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暴走軍團每日酉時末在得月樓門口集合,組織百姓開展暴走活動,今日沿月宮河通毗河暴走三園(駱駝橋公園、湖濱公園、潘家廊)路程一九,明日沿編箕河館驛河青波河暴走八園(潮音公園、紅豐公園、鳳凰公園、旄兒公園等)路程二九。歡迎大家參與,如果兩天都參加並完成行程的,獎勵一兩銀子。快樂戶外七品。”
“真的假的啊,走個路還給錢?”一老者柱著拐杖,問衣著怪異的年青人。
“肯定真的,暴走樓的人說話算數的,你老沒看到他們開的酒樓生意興隆、誠實守信嗎?”七品一看老頭問他,便給老頭吃了定心丸。
“一銀兩子,夠我們家開支半個月了,要麽今晚我們夫妻二人都來參加試試,反正就走路嘛,就是上當了也沒損失。”一年輕少婦向身邊的男子建議道。
“好的,反正吃好晚飯也沒事做,就來走走吧,不知道能不能走下來。”那男子側頭回答妻子的問話。
吃過晚飯,暴走樓一行十四人人人腳穿跑步鞋,下身運動短褲、上身運動短袖、頭戴各色頭巾和戴頭燈,閑庭信步沿著館驛河來到得月茶樓前。
得月樓前早就聚集了約一百多人,看到一幫穿著怪異的人來到樓前,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這些是人還是妖怪啊?
七品站到得月樓台階上,對眾人揮了揮手說道:“各位,我們是暴走樓的人,也是樓外樓的人,相信各位應該見過我們,只是今日要暴走,所以我們穿得清涼點,大家別見怪。”
有些百姓對著七品等人指指點點,“那個高個子就是那天和孫將軍比賽游泳的,對了對了,還有那個美女,那天也游泳了,那姿勢簡直仙女下凡。”“那個黑大個,就是開農具店賣新型鐵製農具的,好用又便宜。”
“哇,那個是樓外樓老板,做出來百魚宴味道真好啊,天天爆滿,訂不上座。”“他們這幫人才來本縣一個多月就搞出來這麽多新奇的名堂,是什麽人啊?”
“施老弟,這幾位女人頭髮都是紅、黃的,穿得又這麽少,也不怕傷風敗俗,也不害羞?簡直無恥之極。”“史大哥,話可不能這麽說,你看這幾位美人,白胳膊白腿的、前凸後翹的,養眼啊,看看也好啊。”這施史兄弟說完便發出一陣陣Y笑。
“他們也許是漢朝皇室成員逃難來此的,否則那能這麽有本事、有學問,這麽有錢。”一學究模樣的人點頭稱讚道。
“你讀書讀傻了吧?漢朝皇室如果有這麽一群聰明絕頂的人,漢朝還會滅亡啊?”一老者一個巴掌拍在年輕人腦袋上。
“這幾位美女的皮膚真的太白太美了,不過身材好象不夠豐腴,絕對比不過你。”一富翁模樣的人摟著肥胖的富婆說道。
“再看、再看,挖了你雙眼。”富婆嘴上說著話,自己的眼睛卻也沒離開美女。
“各位鄉親,等下請你們跟著我們走,走不動了,跟我們說一下再退出,祝賀大家參加有史以來第一次暴走活動,你們必將名垂千史。”七品話音剛落,十四束光柱齊刷刷射向夜空。
“天神降臨了,天神降臨了。”老百姓竊竊私語,那見過燈光啊,更何況看到光柱伸向無邊無際的夜空,將整個烏程縣的天空照得通亮,半信半疑是否真是神仙下凡。
七品踏出第一步,後面跟著亂哄哄地一百多人,穿過月宮河沿街的華樓小巷,兩邊房子中透著微弱的燈光,男同胞關掉頭燈,前後照應暴走人群。
一百多號的走路聲在古石板路上發生巨大的響聲,引起兩邊民居中開窗觀望,不少人一時興趣也出門來一起暴走,等到走出華樓小巷人員已超過二百多人。
“我的媽呀,誰踩了我的靴子。”路人甲。
“你赤腳走算了,裝什麽斯文啊,平常你不都是赤腳走路的嗎?”路人乙。
“我家媳婦呢?怎走丟了?阿蹙,阿蹙!”一年輕小夥急哭了。
“七先生,你走慢點,俺們走得要虛脫了。”一老太和媳婦走得滿頭大汗。
七品稍放慢點腳步,按六公裡的時速前行,轉過一個彎,沿湖濱公園走,那時也不叫湖濱公園,只是小河邊的一場草地。只見一些人走得掉靴脫衣的,形象非常不雅。
“大家不要擠,跟著走,一定能走完的。”語笑一看二百多人的隊伍有人丟盔棄甲,似乎走不動了,高喊了幾聲。
“語大妹子,你們的靴子怎這麽好呢?走起來比我們的輕松多了,還有沒有賣給我一雙。”一個小年輕一直跟在語笑邊上想套近乎。
“你跟得上我,我就送你一雙。”語笑發力暴走,那小年輕也緊跟其後一路小跑。
七品回頭看了看後面,人員似乎比剛才少了點了,轉過一個彎,開始走潘家廊,路程估計剛好一半,後面的人開始紛紛掉隊。語笑超過七品而去,後面那小年輕還在喘著粗氣跑著。
“媽呀,你們怎走這麽快啊,腿上生風一樣的,我跑都跟不上,能不能慢點啊?”一大嬸一直跟著盼盼夏天在走,卻氣喘籲籲,也學著夏天盼盼的樣子將上衣脫了,露出一個紅肚兜,格外顯眼。
“孩子他媽, 快穿上衣服,再不穿,回家就休了你。”後面傳來男子的斥責聲。
“別管你男人,他敢休了你,你來我們酒樓上班。”夏天心急嘴快。
“孩子他爸,聽見嘛,你如果休我了,我可要過上好日子了。”大嬸朝後自豪地叫道。
盼盼回頭一看,這男人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一九路按七品八公裡的速度,眨眼功夫就到了,等回到駱駝橋畔時,一幫烏程市民東倒西歪地坐在石板路上了,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跟著語笑的小年輕口吐泡沫與語笑差百來米到達,側躺在路上,不過人還算清醒。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語笑看看這家夥還蠻有毅力的開口問道。
“我叫黃生,從小喜歡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蝦,上山砍柴禾。”黃生說話倒也簡單明了。
語笑一點人數,除了暴走樓的十四人外,還有六十七人從頭到尾完成了全程。
“這個成績總體上還算不錯,估計明天八園線路有二九十八裡路有得他們受的了,得想個法子讓這些人明天繼續來參加,這樣一炮打響,烏程的暴走運動就推廣開來了。”七品點頭的同時在思索明天如何行動。
“明天晚上老時間老地方集合,不見不散,如果你們能走下來,就可以得到獎勵,每人一兩銀子。”七品站到高處振臂高呼:“大家有沒有信心明天繼續走完八園?”
“有,我們明天繼續參加,五位仙女明天參加嗎?”河畔響起了反問聲。
感情,他們暴走的目的居心不良啊,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