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公主抬起了眼,看向韃靼可汗的眼中全是恨意。
韃靼可汗心虛的將眼睛別開。
“事情就這般了!”
“金城你想開一些.”
韃靼可汗逃也似的離開,王子騰想將金城公主從地上扶起,被金城公主一把推倒在地上。
王子騰又從地上爬起。
“公主!”
金城公主凶狠的看著王子騰。
王子騰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索圖見縫插針的過來。
金城公主沒有抗拒索圖。
索圖得意的瞧著王子騰,王子騰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卻無處可發,只能從這帳篷內出去,眼不見為淨。
他也沒想到那兩個孩子是他的。
這麽看,他是不是可以生育。
那為何他努力那麽多年,偏就沒有子嗣?
王子騰帶著心裡的疑惑在這大草原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帳內的金城公主沒有抗拒索圖,現在的她眼中全是對王子騰以及摔死她孩子的韃靼可汗的恨意。
索圖圍在眼前這金城公主身邊,此刻的他就像一只求愛的花孔雀不停的開著屏。
“殿下可是恨透了那漢人?”
這索圖在試探,他也有自己的部族。
整個韃靼,若說勢力,他索圖隻屈居於眼前這韃靼可汗。
金城公主的眼睛落在了索圖身上。
“你想幫我?”
索圖笑著,然後單膝朝金城公主跪下。
“我草原最美麗的公主,只要你肯,我便就幫你!”
金城公主的手從索圖的手中抽搐。
眼前這貨也不是什麽好鳥。
“滾出去!”
金城公主的眼神冰冷,被下了面子的索圖,臉色難看極了。
但面對眼前的金城公主,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冒犯。
只能黑著臉從這帳篷內出去。
王子騰一直不遠不近的瞧著,待瞧見索圖也吃了癟以後。
王子騰忍不住笑了。
不還是那隻癩蛤蟆?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便就是半月過去。
太后的壽誕悄悄來臨,皇帝想給太后大辦,舉國同慶一下。
在太后的命令,卻也隻限在了神京之內。
早已在各地準備好禮物的外省官員,聽見這道聖旨,心涼了一半。
本以為靠著這場太后的壽誕,他們能跟著出出頭。
誰知這太后的壽誕,於他們辦了就像是沒辦。
榮國府,
賈赦早已準備好,大半個榮國府的主子坐上了馬車。
沒被邀請的賈母,在自己的房內,生著悶氣。
本她也是想去的,但她身上的誥命因罪被拿。
她想去,皇家卻不一定能讓她去。
“老大他們走了嗎?”
賈母悶悶不樂的朝著一邊的婆子詢問,婆子弓著身子回話。
“回老太太,大老爺他們一家今日一早便就去了。”
賈母心裡堵著氣的開始說反話。
“走的好,走的好!”
“他眼裡就沒有我這個娘!”
賈母一巴掌將桌子上的茶碗摔在地上,看著震怒的賈母,婆子跪下。
“老太太息怒!”
賈母冷笑著。
“他眼裡如果有我這個母親,又怎敢將我丟在家裡?”
賈母手拍在桌子上,眼中委屈的全是淚。
這賈赦也沒有辦法。
今天是太后的壽誕,皇帝在聖旨上寫的明明白白的。
邀請京中從五品以上官員,及其五品以上誥命。
真當這是吃席,能隨便帶人?
需要誥命的,你老的誥命早在八百年前,便就被皇帝下了命令撤了。
這他怎麽帶?
他能為了一頓席,到皇帝跟前特求一道聖旨帶你去?
再一個你以什麽身份去?
獲罪之人,去了也是礙眼。
自己一個人在家的賈母心情十分不妙。
“老二呢?”
賈母問起了賈政。
婆子跪著不敢說。
“我問你老二呢?”
婆子深呼一口氣開口。
“二老爺出去了。”
“去哪兒了?”
賈母對著婆子詢問,婆子的腦袋垂下。
“去了.去了”
婆子視死如歸的開口。
“去了那翠香樓!”
賈母忿怒的又摔東西。
“翠香樓,翠香樓,他是忘了自己被坑的關在那柴房出不來。”
“還敢往那雞窩子裡去。”
“不爭氣的東西!”
賈母的眼中全是對賈政的恨鐵不成鋼,被學裡放假一天的賈寶玉站在了賈母的屋門前。
聽見門內,賈母憤怒的聲音。
賈寶玉開始猶豫了,他在考慮要不要進去。
進去的話,說不得會被嚇到。
不進去的話又來了,賈寶玉開始糾結。
糾結到最後,賈寶玉決定不來賈母這,去找警幻妙玉師徒。
賈寶玉轉身,與身後的小丫頭碰上。
這小丫頭不是旁人,正是還未改名的花襲人。
花襲人現在已經被她的哥哥嫂子,送進了榮國府。
後又陰差陽錯的進了賈母的院子。
看見眼前的比自己長那麽三四歲的小丫頭,賈寶玉隻覺得眼熟。
“你是.”
“寶二爺貴人多忘事,我是最近被送到老太太跟前的小丫頭。”
“老太太給我取了一個名,叫珍珠!”
襲人說話口齒伶俐,不過兩三句的功夫,便就將自己的來歷介紹清楚了。
賈寶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想起來了,你是姓花來著?”
賈寶玉對襲人的這個姓記憶十分深刻,姓花的人不多。
在這府內,襲人更是獨一份。
“二爺既來了老太太的屋,怎的不進去?”
襲人看著賈寶玉開口。
賈寶玉的臉上出現為難之色。
猜到是何原因的襲人朝賈寶玉一笑。
“二爺最近上學忙,老太太這兩天一直叨念著您。”
“您現在來了,還不快進去。”
襲人推寶玉入內,聽著襲人的話,寶玉心裡惦記起了賈母。
他確實有好幾天沒來瞧過了。
賈寶玉在心裡做好自己的心理準備進去,此時屋內的賈母聽見外面的聲,早已經不再發瘋。
地上的碎瓷片,也已經被婆子收拾乾淨。
賈母看見賈寶玉,臉上帶上了慈祥的笑容。
“寶玉來了?”
賈寶玉小心的朝賈母點了點頭。
“祖母!”
賈母微微點頭。
“今日沒去學裡嗎,怎的有空來看祖母?”
賈母真是被氣昏了腦袋,連族學因太后壽誕放假一天的事都忘了。
賈寶玉小聲的開口。
“今天休沐!”
“休沐啊!”
原來是休沐,賈母有些尷尬。
“剛剛你在外面和誰說話?”賈母岔開了這個話題,自愈關注賈寶玉的她,竟然不知道他今日休沐在家這一件事。
“是一個小丫頭!”
提起襲人的賈寶玉眼睛亮晶晶的,瞧著賈寶玉的模樣,賈母的眼中多了一抹意味深長。
“你可是喜歡那個小丫頭?”
賈寶玉朝賈母點頭。
“有點,那個小丫頭長的甚是讓人看著舒服。”
“說話也舒服,關鍵是她那個姓。”
“那個姓實在有意思!”
賈寶玉的話匣子被賈母打開。
賈母笑著看著賈寶玉。
“那丫頭姓什麽?”
“姓花!”
賈寶玉高興的回答著。
姓花,賈母腦中開始想姓花的小丫頭是誰。
但卻想不起來,婆子在一邊提醒。
“二爺說的是珍珠?”
賈寶玉點頭。
“是珍珠,花珍珠!”
聽見賈寶玉的話,婆子看向了賈母。
“老太太,我知道二爺說的是誰了。”
“您可還記得那一家放出去的花婆子?”
“花婆子”
賈母想著這個人.
“是哪個家裡小子叫花自芳的那個?”
賈母對著婆子詢問,婆子離賈母走近了幾分的點頭。
“正是老太太口中的這個,上兩天的時候,那花婆子走了家裡王瑞的關系,將閨女送了進來。”
“老太太您還給她取了個名字。”
“就叫珍珠!”
婆子這麽一說,賈母想起來了。
給兒子取個女孩名字的實在少有,當年她還拿著這事打趣過。
“寶玉喜歡那小丫頭?”
賈寶玉毫不猶豫的點頭。
“喜歡!”
“去把那珍珠叫來!”
賈母對著婆子吩咐,婆子倒退著出去。
沒一會,襲人被婆子叫了進來,進來的襲人不卑不亢,聲音乾脆的朝著賈母一禮。
“老太太!”
聽見襲人的聲音,賈母落在襲人身上打量的眼睛,不由得高瞧了幾眼。
“是個不錯的丫頭。”
“你娘是花婆子?”
賈母對著襲人詢問,襲人跪下朝賈母胡回話。
“回老太太的正是!”
“我記得你娘是被放出去嫁人的,怎麽又將你送回來?”
賈母對襲人這問話,可謂是毒。
但凡襲人說一句是因為家裡窮,賈母便就不會那般高瞧她。
襲人笑著,好似心中早就有答案一般。
“再回老太太,我娘說府內的規矩本事向來都好,讓我進來跟著學幾年規矩和本事。”
“這樣留在府內也好,嫁人也好,都是漲自己身價的事。”
“另外.”
襲人這話回的十分的妙。
這才說到一半,賈母便就眉開眼笑。
等襲人說另一半的時候,賈母已經誇讚起來。
“你娘是個忠心的!”
“她既將你送進來了,你便就跟著府內好好的學。”
“你娘有一點說的不錯,那就是規矩本事學好漲身價。”
“有那一技之長,無論到了哪裡,都能活的不錯!”
“老太太說的是!”
花襲人人雖跪著,回話背卻是挺直的。
這讓賈母越發的覺得不錯。
“你可願意跟著寶玉?”
賈母不再拷問襲人,襲人的目光落在了一邊賈寶玉的身上。
賈寶玉此刻正朝著她笑。
襲人想都不想的腦袋磕下。
“老太太讓我伺候誰,我便就伺候誰!”
“真是伶俐的丫頭,你娘將你培養的不錯。”
“等回去了,拿一吊錢給她,算是看她忠心的賞賜。”
“謝老太太!”
“謝老太太!!”
襲人開始不停的客氣了腦袋,這看的賈母越發的喜歡。
“快起來吧!”
“別把自己的膝蓋磕壞,以後你就跟著寶玉了。”
“是!”
襲人從地上起來,一舉一動皆都是規矩的典范,賈母又忍不住誇。
“這丫頭是個懂規矩的”
“寶玉,以後她便就是你的了,你可不能隨便欺負了人家!”
賈母又開始叮囑賈寶玉。
賈寶玉朝著賈母一禮。
“祖母放心,孫兒非是那般故意欺負人之人!”
這話說的誰不言而喻。
這府內喜歡真的動手打罵下人的,也就只有一個,就是小包廈內的趙姨娘。
賈寶玉拉上了襲人的手。
“謝祖母!”
賈母微微點頭,又想起來了賈璉。
都是孫子,寶玉她給了,賈璉那裡.
想起賈璉的賈母,有些傷心。
她好歹養過他一陣,她怎可因為一些她不察的小事,便就不再理她這祖母。
賈母深呼了一口氣。
“等璉兒回來,你去將他叫來!”
賈母對著婆子下命令。
“他也年紀大了,他爹是個不懂事的,邢氏更是後母。”
“想事定然不周到,這般大年紀的孩子,身邊也得有個丫鬟伺候了。”
“不然一群小廝圍著成什麽樣?”
賈母自顧自說著,婆子的臉上卻滿是為難之色。
賈璉可是一般人隨便能管的,聽說大房那邊正在給他議親。
因為怕出什麽岔子,那大老爺看的不是一般的嚴。
婆子有些不想去,但看賈母的表情。
婆子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力。
領下差事的婆子朝賈母一禮。
賈母喊來了一個丫頭,這丫頭正是未來賈寶玉屋內的大丫鬟之一的秋紋。
秋紋的年紀,要遠比襲人之流的年紀大的多。
她差不多是和賈璉同歲。
她在後面賈寶玉屋內的丫鬟裡,並不出名。
但卻有一副好相貌。
按理丫鬟到了年紀,要麽被主子收入房內,要麽就嫁於府內的管事。
再不濟也會被開恩放出去嫁人,但她卻沒被放出去。
一直都在賈寶玉的屋內,這讓人很是蹊蹺。
秋紋被叫來了。
秋紋雖然也是剛上來的丫鬟,但對比襲人的年紀。
秋紋一上來,便就被賈母收在了身邊。
瞧著秋紋出落的如外面人小姐的模樣,賈母在心裡狠狠的點了點頭。
“不錯!”
緊接著賈母便就是誇讚。
被叫來的秋紋還不知道賈母叫她到底有什麽事,就隻站著任由賈母打量。
宮內,賈赦帶著一眾榮國府的人,身著官服出現在太后的壽誕上。
果然開會這個基因是自老祖宗就傳下來的。
一大清早來了的賈赦一行人站到了快中午,上面的大人物的講話,還沒講完。
這真是痛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