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從一名世家官員的口中問出更多的東西,是有著難度的,但是田豐始終流露出對利益的向往,就讓張爽看到了機會。
張爽是兗州的功曹,也不想就這般丟失手中的官職,只有盡可能的去拉攏田豐了。
待詢問的差不多之後,田豐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張爽,你身為功曹,竟然利用手中的權力,做出這般多違法亂紀的事情來,本官若是不能將你這等惡徒懲治的話,如何對得起聖上。”
“大人,你,你......”張爽的雙手在輕輕的顫抖。
田豐冷哼道:“你什麽你?難道你認為本官會和你們同流合汙不成?”
“大人,你在騙我。”張爽十分委屈的說道。
呂布暗中冷笑,張爽到了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有些遲了,方才張爽可是將一些事情交代的很清楚了,順藤摸瓜,絕對會有很大的收獲。
若是張爽知道田豐和站在其身邊男子的身份之後,就不會有這樣的念頭了,田豐那可是執掌晉國督察院的重要官員,負責督察晉國官員的事情,這樣的官員如果被張爽收買的話,整個晉國要腐爛成什麽樣子。
“實話告訴你吧,本官乃是掌管督察院的田豐。”田豐壓低聲音道。
張爽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了,雖說沒有見過田豐,但是有關田豐的事情,張爽可是有所耳聞的,這可是晉國的出名人物,多少官員就是倒在了田豐的手中,可笑的是他剛才還在試圖拉攏田豐,想要將田豐收買。
張爽很想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不僅沒有拉攏到田豐,反而將自己的情況交代了出去,可想而知因為他方才的愚蠢舉動,將會有多少兗州的官員倒霉。
呂布即將前來兗州的事情,並不是什麽秘密,在這之前,呂布定然會在兗州有著一定的布置,暗中派遣督察官員前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之前張爽就曾考慮到這方面的問題。
但是巡視地方的隊伍,偽裝的太好了,他們每到一個城池之後,就會展開調查,隨即會有不少的官員倒霉,讓兗州的官員有一種,呂布巡視隊伍之中的督察官員並沒有減少的跡象。
而這一切的背後,就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口空無憑,田大人想必知道這個道理吧。”張爽鼓足勇氣說道。
田豐冷笑道:“就憑你方才的話語,難道本官不能將情況查探清楚不成?”
“來人,這兩個人冒充朝廷的官員,將他們抓進大牢。”張爽喝道。
然而守護在門外的兩名護衛,並沒有進入房間。
等候了片刻之後,張爽再次命令了一次,仍舊沒有得到回應。
“本官既然前來見你,豈會沒有一定的準備,本官倒是要看看,兗州的官員猖狂到了什麽樣的地步,連朝廷派遣的官員都敢隨意抓捕。”田豐的語氣越發的冰冷。
督察院的官員,其實是要承受著一定的風險的,他們在調查地方官員的時候,就是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一些官員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會做出過激的舉動,每年因為這樣的事情身死的督察官員可是不在少數的。
這也讓督察官員對違反亂紀的官員有著無窮的恨意,他們的職責就是讓更多這樣的官員受到懲罰。
“張爽,如果你將自己所知道的,詳細說上一遍的話,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定的寬恕。”田豐道:“拚死抵抗的話,連累的將會是你身後的家族。”
“癡人說夢,本官就算是身死,也不會告訴你們更多的東西。
”張爽語氣堅定的說道。方才張爽雖說主動說出了一些事情,但是這些事情之中,許多並不是機密,真正機密的事情,他肯定有所掂量的,而田豐想要知道的就是張爽的機密。
“到了現在,仍舊不知悔改,似你這樣的官員,就是帝國的蛀蟲。”田豐沉聲道。
張爽大笑道:“蛀蟲?也總比讓呂布一步步的剝削要好的多。”
“再說,你們口中的聖上,能不能來到昌邑尚未可知。”
呂布聞言面色微變“什麽意思?”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張爽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不再言語。
呂布卻是從張爽的話語之中感受到了非同尋常的意思,不出所料的話,張爽肯定是知道了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 而且是與巡視的隊伍有關。
見呂布向自己點了點頭,田豐道:“晉國的刑罰,你想必沒有嘗試過吧。”
“你什麽意思?要殺要剮,本官不會畏懼的。”張爽色厲內荏的吼道。
田豐道:“在晉國,有著隱藏在暗中的隊伍存在,想必你是聽說過的,這些人為了能夠得到有用的消息,采取的一些手段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你可要考慮清楚,本官的身邊就有這樣的人,只要本官一聲令下,就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爽很囂張的將頭揚起,對田豐的威脅似乎沒有放在心上。
“來人。”呂布聲音略顯低沉的說道。
守護在門外的護衛,早已從張爽的護衛變成了飛鷹的士卒,八方酒樓可是晉國在各個州郡之中的情報搜集之處,呂布在八方酒樓之中也是極為安全的。
就算是呂布在八方酒樓之中鬧出更大的動靜來,也不會傳出去的。
“將這個人的嘴巴撬開。”呂布淡淡的說道。
“喏。”飛鷹士卒抱拳道,看向張爽的目光則是有著森冷之意,作為飛鷹的士卒,對於審問人的手段,他自然是知道的。
看張爽此時的神色,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他就能將任務完成。
能完成呂布交給的任務,在飛鷹士卒看來,就是光榮的事情。
飛鷹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隊伍,隊伍之中的士卒,甚至沒有著明面上的身份,但是他們為晉國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為呂布掃除了許多前行道路上的障礙,在晉國之中,很少有官員能夠接觸到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