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哥,你走吧,如果這位道爺給你一條生路,希望你好好生活。”豔姐人雖然花騷,但似乎對鬱勁松卻動了真情。
“豔姐,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道爺傷害鬱大哥的。等我安頓好了,我會回來找你了。”笑笑也很無奈,今日要讓她跟著這位道爺出去,不知是死是活。
“豔姐,這些天來,多虧你照顧我,讓我活下來了,你等著我。”鬱勁松三步一回頭,跟著老爺、許遜、笑笑離開了大都督府。
隻留下豔姐依在門框上淚流滿面。
老爺帶著他們一路上閑逛,乘著夜色,三轉五轉來到了陸府後門進去了。
淺醉和陸喜正好上街了,還好陸晏三兄弟在家,問候過後,住下休息不提。
等到前半夜,淺醉回到陸府聽說老爺救出了鬱勁松,還帶來了笑笑,真是開心至極,想當場找笑笑打聽身世,被陸喜拉住了:“淺妹,他們剛睡下,也不急在這一時,不如你進來喝杯暖茶吃點點心。”
第二天大清早,陸喜和陸晏三兄弟在園子裡練開了武功,淺醉在旁邊觀看,也沒心思練射箭,隻想早點見到笑笑。
笑笑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如同做夢一般,以為這位道爺會帶她去偏僻的荒野山村,沒想到三轉二轉轉到一個豪華的府邸,還安排她住進了一間典雅清香的閨房,這可是想都沒想到的,本來還有點警覺怕這道爺是個人口販子什麽的,那知頭一粘繡花枕頭就沉沉地睡去了。
笑笑尋著練武聲來到園子裡,看到道爺、一位中年人、三位少爺、許遜、鬱大哥,還有那位上大都督府贈藥的淺姐姐也在,正在談笑風聲。不過道爺沒穿道袍,卻穿著錦緞的棉襖。
“笑笑,你醒了。”鬱勁松首先跟笑笑打了個招呼,鬱勁松在豔姐房裡跟笑笑混熟了,見鬱大哥打招呼,笑笑有點緊張的情緒平靜了。
“笑笑,你過來,讓姐姐看看,哇,真漂亮,柳腰細眉、白齒紅唇,讓姐姐抱抱。”淺醉說完就給笑笑來了個貼臉抱。
弄得笑笑莫名其妙,有點雲裡霧裡。
“哈哈,笑笑,你別見笑,我本來不是道士,隻為救鬱兄弟才出此下策,當然我和淺大小姐多次進入大都督府,一半也是為了你。”老爺點開了話題。
“噢,此話怎講?”笑笑真的犯暈了,這道爺進出大都督府如入無人之境,與三夫人眨眼間蜜如手足,難道這都是在演戲?那也演得太逼真了。
“妹妹,我且問你,你家住何方?”淺醉早已迫不及待了。
“姐姐,我十來歲時被人拐騙到建業,賣給孫家,早忘記了家住何方了。”
“你再想想,你當時的家鄉有什麽特征?”
“嗯,隻依稀記得屋子前面有一條小溪,小溪上有幾座橋,小溪兩岸都是各式的民居,好象叫什麽港的。”笑笑似乎在回憶,表情時而痛苦時而傷心。
“妹妹啊,我的好妹妹,那是我們的村莊荻港啊,你真是我的妹妹淺笑。”淺醉再次抱住笑笑大哭起來。
笑笑聽到荻港兩個字突然打開了記憶的閘門,姐妹兩人抱頭痛哭,哭得天昏地暗。
“姐姐,我可想死你們,這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爹爹、媽媽和姐姐,今日總算見到你的,我的好姐姐。”
“多虧了老爺,多虧了暴走樓,我們姐妹才有相聚的一天,老爺謝謝你。”淺醉的嗓子已經哭啞了。
“好了,好了,今天我們應該開心才是。”老爺不太會安慰人。
“是啊,是啊,今天我們好好慶祝一番,鬱壯士安全歸來,淺家姐妹終於相聚,中午我們來個燒全羊慶祝慶祝如何?”陸喜實則是心痛淺醉哭得這麽傷心。
“好耶!”陸晏三兄弟大叫起來。
吃好中飯,老爺、鬱勁松、許遜、陸晏、陸景、陸玄告別陸抗夫人和陸喜快馬加鞭擇小路回烏程。淺醉和淺笑兩姐妹留在陸府。
鬱玉,這幾日來明顯消瘦了許多,每天靠在暴走樓大門口神情癡呆,盼望著老爺能帶回好消息。
正當夕陽西下時,河對岸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鬱玉一眼就看到了鬱勁松,當下在飛奔而去。
“松哥,你怎麽就被人家抓到大都督府去了?”夜間兩口子在床上聊起了話題。
“初一那天,我在河邊看日落,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我也沒在意,在往邊上的田裡讓了讓,沒誠想,前面幾匹馬剛過我身旁,我被遭到一記悶棍不醒人事。醒來後就發現被關在一間柴房裡,白天黑夜的有人打我,要我承認和暴走樓的人殺了韋爍這小子,我是死不承認。昨天老爺就將我救出去了。”鬱勁松說的時候還有點後怕。
“松哥,你受累了,不管怎樣,我們死也不能說是善順妹子殺了那個臭小子。 暴走樓個個對我們象親兄弟一樣,我們不能忘恩負義。”鬱玉撫摸著鬱勁松胸口的傷疤哭泣起來。
“嗯,玉兒,我們一直到處流浪,如今是暴走樓老爺、天空他們給我們一個家,我們一家要好好珍惜。”
鬱玉哭了一會兒突然感到哪裡不對勁,雙眼盯著鬱勁松眼睛說道:“松哥,昨天老爺才救你出來,你的傷口怎麽愈合得這麽好了?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這個嘛,這個嘛。”鬱勁松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為好,頓了一頓,歎了口氣說道:“有一天,我被架到一個叫豔姐的房間,如此這般這般,直到老爺出現在豔姐的門口來救我。”鬱勁松將在豔姐房間裡發生的一切如實在告訴了鬱玉。
鬱玉是又氣又惱,心想,怎會無緣無故弄出個豔姐來,讓你得了這等好事:“你,你,被人家打得半死不活的,還有心思跟那個叫什麽豔姐的快活?”
“玉兒,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那晚我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喝了豔姐的一碗湯後,不知怎的就把豔姐當成你了,真是該死。不過,我能恢復得這麽快,也多虧豔姐的照顧,否則早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鬱勁松口氣中充滿了內疚和迷茫。
“這定是老爺他們的奇謀,否則大都督府不可能先打你個半死,再讓你享豔福的,可是老爺這樣的計謀也太不合常理了。”鬱玉還在糾結。
“玉兒,快睡吧,老爺他們都是非凡之人,出這樣的奇謀定有道理,我們凡人是理解不了的。”鬱勁松吹滅床頭的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