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些埋伏的冀州軍不要太弱了吧。”一名騎兵嘀咕道。
恰巧聽到此話的張遼的神色微微一滯,大喝一聲,率領騎兵向著冀州軍埋伏的地方殺了過去,和飛騎短暫的相處,張遼就感受到了飛騎身上散發的鬥志,與狼騎相比隻強不弱,曾記得當初平定匈奴之時,飛騎隻能稱作是一支精銳的騎兵,沒想到多年之後竟然成了如此精銳。
埋伏的冀州軍還不知道,他們在並州軍的眼中就是功勞,僅此而已,至於說他們的戰鬥力,不在飛騎的考慮范圍之內,裝備了彎刀、弓箭的飛騎,無論是近戰還是遠戰,都不懼任何人。
“不要驚動了這些伏兵。”張遼下令道。
埋伏在暗處的一千名冀州軍將士,屏住呼吸,雙目炯炯的注視著一箭之外的飛騎,負責埋伏的冀州將領胡T沒有下令士兵進攻,他們是為了截斷並州軍的退路,隻要大軍能夠將並州軍擊敗,他們就成了奇兵,能夠讓並州軍潰敗的奇軍。
就在這時,原本正在前行的飛騎突然調轉馬頭,饒了一個小彎,距離冀州軍大約有百步,後方的騎兵亦是如此。
胡T見飛騎並沒有發起進攻的意思,長舒了一口氣,即使大軍就在不遠處,若是飛騎發現了他們,迎接他們的會是面對騎兵的痛苦,就算大軍即使趕到,騎兵一個衝鋒下,會倒下多少袍澤呢。
胡T驚訝的發現,飛騎並沒有向遠處而去,而是在他們周圍繞彎,就算是胡T再笨,也知道飛騎是發現了他們。
“放箭!”張遼大喝一聲,早已準備妥當的飛騎,紛紛將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正在注視著飛騎行軍的冀州軍渾然沒有防備,飛騎的箭雨就來了,措不及防之下,冀州軍在這一輪箭雨之中足足折損的有百人。
“殺!”手持鉤鐮刀的張遼一馬當先殺向冀州軍。
百步的距離,以騎兵的速度,片刻即至,冀州軍還沒有從方才的箭雨中清醒過來,飛騎便衝到了他們的面前。
在飛騎的彎刀下,冀州軍以極快的速度折損著。
胡T見勢不妙,大喝一聲,帶領士兵倉皇逃竄,隻是飛騎並沒有打算這樣放過他們,好不容易遇到了敵人,若是讓冀州軍這樣輕易的逃走,他們還叫戰無不勝的飛騎嗎,再說這些埋伏冀州軍完全就是送功勞來的,不拿下也對不起冀州軍的一番心意。
此時冀州軍的士兵隻恨爹媽少給了兩條腿,地面濕滑,不小心跌倒的士兵,狼狽的爬起,向著大軍的方向逃去。
飛騎則是在冀州軍的後方欣賞著冀州軍的狼狽,不時揮舞手中的彎刀,收割落後士兵的性命,偶爾搭弓上箭,讓冀州軍加快速度。
終於看到了大軍,胡T有一種小時候被人欺負見到家人的感覺,隻是身後的飛騎似乎沒有撤退的意思,仍舊跟在大軍的後方搭弓射箭。
田疇得知埋伏的兵馬為飛騎發現,正在狼狽逃回軍中的情況後,急忙帶領三千人前往接應。
飛騎卻是在田疇到來,短暫交手之後,拍馬離去。
田疇面色發苦,被一支騎兵在四周窺探,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他才問計於辛評,本來這也是條好計策,若是飛騎出現的話,
將飛騎放過,當飛騎撤退的時候突然殺出,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壞就壞在他們不知道在暗處有飛鷹的士兵在觀察著大軍的舉動,埋伏的地點、人數悉數被得知之後,這支兵馬豈會有好的下場。平白折損了五百余名士兵,田疇更加的謹慎了,即使有飛騎在一旁騷擾,也是驅趕之後不做理會,隻要到了蕩陰城,就安全了。
雨勢越來越大了,張遼率領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飛騎返回了營寨,而張A率領的大軍,也在城東二十裡的地方與田疇會合。
見大軍無事,張A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大軍出城迎接,看似是很簡單的活, 其中卻是有著很大的凶險,通過攻城,已經讓冀州軍再次認識到了並州軍的勇猛,跟隨張A出城的冀州軍中更是有著先登死士。。
同樣是攻城,當初冀州軍的損失可是達到了三比一,而並州軍攻城,人數上的的損失恐怕比守軍大致相當,這已經是很恐怖的數字了,再說並州軍最為擅長的乃是野外交戰,在野外遇到並州軍的騎兵,張A也沒有足夠的信心,先登死士跟隨大軍前來,才讓張A安心了不少。
大軍到達蕩陰城內已經是深夜了,來不及休息,田疇便急忙前往中軍,將沿途的遭遇講給袁紹。
田疇講述完畢後,袁紹也是微微點頭,田疇和辛評的處置,可以說是比較不錯的,既沒有拖延大軍行進的速度,還讓飛騎沒有得逞,至於說損失的數百名士兵,在袁紹看來是不重要的,隻要這一批輜重運送到了城內,他就有足夠的信心守住蕩陰,甚至將不可一世的並州軍擊敗。
並州有精銳的騎兵,冀州同樣不弱,這批輜重之中可是有足足三百架床弩,自從得知呂布聚集大軍的消息之後,袁紹便命令鄴城的匠作坊日夜不停的打造床弩,現在袁紹只等著與並州軍決一死戰,有床弩和先登死士在手,袁紹有充足的信心將並州軍擊敗。
這段時間,冀州軍待在城內很窩囊,軍中的士氣也因為並州軍不斷攻打城池而有些低落,袁紹雖然心急,卻是沒有出城和並州軍交戰,一則是兵力不足,二是在並州軍中同樣有上百架床弩,並州軍擁有的床弩射程比之冀州床弩的射程還要遠上一些,但袁紹勝在鄴城距離蕩陰很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