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柔麾下雖然兩萬余人,真正聽從閻柔指揮的只有萬人,他也明白右北平的重要性,急忙命令手下僅有的兩千名騎兵,向飛騎殺去。
身處中軍的袁紹,則是靜靜的觀察著戰場上的騎兵交戰,閻柔麾下的騎兵有兩千人,並州軍的騎兵也大概在兩千左右,袁紹並沒有為戰場上的局勢擔憂,就算是損兵折將,那也是閻柔的損失,就算是攻下右北平之後,他也不會看著閻柔坐大,一個弱小的閻柔和烏桓,才符合冀州的利益。
四千余騎兵的交鋒,聲勢浩大。
飛騎是經過戰場考驗的精銳,每個人的馬術精湛,即使是加入飛騎不久的士兵,那也是並州軍中擅長騎射之輩。
馬鐙在極大的程度上讓飛騎士兵在戰場上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雙手持兵刃,也不用擔心會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極大的發揮了騎兵的實力。
飛騎最前方的兩名將領,在戰場上格外的耀眼,一個畫戟翻飛,一個雙戟揮舞,碰到他們的敵軍,無不落馬,兩人的身後,是手持彎刀的騎兵,袁紹之前可是從文醜的耳中聽說過這種騎兵的厲害,也親自試驗了彎刀的鋒利。
“冀州也要訓練出一支精銳的騎兵。”袁紹喃喃道,然而發現並州飛騎秘密的文醜,卻是為呂布所殺。
一旦防線被撕開之後,閻柔軍騎兵面臨的將會是一面倒的屠殺,飛騎不會給他們重新整合的機會。
之前對於並州軍的實力或許還有些懷疑的閻柔,此時心中只有震驚,飛騎的實力,太強了,強到己方的騎兵沒有還手之力就被飛騎貫穿了陣型,作為沙場宿將,閻柔明白,一旦陣型被破壞之後,他麾下的騎兵將會面臨什麽樣的下場,急忙下令大軍衝殺。
袁紹也看出了戰場上的形勢,只是他沒有料到,差不多的人數,閻柔麾下的騎兵會敗的如此之快。
呂布見對方大軍上前,帶領騎兵衝殺一陣,深深的看了一眼護衛在袁紹周圍的先登死士,率領大軍返回城內。
並州軍大勝一場,呂布以一敵四且斬殺兩名冀州將領、大敗冀州軍的消息在城內傳開,這讓提心吊膽的百姓寬心不少,口耳相傳之下,呂布的事跡也在逐漸被誇大,不過呂布在城內的威望在城內卻是得到了無形的提高。
右北平飽受烏桓之禍,在公孫瓚的影響下,亦是崇拜強者,在他們眼中,只有強者,才能讓右北平免受烏桓人的劫掠。
冀州軍大帳之內,袁紹的臉色有些難看,今日一戰,可謂是丟盡了臉面,鬥將輸了,同樣數量的騎兵,也是一敗塗地,更讓他心痛的莫過於文醜戰死疆場,三軍易得一將難求,文醜這般的將領,哪是那麽輕易就能得到的。
袁紹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閻柔、蹋頓等人,冷聲道:“右北平是必經之地,本官率領大軍前來,乃是為了相助閻大人,只是蹋頓將軍麾下的騎兵為何不進攻?軍令當前,難道將軍不知軍令如山嗎?”
閻柔拱手道:“大人,我軍遠道而來士兵疲敝,而並州軍以逸待勞,是故有今日之敗,烏桓騎兵之前與並州軍交戰,也是損失慘重。”不管怎麽說,蹋頓而今是在他的麾下效命,就算袁紹的威望再高,閻柔也不會坐看袁紹為難蹋頓。
“素聞大人麾下先登死士乃是精銳,今日為何不出戰?”蹋頓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哼,此處豈有你說話的地方。”鞠義的右手按在佩劍上,指著蹋頓怒道。
“諸位,今日之事,本官日後不想在看到,若是再有軍中將領不聽從號令者,軍法從事。”袁紹道:“本官既然掌管三軍,各部就務必要聽從命令,難道烏桓人就不想返回遼西?”
“並州軍雖然精銳,卻只有一萬之眾,我軍卻有三萬人,破並州軍不在話下。”田豐出列道。
許攸雖然平時和田豐不對付,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田大人所言甚是,烏桓有近五千騎兵,飛騎最多只有三千之眾,只要烏桓騎兵能夠糾纏住飛騎,何愁大軍不能勝?呂布自大,定然不會屈居城內固守,只要並州軍再出城, 我軍齊心協力之下,並州軍焉有不破之理?”
蹋頓聞言卻是不屑,呂布以一敵四的無敵身姿,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兩千飛騎就殺的冀州軍節節敗退,拿什麽攻破右北平,憑借人數多嗎?烏桓騎兵有五千人,卻是被一千飛騎擊敗,恐怕城外需要有五倍的兵力才能攻破右北平,如此看來,在人數上的優勢蕩然無存,飛騎與閻柔麾下騎兵交戰的情景,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基本上沒有看到飛騎落馬,且那些手持怪異兵器的飛騎,顯然比當初出城與烏桓騎兵交戰的飛騎更加厲害。
“本觀素聞烏桓人驍勇善戰,比之鮮卑人亦是不弱,為何今日會畏懼不前?”袁紹掃視了帳內的烏桓將領一眼,緩緩道。
帳內的烏桓將領聞言,皆是面露慚愧之色,心中的戰意,也是被袁紹的話語激發,烏桓人何時懼怕過戰爭,就算是面對白馬義從他們也敢於發起衝鋒,當然這些將領都是最後跟隨著冀州軍而來的,沒有見識到烏桓騎兵面對飛騎之時被對方摧枯拉朽的情景。
見蹋頓仍舊沉默,袁紹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色,他自然是知道烏桓人中是以蹋頓為主,就算是閻柔也指揮不動烏桓人。
“難道蹋頓將軍不是這麽認為嗎?”
蹋頓心中一驚,如今是在冀州軍的大帳之內,若是袁紹有心發難,就危險了,急忙抱拳道:“烏桓人皆是勇士,待來日交鋒,定然拚死效命。”
袁紹微微點頭,含笑道:“若是能夠攻下右北平,烏桓人也是功不可沒,幽州的城池,本官可以應允,讓給烏桓人兩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