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二爺是個很好的目標。
然賈赦卻想將賈璉培養成類似嶽飛辛棄疾這般複合型武將。
有句話怎麽講的,盛世興文,亂世興武。
如今乃太平盛世,當今皇帝也是個有能力的。
未來這大楚只會越來越好,越來越興盛。
以此現在雖強敵環繞,但等賈璉徹底長起來後,這世道便就又會變的太平。
文武兼修對他才是最好的。
“林之孝!”
賈赦又再次喊了一聲林之孝的名字。
林之孝朝著賈赦一禮。
“大老爺!”
“去給我取文房四寶來。”
賈赦大吼一聲,林之孝快哭了,這又要搞什麽。
自從大老爺醒了之後,人變的越來越怪了。
“爹,你取文房四寶做什麽。”
賈璉站在賈赦的身邊,臉上閃過一抹不解。
賈赦笑眯眯的看了賈璉一眼。
“如今大楚強敵環繞,你爹我希望你能精忠報國,為大楚之崛起而練武讀書。”
為大楚之崛起而練武讀書此話一出。
院子裡的下人齊齊一震,眼中滿是震撼。
大老爺竟然能說出這等的話。
林之孝取來文房四寶。
“璉兒你把上衣脫了。”
賈璉看著滿臉嚴肅的賈赦有種不好的預感,磨磨蹭蹭的將上衣脫下。
賈赦撿起毛筆,沾了沾硯台上的墨水。
四個工工整整的大字出現在賈璉的背後。
“精忠報國!”
賈赦裂開大嘴笑了起來。
“今日我效仿嶽母在你背後寫下這四個字,希望你能好好的習文練武,待他日學成之後保衛祖國人民。”
賈璉怔了怔。
賈赦臉上滿是欣慰的親自幫賈璉穿好衣服。
賈璉有些感動,他爹竟然對他有這麽大的期望。
漸漸賈璉的眼眶紅了起來。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賈赦點了點頭。
“林之孝,你去庫裡,將我幼時煉的那柄槍取來。”
“是!”
林之孝再次離開,前往賈赦的私庫取東西。
為避免再來一趟,林之孝將賈赦幼時練武用的東西全取了來。
工藝精湛的各式武器與鎧甲展現在賈璉面前。
賈璉雙眼冒光。
“爹,這都是給我的?”
賈赦瞅了一眼,怎麽可能都給你。
賈赦從中選了最適合賈璉的幾樣。
“穿上試試!”
林之孝開始幫賈璉穿戴盔甲,沒一會賈璉就從腳武裝到了牙齒,只露著兩隻眼睛在外面。
“動一動!”
賈赦下命令,賈璉跟著賈赦的吩咐開始移動。
沒走幾步,賈璉便就走不動了。
賈赦嫌棄的砸吧了一下嘴,比原身差遠了。
原身穿著這一身跑都沒問題。
“脫下來吧!”
賈赦歎了口氣,林之孝幫忙給賈璉脫。
露出頭來的賈璉滿頭大汗的深呼一口氣。
“這玩意怎麽這麽重。”
賈赦看了一眼賈璉,能不重嗎,這是戰場上的重型甲,當年老榮國公一比一縮小給他做的。
賈赦又挑了一件輕甲給賈璉穿,這件就合適多了。
賈璉穿上蹦跳都不是問題。
看著賈璉英姿勃發的模樣,賈赦在心裡重重點頭,不愧是他的仔,這模樣絕了。
“爹,兵器呢?”
賈璉朝賈赦伸了伸手,賈赦嘴角抽了抽還真是不見外。
賈赦將他小的時候煉的槍遞給賈璉,賈璉拿在手裡,嘗試的舞了舞。
林之孝忍不住笑了起來。
“二爺還真是有老爺和太爺當年的風范。”
賈赦驕傲的點了點頭。
“那可不,也不看看這是誰的仔。”
然高興沒多久,賈璉便就將手裡的長槍丟下。
“爹,這玩意使著不得勁!”
“我想換個。”
“你想換個啥?”
賈璉在一眾武器中掃了一眼,外面說書的講一寸長一寸強,他要練便就練最強的。
賈璉走到馬槊前。
“我要練這個。”
賈赦嘴角抽了抽,穿個重甲都夠嗆,還要練重騎兵的武器。
你能拿起來嗎。
賈赦上下打量賈璉,賈璉將整根馬槊拔起。
賈赦一驚,趕緊過去攔。
“小心著點,這是兵器,一個不小心便就能將人劃傷。”
賈璉看了賈赦一眼,眼中滿是鄙夷。
他是那麽沒數的人嗎。
“爹,你讓讓。”
賈赦一怔,他是他爹,讓誰讓呢。
緊接著,賈赦瞅了一眼賈璉手裡快三米的縮小版馬槊,還是往後退了退。
周邊的下人也跟著往後退了一下,生怕賈璉一個不小心給他們劃道口子。
賈璉嘗試的舞動了幾下,這柄馬槊在賈璉的手中好像活過來一般。
賈赦看呆了。
這就是天賦!
林之孝又再次笑了起來。
“二爺有老太爺之雄風。”
“老太爺便就如二爺這般善使馬槊。”
賈赦一怔,林之孝口中的老太爺是指的賈寅,也就是初代榮國公。
緊接著,賈赦關於賈寅的所有記憶全部打開。
賈赦忍不住紅了眼。
這一幕被林之孝瞅見, 林之孝急了起來。
“老爺你怎麽哭了。”
賈赦擦了擦眼中的淚,抽泣著看向林之孝。
“我沒事,本大老爺只是眼睛進了沙子,迷了眼而已。”
賈赦嘴硬。
這真是一生要強的鋼鐵男人。
從未在誰身上流過淚的他,卻在這記憶來襲時,將淚流了下來。
“我愧對祖父!”
賈赦繃不住了,大聲的哭了起來。
賈璉手中兵器掉落,擔心的朝賈赦這邊跑了過來。
“爹,你這怎麽哭了。”
“別問!”
賈赦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賈璉看向林之孝。
林之孝深深的歎了口氣。
“老爺看見二爺你使馬槊,想起了老太爺。”
“老太爺?”
“就是二爺的曾祖父。”
“老太爺生前最擅長便就馬槊,曾靠一根馬槊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二爺頗有老太爺的風姿。”
賈璉眼睛頓了頓,難道他真的是煉馬槊的天才,以至於讓他爹想起了他曾祖父。
“爹你別哭了。”
賈璉抱著賈赦的腦袋。
賈赦一把抱住賈璉。
“兒啊,你爹我也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
“我明白,我想起我娘的時候也是這樣。”
父子倆抱頭痛哭。
林之孝深深的歎了口氣,一個人哭就夠叫人頭疼的,現在兩個都哭了。
若是林之孝知道有種東西叫做煙,這時他定會點上一支,默默的蹲在花壇邊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