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賈敬真正來此的目的。
賈赦擦了擦手,滿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消息傳的這麽快?”
賈敬翻了一個白眼。
廢話,這麽大的事,又不是什麽上層機密,傳的不快就麻煩了。
“陛下確實要起兵征西北。”
“如今我也算是個小小山頭,敬大哥哥可是要把珍哥兒塞進西北軍裡見世面?”
賈敬仔細想了一下賈珍那吊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別去了,闖出更大的亂子就麻煩了。
賈敬感激的敲了一眼賈赦,賈赦深深地歎了口氣。
“那敬大哥哥你也不能就這麽放棄他。”
“聽我的將他送軍營裡當個小兵受受苦,到時候甭說別的,一個月就能將他這歪到天邊的性子整過來。”
“能行?”
賈敬的眼中閃過一抹質疑神色。
“怎麽不能行?”
“隱了他身份,很快就能將他這性子整過來。”
賈敬還是有些擔心。
賈珍不是旁的孩子,是真真的被慣壞了。
慣的是一點人性沒有。
而這賈珍確實沒一點人性,他要是有人性就不會想著睡自己的兒媳婦,也不會說讓個下人往自己兒子的頭上撒尿。
瞧瞧,這是人能乾的出來的事嗎?
但是現在賈珍真的還能改,即便是改不了,讓他知道知道外面的厲害也是行的。
賈赦勸說賈敬。
賈敬仔細想了想,反正賈珍已經廢了,弄進去試試也沒事。
更何況還有賈赦盯著。
賈敬朝著賈赦點了點頭。
“那珍兒就麻煩赦弟了。”
賈赦微微一笑。
“敬大哥哥客氣,一點小事,只是希望大哥哥你不要心軟。”
“等著送進去後,他就是最普通的小兵,受欺負那是正常的。”
賈赦給賈敬打預防針。
防止賈珍在軍營受了欺負,賈敬看不下去接他回來,而這若是接他回來,做的一切便就前功盡棄了。
而這賈敬看似對賈珍不在乎,實則還是在乎的,畢竟賈珍是他唯一的兒子。
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蛋,即便是不喜歡,也是疼的。
賈赦提起了征西北的事。
賈家是個以兵起家的家族,早在太祖之時,整個賈家子弟皆都會武,更是憑著在戰場凶悍的表現,打出了賈家軍的名頭。
只是事過境遷,當年親兵的後代被養在莊子上無法出後,賈家族人也皆都沉靜在往日光輝不肯出來。
此次征西北正是一個好機會,讓他們這些小輩上個戰場磨磨血性。
這是於整個家族來說的好事。
思到這,賈敬的臉上突然染上苦澀。
“赦弟的好心,兄心領了,只是我怕他們拿不起兵器,到了戰場送死。”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也不一定就真的拿不起兵器。
當年他還小的時候,賈家的小輩都聚在一起習兵練武。
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些,可弟子應該還在。
至於那些晚一輩,這個好整,送後勤去,殺不了人,還不能幫著整整後勤。
“走,咱們去找八叔和四叔商量一下。”
“他們與族中子弟的了解比咱們還要多些。”
賈敬點頭,兩人浩浩蕩蕩的去了賈代修的家裡,先是說了說他們打算。
賈代修是支持的。
本身就是武勳家出生,走什麽文道,瞧這族中小輩一個個整的,本文不武瞎了一群好孩子。
確定是好孩子?
這點先存一下疑。
“後廊上五郎齋哥兒便就是個打小努力的好孩子,只可惜他生錯了時候,若是生在咱們賈家繁盛時,定然又是一個人物。”
賈赦回憶賈代修嘴裡的齋哥兒。
結合他說的地址,應該是那紅樓賈芸未曾提到過的爺爺。
紅樓裡賈芸在其母卜氏以身作則的教養下,養的上進又懂禮,是個好孩子。
賈赦點了點頭。
“八叔可將他叫來瞧瞧,若真是個好的,我便就讓他做我的親衛守領,未來跟在我身邊謀一份好前程。”
賈代修笑著點了點頭,連著報出那麽十幾二十個人名。
賈赦一驚,賈家會武藝的子弟竟然這般多。
“還有嗎,八叔?”
賈赦要看看這賈家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人物。
賈代修笑了起來。
“當然是有,還不少!”
“我剛剛只是列了幾個出類拔萃的,真說起來,咱們這樣的人家,誰手上沒那麽幾分功夫。”
“是極,是極!”
賈赦笑著附和,確實也是如此。
鼎盛時,培養的子弟終究不會太差。
只是後面沒落了,自顧不暇,對家族子弟的管束變少,才會出來那麽一群奇葩。
就是奇葩。
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那所傳頗廣的香憐玉愛竟然姓賈。
一個賈家子弟,竟然甘願做那薛蟠的男寵。
他們不似那金榮,那金榮姓金,說起來也只是外人。
做了那等子事傳出去,也只是笑金家人沒出息。
而他們不一般,他們姓賈,傳出去旁人會怎麽看待榮國府?
旁人會說榮國府沒人了,需要向薛家那樣的三流家族的紈絝子弟賣屁股過活。
實在是惡心的緊。
賈家的名聲便就是被這些不爭氣的奇葩玩意一步步整臭的。
思慮到這,賈赦的面色嚴肅起來。
家族中的子弟必須管好,有他在萬不能再出這樣不男不女的玩意。
“除了懂些武藝的,咱家可有懂文的。”
“軍中小吏一向缺,我一塊帶去讓他們洗洗身上的惡習。”
賈赦繼續提議,賈代修仔細想了想。
這族裡還真沒幾個文學的好的。
思過來,想過去,便就那幾個。
賈代修讓賈赦與賈敬去找賈代儒問問,賈代儒於族學中頗有威望。
這等的事,他最清楚。
賈赦與賈敬朝著賈代修一禮表示感謝。
賈代修微微點頭,賈赦與賈敬去找賈代儒問話。
尚未吃中飯的賈代修難得的讓人給他燙了一壺老酒,賈代修的老妻甄氏瞧見他這麽高興,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詫異。
“今個你聽了什麽喜事,酒都喝上了。”
賈代修掃了一眼自己的老妻,眼中一抹劃過精光,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
“這伱甭問,不是一個婦道人家能打聽的。”
甄氏越發好奇起來,什麽事不是她能打聽的。
清楚自己老妻什麽德行的賈代修一句話也不同她說。
甄氏變的越發疑惑起來。
賈代修的老妻正是出身甄家,金陵那個把控鹽政的甄家。
太過了解自己老妻品性的賈代修小心提防著她。
生怕她知道點什麽再到處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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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