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來督戰的那夥日軍還有負責日軍與偽軍之間溝通的那個翻譯官就那麽走了,走到了去往陰曹地府的黃泉路上。
漢語真是博大精深啊!
這裡的“走”可以理解成“沒了”,也可以說成是“老”了,也可以說成“別咕”了,反正就是“白杆杆,紅傘傘,大家一起躺板板”!
“營長他們都‘走’了,都是兄弟們在前面開的槍,用的還都是步槍。”有手下向那偽軍團長報告。
“他娘的,乾的漂亮!”那個偽軍團長表揚道。
做戲就要做全套的。
那幾個日軍連同那個翻譯官都死了,是被那個丘陵上面的東北軍的神槍手給打死的。
所以嘛!那幾個家夥當然是身體的前面中彈,而且必須得是步槍,而絕不可能是在後面中彈!
很不巧的,丘陵下的這一幕又被商震看到了。
如果有機會自己是不是應當想個什麽招兒向日本鬼子揭發一下這些二鬼子呢?
商震開始動“歪心思”了。
如果自己處理得當那是不是能夠演繹一出民國時期的逼上梁山呢?
商震心裡想著眼見著丘陵下的偽軍全都趴在地上,這回槍也不衝自己這頂上瞄著了,再無異狀。
他便也放下了步槍把望遠鏡又摸了回來開始向右翼觀望。
他那是在看右面迂回過來的日軍到達了哪裡,右面是錢串兒帶了部分士兵負責的。
這時他就看到從右側迂回過來的那些日軍已經到達了丘陵的底部準備開始往上去了。
只不過由於丘陵很平緩,從丘陵頂部到丘陵底下就有四五百米的距離。
日軍大約有六七十人的樣子,錢串兒帶的人大體也差不多,不知道自己的人在面對相同兵力的日軍的時候先行出手能不能將這夥日軍殲滅,還是將這會夥日軍擊潰。
看完了右面商震又把望遠鏡對準了左面,就是程鵬負責的那一面。
他眼見著那裡的日軍速度要慢一些,那是因為那裡的地形同樣有些低窪估計有水所以讓日軍的行軍速度有些慢。
不過想來按這種趨勢發展下去,程鵬他們打響戰鬥也是早晚的事。
商震就這麽舉著望遠鏡默默的看著,可是突然間他下意識的就把望遠鏡往下一放那眼睛就瞅向了左前方。
因為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有幾個人騎著馬正奔日軍而去。
商震不由的一皺眉頭,他把望遠鏡再次對上了的眼睛開始調焦距,過了片刻望遠鏡裡便出現了幾名日軍士兵縱馬奔跑的樣子。
那是——小鬼子的通訊兵,商震隨即就做出了判斷。
不知道小鬼子通信兵過來幹什麽,他心裡想著到底還是把望遠鏡放了下來,再次把步槍抄起衝著那幾名日軍通信兵就瞄了過去。
有點遠啊!商震判斷著自己與那幾個日軍的距離,然後他就想自己是打還是不打呢?
目測那幾名日軍通信兵現在距離自己得有七八百米的樣子。
就這個距離如果能夠開槍擊中的話,商震不能說自己是瞎蒙的,可是就算打十槍估計也就能中上個三槍兩槍的,更何況人家還是騎在奔馬上。
可要是不打,萬一那幾名小鬼子的通信兵再傳達一個什麽重要的命令呢。
自己要是把小鬼子通勤兵打死了,那麽鬼子那道重要的命令可能就傳達不過去了。
再說了,自己就算不能把小鬼子打死,那能把馬打趴下也是合帳的。
想到這裡商震不再猶豫開始抵肩瞄準。
商震也從來沒有用槍打過七八百米外的移動目標,所以這個也沒什麽可細想的,無非是把槍口向上抬那麽一絲絲,再向左也就是那裡的日軍前進方向提前移動那麽一絲絲。
前者是因為現在的商震已經知道,子彈在射出槍膛之後其實也如同人拋出的手榴彈那樣走的是拋線,只不過弧度很小以至於在短距離內可以忽略不計罷了。
後者很簡單,也只是在打移動目標前打個提前量罷了。
“啪”,槍聲再次響起,商震也只是個凡人又怎麽可能知道那發子彈到底是在虛空中走了一個什麽路線,子彈距離奔馬上的日軍有多遠,是擦肩而過還是隔五三四十米,反正第一槍他沒有打中。
沒有打中也不失望,這本就是正常的。
商震飛快的拉動槍栓再一推,開始了下一次的抵肩射擊。
而事實上,商震並不知道就他這一槍也絕對讓馬上的一名日軍一驚!
他第一發子彈竟然貼著那名日軍通信兵的後腦杓飛了過去!
那名日軍意識到有中國士兵在暗處向他們射擊之時,他下意識的將身體一壓便大吼了起來。
於是其他幾名日軍通訊兵便瘋狂打馬讓那馬跑得更快一些。
於是日軍的那幾匹高頭大馬愈發的發起瘋來,那碩大的馬蹄子將地上的土都刨了起來,上面還帶著茵茵的綠草。
而商震這麽一打,卻是接連五槍,直接就清空了槍膛。
天可憐見,就在7商震打出最後一槍時終究是擊中了一匹日軍的戰馬,然後那匹戰馬往前一蹌,撞在了草地上便“漂移”了出去,而馬上的那面日軍士兵也張牙舞爪的翻著跟鬥摔了下去。
至此商震已經沒有打第六槍的機會了,原因是那幾名日軍把戰馬趕得很快,商震想打第六槍那就得壓子彈了。
眼見著自己只是打倒了一匹戰馬,商震長籲了一口氣,不再理會奔著縱馬奔去的那幾名日軍通信兵,他開始往自己的步槍裡壓子彈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此時就在丘陵下面那些偽軍裡忽然有人低聲叫道:“團長,我覺得我看到那個家夥了。”
“哪個家夥?”那個偽軍團長就問。
可就在他手下解釋道“就是那個槍法特別準的東北兵”的時候,他就也反應過來了,除了那個家夥還能有哪個家夥?
“你們看到沒有,就在那堆草裡!那家夥的臉上塗了草,綠汪汪的。”他的那個手下伸著手指著丘陵低聲說到聲音中帶著緊張帶著興奮,而他的另外一隻手拿著的則是望遠鏡。
“團長,咱們乾不乾他?”有偽軍問偽軍團長道。
他們真的就發現了商震,雖然說他們的人槍法都不是很好,但是他敢保證用他們上百人去打一個人的話一個集火,總是能將那個東北兵打死的!
只是這時那個偽軍團長就說話了:“不打!誰他娘的都不許打!摸了這麽多年槍杆子了老子敬他是一條好漢!”
商震震並不知道就是因為那名偽軍團長敬他是一名好漢,在冥冥之中自己躲過了一劫,他給自己的步槍壓完子彈之後便往後縮去,他要換新的射擊位置了。
只是他心裡念念不忘的是,也不知道日軍通信兵給日軍帶來了什麽樣的消息或者是命令。
不過接下來又過了有二十多分鍾,商震發現不對了。
因為不管是左翼的日軍還是右翼的日軍竟然都沒有向丘陵上發起進攻。
又過了一會兒,忽然有自己手下的士兵借著丘陵的掩護跑過來向他報告道:“營長,情況有點不大妙!小鬼子沒有進攻,還開始把這個地方圈起來了!”
一聽士兵這麽說,商震也愣了。
這次戰鬥怎這麽複雜?真是意外頻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