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傳來的消息看,敵軍釋放弩箭,仿若不會停歇一般,不然的話,騎兵也不會就此停止進攻,承受連續不斷的弩箭的進攻,騎兵將會受到莫大的傷害。
即便如此,戰場上仍舊殘留了不少的騎兵,操控連弩車的士卒,在滿腔怒火之下,連續不斷的釋放弩箭,即便是想要撤離戰場的騎兵也不能放過。
驀然,連弩車的進攻停止了下來,但是得到張燕命令的連弩車手,並沒有立即撤離,而是在戰場上與敵軍的騎兵對峙著,若是這種時候讓敵軍的騎兵知道連弩車中已經沒有了弩箭的話,將會給大軍帶來何等的傷害。
連弩車手的及時上前,為軍中士卒贏得了喘息的機會,方才敵軍騎兵的衝殺,令晉軍將士付出了最低八百人的代價,騎兵衝進步卒之中,給步卒帶來的傷害往往就是如此。
縱然是精銳的步卒,在面對騎兵的時候,也是稍顯不足的,除非是閑著應、先登死士這般步卒之中的精銳。
交戰就在這般詭異的氣氛中停了下來,龜茲的騎兵在戰場上逡巡,似乎是在尋找著殺入晉軍之中的機會,然而在連弩車的保護下,他們難以下手。
就在此時,龜茲王得到艾雷戰死疆場,出城的大軍撤回城內的消息,憤怒不已,當即命令騎兵散開衝殺,縱然是晉軍之中有著威脅騎兵的手段又能如何,難道因為這樣的原因,騎兵就能放棄這場戰事不成。
騎兵的後方出現了大量的步卒,這讓龜茲王更加的有底氣了,晉軍之中有著步卒,他麾下同樣有著大量的步卒,騎兵即便是散開衝鋒,同樣能夠給晉軍造成巨大的傷亡。
百余名騎兵分散開陣型向著晉軍而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遠。
但是在騎兵靠近晉軍之後,晉軍仍舊沒有釋放弩箭,龜茲王惱怒不已“無恥的晉軍,竟然在戰場上耍小手段。”
一聲令下,騎兵向著晉軍展開了凶猛的衝鋒,他們要在這場交戰中讓晉軍為他們的行徑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來。
見到敵軍騎兵再次發起進攻,張燕面露苦色,在與騎兵對戰的時候,晉軍將士展現的戰鬥力極為堅韌,他們面對騎兵的時候,並沒有退卻,反而勇猛上前,但是無論晉軍的步卒多麽的精銳,在騎兵的面前,他們終究是脆弱的。
“將軍,張遼將軍傳來命令,讓大軍撤退!”一名騎兵策馬而來大喊道。
張燕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命令大軍撤退之事。
大軍在撤退的時候,也是最為危險的時候,若是在撤退的時候,沒有章法的話,就會給敵軍可趁之機,讓敵軍尋找到機會的情況下,想要從他們的手中走脫談何容易。
晉軍雖說正在撤退,但是在晉軍的前方卻是出現了數百名步卒,這些步卒都是即將阻擋敵軍騎兵衝鋒的力量,他們要為大軍的撤退提供機會。
面對隆隆而來的騎兵,若說心中不畏懼是不可能的,但是晉軍的士卒並沒有放棄他們心中的驕傲,他們要在這場交戰中讓敵軍騎兵的衝鋒難以起到效果,這對大軍的撤退是有著莫大的幫助的。
縱然是戰死疆場,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可以的,作為軍中的士卒,
最為主要的就是執行將領的命令,若是連這一點都不能做到的話,就不能稱之為一名合格的士卒。 在晉軍之中,他們享受著以往難以想象的待遇,在遇到戰事的時候,英勇上前也是應該的事情,不能因為敵軍的實力強悍而退縮。
看來一眼上前的士卒,張燕流露出不忍之色,這些皆是晉軍之中精銳的將士,雖說這些士卒並非是張燕的部下,卻是晉軍的將士,他們面對將領的命令,不會有所遲疑,尤其是在對陣敵軍的時候。
以步卒對抗騎兵,本身就是難以完成的事情,晉軍的將士在戰爭進行到緊要的時刻,能夠做到這一步,極為不易了。
張遼的命令傳來,就代表張遼率領大軍已經擊退了龜茲的大軍。
就在龜茲騎兵衝鋒之際,晉軍的右側出現了一支騎兵,為首一人手持鉤鐮刀,不是張遼又是何人。
策馬前行,鉤鐮刀微微平舉,耳畔風聲呼呼而過。
這場交戰對於晉軍來說的確是困難的, 不僅要面對城內的龜茲大軍,還要應對龜茲的援兵,最為主要的是敵軍之中竟然有著這般多的騎兵,否則以晉軍之前在戰場上的布置,想要阻擋住敵軍騎兵的進攻是綽綽有余的事情。
正在衝鋒的龜茲騎兵,亦是注意到了戰場上出現晉軍騎兵,他們轉而迎向威脅更大的騎兵,否則在騎兵衝入步卒之後,晉軍騎兵殺來的話,將會給請帶來更大的困擾。
箭矢連續不斷襲來,張遼手中的鉤鐮刀左右揮舞,但凡是襲擊而來的箭矢,盡數為張遼擊落。
這等情景,令手持弓箭的龜茲騎兵震驚不已,張遼遙遙領先身後的騎兵,承受的箭矢少數也有二十,然而這些箭矢竟然沒能給張遼造成絲毫的傷害。
“大王,之前就是此人斬殺了艾雷將軍。”一名將領遙指張遼道。
龜茲王點頭道:“果然是猛將也,不過這等人物斷然不能留,傳令騎兵,務必將此人斬殺,消滅了這支騎兵之後,我軍同樣能夠追上逃走的晉軍步卒。”
騎兵的速度何等快,縱然是晉軍的步卒撤離戰場,想要躲避騎兵的追殺,也是難以做到的事情,除非這些步卒的速度能夠超過騎兵,以龜茲人對於周邊地形的了解,晉軍步卒想要做到撤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令龜茲王擔心的就是晉軍之中的連弩車了,這種能夠不斷釋放弩箭的利器,給騎兵造成的傷亡是巨大的,若是龜茲軍中也能有這般利器的話,對戰晉軍就有了更大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