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人家是來者不善啊,走……跟我去會會他們。」
楊峰在前,孟律師落後了他一步,倆人走進了警察局的一個小型會議室。
當楊峰入內後,發現裡面已經坐滿了人,除了矮個子夫婦以及兩名警察外,最裡面的面朝門口的方向還坐著一名三十多歲看起來一臉矜持的中年男子。
看到楊峰進來,矮個男子就是一驚,原本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只是站了一半後者才意識到此舉有些不妥,臉上不禁露出了訕訕一笑,重新坐了下來。
楊峰的眼神從這幾個人身上一掃而過,壓根就沒有理會這幾個人,而是看向了坐在旁邊的兩名警察,他認出其中一名正是昨天出警的一名二級警司。
他開口道:「陸警司,你好。我的律師剛剛通知我,昨天這件事處理結果有了變化,是這樣麽?」
陸警司看到楊峰發問,站了起來眼中露出了一絲略帶尷尬的眼神,隨即笑道:「楊先生,您先請坐。事情呢是這樣的,原本我們昨天的判斷是貴方沒有責任,這位賈純先生和龔麗珠女士(矮個子夫婦)負全責,但是現在事情有了些變化,對方並不承認這點,而是認為這件事大家雙方都有責任,所以在賠償這件事上就有了點分歧,這個……」
說到這裡,陸警司有些說不下去了,不是他不會說話,而是就連他也覺得這事太特麽扯淡了。
楊峰毫並沒有勃然大怒,反而問道:「對方?不知道陸警司指的對方是哪位啊?」
「就是……就是……」陸警司說了兩句後心裡也有點惱火,憑什麼你們的破事卻讓老子來替你們擦屁股,害得老子裡外不是人,特麽的老子不管了。
伸手指了指那兩公母,「諾……就是這位賈先生和龔女士,他們對昨天的判斷有意見,你有什麼話跟他們說好了。」
楊峰順著陸警司所指的方向看向了這兩公婆,似笑非笑的道:「哦……你們認為昨天的事情我也有責任?」
或許是昨天被打出了心理陰影,賈純(矮個男子)被楊峰這麼一看,臉上的肌肉彷彿又開始隱隱作疼起來,不過他的目光掃了眼坐在旁邊那位中年男子後,膽子又大了起來,壯著膽子道:「是……是的,我門認為昨天的事情你也負有一部分的責任,也不能全怪我們,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楊峰沉著臉道。
「所以我們不能按照你們的要求全部賠償!」賈純的老婆龔麗珠也在一旁幫腔道。
「那你們想怎麼樣?」
龔麗珠接著道:「我們的意思是,你的車我們可以承擔一部分的修理費,但不會買部新的給你,同時你打了人,也要承擔我們的醫藥費。」
「這就是你們的意見?還有別的嗎?」楊峰繼續問。
看到楊峰沒有發怒,龔麗珠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有些略微得意道:「沒有啦,只要你能按照我們的要求賠償,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楊峰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沒得談咯,咱們法庭上見吧。孟律師,馬上通知你的同事,把材料準備好,咱們跟他們打官司。」
說罷,楊峰轉過了身子就要離開,孟律師應了一聲跟他後面超門口走去。
「楊先生,請留步。」
看到楊峰要走,坐在對面一直擺出一副矜持表情的中年男子終於坐不住了,站了起來開口挽留。
楊峰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走著,很快就走到了門口。
看到楊峰沒有理會自己,中年男子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只是看到旁邊那名陸警司明顯不願意為自己說話後,對坐在他旁邊的一名警官使了個眼色,這名警官會意站了起來,沉聲道:「楊先生,請等一下!」
楊峰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那名警察皺眉道:「這位警官,你叫我有什麼公事麽?」
這名警察心裡暗罵一聲,這都叫什麼事啊。
只是心裡雖然不爽,但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的說道:「楊先生,如果您對剛才賈先生和龔女士的話有不同意見可以坐下來談麽,怎麼能一言不合就走呢,這恐怕不太好吧?」
「談?」
楊峰掃了眼賈純和龔麗珠夫婦,臉上露出冷笑:「如果他們答應我昨天提出的條件,那自然就不用再談,如果按照他們提出的條件,那根本就沒有必要談,既然沒得談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呃……」這名警察好懸沒被楊峰的話給噎死,只是由於某種原因他卻不好發作,只能無奈的看了旁邊的中年男子一眼,意思是我只能幫到這了,其他的你自己搞定吧。
中年男子知道自能自己出頭了,他輕咳了一聲,臉上重新恢復了矜持的微笑:「楊先生是吧,我認為這件事咱們還可以……」
「等等……」
楊峰打斷了他的話,毫不客氣的問:「在談話之前,我想先問一句,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談這件事的?或者說你是賈純和龔麗珠的律師?還有,在說話之前麻煩事先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
「我不是律師。」
聽了楊峰的話,中年男子臉上矜持的微笑再也不能保持住了,神情也冷了下來。
「我是當事人龔麗珠的表哥黃雷,受了龔麗珠的委託來跟你談這件事,不知道有問題嗎?」
「哦……我明白了。」
楊峰點點頭,原本昨天警察已經對事情做了定性,今天卻又有了變化,感情就是這傢夥在搗的鬼。
「既然你是受了這兩位當事人的委託來跟我談話,那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賈純和龔麗珠的責任,我的車子也是賈純故意撞壞的,所以我要求他陪我一輛全新的車子並沒有問題,至於說我傷的那四名男子,要求我賠償醫藥費的,我只能說這屬於正當防衛,所以我不會出一分錢。至於這位賈先生嘛……」
楊峰頓了一下,打量了賈純一眼後說道:「我個人願意出二百元錢,作為他的醫藥費。畢竟傷勢太輕,不能再多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