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意氣風發的吳佩孚,滕毓藻打趣地取笑說道。
“全憑大人栽培,學生感激不盡!”吳佩孚規規矩矩地給滕毓藻敬禮後說道。
滕毓藻點點頭,“也不僅是我的栽培,你昨天的表現就很不錯,不僅有勇,而且有謀,不愧是有秀才功名的人!尤其是你很有大局觀,你的那個成立軍官訓練班的建議非常及時,也非常具有建設性,所以,這些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滕毓藻破格提拔吳佩孚,他並不擔心會出現拔苗助長的情況,等到吳佩孚自學完步兵科的教材,滕毓藻就會把他放到部隊中去。
而且,現在跟在他身邊,也更會讓吳佩孚眼界開闊一些。
滕毓藻想了想,還是決定在推這個歷史上的吳大帥一把,如果能引出他強烈的上進**,那就再好不過了。
“子玉,你這個秀才將軍同其他將軍相比,你熟讀典籍,考慮問題也可能更周全,所以你不僅具有成為一員儒將的資質,你還可能成為一個儒帥,你可不要驕傲自滿,需知,百尺竿頭,還要更進一步的道理。”
滕毓藻的話,讓吳佩孚胸中掀起滔天巨浪。
在來到前鋒軍前,吳佩孚可從沒想過要當什麽將軍,更不要說當元帥了,他隻想著能做個排長、哨長的官職也就足以,可自從被眼前這老師從武衛前軍點名要過來後,自己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徹底改變。
以他現在的軍銜,他就已經相當於前鋒軍的營管帶一級,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讀完步兵科教材,讓自己的老師滿意,他很快就能成為一營管帶,假以時日,就是成為和老師的心腹劉玉枳、李顯策那樣的前鋒軍中統領重兵的愛將,也毫不奇怪。
可現今,自己的老師竟然說他具有成為儒將、儒帥的潛質,這顯然是更看好自己,只要有老師在,自己的前途絕不會止步在什麽團長的位置。
不等吳佩孚有所表示,滕毓藻又道,“子玉,我昨晚安排你的事情做好了嗎?”
“做好了,學生這就去取來。”心情激動的吳佩孚高聲回答。
滕毓藻匆匆洗漱後,吳佩孚已經取來一套騎兵軍官軍裝和一把德式騎兵軍刀。
滕毓藻滿意滴點點頭,開始在吳佩孚的幫助下更換他的服裝。
滕毓藻看到沒有軍銜標志的這套騎兵軍裝,很滿意,換好軍裝,又掛上那把騎兵軍刀,再拿起要衛靖海給他準備好的兩把勃朗寧手槍和子彈盒掛在腰間武裝帶上,然後順手扔給一直盯著滕毓藻的新手槍和子彈盒的吳佩孚兩個沉甸甸的牛皮子彈盒。
“子玉,你師伯送你的那款手槍,你也掛在腰上吧,可以放心使用了,這種新式手槍,康年在租界搞到了一些,子彈也不會再缺了。”
滕毓藻的兩把手槍,一支在外面武裝帶上,一支在後腰衣服裡面的褲帶上,他的兩把毛瑟手槍就隻好暫時交給警衛班的人使用了。
滕毓藻之所以要換上前鋒軍騎兵軍裝和佩戴騎兵軍刀,是有原因的。
因為,歷史的上,在聯軍援軍進攻東局子時,從日租界衝出來的日軍騎兵,就在外圍襲擾牽製東局子裡的守軍,在守軍突圍時,這股日軍又拚命追殺,讓守軍損失慘重。
今天,滕毓藻就是想看看是否有機會,好好會一會這些騎著“毛驢”作戰的日軍騎兵。
雖然整編的事情不需要滕毓藻操心,可劉十九解散乾字團畢竟是一件大事,他能否順利說服乾字團的人,也有些讓滕毓藻擔心。
所以,穿戴好後,滕毓藻帶著吳佩孚和三個警衛員匆匆走出他的院子。
跟在滕毓藻後面的吳佩孚,不僅腰間武裝帶上已經掛上了劉十九送他的那把勃朗寧和滕毓藻給他的子彈盒,還斜背著一個牛皮文件包,軍服的上衣口袋上還插上了一支亮晶晶的鋼筆。
昨晚他已經知道了,他要充任滕毓藻的聯絡官和秘書的任命,他很清楚,這是他的老師在給他提供開拓眼界閱歷、樹立威信的平台,因為有了前鋒軍總統官聯絡官和秘書身份,他就可以參與前鋒軍高層的會議和接觸幾乎所有軍中事務,這可不是作為學生所能參與的。
這個身份,雖然還比不得劉玉枳、李顯策等人,可已經隱隱壓過普通管帶一頭了, uukanshu這讓吳佩孚對於自己這位老師感激莫名,心中已經生出必將以身相報的念頭。
跟在滕毓藻身邊的三個警衛員,都挎著德製毛瑟手槍,武裝帶上更是插滿牛皮彈盒,每人還背著一杆G98.
其中一支步槍是給滕毓藻準備的,這三人的槍法都不錯,只不過同滕毓藻相比他們還要茶很多,必要時,這三支步槍都是滕毓藻的備用步槍。
滕毓藻居住的這座院子,是一座兩進的院落,滕毓藻是住在二進院,當他帶著吳佩孚和三個警衛員來到一進院子時,不由一驚。
因為,頭上纏著繃帶的胡大裘,已經帶著原二團警衛排和偵察排剩下的四十來人全副武裝列隊等在院子裡。
胡大裘昨晚也受了傷,被流彈擦破了頭皮。
滕毓藻奇怪地問,“華章,你沒接到衛處長的命令?你們今天不用出操,馬上就要把你們這些人改編成司令部警衛哨了。”
胡大裘敬禮後回答,“回大人話,已經接到命令,不過衛處長特意叮囑我們,今天早上要全程跟隨大人。”
滕毓藻略一思索,就已經明白了衛凝波的意思,他這是擔心今早的整編會出現亂子,心中不由苦笑,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不過,滕毓藻還是笑著擺手說,“不必,你帶著你的人就留在院子裡吧,萬一有什麽情況,你們再出去也來得及。”
滕毓藻又看向那些列隊的戰士聲音柔和地問道,“你們都得到賞銀了吧?”
“得到了。”
四十幾人忙回答滕毓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