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韋尤一看不妙,哥哥不可能無緣無故不見了,隨向大都督吹了吹枕頭風。
“噢,還有這等怪事?”大將軍孫峻一臉嚴肅。
“是啊,都督,爍哥可是我家獨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啊。”這個韋尤長得水靈,平常很討孫峻喜歡。
“哎,我多次說過了,讓你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不成氣的哥哥,你就是不聽,如今不知所蹤,陸府不至於因為打了一架而派人暗下殺手。這事還得好好思量思量。”孫峻雖然是東吳的大都督了,但畢竟不能無憑無據就問罪東吳世族陸抗家。
“都督,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到爍哥啊。”韋尤趴在孫峻肩膀上抽泣起來。
“明天我派孫恩去陸府一趟問問清楚。”孫峻撫摸著韋氏小手有點小心痛。
“孫大人,不知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陸喜前幾日剛送走淺醉,心情很好,知道孫恩沒什麽好意,但也客氣地問道。
“陸兄,小弟今日前來有一事所求,還請陸兄告知。”孫恩是孫峻的堂弟,是孫綽的三兒子,是孫綝的三弟,當然是孫峻勢力集團的成員,話雖說得客氣,但陸喜聽得出來今天是來問罪的。
“不知孫大人所謂何事?”
“噢,半個月前,陸家景玄兩位公子是否與韋爍韋少爺打過一架?”孫恩端著茶杯向陸喜逼近了一步。
“原來是這事啊,是打過一架,兄弟倆回來後對我說的,好象是韋公子傷了我家陸玄胳膊,不好意思,今日還讓你專門上門來道歉。”陸喜特意將孫恩一軍。
“這麽說來,陸家兄弟對韋公子還有怨恨了?”孫恩不理會陸喜的話繼續問道。
“哈哈,這兩小子,其它沒本事,他爹的寬容大度到是學會了,應該沒對韋公子有什麽怨憤吧?孫大人是不是說得有點嚴重了?”
“沒怨憤?那韋公子為什麽自此以後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孫恩已近在陸喜面前,四目相對。
陸喜吃了一驚,心想還有這等怪事?陸晏兄弟三人事後幾天都在家沒出過大門啊,七天前才去的烏程學校,應該不是他們派人去暗殺的。
“孫大人,聽你這話,你懷疑韋公子的失蹤眼陸府有關了?”陸喜心中有底了絲毫不退讓。
“陸喜,你還是老實將兄弟三人交出來,讓我問話,否則涉嫌包庇。大都督怪罪下來你我都擔當不起。”
“唉,孫大人,既然你來查這個事情,我老實對你說吧,打架過後兄弟三人在家裡呆了六天沒有出去過,不信你問府上的家丁和侍女好了。前幾天剛去烏程讀書,現在不在家。韋公子失蹤這事絕對與陸府無關,還是請孫大人去別處查吧。”
“好,陸兄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但願你說的是實話,後會有期。”孫恩甩了甩袖子帶著侍從走了。
陸喜送走孫恩後不得不防孫峻的下一招,忙派家人去烏程告知陸晏和老爺。
過了二天,眼看要過年了,這日孫綽既然到暴走樓來拜訪。
一到暴走樓,孫綽吊起小眼在暴走樓內到處閑逛,心想這夥人真他媽有錢,這小樓搞得富麗堂皇,人人穿金帶銀,看來真是富可敵國啊,有機會得好好敲一筆。
“孫大人,你公務這麽繁忙,這天寒地凍的怎有空來小樓坐坐啊。”老爺可不是剛到烏程時候的老爺的,現在兄弟們有的當將軍,有的做生意,都紅極一時,誰敢輕視暴走樓啊。
“老顏,你有所不知道啊,烏程地面上不平靜啊,你聽說了沒有?”孫綽故意壓低聲音問道。
“什麽事?孫大人?”
“聽說,有一夥武功高強的人在劫殺了大都督的舅佬爺韋爍韋公子。”
“噢,誰這麽大膽,敢動大將軍的人?”老爺假裝一吃驚。
“半月前,你們不是和韋公子交過手嗎?你不知道?”孫綽突然來了個單刀直入,想殺老爺個措手不及。
“怎麽了?我知道啊,難道讓非子姑娘一巴掌拍死了?”老爺說話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
操,這老家夥將韋公子形容成蒼蠅了,但又無可奈何,孫綽暗暗咬了咬牙齒:“非子姑娘能有多大力氣,怕是孔武之人殺的,想我烏程沒幾個人能殺得了韋公子,你暴走樓個個武藝高超,恐怕脫不了嫌疑。”
“不會吧,殺這小子還怕髒了我的手。”天空在邊上聽不下去了,出言相譏。
“天空先生,在建業你可是和韋公子見過面的,看到陸家兄弟欺負韋公子,不會是你事後幫這幾位徒弟出氣將韋公子殺了吧?”孫綽正想將此事往天空身上引,天空自己送上門來了。
“孫大人,你可別冤枉好人,我們一沒有和韋公子打鬥,二沒有幫陸家兄弟報復,三我們第二天就回來了。不過今天我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們韋爍死了的這個好消息。”
“你!”孫綽真的是忍無可忍:“好你個黑大個,敢跟大都督作對,你們暴走樓好日子到頭了。”說吧拂袖而去。
“孫大人慢走,上次送你的味蕾美食樓外樓的金卡你用完了沒有,用完了給我說一下。”老爺在背後故意調侃一下孫綽。
“顏先生,沒事吧?”鬱勁松闖蕩江湖十多年,可沒給官府打過交道,來到烏程後幫老爺打理龍溪別苑的事情,今日看到孫知府來查,心裡有點謊。
“沒事,小小知府不敢對我們怎樣,就算孫峻也得掂量掂量敢不敢動我們。”老爺語氣相當肯定地說。
“總之,最近一段時間大家小心點,別單獨行動。”天空知道,大都督的小妾韋尤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會派軍隊來抓我們吧?”夏天小心地說道。
“噓,這事以後都不能說起,不用擔心,沒有證據,誰敢胡來?”老爺沉著冷靜,腦子卻在快速思索著如何應對為好:“我們還是好好準備一下過個新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