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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話事人 第148章 不讓爺為國效力,爺就為國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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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憂鬱笑笑生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7 13:45:52 来源:搜书1

  用某位不願透露的旗人的話說:

  鐵杆莊稼,若是敢欠著不發,

  咱爺們兒,立馬憤怒的炸毛,

  用不了兩天就自發糾集起來,去都統衙門抗議。

  去紫禁城哭墳。

  要錢!

  惡意不惡意的,隨你怎麽理解。

  高低要把皇上的臉面撕下來,當擦p股紙。

  到時候,

  步軍統領衙門也好,順天府捕盜營也罷,都不敢出面管。

  事態會越發的嚴重,直到朝廷驚詫。

  然後,拿到朝會上討論,

  乾隆會暴怒,痛罵旗人混帳。

  絲毫不理解朝廷的難處。

  哪兒有一點入關時,先祖們為大清流血流汗的覺悟。

  結果是,

  中間辦事的人會倒霉,摘掉頂子。

  旗大爺們,會宣布取得了又一次勝利。

  邁著方步,昂著頭,架著鳥,紅光滿面,

  聚集在前門大街的裕泰茶館。

  大談,

  在此次戰役中,自己發揮了多大的作用。

  這麽說吧,

  誰要是錯過了這種盛事,得短壽一年。

  只能眼巴巴瞧著別人吹牛,

  自己一句話插不上,甭提多憋悶了,腸子都要悔青了。

  沒有參與感,就等於死亡。

  四九城的人,

  活的就是這麽一種勁兒。

  ……

  沒有差事的旗人,俗稱閑散旗人。

  時髦的話說,這就是一群尊享版的“非短暫待/業人員”。

  京城裡,這種人很多。

  平時怨氣極大,

  爺有一身指點江山的本領,卻只能在茶館互相指點。

  不讓爺為國效力,爺就為國拖後月退。

  一遇上這種事,就得鬧,大鬧。

  發泄心裡的不滿。

  不敢直接罵皇帝,怕挨刀。

  但是可以罵那些當官的,逮誰罵誰,畢竟法不責眾。

  逮著機會,

  不把本旗都統老爺家的窗子砸了,水缸淬了,狗子頭剃成地中海,就不算是你大爺。

  這個隱情,

  阿桂懂,和珅懂,朱珪也懂,

  千萬不能發生這種事情,否則中間辦事的人全完蛋。

  “黃大人,提前把今年的稅銀押解入京吧?”

  “下官明白。但是,本府的府庫就空了。”

  “顧不了那麽多了。”

  朱珪說的是實話,

  就算明天起運,抵達京城也是20天后了。

  現在是冬季,枯水期,

  航行速度會緩慢許多,以往18天的航程,會延長不少。

  ……

  朱珪一邊催促各府州縣,

  提前征收今年的春撥。

  隨時準備北運,支援朝廷。

  黃文運則是一馬當先,令人將府庫的存銀全部裝箱,押解進京。

  出於種種考慮,押運的人選,選擇了本府的知名鏢局。

  同時派出了一些得力差役。

  並且特批,可持有兵器。

  刀槍弓箭火銃,一應俱全。

  船,掛的是江蘇巡撫衙門,奉旨入京的旗號。

  福康安允許,批準的。

  因為這年頭,

  名頭小了不抵事,區區蘇州知府衙門,過了長江威力就大減。

  運河關卡的胥吏,

  照樣索要好處,都是江蘇老鄉,打個9折吧。

  等過了淮河,就更加沒人鳥了。

  什麽捐,什麽稅,都得全額繳納。

  不服,有的是辦法治你。

  黃文運是一步步爬上來的,對於這些事很熟悉。

  臨行前,

  他又找了幾十套差役的衣服,讓鏢局的人全部換上。

  增加威懾力。

  ……

  楓橋碼頭,

  如今僅剩下官船停靠了,規模縮水了一大半。

  一眾官員,士紳,目送著銀船離開。

  兩艘,吃水都很深。

  李鬱微笑著,瞧著這兩艘船,眼饞的很。

  船艙裡,

  全是50兩一枚的銀錠,碼的整整齊齊。

  這要是能搞過來,

  就會變成一門門火炮,一箱箱燧發槍,還有烏泱泱的兵。

  說句心裡話,

  供養一支軍隊真的是太燒錢了。

  那帳冊,看的人心驚肉跳。

  就拿正在奮力積攢中的近衛軍團,其中一個營舉例吧:

  下轄,

  10個火槍隊,500人。

  2個3磅炮隊,10門炮,50炮兵。

  1個6磅炮隊,5門炮,50人。

  1個輜重隊,騾馬大車50輛,輜重兵100人。

  按照自產的成本價格算,

  一杆燧發槍4兩,一門3磅炮150兩,6磅炮400兩。

  這個營的槍炮,就價值5500兩。

  隨軍攜帶的火藥,鉛彈,炮彈,價值1500兩。

  輜重大車,騾馬,價1500兩。

  每月,炮兵3兩餉銀,其余戰兵2兩,這700人每月的餉銀,就是1500兩。

  軍服,軍靴,加上武裝帶,各種小裝具,零碎,每套價值3兩。700人就是2100兩。

  也就是說,

  光是把這個營組建起來,就耗費了10600兩。

  然後,每月固定開支不少於2000兩。

  若是開拔打仗,那就沒法算了。

  楊雲嬌擅長算帳,給出了一個預估的數字,

  組建並維持一個營的費用,

  每年在4萬兩白銀左右。

  戰時,

  這個數字翻倍。

  ……

  而按照李鬱的構想,

  李氏近衛軍團,應該是有7個火槍營,2個加強火炮營,1個輜重營。

  一年40萬兩白銀,絕對的吞金獸。

  楊雲嬌點點頭,笑盈盈的看著他。

  “爺,那140萬兩余下的,預計還能燒半年。若是沒有新入帳,半年後奴家就得跟您去混丐幫了。”

  “大膽。”

  李鬱假裝嗔怒,卻是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最近的氣溫略有上升,

  等一開春,他還要投入經費在築水泥城,和水師上。

  銀子,指定是不夠花。

  胥江園區的抽水,碼頭的船舶停靠費,煤餅的利潤,都是涓涓細流,雖然穩定但是量不大。

  至少,

  在半年內是這樣的。

  馬無夜草不肥,人亦是如此。

  派人追上去,打劫蘇州府銀船嗎?

  20萬兩,

  也夠抵用一陣子了。

  但是,節外生枝,容易暴露自己。

  福康安那小子,還在冷冷的盯著自己呢。

  根據衙門內線的情報,

  他派了一隊戈什哈,在李家堡,胥江碼頭附近轉悠。

  大約,是在琢磨著哪兒好下刀吧。

  黃文運也提醒過自己,

  最好是和巡撫大人改善一下關系,否則被他抓住了小辮子,很麻煩。

  ……

  但是李鬱估計,

  在滿城建設完成之前,自己還是安全的。

  因為磚石都是維格堂提供的。

  現在動自己,滿城就得爛尾。

  一旦發生了,乾隆就要拿人祭刀。

  “王兆銘那個王八蛋,有下落了嗎?”

  “明天出獄。”

  “找幾個人,每天毒打一次。但是不要打死了。”

  “奴家明白,不留口實。”

  李鬱想到這個家夥就抓狂,到底是壞還是蠢啊。

  居然想把自己架到烤火架,

  讓自己把財產捐出去。

  道前街,

  剛走出巡撫衙門的書生王兆銘,適應了一下陽光。

  有些刺眼,

  揉了揉有些痛的p股,考慮著下一步去哪兒。

  他家的窩棚在倉街,窮人的聚集區。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味。

  這讓他歎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感慨人生之多艱。

  對面走來了2個潑皮,眼神凶狠。

  故意和他撞在了一起。

  “你踏馬眼睛瞎了?”

  啪,一個耳光。

  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都避開了要害位置,非常專業。

  ……

  其中一個潑皮,

  甚至脫下了棉袍,遮住王兆銘的臉。

  然後就是一頓瘋狂毆打,

  周圍的人,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在汙水裡躺了好一會,

  王兆銘才支撐著爬起來,爬向他的窩棚。

  水米未進,疼痛難忍。

  第二天,

  他把家裡最值錢的一樣銅鎮紙,拿去當鋪。

  想換點銅錢,喝幾口稀粥。

  剛走到十泉街,又遇上了那兩個潑皮。

  其中一人低聲說道:

  “從今天起,咱哥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又是一頓漫長的毆打,

  王兆銘覺得,自己的腸子大約是斷了。

  渾身都在疼痛,求饒都沒力氣了。

  一隊差役路過,

  製止了潑皮行凶,然而在瞅清楚了面孔後,

  就收起了王法,放任兩個潑皮離開了。

  在地上爬行的王兆銘,

  突然看見了一雙繡花鞋,

  抬頭望去,

  一個好似天使的女人,遞給他一塊豆腐。

  ……

  她就是豆腐西施,

  因為被人當作為工具,打擊太湖廳同知段迎武,

  在東山市集的名聲髒了,人言可畏。

  於是,悄然搬離,

  到了這府城內,高端社區旁賣起了豆腐。

  新鮮,美味,打出了一片市場。

  掌握核心技術的女人,走到哪兒都不會差。

  至於說,施舍這塊豆腐,

  純粹是因為同情心,王兆銘雖然窮困,卻有副好皮囊。

  一看,就像是好人。

  恰好,

  這塊豆腐上,掉了一點灰。

  撣不得,又拍不得。

  順手就做了人情,給他吃了。

  王兆銘發誓,

  這是世上最棒的珍饈美味。

  小口小口的吃掉,還冒著熱氣的豆腐,

  終於能爬起來了,

  搖搖晃晃的對著女人一拱手:

  “謝姑娘。一飯之恩,當日後再報。”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李鬱,一個虛偽、道德低下、歹毒吝嗇的人。”

  ……

    不愧是讀書人,

  一下子就直擊現實。

  而豆腐西施,也產生了共鳴。

  瞅著這個白淨,斯文的年輕書生,心裡莫名的產生了一些悸動。

  他長得,有些像自己死去的男人哎。

  “給你。”

  “姑娘,小生不能收。”

  “拿著錢,趕緊離開蘇州府吧。不然那個姓李的惡霸真敢打死你。”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王兆銘念完了這句詩,

  晃悠悠的往前走,沒走10步,撲通摔進了小河裡。

  豆腐西施,愣住了。

  “快來人,救人啊。”

  然而,圍觀的人卻無動於衷。

  河水雖淺,可一樣能淹死人。

  眼看著王兆銘快不行了,

  豆腐西施一咬牙,縱身跳了下去。

  引起一片驚呼。

  ……

  王兆銘醒來時,

  已經是2天后了,而且發了燒。

  他睜開眼睛:

  “姑娘,我這是死了嗎?”

  豆腐西施忍不住笑了:

  “死了還能說話嗎?還有,我不是姑娘,我男人病死了。”

  “在我心中,你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姑娘。”

  豆腐西施臉一下紅了,

  讀書人就是會說話,總能說的人心慌慌的。

  她兒子,

  在窗外偷偷的看著,不知道這個帥氣叔叔是怎麽回事。

  娘說是遠方表哥。

  第二天,

  豆腐西施就雇了輛馬車,悄悄出城了。

  她雖然是個女人,卻知道這世道的凶險。

  要是李鬱知道了,說不定一發狠,都拖到太湖去吃板刀面。

  於是,

  王兆銘,豆腐西施一起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只有少數老食客,

  偶爾感慨一句,如今這豆腐,做的是越來越差了。

  沒香氣,渣還多。

  做豆腐的還是個糙漢子,打赤膊,肥胖。

  雖然也是晃蕩晃蕩的,

  可性別一換,就不對味了。

  ……

  李鬱很快也就忘了這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因為,胥江園區遇上了一件大事。

  望北樓,

  是知府衙門的門房凌阿六開的,

  三層,非常氣派,可以遠眺運河。

  凌阿六很會做人,

  除了該上繳的一成流水,從不拖拉之外,

  凡是出入知府衙門的,無論官民,他都記錄下來。

  供李鬱查閱。

  望北樓生意非常紅火,

  除了貴,其他沒什麽缺點。

  可是今日,卻來了一隊不速之客。

  蘭州府的捕快。

  都是清一色彪悍的漢子,騎馬跨刀。

  領頭的,舉著蘭州府海捕公文,囂張無比。

  “讓開,我們要抓人。”

  “後退。”

  園區的護衛隊很強勢,直接抽刀攔截。

  蘭州府差役很震驚:

  “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無可奉告,第二次警告,後退。”

  ……

  “娘的,現如今怪事真多。”

  為首的蘭州捕快,

  準備強行衝進去,望北樓的大門近在咫尺。

  然而,

  園區的增援隊伍來了,打的是東山團練的旗號。

  最前排,長矛放平。

  鋒利的矛尖,閃著寒光。

  “你們要造反嗎?”

  “反你媽個頭,蘭州的差役,也敢在蘇州撒野。拿下。”

  一個領頭的團練頭目,

  直接舉著短手銃,對著蘭州捕快的戰馬轟了一槍。

  戰馬中槍,嘶鳴倒下。

  “跪下,放下兵器。”

  蘭州府捕快,終於被嚇到了。

  7個人,乖乖做了俘虜。

  團練查驗後,

  發現公文竟然是真的,身份也是真的。

  “我們真的是蘭州府捕快,奉番司王大人鈞令,捉拿逆匪蘇十八。”

  這夥人被暫時扣押,

  然後將情報稟報了李鬱,同時知會了黃四。

  最後,蘇州府衙的捕頭黃四出面,

  將這夥人驅逐離開。

  經過此事,園區的商人們也大為感慨。

  一個強勢的李爺,對於他們是有好處的。

  園區護衛隊,在私下告訴他們,

  甭說是外省差役了,就算是蘇州府官差,也不許進入園區抓人。

  這園區,姓李!

  ……

  仿佛是為了證明這話,園區的圍牆也開始合攏了。

  借著給滿城燒製磚瓦的機會,

  一半的磚瓦,被提供給了園區。

  大批的苦力,又找到活兒了。

  很簡單,負責砌牆。

  李家堡的匠人,在地面上畫出了白線。

  磚牆,就沿著白線砌。

  而且,用的粘合劑很稀罕。

  沒人認識是什麽,並不是常用的糯米漿,也不是泥漿,更不是熟石灰。

  灰色的,很粘稠。

  裡面還混合著沙子。

  李家堡的工匠,也不解釋。

  只是將一袋袋乾水泥搬下來,一次調3袋。

  監督著用完了,再繼續開啟其他的。

  苦力們也不多問,畢竟雇主大於天。

  第二天,

  所有人驚訝的發現,磚頭黏合的很結實。

  有了圍牆,園區內的商人就更有安全感了。

  ……

  對外的說法是,

  防盜賊,防土匪。

  在李鬱琢磨著,要不要製造幾股匪徒時,

  韋俊來了,狼狽的好似逃荒了幾千裡。

  渾身衣服,都是破爛的。

  到處是裂開的口子,凍的。

  臉就像是吹了一夜寒風的橘子,

  在李家堡門口,差點被當成乞丐趕走。

  韋秀一見面,就流淚道:

  “哥,你這怎混的?”

  “我去幫你求個情,留在李爺身邊做事吧。”

  李鬱也差點沒認出來,尷尬的問道:

  “韋俊兄弟,清風寨出事了?”

  韋俊撲通跪下:

  “救救清風寨的弟兄吧。”

  在了解清楚了來龍去脈後,

  李鬱按捺住心中歡喜,立即做出了一個安排。

  派人,將親筆信送到江北,

  漕運總督府的胡師爺,從此以後就欠了自己一個巨大的人情。

  ……

  同時,

  他鄭重的詢問韋俊: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是想跟著我乾,還是和清風寨那幫弟兄?”

  韋俊支支吾吾了半天,

  李鬱秒懂,同意他有條件的支援。

  在長興縣西部山裡,重建清風寨。

  糧食,會按月支援。

  兵器,衣服,也會適度支援。

  苗有林必須納投名狀,

  當眾發誓,

  絕不做有損李鬱的事情,否則人人得而誅之。

  還有,

  對幾個長興縣大戶,發動偷襲。

  韋俊都答應了,

  在他心目中,這是理所當然的。

  求人,自然要有個求人的態度。

  但是,他這麽想,未必代表苗有林就這麽想。

  此時的清風寨100多號殘兵,

  還在浙北莫乾山裡,轉悠。

  雪已經不厚了,氣溫也有所上升。

  而且,

  莫乾山裡也能尋找到一些野獸,還有糧食。

  唯一頭疼的是,

  如同跗骨之蛆的民壯團練,不知道是何方兵聖在指揮。

  從不正面冷兵器廝殺,

  近了就射一輪箭,然後就跑。

  你追,他就撤,你撤,他就追。

  到了百步之內,就胡亂朝天覆蓋一輪箭雨。

  難纏的緊。

  ……

  “三當家的,那李鬱真如你所說,那麽仗義,那麽有門路?”

  “我若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

  苗有林環視眾人,見許多人已經動心。

  甚至連他的女人,二當家的昌金,都準備答應條件。

  心中有些惱火,臉色也就陰沉了下來。

  江南這破地兒,

  看來真不適合創業,只能給人打工!

  昌金也說道:

  “若是放在平時,弟兄們一個伏擊就乾掉這些團練。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缺糧又缺刀劍,火銃更是都丟光了。”

  韋俊也勸道:

  “是啊,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個安身之處。”

  傷員當中,

  有10幾個凍傷嚴重的,

  即使保住命,也是截肢的結局。

  他望向北面,

  幽幽的說道:

  “明日,拔營北上。”

  “我苗某人,能把你們從皖北帶出來,就能把你們帶到江南。”

  “清風寨的弟兄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當家的英明。”

  “我們跟著你乾。”

  ……

  次日清晨,

  苗有林帶人下山,當地綠營民壯200人馬上跟進。

  雙方隔著1裡,

  苗有林讓人喊話:

  “各位綠營弟兄們,我們要離開貴寶地了。”

  “這裡是100兩銀子,留著喝茶。”

  “大過年的,就別追了。”

  綠營和民壯,果然保持了距離。

  沒有再發生交戰,直到看著他們離開了本縣。

  帶隊的縣丞哈哈大笑:

  “大過年的,咱們剿賊有功。帶上首級,還有繳獲,咱們回衙門領賞。”

  “二爺,首級就4顆。是不是~”

  縣丞擺擺手:

  “風大,本官沒聽清。”

  “縣界那邊有個村子,本官先走一步,你們速速趕上。”

  於是,

  心領神會的兵丁們,磨蹭了半個時辰後才趕上了縣丞。

  大車上的首級,多了十幾顆新鮮的。

  借本縣老鄉的頭,怪不好意思的。

  隔壁縣,就沒事了。

  坑一坑外地人嘛。

  ……

   閑置,發霉的月票,請投給老萌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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