有任何東西。
此時錢狂感覺情況不妙,隨即把想法給錢老大說。但錢老大還抱著一絲希望,隨即表示:“也許,在我們送到法場路上,他會救我們的。”錢狂想了想,也就同意錢老大想法,也沒有任何多想。隨後,又自信以為自己能出去,所以,衙役送來的飯菜,他們看不上,也就放在一旁沒有吃。
又一天早上,錢家父子倆被押送到法場,周圍百姓扔臭雞蛋,爛菜葉。錢狂這時還很狂,怒斥道:“大膽刁民,給我住手,小心老子出來找你們算帳!讓你們十倍奉還。”百姓們聽後,有些膽怯,最後看到倆人被關在囚車裡,隨後膽量也就大了,又繼續扔臭雞蛋和爛菜葉。
與此同時,在百姓人群中,有一名拄著木拐,右眼還是瞎的大伯,正注視囚車裡的錢家父子倆,點點頭又露出微笑,不過,無意間看到囚車後面的知州大人滕偉民,一下子緊張起來,瞬間低下頭,慌忙從人群中離開。
此時錢狂注意到自己快到法場,隨即看向後面的錢老大,“爹,咱們快到法場了,他怎麽沒動靜?”錢老大也慌了神,隨即瞅一眼後面的滕偉民,滕偉民注意力瞬間轉到別處。這時錢老大感覺心裡涼涼的,不過還是覺得,在沒有砍頭之際,還是有一絲希望。
很快,錢家父子倆很快到達法場,百姓們紛紛圍了過來,萬添璋和滕偉民坐在正中央。隨後在一聲“午時三刻已到。”時,萬添璋留意一旁滕偉民,又拿起令牌下令:“斬!”
“啪”錢家父子倆,人頭落地,滕偉民摸著胡子笑了笑。隨即起身拱手對萬添璋說:“萬大人英明啊,居然把陳年舊案處理完,本官佩服,佩服。這也是咱們新津縣百姓之福啊!”
萬添璋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回應,“哪裡,哪裡。下官這是為民除害,為百姓著想,是分內之事。”同時,留意人群中的老伯離去背影,腦海裡又在思考著。
萬添璋此時在端著茶碗喝茶,“夫人”王氏和范蓉蓉走進來,隨後王氏讓范蓉蓉為萬添璋捶背,萬添璋拒絕表示,自己不用捶背,休息休息就好,王氏隨即就勸說萬添璋。萬添璋這才同意讓范蓉蓉捶背,隨後享受般稱讚道:“好舒服啊,舒服,蓉蓉可以啊!”范蓉蓉就表示,這一切,還是“夫人”教的好。
這時譚俊峰回來了,萬添璋就詢問道:“譚兄最近去哪兒了?怎麽這時才回來?你不是說,你去王府嗎?”
譚俊峰賣個關子表示,自己就是去王府稟告,所以這才回來,一旁王氏看了看譚俊峰,又看著萬添璋說道:“這王府居然要這麽久啊!”譚俊峰其實嘛,是為後面可能發生的事,而做準備的,也就是從王府出來後,直接上京城面見當時的吏部侍郎。並說明情況後,又委托吏部侍郎給假萬添璋製作真的資料入吏部檔,不然以後可能有發生一些可想而知事情。
譚俊峰沒直接給萬添璋說的原因,不止是賣關子,最重要的是,這個假萬添璋的脾氣,和真的萬添璋有些相似,所以,如果直說了,那肯定不同意。
此時王氏對譚俊峰說道:“小譚來晚了,錢家父子倆已正法了,你錯過好戲了。”案桌前的萬添璋看了看王氏,又露出笑容的點點頭。這時譚俊峰看了看范蓉蓉問道,她是誰?王氏就表示,這是大人最近招的女子,將來是真正夫人。萬添璋看著王氏,一時欲言又止,然後,王氏和譚俊峰笑了笑。
“大人,知州大人在花園等你。”一名衙役進來說道。
萬添璋隨即起身,看了看譚俊峰說:“對了,知州大人來了,咱們去看看,我們可以自由了。”衙役接著表示,知州大人隻邀請萬添璋一人過去。
在縣衙花園裡,知州滕偉民坐在石凳上喝茶。沒一會兒,萬添璋走了過來,隨即給滕偉民行禮,然後倆人坐下來閑聊一陣……
在閑聊過程中,滕偉民對萬添璋很是欣賞,有拉攏的意思。而後,萬添璋開始透露,說:“想必知州大人知道我,我是假的吧,所以,我哪時回去?”
滕偉民端著茶具,疑惑看著萬添璋,“萬大人的意思?萬大人是要回原來工作地方?”萬添璋看到疑惑的滕偉民,uukanshu 心想:“怎麽知州大人一臉疑惑?真萬大人不是說過嗎?”隨即自己也疑惑。滕偉民笑了笑說:“萬大人今日說的話,讓我不解啊。不過,在哪做官不都是一樣,萬大人就好好待在新津縣吧!”萬添璋剛要說時,滕偉民就表示,好啦,我是該回州裡了,州裡還有一大堆政事需要我處理呢!
在護送滕偉民離開後,萬添璋來到馬廄,望著毛驢問道:“毛驢啊毛驢,你家主人到底說了沒有,怎麽知州大人一臉不知情樣子。”
“大人,你說的,什麽知情不知情?”譚俊峰走過來問道。
萬添璋隨即給譚俊峰和王氏說了剛剛情況,倆人也表示驚訝,難道真的萬大人沒有給知州大人說嗎?那接下來怎麽辦?
隨後,捕頭方劍走過來,在萬添璋耳邊嘀咕,一旁譚俊峰和王氏疑惑。萬添璋隨即看著方劍叮囑道:“現在時機不成熟,一切要注意安全,小心行事,明白嗎?”方劍拱手回應後,就下去了。
譚俊峰上前詢問是什麽事?整的神神秘秘的。萬添璋看了看譚俊峰,又看著王氏說道:“沒事,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候到了,你們就會知道!”王氏笑了笑說:“看來大人越來越老練了,哈哈!”
崇沁州州衙,滕偉民玩著核桃坐下來,隨後黑白雙煞進來。這時滕偉民想了想說:“新津縣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倆,你們倆一定注意行事,不能有絲毫破綻,明白嗎?”黑白雙煞拱手回應後,離開大殿,滕偉民放下核桃,端起茶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