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搶我阜陽、攻我壽春,我毌家人人人欲誅之而後快。”丘雅面帶蘊色盯著七品咬牙切齒。
“噢,你是毌丘儉、毌丘秀家的什麽人?這麽水靈的姑娘家舞刀弄槍的多不文雅。毌丘秀尚且在我面前過不了二十招,更何況你一個小姑娘。”
“瞎說,我二哥說和你大戰二百回合,是你使出陰險招術才佔領了阜陽城,吹什麽牛。”丘雅畢竟不經世事,自己露出口風來了。
“噢,你原來是毌丘秀的妹妹,你二哥長這麽醜,你怎長得這麽天生麗質呢,感覺不是一娘所生。”七品用食指勾起丘雅的下巴仔細端詳起來。
“呸,色狼,我大哥二哥知道你今晚所作所為,定將你碎屍萬段。”話雖這麽說,但丘雅被七品這麽一勾搭,也仔細盯著七品看起來,只見,眼前的將軍一身灰色的秋衣秋褲、雙眼炯炯有神、臉白如雪、顴骨突出、臉型菱角分明,屬於很耐看的那種男人。
“今晚所作所為?你想讓我做什麽?說給我聽聽!”七品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用話語調戲調戲人家小姑娘也是樂趣。
“呸,你敢亂來,我就咬舌自盡!”丘雅身子縮了縮,有點害怕的樣子。
七品一看沒法調戲,就來點正經的:“壽春城裡現在誰守城?現在東吳五萬兵馬,我們有一萬兵馬,遲早會被攻陷,不如你們獻城予我,我保證全城將士和百姓的生命安全,並打敗東吳!”
“我二哥是英雄好漢,不會投降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噢,原來是你二哥毌丘秀在守城啊,確實是條漢子,當初我在阜陽促住了他,他就是不肯投降,我也沒為難他,放他走了,原來是回壽春守城來了。”七品邊說邊思考起來。
“你有本事抓住我二哥?又好心放了我二哥?你就吹吧,死勁吹吧,反正吹牛不用上稅。”
“你叫什麽名字?告訴我了,我就放你回去?”
丘雅不知這姓七的心裡安的什麽壞心思,但既然他知道了我大哥二哥的名字,我的名字告訴他也無妨:“本小姐叫丘雅,你想怎樣?”
“好,丘雅,我馬上放你回去,你回去後將我剛才說的話轉告你二哥,讓他考慮考慮獻城之事。”七品隨即解開了綁丘雅的絲帶。
丘雅半信半疑往外面走去,回頭看了看七品,七品拋過一件北魏軍大衣,並往外擺擺手說道:“丘雅小姐,你出了北魏大營後,記得放火燒掉我幾個營寨,你好回去向哥哥請功。”
丘雅一聽這話更是如墜雲裡霧裡,披上軍大衣,大搖大擺從北魏軍營裡走出來了,此時已將近五更,東方已發白,點燃一根枯木往北魏軍營裡一丟,頓時二三個營寨起火了。
“有人劫營了,有人劫營了!”
丘雅拔腿往壽春城跑去。
第二天孫峻帶領二萬兵馬繼續向七品罵陣,七品高掛免戰牌。孫峻派出探子一打聽,原來昨晚有刺客夜入北魏軍營,北魏主將被刺受傷。
孫峻回到軍營,將正在養傷的呂據傳喚過來,打聽詳情:“呂據,你再給我詳細說一遍,今晨你是如何逃出北魏軍營的?”
呂據當然不敢把七品對他說的話照搬說出來,隻挑無關緊要的說:“大都督,先前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被抓去後,那個姓七的又勸我投降又問我東吳軍力,我是死活不開口,結果把我狠狠打了一頓。凌晨時分,我在半夢半醒間依稀聽到劫營的聲音,隨後軍營大亂、火光衝天,我乘看守的軍卒去救火之際,偷了北魏的軍衣冒充北魏軍士逃出來的。”
“噢,刺客到底是何方人士?那個姓七的有沒有受傷?你知道不知道?”孫峻目光犀利的逼問道。
“大都督,我逃跑之際,隱約聽到有士兵在喊,將軍受傷了給我抓住刺客之類的話,刺客是誰我真不知道。”呂據是個本份人,說謊免不了有點心怯。
“那,呂據,我再問你,依你看,這會不會是北魏的一出苦肉計?”
“大都督, 以我的觀察,北魏軍營大概能容納六七千兵馬,今晨大火,燒毀了十之有一的軍營,損失慘重,不象是故意為之。”呂據心裡也在嘀咕到底是誰劫的營呢?
“好,你下去吧!”呂據帶領二千士兵安營孫峻左側十裡處為策應,同時養傷不提。
第三天,孫峻繼續討敵罵陣,只見北魏軍擂鼓魚貫而出,孫峻上前對著七品大叫道:“姓七小兒,昨天做縮頭烏龜,今日還不快快伸頭讓本將軍戳上一槍!”
“哈哈哈,昨日老子如果不是被你派來的刺客折騰了一晚,早就滅了你了,今日正好報暗殺之仇,拿命來!”七品高舉大鐮刀衝向孫峻。
兩位大將你來我往,大戰一百回合不分勝負,兩邊擂鼓手越擂越響士氣高漲,孫峻和七品都恨不得立即殺了對方。
孫峻武藝高強、智能雙全,當初能夠用計誅殺東吳大都督諸葛恪憑的就是一流的智謀與膽識。孫峻邊打邊觀察七品,慢慢發現,一百回合後七品的左手臂似乎發不上力,大鐮刀一刀慢似一刀,力道也有所減慢,與二天前大戰二百回合那天相比實力隱約有所下降,不由得暗笑:“姓七的,你左臂受傷以為本將軍不知道,今日就乘機就滅了你。”
戰至二百回合時,孫峻發現七品漸漸體力不支,左臂抬起吃力,臉紅如豬肝,忙一揮長槍:“兄弟們給我衝,殺他個片甲不留。”
東吳將士如潮水般湧來,喊殺陣陣,北魏軍抵擋了一陣,二萬對六千,東吳軍節節推進,北魏軍兵敗如山倒,紛紛潰敗而去逃向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