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麽快就把人抓到了?”
注意到安部華子,沈漢文驚喜的問道,畫像是楊建在他面前畫的,自然知道安部華子的長相。
“抓到了,到裡面去,我和站長一起審。”
楚凌雲點點頭,審訊室的人還都被監視著,沒查清楚問題之前,不可能讓他們繼續審問重要犯人。
沈漢文注意到,泥鰍喜氣洋洋,鍾會則是垂頭喪氣,不明白怎麽回事。
進到陰森的刑訊室,楚凌雲突然改變了主意。
“站長,我想帶她去牢房走一圈。”
天已經黑了,王躍民並沒有離開,抓到的這個女人關乎到站裡的內奸,他對此事比對日諜還要重視。
“可以。”
王躍民不明所以,但沒拒絕,楚凌雲讓人押著安部華子,直接在牢房內走了一圈。
在關押高義的地方,特意停了下。
果然,高義看到被抓來的安部華子,臉瞬間變的煞白,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把高義提到另一個刑訊室,漢文你來審他,讓他把所有事情交代出來,不能有任何的遺漏。”
帶這女人去牢房,就是為了讓高義見到她。
直接審問高義,他或許還會頑抗,但看到了女人被捕,便會對他的心理產生極大的打擊。
“是,組長。”
楚凌雲離開後,沈漢文立刻將高義提了出來,在刑訊室剛被吊起來,熟悉這裡一切的高義便哭喊道,自己願意招。
楚凌雲的布置,起到了效果。
“啪啪。”
鞭子打在安部華子的身上,非常的痛,她忍不住慘叫,她接受過嚴格的訓練,也做過最壞的打算,想過哪天萬一自己被捕後應該怎麽應對。
只是這一天真的來臨後,她突然發現,現實遠比想象的可怕。
二十分鍾後,安部華子還在堅持,楚凌雲並沒有著急,和王躍民說著悄悄話,主要說的是高義的事。
內奸確定就是高義,這會的沈漢文正在給高義錄口供,他已經交代了所有的一切。
“站長,組長,這是高義的口供,就是他布置的一切,幫助千島惠子自殺。”
沈漢文帶著口供,來到這邊,王躍民立刻接過口供,仔細的看了起來。
“高義,該死。”
看完之後,王躍民憤怒的叫道,高義交代,他是在千島惠子被捕的第三天認識的李玲。
李玲就是安部華子在他這的化名,在不同人的身邊她的名字也不相同。
李玲漂亮溫柔,又特別的體貼,剛認識他就被迷戀住了,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後來李玲將他灌醉,問了他很多機密的問題,他全部說了出去。
包括抓捕的幾名日諜,他們交代了什麽,只要他知道的統統告訴了李玲。
難怪山田陽一會撤離,日本人知道遠藤由貴被捕還招供了,怎麽可能還讓他繼續留下。
李玲讓他給千島惠子傳話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暗語,說出這個暗語,千島惠子就會知道他是自己人,對他放心。
高義雖然不負責看守千島惠子,但看守的人他都認識,他給其中一人下了輕量瀉藥,故意去找他聊天,然後等他上廁所的時候,偷偷給千島惠子傳遞了消息。
被他下藥的人,在之前的審問中並沒有說出這件事。
再之後就是幫助千島惠子自殺,高義知道所有人當值的情況,
也知道牢房內的所有規律,最終把目標定在了趙白山身上。 趙白山結婚了,老婆又是鄉下人,容易下手。
但他不能直接去喊趙白山接電話,這樣的話就算查不出他來,也會因為這件事的失職連累,他必須把自己摘出去。
所以他又想到了劉成。
劉成好賭,欠他錢,但為人不錯,很講義氣,他接到趙白山老婆的電話後,絕對會幫著去喊人。
但高義擔心辦公室人多,接電話的不是劉成,又讓人撞傷了雷蒙,這樣除去當值和打牌的,只能是劉成一人在辦公室。
至於朱志清,沒事的時候從不會留在辦公室內,這個習慣他很清楚。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一切都按照他的劇本再演,他喊了劉成,劉成果然過來,他借故上廁所讓劉成幫他打牌,本就好賭的劉成沒能頂住誘惑,將千島惠子放在一旁,真的坐下打牌了。
等千島惠子自殺成功後,他又裝模作樣的引導大家,特別是他等千島惠子死了之後才去的醫務室,那時候他還非常得意,感覺所有人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可惜他注定是班門弄斧,一開始楚凌雲便注意到了他,仔細詢問後,更是將他列為了第一嫌疑人。
口供中,不僅有今天事情的詳細描述,還有他泄露過哪些情報。
整個站內的情況都被他泄露了出去,王躍民不禁有些擔心,看完口供,轉頭對楚凌雲說道:“凌雲,你的事日本人已經知道了,以後不要單獨出門,出門的時候必須要小心。”
這幾個日諜全是楚凌雲抓到的,日本人要報復的話,肯定是找楚凌雲。
楚凌雲的安全已經受到了威脅,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高義。
在王躍民的心裡,已經對高義宣判了死刑。
“是,站長,我會小心的。”
楚凌雲應了聲,說實話王躍民對他確實不錯,完全當成了心腹,這種被人看重並照顧的感覺並不差。
一個小時後,安部華子還沒有開口,楚凌雲走了過去,淡淡說道:“我是該叫你李玲,還是蘇曼溪?”
“哼。”
安部華子冷哼了聲,轉過了頭,她的身上很痛,但長久接受訓練的那股信念在支撐著她,幫她熬過了這段時間的酷刑。
“時間很晚了,你要再不說,我只能上點小手段,比如劃破你這如花似玉的臉,然後拉你上街遊行,讓所有人看看你那醜陋的樣子,最後再給你拍照登報,讓天下人都能看到。”
楚凌雲緩緩的說著,安部華子的眼中,猛然現出濃濃的驚恐。
漂亮的女人,向來在意自己的容貌。
安部華子並不例外,她能為了任務委身不同的男人,甚至這些痛苦的刑罰,但她接受不了毀容,更不用說,毀容之後還要帶她遊行,讓所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