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將軍昔日獨領一部兵馬,更是兩次大敗河內大軍,使得並州軍兵不血刃佔據河內之地,功不可沒,想必將軍業已知曉,想要在並州擁有更高的官職,就需要更多的戰功。”
楊奉與紀靈互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戰意,如今紀靈在並州已經是獨立一部兵馬的將軍,在武將中屬於頂尖的存在了。
郭嘉見到二人的反應也是暗中點頭,隻有軍中的將領互相競爭,才會更加的用心,並州軍當前就是這樣的情況,各部將領在平日的時候可能彼此不服,一旦到了戰場之上,那就是可以將後背托付給對方的。
“前往幽州,每人可帶二十人,你二人回去準備吧。”郭嘉道,這樣的選擇對於紀靈來說是殘酷的,但這也是需要,若是每名將領都想守著自己那一部兵馬,豈不是成了尾大不掉。
匠作坊內,馬鈞是作為最後一批匠人離開的,即便是匠作坊正在白波谷重建之時,馬鈞也沒有放下手中的事務,尤其是秦弩的製作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秦弩的製作方法失傳之後,如今天下所使用的弩,與秦弩相比差了很多,不僅僅是在射程方面,還有精準度及士兵的操控等。
程鐵看著眼前一顆顆散發著光芒的珠子,喜出望外,他接到呂布交給他的任務之後,就與匠人們一起研究,經過不屑的努力,終於有了一些進展,而在他的身邊,也是堆積了厚厚一遝的記錄。
“快,不,在下這就前往州牧府。”程鐵興奮道。
“大人,你還是換過衣服之後再前往州牧府吧。”一名匠人提醒道。
程鐵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狼狽,渾身上下滿是黑跡不說,衣服上也是出現了許多洞口,這對於匠人來說是稀松平常的,而匠作坊的匠人在打造兵刃和器械的時候會換上破舊的衣服。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簡單的洗了把臉,程鐵交代了匠人幾句之後,匆忙趕往州牧府,匠人是嚴禁私自走出匠作坊的,不過看守匠作坊的士兵,對於程鐵並不陌生,並沒有阻攔,隻是有兩名士兵跟隨在左右,不僅是為了保證程鐵的安全,也是有監督程鐵的意思在其中。
程鐵不以為意,這樣的事情,在匠作坊內不算是什麽秘密了,再說隻要不做違背規定的事情,這些士兵就是他隨行的護衛。
“典將軍,還請告知晉侯,卑職有要事求見。”程鐵向典韋行了一禮道。
“原來是小程大人。”典韋笑道:“本將軍這就去告知主公,稍待。”
匠作坊內程老漢是領頭人物,有老程大人之稱,而程鐵則是有小程大人之稱,對於這個稱呼,程鐵一直是很慚愧的,他也想在打造兵刃或者在器械上有大的進步,但是事與願違,無論是打造兵刃,還是打造器械,他隻能算是中庸之姿,在並州,可沒有什麽世襲罔替之說,即便是程老漢的兒子,也需要自身的努力去得到更高的官職。
呂布見到神色焦急的程鐵後不解的問道:“莫非是匠作坊內有事?”
程鐵行了一禮後道:“晉侯可還記得去歲交付給卑職之事,而今晉侯所說之物,匠作坊已經打造出來,隻待晉侯前往查驗。”
呂布微微一愣,旋即大喜,他年前交給程鐵的就是玻璃和肥皂了,尤其是玻璃,呂布準備從中漁利一把呢,隻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倒也沒有往匠作坊內去,玻璃絕對是一本萬利的好東西,打造玻璃用的東西都是廉價的,
不可否認的是玻璃很誘人,散發的光彩的玻璃,也更能吸引眼球。“帶本侯前去。”呂布當即道。
匠作坊內的匠人雖然撤離的差不多了,在匠作坊的周圍,仍舊是閑雜人等不得靠近的,一行人急匆匆的趕到匠作坊。
“晉侯,您看此物。”程鐵的語氣中也有些激動,這些東西散發著隻有珠寶才有光彩,不用說,肯定能賣上很高的價格。
呂布細細打量了一眼之後,眉頭微皺,這些東西製造的太過粗糙了,僅僅是一個個拇指肚大小的扁圓球,色澤還不是那麽的明亮,給人以昏暗的感覺,也是,呂布隻是將簡單的方法說給了程鐵,在缺少條件的情況下, 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為不易了。
“不錯。”呂布緩緩道。
程鐵聞言,心中一松,隻要能夠得到呂布的承認,這次的辛苦就沒有白費,相比於蒲元等人,他更加渴望得到呂布的認同,他是程老漢的兒子,在匠作坊內卻沒有太大的建樹,若說心中不焦急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此物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需要加以改正,待其透明之時,方才是最佳。”呂布道,隻要匠人們掌握了製造玻璃的方法,到時就可以用來打造杯子、器皿,甚至是項鏈、耳墜,隻要運作得當,絕對是財源滾滾,玻璃絕對是晉陽一家獨有,玻璃見到陽光就會發亮,比之珠寶在白日更為吸引人。
程鐵拱手稱是。
“待此物完成之後,你可享受縣官待遇。”呂布許諾道。
“多謝晉侯。”程鐵激動的連連行禮,雖然不知道製作這個小東西有什麽用,但是縣官的待遇可是實實在在的。
“另外一物,也勿要放下。”呂布道,玻璃是為上層人士服務的,而肥皂則是面向廣大百姓的。
“喏。”程鐵拱手道。
呂布臨走之際,拿走了幾塊泛著微黃的玻璃,直接來到了晉陽商會,日後若是想要玻璃的價值得到更大的體現,主要就是這些商會的商人了。
“拜見晉侯。”沿途的商人見到呂布和典韋到來,紛紛退避到一旁行禮。
晉陽商會,絕對可以稱的上是晉陽最為繁華的地方,州牧府與之相比,還缺少了一種叫做奢華的東西,這也彰顯出了商會的高端大氣,更容易讓遠道而來的商人感到信任,這件事糜竺也曾向州牧府匯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