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咚咚,大娘,我們是路過的,想問個路,請開門!”盼盼裝出清純的聲音問道。
“誰啊,這麽晚了還來敲門。”屋內的織布聲停止了。
“兩位請進吧,這麽晚了還趕路?”木門開處,盼盼看到一位顯得蒼老的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
“大姐,我們跟部隊失散了,現在要回沈丘城,到了此處過不了河了,請問哪裡有渡船或橋?”盼盼小心翼翼地說道。
“小姐,你也是將軍?”那大姐一看盼盼這身裝扮,睜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有女人當將軍的。
“大姐,我從小習武,現在隨夫從軍當了個小將軍!”盼盼不明大姐的問話原因,只能編一個說法先應付一下,同時但手撫摸著大姐的手,是這麽的粗糙。
“噢,原來兩位是夫妻啊。”那位大姐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兒子前陣子被抓去在沈丘城內當兵,聽說現在吃不飽穿不暖不知是不是真的。”
羊祜一聽插話道:“大姐,你放心好了,你兒子叫什麽,我們回去後會照顧他的,有可能的話放他回來。”
“叫沈春,今年十七歲,他爹前幾年被抓去當兵現在生死不知,我可憐的娃又被抓去的,不知今生今世還能不能見到。我這裡織了幾件衣服,麻煩你們幫我帶給他。”大姐轉身從後面抱出一個包裹遞給了盼盼,說罷就跪下了哭了起來。
“唉,大姐請起,別哭了,我們一定將衣服交給沈春,一定照顧好他,你放心好了。”
“小姐啊,古有木蘭替父從軍,今有女將軍隨夫從軍,這連年的戰亂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結束啊。”大姐眼中露出了無限的悲傷。
“大姐,這是二十兩銀子,你拿著幫襯點家裡用。”羊祜從懷裡摸出幾個元寶。
那大姐推脫了好久:“好人啊,這裡過去下遊百丈處有顆大的銀杏樹,從那裡下河是處淺灘,河水只能淹沒到人的小腿,你們就從那裡過吧,水流比較急,你們小心點。”
出得門來帶上隊伍,羊祜和盼盼果然找到一顆大銀杏樹,乘著夜色,一行人趟過冰涼的河水,快馬加鞭向沈丘城方向駛去。
“哥哥看到了沒有?戰亂對於老百姓是什麽後果?妻離子散、民不聊生啊,小吳叔和晴涳大叔說得沒錯吧,我們有義務有責任想辦法結束戰爭,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盼盼騎馬趕路的當口不時給羊祜做做思想工作。
“嗯,這大半年來,我也想了很多,我想你們的想法和做法真的是對的,我會為了社會的穩定和平盡自己的力的。”羊祜此時基本吸收了二十一世紀的和平理念。
佛曉時分,一行人馬來到了沈丘城外,城牆上燈火清晰可見,羊祜發現小樹林中有一座破廟,率眾人進入破廟中。
“盼妹,你帶上幾位女兵打扮成富家女回去向七將軍報告,我帶領其它士兵裝扮成散兵遊勇混進城內,到時來個裡應外合。”羊祜向盼盼命令道。
“哥哥,這方案不妥當吧,現在正是戰亂時期,你帶領一大幫青壯男人進城,他們肯定要嚴加盤問,不小心就會露陷。不如我裝扮成富家女帶領女兵混進城內就容易得多了。”盼盼急於立首功,提出了自己的設想。
“不行,出發前,七將軍再三交待讓你聽我的,這次你必須按我的命令執行。”羊祜急了,他可不舍得讓盼盼去犯險。
“哥哥,你聽我說,我們作為前哨先鋒目的是幫助大部隊找到一條安全的通道,同時為攻城做好準備工作。現在沈丘城就在眼前,唯有及時混進去,今晚與二叔來得裡應外合,勝利攻下城池才是首要任務。這方面女人有天生的優勢,守城的士兵怎麽會想到有女將軍混進城呢?他們也許從來沒見過、沒聽說過還有女人當兵的。”盼盼這次知道來硬的不行了,只能用道理給羊祜說清楚。
“嗯,這樣吧。”羊祜想了想:“等下我派三組九位士兵回去向七將軍通報,我跟著你一起混進城去,這樣萬一你有個什麽事我也好出手相助。”
“行,就這樣定了。”
沈丘城並不大,但地理位置特殊,所以毋丘儉派文欽十九歲的兒子文鴛帶兵五千在此守衛。
盼盼和羊祜裝扮成富家夫妻,帶著兩個男家丁和十六位侍女騎著高頭大馬來到沈丘城東大門。
守城的士兵遠遠看見了這麽一支二十來人的豪華隊伍,不由得一驚,什麽人家的千金小姐帶著這麽多家丁出現在這裡?
“喂,幹什麽的?”守城的士兵大喊。
“軍爺,我們從太和縣來,前往項城老家,讓我們進去吧。”羊祜按事前和盼盼商量好的胡亂一通。
“什麽?現在正在和司馬開戰,不許通行!”守城的小頭目一聽,你們還有這閑心啊,探親!
“這位大哥,行行好,就讓我們過去吧!”羊祜從馬上拋下一個銀元寶給這個小頭目。
小頭目正待接元寶,伴隨一陣馬蹄聲一鞭子抽在小頭目的手腕上,痛得小頭目哇哇大叫又不敢反抗,怯怯的叫了聲:“文將軍,回來了。”
“什麽人,膽敢亂闖城門?”只見一位小將軍勒馬站在羊祜面前,將手中馬鞭朝羊祜一揮。
羊祜心想壞了,來了個將軍,這下麻煩了,進不了城了。
“哎喲,文鴛弟弟,你怎麽在這裡啊,我以為你在項城裡,正想回到頂城去找你呢!”盼盼突然發出嗲嗲地聲音。
“弟弟?你是什麽人?”那位小將軍聽得有點雲裡霧裡,我什麽時候有這麽一位妖豔的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