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府,給士匡的感覺就是莊嚴大氣,府中的布置簡單但不失威嚴。
對田豫的名頭士匡可是有著諸多的聽聞,但是見到田豫之後,士匡卻是微微有些驚訝,因為田豫的年齡與他相差不是很大,在這等年紀就能取得如今的成就,足以看出田豫是何等厲害的人物。
呂布麾下有著諸多的能人,不然的話晉國何意越來越強大,而一名官員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脫穎而出,並且一直受到重視,足以看出此人的能耐了。
“在下交州士匡,見過田大人。”士匡拱手道。
田豫上前將士匡扶起道:“本官聽聞閣下前來長安城內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
“正是,在下前往長安,亦是為了感受晉國是否如同傳言中那般的強大。”士匡直率道。
“不知閣下感覺如何?”田豫笑問道。
“長安繁華,百姓安定,乃是百姓向往的城池也。”士匡道。
田豫微微點頭,士匡的話語很中肯,但是真正深入的了解晉國之後,將會為晉國的勃勃生機感到驚訝,百姓對君主的支持,尋常人難以想象的,畢竟之前其他諸侯的治下,更多的是世家的力量在主導,這樣的情況,讓百姓難以在君主的治下真正穩定的生活下來。
但是到了晉國之後,情況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世家不會侵佔百姓手中的田地,而百姓能夠在城內穩定的生活下來,依靠勤勞,就能得到想要的生活,百姓在這樣的情況下,豈會做出違背君主的事情,他們想的是如何能夠讓這樣的生活繼續維持下去,尤其是經受戰亂的百姓,更是明白穩定的生活來之不易的。
“我皇對待百姓寬厚仁慈,聞名天下。”田豫道:“閣下想必也是有所聽聞的,為了能夠讓百姓得到穩定的生活,聖上不惜多次向世家出手,同樣的事情放到其他君主的身上,他們不會有這般的魄力的。”
士匡認同了田豫的說法,這一點也是士匡佩服呂布的地方,世家的影響力何等巨大,但是呂布偏偏在對抗世家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讓世家不得不跟隨呂布的腳步,僅僅是從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一名君主的能耐了。
有能力的君主,能夠得到其他人認同,呂布展現出來的手段和魄力,即便是一些世家也是相當敬佩的。
“田大人所言甚是。”士匡道。
聽到士匡的話語之後,田豫微微一笑,隻要士匡認同了這些之後,剩下的事情肯定會更加的簡單了,士匡在這種時候前來長安,本身就說明了一些情況。
當然,這些事情最好還是讓士匡親口說出來,如此的話,晉國能夠得到更多的利益。
“田大人,在下有一些話,想要單獨與田大人商談。”士匡看了一眼左右道。
田豫聞言會意,讓廳內的官員暫且離開了。
“田大人,吳國有進犯交州之心,想必田大人是知曉一些情況的,交州在士家的治理下,雖然不能稱之為富庶,卻是給百姓穩定的生活,在對待百姓上,士家與晉國的官員一般,想要讓百姓在亂世之中有著安定的生活。”士匡目光灼灼的盯著田豫道。
田豫神色間沒有絲毫的變化,就仿若在聽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一般,作為晉國的重要官員,若是為他人在察言觀色上找到了問題,這才是最為奇怪的事情呢,田豫有著足夠的沉著冷靜,不然的話,田豫為何能夠在眾多的官員之中脫穎而出,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上。
停頓片刻之後,
田豫緩緩道:“交州士家的一些情況,本官亦是聽說了,但是交州距離長安遙遠。”“大人此言,在下不能認同,從荊州同樣能夠到達交州。”士匡糾正道。
田豫笑道:“話雖如此,但是晉國經過對戰曹操和孫權之事後,兵力折損不小,需要的乃是休養生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出兵交州的。”
士匡心中有些失落,失去了晉國的兵力支持之後,憑借交州的兵馬,阻擋住吳國大軍的進攻,將會成為困難的事情,在交州付出了太多,士家不想就這般將交州拱手讓給吳國。
“聽閣下的意思,莫非士家有意投靠晉國?若是如此的話,就算是晉國不出動兵馬前往交州, 同樣能夠讓吳國不敢輕舉妄動。”田豫道。
士匡眼前一亮,田豫所說的,正是交州士家所需要的,在不用交戰的情況下,讓交州穩定下來,自然是最好的情況了,否則僅僅是憑借交州的兵力,讓交州境內的百姓避免戰火是難以做到的。
“大人,若是士家投靠了晉國之後,能夠得到什麽煙的好處呢?”士匡直截了當的問道,若是沒有足夠的好處,就想要交州的士家投靠,肯定不會這般的簡單,畢竟這些年士家在交州付出了諸多的努力。
再說交州世家根本就沒想要摻合到戰事之中,若是有可能的話,他們希望交州的穩定能夠延續下去,天下無論發生多少的戰事,不要和交州有乾系,這才是交州的百姓所需要的。
事實證明,交州士家的想法,是難以實現的,當一方諸侯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的程度之後,肯定會選擇征戰天下,而天下漸漸的落入這名君主的手中之後,交州的情況還能繼續這般下去嗎。
但凡是能夠成為一方君主之人,肯定是野心勃勃之輩,否則的話,不可能在亂世之中生存下來,呂布儼然已經成為了諸侯之中實力最為強大之人,多少強悍的諸侯倒在了呂布的手中,而呂布平定天下,似乎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擋了。
這樣的情況,將會對交州造成不小的影響,呂布有著野心,孫權同樣是有著野心之人,當孫權從晉國的手中得不到足夠的好處之後,他就會將目光投向原本在諸侯眼中不算什麽的交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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