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大清話事人 > 第223章 誤打誤撞,識破了乾隆的陰險計劃

大清話事人 第223章 誤打誤撞,識破了乾隆的陰險計劃

簡繁轉換
作者:憂鬱笑笑生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7 13:45:52 来源:搜书1

  快速拿下江寧的計劃,暫時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兩邊都在磨洋工,好似懶散的摸魚打工人。

  守衛南城的清軍樂得其見,甚至私下互相告誡:

  “除非賊兵認真攻城,否則咱們的大炮裡盡量不要裝炮彈。開空炮!以免轟殺了賊兵,引來報復。這就叫禮尚往來。”

  “八旗兵在的時候,還是要認真打的。”

  “八旗兵走了,咱就胡亂放空炮,做做樣子。”

  綠營兵們聚集在一起,猜測是天太熱,賊兵也打不動了。

  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嘍嘍,盡量不要互相傷害。

  打生打死,得利的是賊酋和總督大人,受傷流血的卻是咱們底下人。

  雖然沒有見面溝通,但是雙方似乎心有靈犀,達成了戰場共識。

  在南城站崗巡邏,成了一件還不錯的差事。

  到點上城,到點休息,只要別站在賊兵火炮落點區域周邊就行。

  躺式戰爭!

  整個戰場只有趙二虎那一幫人很忙,日夜不停的挖掘地道。

  土塊運出來,木梁搬進去。

  李鬱巡視了兩次,看到那好似漿糊的泥土只能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江南的地下水位太高了!

  江寧城還靠長江,更加頭疼,挖掘的人不時就得拿木桶進去清理積水。

  整個挖掘進程緩慢如蝸牛,艱苦如黃牛,哎!

  ……

  有那麽一瞬間,他很想請教一下東王楊秀清。

  “歷史書上說,您率領廣西礦工炸開了江寧城牆,效果驚人。”

  “為何我想效仿,卻如此艱難?”

  “難道是因為我不信上帝?”

  李鬱有那麽一瞬間,猶豫要不要再信一天上帝了。

  在之前他曾經信過一天。

  效果還不錯,祈禱的事還真靈驗了。

  生病的史密斯沒死,成功完成了賽裡斯假冒使團進京的計劃。

  讓乾隆成為了李家軍的第一個天使投資人(自願),不簽合同,不要股份,不求回報!正所謂:他的功績世人皆知,他的名字無人知曉。

  實際上如果東王有靈的話,一定會冷笑著告訴他:

  “天兄我爆破江寧城,是在二月末,那會地下水位最低,土層凍的還算結實。而你,我的朋友,是在六月中旬。”

  李鬱沒法從史書裡借鑒,也沒法穿越回去查看歷史書。

  只能默默的等待著坑道挖掘成功的那一天。

  在磕磕絆絆中,推動著歷史齒輪的前進。

  ……

  江寧城中的米價,卻意外的漲了3成。

  城中開始流傳賊酋會妖法,能控制炮彈的軌跡,就像雷公一樣。

  坊間閑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好似他就是那顆炮彈一樣。

  “賊酋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劍,在黃紙上一通龍飛鳳舞,然後往那炮彈上一貼。這炮彈就有了靈性,專門往人身上砸。”

  “那還不把人給砸稀巴爛?”

  “30斤的鐵疙瘩砸身上,嘖嘖。我跟你講,聚寶門現在都沒人敢站崗。”

  “啊?”

  “賊酋就坐在那雨花台上,吃著咱江寧特產鹽水鴨,閑了就往城裡開一炮,多缺德。”

  “聽說那賊酋是蘇州人,鴨子那麽鹹他能吃得慣嗎?”

  “怎吃不慣?皇上每次下江南都誇咱的鴨子美。”

  ……

  乾隆有沒有誇過江寧鴨子好,不得而知。

  畢竟各地都有他吃了本地食物龍顏大悅的故事,說起來乾隆也是挺沒品味的,哪怕吃一口爛餅都龍顏大悅。

  到底是誰撒了謊,不值得深究。

  但是他立在雨花台的石碑,被李鬱一腳給推倒了。

  本來他只是想蹭靴子上的泥巴,結果石碑呼啦啦往後傾斜,倒了。

  仔細觀察一看:

  “地基這麽淺?當初有人從中撈銀子了吧?”

  李小五也有點疑惑,說道:“大約是最近雨水太多,衝掉了一些泥土。”

  隨行的宣傳署署長賈笑真,立即製止了對天氣的探索,正色道:

  “此乃天意,偽清立碑,主公到此輕輕一碰就倒了。說明什麽?”

  周圍人瞠目結舌,不敢接話。

  只聽得光頭書生賈笑真,激動的說道:

  “說明偽清已經腐爛,隻待主公輕輕一推,就會轟然倒地。記錄下來,當在江南多加宣傳。”

  “這塊石碑就是證物。”

  果然,搞宣傳需要天分。

  這一行正經人是做不來的,也做不好。

  眾人就瞧著賈笑真,從懷裡掏出一本精巧的筆記本,又掏出一支毛筆,哈了幾下開始記錄。

  再看主公早就走遠了。

  這種事自己不宜在場,留給下屬自由發揮,為尊者都懂。

  ……

  在騎兵的簇擁下,李鬱遠遠的觀察了滿城還有紫金山。

  滿城,在江寧城東。

  而紫金山恰好和滿城城牆連成了一個整體。遠遠望去,山頂有不少旌旗。

  “主公,根據斥候情報紫金山是由八旗兵駐守,兵力具體數字不詳,但應當不少。”

  “若是攻下紫金山會如何?”

  “那咱們就可以把滿城轟個稀巴爛。”

  “對。”

  李鬱突然想起了一支被他雪藏已久的軍隊。

  馬幫商人黃生分多趟弄來的雲南山民,一直沒上過戰場。

  在蘇州郊區的七子山設置了一處山地步兵營區,這批人就駐扎在那裡,熟悉江南的草木氣候。

  軍餉,是按月發。

  軍糧,是4天送一次,如此不會生出二心。

  於是當即手書一封,將這批人調來。

  剛回到營地,就有人匆匆來報:

  “主公,湖北白蓮來使者了。”

  “哦?”

  這次來的是陌生面孔,不是宋青城也不是石益開。

  而是原鄖陽知府,投降白蓮後受到重用,替洪聖帝管著大內的司馬尚。

  ……

  第一眼,李鬱就看出了此人的七分成色。

  白胖,微微弓腰,表情恭順微笑,眼神低垂卻是聚焦精準。

  隔著10丈,此人的眼神就精準的鎖定了自己。

  提起袍子,快步前趨,走到跟前拱手超過九十度。

  “白蓮使臣司馬尚,拜見大帥。”

  “遠道而來辛苦了,進帳吧。”

  “謝大帥。”

  司馬尚進入大帳,緊跟他的4名白蓮護衛卻是被擋在了外面。

  李小五手按刀柄,伸手攔住,傲氣無比:

  “你們,外面候著。”

  司馬尚心中竊喜,瞌睡碰上枕頭,他正期待著獲得一個單獨和東南梟雄對話的機會。

  察言觀色,揣摩實力,多條朋友多條路嘛。

  突出一個靈活!

  進入大帳後,

  他突然表情肅穆,摘下帽子,啪啪打了兩下袖子,雙膝跪地:

  “下官拜見李大帥。”

  “帳外那個禮是代表聖國的,現在這個禮是代表下官自己的。”

  李鬱笑了,抬手道:

  “免禮,坐吧。”

  侍衛們奉上茶水後,就退後肅立。

  “司馬先生籍貫何地?”

  “下官祖籍河南南陽,後遷居河北滄州。不怕大帥恥笑,下官是進士出身,曾做過一任鄖陽知府。後棄暗投明,在聖帝帳下效力。”

  “無妨,良禽擇木而棲嘛。”

  “是是。”

  一番寒暄試探之後,才進入了正題。

  “下官此次前來,是奉聖帝之旨意,希望和貴軍深入合作,一起抗清。”

  見李鬱沒有反應,又說道:

  “武昌城堅固,久攻不下,故而想購買一批攻城大炮,望大帥能夠救急。”

  ……

  李鬱歎了一口氣,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我軍也沒有多余的火炮啊,你這趟來瞧見了吧,我軍圍攻江寧,戰事正緊。”

  “是是,下官一路觀望了,貴軍的裝備精良,人手一杆自來火槍,那火炮更是如同密林。大帥人中龍鳳,才能練出這樣的好兵,造出這樣的火器。”

  李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悠悠問道:

  “司馬先生,對於當前戰局有何建議呀?”

    “不敢,不敢。”

  “無妨,你不在我帳下做官,但講無妨。當局者清,旁觀者迷嘛。”

  “下官不懂軍事,只知道江南是錢糧寶地,只要能收的上稅,就能養很多的兵。不過,朝廷恐怕~”

  “恐怕不會坐視本帥做大,對嗎?”

  “大帥慧眼如炬。”

  李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試探問道:

  “湖北戰場,清軍沒有野戰余力了嗎?”

  司馬尚一愣,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

  “湖北殘余綠營兵隻敢龜縮守城,除武昌城外,大部分城池已插上白蓮聖旗,極少數堅守的城池,也只是勉強支撐罷了。”

  “八旗兵呢?”李鬱敏銳的發現了問題,他冷冷的看著司馬尚,準備從他的言行看出些東西。

  ……

  “京城八旗南下,被襄陽所阻,無奈繞道渡江至九江。”司馬尚語速明顯放緩了,他在思考。

  而李鬱一言不發,靠在椅背。

  一副成竹在月匈的模樣,霸氣外露。

  司馬尚終於忍不住了,小聲問道:

  “可否屏退左右?”

  李鬱一揮手,親衛們立即帳外候著。

  只有李小五站在身後巋然不動,很明顯這是絕對心腹不需要回避。

  “下官從湖北來時走的水路,途經九江時只見清軍渡船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邊。下官只能暫時在北岸蘆葦叢中躲避數日,待清軍過完了才繼續起航。”

  李鬱抑製出心中驚濤駭浪,盡量語速平穩的問道:

  “後來呢?”

  “大約過了5日,官兵戰船才撤走,看旗號似乎是鄱陽湖水師。下官坐船順江而下,沿途見岸邊(長江南岸)營帳綿延,到了江寧附近遇到江面戒嚴,無奈又遲滯了數日打聽到了原來是大帥在圍攻江寧,所以才棄船上岸。”

  李鬱的後背已經開始隱約滲出汗水,不安的起身走了幾步。

  走到司馬尚面前:

  “說下去。”

  “下官覺得,京旗或許掉頭來進攻江南了。”

  李小五陡然眼神變了,瞧向李鬱。

  這個情報太突然了,也太晚了。

  ……

  司馬尚也站了起來,惴惴不安,以他長期混跡官場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瞧出來了——李大帥沒有準備!

  初夏的江南氣溫本就悶熱,帳內三人都覺得額頭冒汗。

  過了一會,李鬱長呼了一口氣,問道:

  “自你在九江上遊被迫靠岸開始算起,已過了幾日?”

  “11天。”

  “好,來人,設宴款待白蓮使者。”

  “下官何德何能,敢勞駕大帥如此厚愛。”

  李鬱伸手,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你這份情,我記下了。”

  “是是。”

  司馬尚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輕了幾分,牛嗶大發了。

  又聽李鬱繼續講道:

  “戰局雖然困難,可總會讓你回去有個交代。伱且安心的住上幾日,然後去蘇州府領炮。”

  “謝謝大帥。”

  當天中午,司馬尚受到了禮遇。

  賈笑真全程作陪,又是喝酒,又是作詩,感情甚篤。

  後又坐船順著大運河而下,欣賞風景,一路上,自然是無話不聊。

  司馬尚被李家軍的精良武器所震撼,更加覺得人情沒白付。

  不管怎麽說,能擁有李大帥的友誼都是好的。

  李鬱將乍浦炮台拆下的3門紅衣大炮,折價賣給了司馬尚。

  讓這家夥狠狠的吃了一番差價。

  這幾門炮雖然老舊,可體積唬人。

  白蓮教不會嫌棄的,普天下大概只有李家軍和京師八旗會瞧不上這樣的炮。

  ……

  船隻溯江而上,

  司馬尚得意的展開扇子,這是一把普通白紙扇。可由於是李鬱所贈,故而就不普通了。

  扇面寫著一個“浪”字。

  據說,這是大帥時常隨身攜帶的心愛之物。

  對此司馬尚一點都不懷疑,因為扇子有磨損痕跡。

  拿隨身物品賞人,是上位者青睞有加的最高表現形式。

  金子銀子,哪比得上這把扇子。

  他心中暗自琢磨,清廷是回不去了。

  但結識了江南土霸王,日後萬一白蓮劈叉了,自己也多了一條退路。

  啪,他展開扇子輕搖了兩下。

  涼爽當中竟還透著兩分風流,不愧是大帥日常把玩之物,已然沾染了些許的龍氣。

  司馬尚望著滾滾長江水,嘴角上翹:

  “大帥稱呼我為——江南人民的老朋友,噫。”

  江寧城外,李家軍大營。

  大帳附近50步,禁止任何人靠近。

  幾十名營指揮使以上的軍官,臉色凝重的聽李鬱講當前形勢。

  “諸位,京師八旗大軍很快就會出現在我們的身後。他們在九江上岸後,就沿江向東行軍,按照速度推算,隨時都可能出現。”

  長江在蘇皖交界處,是西南—東北流向。

  而安徽的沿江地帶是狹長的平原,行軍不難。

  李家軍大營扎在江寧城南,雨花台周邊。

  如果沒有司馬尚的提醒,這股清軍恰好會出現在己方的後面,和江寧清軍形成夾擊之勢。

  “諸位,都議一議吧。”

  ……

  李鬱看著底下的軍官們議論紛紛,他則是走到了兀思買身旁。

  “斥候派出去了嗎?”

  “主公放心,一定會帶回消息。馬跑死了也在所不惜。”

  “好。”

  李小五突然進帳,附耳幾句。

  李鬱一愣,隨即走出大營,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王六!

  只見他風塵仆仆,見面就焦急的說道:

  “池州府有大批八旗兵過境,攜帶大量火炮,你要速速應變。”

  李鬱笑了,危難見人心。

  王六雖然是個理想主義者,和自己並不算同道,可還是有點忠心的。

  “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在皖南吸納了許多流民、礦工。九華山一帶有流民來投帶回消息,成千上萬的八旗兵沿著長江南岸行軍。主公你相信我,絕不會有錯的。”

  “歇息一會吧,晚上我和你聊聊。這個消息,我也是剛剛知道。”

  王六愣愣的,被帶到一邊。

  長途奔波疲憊,先吃點喝點。

  ……

  帳內有軍官提出了一種方案,調動水師炮擊沿江邊行軍的京旗,可時間上來不及!

  還有人提出放棄江寧,先東撤到常州府沿線,和清軍主力對峙。

  也有人提出了激進的方案,乾脆全師南下先打援兵。

  還有人提出,如果能攻佔當塗就好了。

  當塗縣,乃是安徽省太平府的府治所在。

  此地被兵家稱為:金陵屏障、建康鎖鑰。

  屬於江寧城的南大門!

  如果能夠牢牢的守住此城,八旗援兵就只能慢慢的打。

  直到打下當塗,才能繼續行軍。

  李鬱聽著軍官們的激烈討論,僅僅花了一盞茶的工夫就下定了決心。

  做大事者,臨機猶豫不決是大忌。

  該謹慎時就謹慎,該放手一搏就直接推牌梭哈。

  他鏗的抽出佩劍,帳內頓時肅靜下來。

  “我意已決,小股兵力留守雨花台大營,主力往南移動15裡,在板橋一帶和京師八旗決戰。”

  “此戰,我李家軍要一戰名揚天下,讓清廷恐懼!讓京旗家家戴孝!讓胡馬從此不敢過江!”

  說罷將桌角斬下一塊。

  眾軍官立即單膝跪地,高呼萬勝。

  ……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