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船隊是從廣州過來,從從碼頭下船之後,碼頭上有迎接他們的車隊都是有一匹小矮馬拉車。
每輛車上坐著三四個人旁邊放著隨身的行李。這些人並沒有從南門進城,而是繞了一個小圈兒來到了糧城的北門外。
這卸車輛入了北門之後,有兩輛裝著物件的馬離開了車隊向城中的林府方向駛去。
而其他的車輛這項目是他們給他們準備好的,原來是隔離歸來船員的那處營房駛去。
坐在兩輪馬車這些人好奇的打量著糧城的模樣和外圍的情形。
畢竟糧城開始是一個軍堡,外圍的防禦也很森嚴,每相隔裡許不到就有一個敵台,高高聳立,用條石和青磚砌成。雖然有些年久失修,但是雄偉的樣子還是能看出來的。
梁城的城門和那些敵台上有士兵在把守著,南邊和北邊都挖有護堡的小河,寬一丈許,雖然很窄,河流也不深,但對防禦敵兵來說,有這一條小河和沒有,境況自是截然不同。
另外就還有外牆攔馬,也有一些鹿角一類的攔馬物,在堡壘的牆基上,到處都是被雨水淋後留下的衝刷的痕跡比目皆是。
但是不見任何刀劍槍炮等外力等破壞的痕跡,可見這座城市根本沒有經歷過任何戰亂。
在這個軍堡成立在大明中期雖然是因為背倭建立的衛所,但是這裡從來沒有發生過戰爭。
“嘉靖之後,這裡就沒有什麽戰事了。就是無論最嚴重的時候,倭寇也不會到這裡來搶掠。”
進了東門,一個相貌儒雅的輕年人先下馬,灰色的土布長袍,頭上一頂純陽巾,腳上一雙黑色布鞋,留著幾縷短髯。
這個男人的的年紀也在二十左右,這般長身玉立,還頗有幾分翩翩佳公子的感覺,看著身後的堡牆和眼前景像,頗有點感慨由之的模樣。
在這個年輕男人身後也下得來一人,同樣身形,年齡也相差不多,氣質卻是完全不同,後下來的人無須,身上衣袍也顯的利落幹練,眼睛也略小一些,但眼中沒有絲毫疲憊,只看的出十分精明。
這人也打量了一會,接著便劈頭對先前那人道:“姐夫,你又亂發感慨,還不趕緊主要負責和我們的問一問林府在哪兒!”
“急什麽,這些來接我們的人就是林府的下人,還打聽什麽跟著他走就行了。”
後下車的人一聲吆喝,打車上又下來一個穿錦袍的少年,大約十六七歲,身量還沒長開,也有一些瘦弱,臉長的十分俊俏,兩眼也是十分靈動。
下車之後石天玉就笑嘻嘻的道:“恆哥說了,從北門進來,直接看哪家府邸最大,那一家就準定是了。”
說著這石天玉果然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四處打量。
也沒打量幾下,負責趕車的林家下人對幾人說道:“沿著這條道一直走走,到十字路口右拐就到了。”
北門這裡,東西街的兩側幾乎都是一座一座的倉庫佔滿了。
石天玉的嘴都合不攏了,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在來廣州時雖然林夕向他簡單的介紹了糧城的情況。
石天玉在臨來之前也向林玉恆了解了糧城的具體情況。
不過這兩個人一個人只是簡單的介紹,而另一個人只是聽別人講轉述而已,都沒有詳細的介紹糧城的情況。
馬車轉過了一個十字路口。有幾間店鋪就在這裡賣一些糧食,布匹,雜貨,在門口有十幾個婦女正在買東西,他們使用的就是南陽商行發行的無記名錢票。
兩名男子看了看正在興高采烈,四處看石天玉原本精光四射的眼睛裡頭多了很多含義複雜的東西。
石家自從擔任大家首領之後世代經商,到石松亭這一代已經是弟六代,從小商號到如今在南洋商行有超過三十萬兩的股本,雖不能和真正的世代相傳大商家比肩,但石家已經足可自豪。
毫無疑問,石家是這個大時代的成功商人,從一個小商家到現在的規模只有短短的幾年的時間。
最近這一兩年更是突飛猛進,石家已經可以借款百萬給商家,那是何等豪奢的商業手腕。
之所以達到現有的成就,就是因為石天玉的姑姑嫁給了林家的四老爺。
現在的這些大戶在失蹤前的介紹之下加入了林家的勢力。
兩人的家族也在南洋上都是“經商”做“買賣”的人,知道林家和綠旗幫的關系。
石家靠上這麽一個龐然大物,一般人很少有人願意得罪他。
本來周圍的疍家人對石家十分的羨慕,卻沒有想到石家居然願意拉同族一把將他們拉入這個富貴的勢力。
所以雖然各家族雖然有自己擔心的內容,但也毫不猶豫的派出了家族的子弟加入林家的軍隊。
他們這些人與其說是加入海兒兵不如說是各個疍家部族放到林家的質子。
和石天玉起來的兩個男子,就是石天玉的兩個姐夫姐姐月英的丈夫梁進全和妹妹月榮的夫君徐成學。
本來兩人原來是隨著移民去西貢的,但是在出發前十天,師松亭突然聽通知兩人讓他們和那400孩兒兵一起去訓練,訓練出來可以加入林家的軍隊,不去也可以在西貢當個管事。
之前石松亭還像兩個人暗示這是他好不容易給兩人求來的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兩人的自己了。
兩人也明白能夠加入林家的軍隊,就可以在林家的體系中說話,他們兩人開始由於歲數太大而被排除出去。
家族中也有人進入了那400孩兒兵,而兩人由於娶了石松婷的女兒,平白得到了這個機會,兩個人心中也是很激動的。
他們這次到林府去,一就是見見這些石天玉的表兄弟們。二就是把他們的妻子暫時借住在林府,他們參加孩兒兵的培訓。
石家經商的風氣此時開放還有兩人是疍家的兒女一般小節也不是十分注意,車窗打開,車簾又一次掀起。
一個年在二十的女子露出臉龐,先是一頭烏發,接著是美麗之極的面龐,兩眼看著眼前情形,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打量了一會糧城這邊的情形,又再看看跟著馬車走的三名男子的樣子的模樣,女孩子抿嘴一笑,很懂事的沒說什麽話,只是向著同樣一臉錯愕的石天玉,調皮的眨了眨眼。
石天玉也不惱,隻苦笑道:“大姐,你們在這裡落腳一定要幫我們說說好話。
現在看來,俺們可真是井底之蛙啊。也不知道旭哥還會不會理咱們,林家現在這麽風光有錢。”
“說什麽呢!”女子白了弟弟一眼,俏皮中帶著一點教訓的口吻道:“親戚之間,難道還盡是利益不成?誰教你這一套歪理,回頭很該重重打他一頓板子,好好教訓一下才是。”
石天玉知道自己這姐姐脾氣,要是自己頂嘴,惹急了她沒準能從車上跳下來把自己一頓。
這時馬車來到林府門前,林府門前站著三個人當中一個和兩人三十左右的一個年輕的男子。
左側有一個身材高大四群的強壯的男子。男子臉白無須,一臉橫肉顯得十分凶惡。
他身邊站著一個十**歲的年輕人,穿著五福袍戴**涼帽的看見十天,連忙拱手,這個人是天宇認識。自己的一個堂侄。
中間的三十余歲的男子迎了出來,遠遠的就拱手,滿臉是笑的道:“原來飛機的表弟和表妹夫來了,有失遠迎,實在罪過。”
“長申表兄,好久不見了。”
石天玉原本臉上的矜持之色早沒影了,這會子看林長申遠遠迎過來,心裡隱隱竟是有些感動和激動。
也暗中午提醒自己這產業再大也是自己親姑姑家裡的,只是不管怎樣,心底裡到底還是有些犯怯,林長申的客氣,倒是叫石天玉心裡有一絲隱隱的感動。
“本來是親戚來拜訪,應該請你們去府裡宴請一番,但今日的情景有些特殊,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進入軍營,所以無法請你們入內了。”說完林長申向旁邊閃開身體。
旁邊站立的林雨和石元磊走到三人面前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三人無可奈何和馬車中的女子告別,三個人便被林雨和石元磊壓往軍軍營去了。
三人剛剛離開臨湖那邊竄出來一個身影來到馬車前喊道:“蓉姐姐,英姐姐,你們終於來看我了。”
林長申仿佛沒看見這個小小的身影一樣,對,馬車裡的二女說道:“請兩位表妹進府吧。”
這時石月榮和石月英兩姐妹從車上來到地下抬頭看見著他的人卻是一愣。她們仿佛看見了一個男版的自己站在了面前。
“兩位姐姐看呆了吧?我在廣州的時候就覺得你們和六哥長得非常像。那是跟你說你還不信,現在跟我去後宅吧。”
林月華一手拽著一個表姐向府門走去,根本不理林長申。
林長申往府門走了兩步,然後搖了搖頭,轉身朝真武廟走去,他今天要和絕林老和尚商量一下這400人的食宿問題。
聽聞石家人到了門前,林海氏也是有些忐忑的心情站在垂花門外等著兩位表妹的到來。
當林海氏看著跟隨林月華來到門前的兩位表妹,神情也是一愣。
因為林海氏年輕時性情頗為跳脫,曾經逼著還沒有結婚的林長申扮女裝。
眼前兩個人就和林長申穿著女裝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讓林海氏仿佛回到了那個剛加入的林府的時刻。同時也看到了自己丈夫的生母親年輕時長得是這樣的美麗和動人。
平時林海氏氏已經很閑,好在婦人們打發時間的法子很多,和自己的徒弟和林月華說說閑話,管管家務,看看後院養的小動物。
在院裡來回走走,再做些針線活計,給家裡供的菩薩上香默祝,這些事全做下來一天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不行再見見自己的妯娌們聚在一起打打馬吊,聽聽各家的八卦,時間也就真的打發了。
臨海市把石家姐妹安排在李月華的院子裡,晚上又叫齊了妯娌給世家姐妹接風洗塵。
至於林家的男人只在宴席裡露了個面。只有林夕陪林家姐妹喝了兩杯酒然後便離開了。
說著他們已經走進了同樂樓裡,隨即他們就看到。
好家夥,寬闊的大廳裡面,足足擺了四十多桌酒席!四百多名疍家子弟的酒席排成了兩列。
都在大廳裡我在宴席旁邊等待的開懷痛飲,一看到外邊有人進來,已經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沈淵他們這邊。
這時的石天玉看著林雨他就像閑庭信步一般,非但放松之極,而且還有點心不在焉的帶著幾個人來到宴席當中。
這時從旁邊走來兩名少年將他們三個人分別帶在三個有空位的桌子上。
看林雨走到了為首的一桌,他站在桌前,扭頭對著在座的人說道:“今天諸位兄弟加入我鄰家嘉賓,我特地在此代表主家宴請諸位吃過這頓飯後,你我便是兄弟。”
說話間淋雨,舉起雙手向南方拱了拱,然後放下雙手。在各桌之間的來回走動就像平常走親戚串門子一樣。
林雨的舉動安撫了這些緊張的彈夾子弟,人生舉起酒杯與林雨對飲哪有半分緊張的情緒在。
而這時的石元磊一看到前面石天玉,正笑著向他這邊迎過來。
“天玉堂叔,咱們我今天在這裡敬你一杯酒,日後訓練時如有得罪之處,請您見諒。”
好似聽到他這句信口而出的玩笑話,這時的石天玉心裡又忍不住暗自讚歎。
隨後石天玉就見石元磊笑著說道:“沒想到玉堂叔也來了,這真是侄兒的福分!”
在此時林雨已經敬完酒回到主位上伸手請大家在酒宴上坐下,然後對大家道:“今天晚上大家吃好喝好,明天起來你們就是一名士兵了,到那時再敢隨意飲酒,別怪我認得你,軍法不認得你!”
在這兩場酒宴正在進行黨史,此時林夕、林長申和絕林老和尚在商量如何賣東西。
三人商量的這件商品便是琉璃鏡。琉璃鏡現在已經製造出各種規格的300多面了。
而且林家老宅送去的禮物已由林海氏整理完畢,今天上午剛剛派船拉走。
現在西夷人帶來的這種鏡子價格非常昂貴,林長申的意思是假冒西夷人的琉璃鏡價格賣出去,這樣高額的利潤讓林長申心動不已。
林夕反對林長申的這種售賣方法。
林夕決定把鏡子分成兩種類型,第一種就是用金銀,紫檀等各種珍貴的物品裝飾起來的高檔鏡子,這種鏡子面積大,裝潢精美,這個按吸引人的價格的1.5倍向外售賣。
然後和普通銅鏡大小的按照西夷人的價格賣。
而還有一種只有巴掌大小的小鏡子,這些鏡子按照西夷人人一半兒的價格向外售賣,而且還可以四分之三的價格批發。
而且三種鏡子售賣的方式也不同,第一種是采取拍賣的形式,第二種則是零售,最小的一種就是大量的出貨。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最後決定就按林夕的售價進行販賣,但是必須有一半兒的利潤運回糧城,廣州那邊只能放下一半兒的錢。廣州秋光街,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這裡沒有特別大的酒館也沒有大型的客棧。
但若要是說起吃狗肉,河中美味,海中鮮魚之類上不了台面的市井菜肴,此處卻是最佳。
這裡原本是廣州舊碼頭南面的一片河灘地,後來不斷有窮苦人家在這裡蓋房就形成了一片蜘蛛網似的小小街巷。
當中會有不少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兒把院門打開一半兒,靠在自己家門下的陰涼裡。
只要是有男人從這裡經過,那些小姐姐們會很熱情地跟你打招呼,還會邀請你進去跟她們做遊戲。
這裡的街市中密布著小小的賭坊,三五個人組成的精致小戲班子。不管你喜歡什麽樣的花鳥魚蟲、稀罕的古董和小玩意兒,都能在這裡找到。
當你想唱上幾嗓子戲腔、或者找人把你渾身的骨頭節兒都松個遍,或者是掏耳朵、修腳、打茶圍、喝花酒,都能玩個痛快而且最重要的是花錢不多。
因此在這條並不寬敞的秋光街上,沿著河道南側,真是千奇百怪的生意無所不有。這裡原來是渡河的一個渡口,現在這個渡口也保留著旁邊樹立著一家茶館,茶館上寫著豬娃茶館。
如果你想過河可以坐在這個茶館裡等待渡船的到來,也可以吃些小吃填一下肚子。
這個茶館兒是這條秋光街的中心,它周圍有無數人穿梭來去。
那裡面有花枝招展的姑娘,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有拖著寬大托盤的夥計,裡面全都是酒宴菜肴,還有各式各樣人喧鬧的叫賣聲。
這個茶館可是大有來歷,據周圍的人傳說,那是在宋末元初的時候,當時這裡還沒有秋光街,只有這一個孤零零的渡口和這個共渡河的人小息的茶館。
經營這個渡口的是一家人,當時的糧稅很重,每渡人過河才能夠掙出一天的嚼谷。
這一天守渡口的王老漢生意非常差,只有兩撥人,還不夠今天的稅錢,他就想等等看看有沒有人在過河,可是一直等到太陽落山也沒有人過河,把老漢感到十分沮喪,準備收工回家,但是這時候安邊突然來了13個身著黑衣,面目有些呆板的男女要過河。
但是為首的人跟王老漢說他們沒有錢。希望王老漢能免費把他們渡過河去。
王老漢此人也深地心地比較善良,心想自己反正你也是這樣便答應這些人免費的渡他們過河。
可是奇怪的是船一下水河面上便升起了大霧。
越往河心走,大霧邊越濃鬱,此時他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
因為腰部以下全都被濃霧給籠罩著,那13個人又是坐著等老漢又能看到的,只是13個腦袋,脖子以下全都看不清。
這種詭異的情景把老漢嚇了一跳。在這時候,13個人齊刷刷的看著他,趕忙轉過身,心裡想著趕緊把船劃到對岸去,老天保佑我呀,可別讓我遇到啥事兒啊。
王老漢雖然說膽子大,不過今日這趟買賣可著實讓他擔驚受怕的。
王老漢不敢再往後看,他拚命朝著河對岸劃過去,過了一會兒,王老漢估摸著離對岸不遠了,此時的霧忽然漸漸小了。
然後他又劃了幾下,王老漢能夠清晰的看見對岸,他一邊轉身一邊說道:“好了,呃,到岸了,各位準備下船吧!”
不過等他轉過身再看的時候,王老漢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為啥呢?因為船上的13個人都已經消失不見。
剛才他們還在船上坐著呢,如果他們下河的話,我怎麽沒聽見落水聲呢?這完全不可能啊,他們到底是什麽來路?
我不會是遇到鬼了吧?王老漢不敢再想了,此時的霧已經散去,王老漢看了看岸邊沒有人,他暗叫一聲不好,就趕忙拚命的朝著家的方向劃去。
船到渡口之後,王老漢栓好了纜繩,趕忙回了家。
當天夜裡王老漢是高燒不退,一連燒了三天才算好。
病好之後王老漢將這件事情就告訴了老伴兒,老伴兒聞言也是後怕不已。
王老漢喃喃說道:“罷了,為了安全,以後我還是不做船夫了,我就在渡口邊上開家茶館,安安穩穩賺些小錢兒得了。”
老伴兒聞言後也很是讚成,幾日以後,王老漢便在渡口邊上開了一家茶館兒,生意倒也不錯。
即日以後,對岸的一位過路人在他家店裡喝茶,無意間說起了一件奇事。
就在王老漢送了13個人過河的第二天,對岸李家村的一戶人家的母豬生下了整整13隻小豬仔。
而更讓王老漢吃驚的是,其中有七只是公豬,才六個是母豬仔,正好與王老漢船上的人數一致,王老漢到了家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老伴兒。
老伴兒對老漢說道:“世間哪有這樣巧的事?”
“我覺得那晚的13個人肯定是著急去對岸投豬胎的,因為他們害怕水過不了河,這才讓我趕上了,我既然幫了他們的大忙,他們但凡有些良心也一定會保佑著我,明天你去看茶館兒,我繼續去做船夫。”
王老漢明白了真相,又去渡口做了船夫,不過自此之後他並沒有再遇到過這樣的怪事。
王老漢直到終老也沒有發生過禍事。而王家開的這個茶館兒卻越來越希望來往的人都是先在茶館中吃喝一番才上渡船。王老漢的後代為了紀念那13個投豬胎的便把茶館命名為豬娃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