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帶你們去城裡走一走、過個早,品嘗這裡最有名的熱乾面,也算不虛此行了。”晴涳在武漢呆過四年,讀書只是借口,青春全浪費在了錄像廳、電影院、足球場、霹靂舞廳了。
蛇山還是這個形狀,與龜山隔江相望,晴涳非常熟悉,街道可就完全不一樣的。晴涳帶著大家沿著蛇山山腳向著記憶中的司門口方向走去。只見晨曦中的江夏城熱鬧非凡,江夏雖處三國交界處,戰事頻繁,但畢竟是水路要衝,水軍和百姓人口眾多,貨物貿易十分發達。街邊各種攤點一應俱全。
走了好長一會兒,沒看到街邊有賣熱乾面的,晴涳帶人走過一家乾淨的早點店問老板道:“你這裡有沒有熱乾面?”
那老板一手撈面一邊回答道:“客官,小的這裡只有濕面、陽春面、牛雜面、青菜面,麽得啥子熱乾面。”
晴涳一聽不對啊,要麽熱乾面還沒在武漢流行,剛才在眾人面前話說大了,吃不到熱乾面,七品他們肯定以為我吹牛,不如這樣。
“老板,這樣吧,我怎麽說你怎麽做,幫我們做七碗面,給你四兩銀子如何?”
這老板一聽,心想感情來了個白癡啊,四兩銀子可以在我這裡過一個月早點了,管你說什麽呢,我隻管做就是了,有錢不拿也是白癡。
“客官,我按你說的做就是了,不好吃你別怪我,銀子可得照給啊。”
“好,你照做就是了,銀子不會少你的。”晴涳開始指揮起來。
“你先將十六兩面在水裡煮個八分熟,撈出來晾乾。”那老板按晴涳的話將八分熟的面撈出來在放在竹藍裡晾乾。
“你再用芝麻香油把芝麻醬和老抽、生抽、鹽、蝦米拌勻,調至芝麻醬慢慢調成糊狀。”老板又按晴涳說的拌好了調料。
“你再將晾乾的面在沸水裡過一下馬上撈上來。分成七份。將調料也分成七份倒入面條中。”老板又按晴涳說的完成了操作。
看著熱氣直冒的面條,晴涳對著七品語笑和老板等說道:“好,這就是熱乾面,現在你們各自將調料拌進面條裡,一邊喝豆腐腦一邊吃麵條,乘熱吃了,保證味道美極了。”
老板將信將疑將面條拌好吃了一口,隻覺香氣四溢、津津有味,連聲稱好。七品、語笑、盼盼、子濤、花芏也讚不絕口,邊上其它食客看到了也紛紛要點這個面條。
“這位客官,多謝你給我指點,這叫啥面?”老板一時忘記了。
“你叫什麽名字?這面叫熱乾面。”晴涳心想,一定要讓熱乾面在武漢生根發牙。
“我叫李包,客官。”
“李老板,這樣吧,我另外再支助你十輛銀子,你以後就做熱乾面,將李氏熱乾面的牌子打響如何?”
“多謝客官,小的感激不盡。”李包千謝萬謝。
吃好熱乾面,正想走回客棧,突聽街上傳來一陣喧嘩聲,一隊二十來人的官兵正在追趕一老一少。眼看一老一少要被官兵追上無處可逃,便跑到晴涳一隊人後面,想利用晴涳七人的身影擋住官兵的視線。但官兵一眼就找到了一老一少,兩個當兵的一把把兩人抓住。
“看你還望哪裡逃,看你還敢妖言惑眾,看你還敢傳教布道。”一看似的領頭的官兵一邊說一邊給一老一少各甩了一個巴掌,那少年嘴角立刻鮮血直流。
“你!”子濤剛想上前製止官兵,晴涳一把抓住子濤的胳膊。
“官爺,我沒妖言或眾,我只是逃難來的道士,布道求口飯吃,請放過我們吧!”那年齡大一點中年人跪地求饒道。
“放過?哪那麽容易,到將軍府不判你個死罪算你運氣好。”那領頭的一腳踹在中年人屁股上,中年人的頭撞在牆上鮮血直流。
“師傅,師傅。”少年人站起來用頭衝向領頭的,那領頭的是當兵出身,一轉身讓過少年,一伸手抓住少年的發髻正欲打少年。
“住手,為什麽隨便打人。”盼盼再也忍無忍,站起來怒吼道。語笑想拉盼盼卻已拉不住了。
“吆喝,還有個小尼姑啊。”那領頭的看到盼盼扎著馬尾辮,穿著淡青色長衫,誤認為是尼姑了,但手要來摸盼盼的臉蛋。
等手即將摸到臉的一刹那,盼盼伸出雙臂往外一擋,抬起左腿膝蓋,撞向領頭的襠部。
只聽“哎喲”的一聲,那領頭的雙手捧著襠部蹲下去了,臉色鐵青想罵人又罵不出來。
其它當兵的一看, 想一轟而上,晴涳和七品跨上三步護住盼盼,放出金鼠。金鼠一個抬腿,露出撩牙,眾當兵的一看就都泄氣了,這是啥妖怪啊,拖起領頭的就逃了。
那少年扶著中年人來到盼盼面前,想磕頭感謝,盼盼一把扶住,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那中年人回答道:“俺原是四川張魯手下當差的,姓胡名良,徒弟叫許遜,主公投降曹公後,俺不願再追隨,便逃難到此,靠施醫布道混個日子。”
“噢,你是張魯張天師手下的啊,那你多少會點五鬥米道了?”七品對道教有點興趣,感覺這人身無二兩肉、筋骨奇特,有點象老道,便探問道。
“嗯,我跟著學過一點皮毛,略知一二。”
“這樣吧,胡兄弟你們在這裡不安全,你拿著我的信物去烏程縣找樓外樓的漁老板,安頓下來後可以去南郊的雲巢山布道,如何?”七品心想此地不宜多留,摸出一張紙巾當信物和十兩銀子遞交給胡良。
“多謝七先生,多謝各位先生小姐,我馬上啟程去烏程,他日再見。”胡良說完拉著許遜從小巷離開了。
“二叔,你幹嘛對他們這麽好啊?他們是幹嘛的?”花芏有點不太理解。
“那個大人很似我們的一個故友,那個小夥子許遜以後會成為道教歷史上最著名的人物,號稱許真君,活了135歲。保護道教文化是我們義不容辭的義務。”七品有點得意洋洋,看來七品對道教還真的略知一二,不愧為半仙。
“噢,原來這樣啊。”花芏其實還是不知道道教為何物,許真君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