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知道任務緊急,什麽也沒問,立刻親自帶人出發。
馬景元坐的是黃包車,他們開的是汽車,不僅超過了馬景元,還提前來到景元書店不遠的必經之路上。
這是楚凌雲幫他選擇的地點,適合伏擊抓人。
楚凌雲則帶著泥鰍等人來到了景元書店,人可以讓給朱青,但電台和密碼本必須是他的,這兩樣東西他不會交出去。
“組長,人快到了。”
朱青的手下接到通知馬上過來匯報,他剛帶人在街上製造個了車禍,馬景元就要到了,正好來得及。
車禍可以攔住馬景元乘坐的黃包車,伺機抓人。
這些日諜反抗非常激烈,而且動不動就會自殺,楚凌雲剛出過事,朱青不敢大意。
這個時代的很多街道並不寬,朱青讓自己帶來的兩輛卡車相撞橫在了路上,正好攔住了所有的車輛。
幸好這次出來使用的不是軍車,軍事情報處幾乎外表普通的車輛,他們的任務本就特殊,直接使用軍車容易暴露身份。
馬景元坐著黃包車到的時候,路已經徹底被堵死,他的手不自然的握住了腰間的手槍。
“又是車禍,這裡怎麽老是出車禍?”
黃包車夫放下車子,擦了擦汗,不滿的說道,馬景元立刻問:“這裡經常出車禍嗎?”
別看景元書店離這不遠,但馬景元不經常出門,就算聽說外面有車禍也不清楚具體的地點。
“經常,前天就有一次,這條路不寬,人不多,那些車開的飛快,趕著投胎似的。”
車夫不滿的抱怨道,馬景元的心放下來一些,槍也放回了原處。
既然經常發生這樣的事,那就不是意外。
等了會,被堵住的人越來越多,馬景元下了黃包車,看看能不能直接步行回到書店。
“動手。”
見馬景元下車,朱青明白時機已到,馬上下令,幾名行動三組隊員,已經悄悄靠近了馬景元。
他們瞬間朝馬景元撲去,馬景元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控制住。
他身上的手槍和毒藥都被搜了出來,嘴被堵住,整個人被五花大綁的帶走了。
拉他的車夫呆住了,看到馬景元被人帶走也沒敢吱聲,他的車錢還沒拿到,但這個樣子他哪敢去要錢。
“組長,朱組長抓到人了。”
泥鰍這邊收到消息立刻匯報,楚凌雲點了下頭,下令道:“行動。”
他是等馬景元被抓之後,才去搜查景元書店。
若是朱青行動失敗,馬景元有可能會逃回這裡,如果發現書店被封查,他不可能傻乎乎的再闖進來。
盡管這種可能性不大,楚凌雲還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書店的兩名職員沒有任何反抗便被控制住,他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泥鰍親自帶隊進去搜查,過了足足半個小時他才出來。
“組長,找到了,電台和密碼本。”
泥鰍抹了抹汗,後怕的說道:“這小子很陰,他布置了手雷,但不是開箱的時候引爆,而是放在了箱子底下,他在下面挖了洞,固定住手雷,一旦抱起箱子就會拉響手雷,他放置電台的位置很窄,根本來不及逃出來。”
馬景元的電台布置了陷阱,還是很隱蔽的陷阱,幸好泥鰍這人比較機靈,楚凌雲又叮囑過,
識破了陷阱。 “沒事就好。”
楚凌雲點點頭,和這些日諜打交道,真是一點都馬虎不得,否則隨時有可能喪命。
“留下兩人繼續經營書店,其他人收隊。”
找到電台和密碼本,又仔細搜查遍書店,沒有了收獲楚凌雲才回去。
泥鰍沒有回去,盡管楚凌雲把抓捕馬景元的功勞讓給了三組,但電台和密碼本卻是他找到的,這份功勞足夠了。
況且抓捕了馬景元,這塊肉算是吃到了肚子裡,不用再擔心脫網。他還能節省點人手,至少馬景元不用再盯了。
“楚組長,這次多謝了。”
軍事情報處,朱青特意在刑訊室等楚凌雲,他隻負責幫忙抓人,不會去審。
“朱組長客氣了,我這邊抽不出人,我們又那麽近,正好請你幫忙。”
楚凌雲微笑說道,他的話讓朱青哈哈大笑:“楚組長,不耽誤你正事了,人在裡面,隨時可以審。”
說完朱青便帶隊離開,又是一次抓捕日諜的功勞,他非常的滿意。
抓到人後他其實可以自己去審,畢竟人是他抓到的,但他這麽做的話,就把楚凌雲徹底得罪,其他人也會看不起他。
搶功沒他這麽做這麽絕的,他能做到組長, 自然不是那麽短視。
“川本次郎。”
進到刑訊室,楚凌雲叫出了馬景元的名字,馬景元身子一緊,但沒有回答楚凌雲的話。
“薑炳輝,張白已經被我抓了,你這個報務員價值並不高,若是不想吃苦頭,最好老實交代所有問題。”
楚凌雲故意沒說薑炳輝真名,主要是他不知道張白的真名叫什麽,川本向太只是掛靠在張白這裡,只知道張白代號蜥蜴,不知道張白的真名。
川本次郎低著頭,依然沒有開口。
“你哥哥和你感情確實不錯,他招供後懇求我放過你,我答應了他,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
“不,我哥哥不可能叛變。”
川本次郎突然喊道,哥哥在他心中是最完美的人,他相信其他人都叛變,包括張白,但他的哥哥肯定會對帝國盡忠。
“把川本向太的口供拿過來。”
楚凌雲冷笑一聲,讓人拿來了川本向太的口供,真假口供都帶了出來。
楚凌雲知道那是份炮製的假口供,但川本次郎不知道。
楚凌雲親自拿到川本次郎的面前,讓他仔細看口供內容和上面的簽字和手印,內容還沒看完,川本次郎的臉色就變為了煞白。
口供中出現了張白的代號,那時候他還沒相信哥哥叛變,但卻出現了星野夫的名字。
星野夫是哥哥的弟子,除了總部的少數人外,就算是張白也不知道星野夫的存在。
若不是哥哥招供,中國人是不可能知道這個人,更不會知道他在天津,以及他隱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