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想讓自己女兒找個普通人家嫁了,然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對了,你之前不是有開廠房的打算嗎?開廠房需要多少銀子?”
顧紅纓沉吟了一會,用手指敲打著下方的綢緞,然後道:
“棉花,染料,女工,租院子,這些算下來應該需要一百多兩吧。”
沈多金將手中的一百兩銀票遞給了顧紅纓,然後道:
“你手中的一百兩,再加上這一百兩,應該夠開一個上檔次的廠房了吧?”
顧紅纓看著沈多金遞來的一百兩銀票,忽然間遲疑了,這些日子以來,沈多金對她真是太好了,好的都讓她有些不敢接受。
沈多金倒是覺得沒什麽,這就好比政府給企業貸款,就當是入股了,如果乾得好,還能獲得不錯的分紅。
“愣著幹嘛?拿著呀。”
他一門心思的想搞GDP,哪裡會注意到顧紅纓心中其他的想法。
“我……不能白拿你的錢。”
顧紅纓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她覺得兩人進展太快了,這快的都讓她不適應,她不想兩人這麽快。
“嗯?什麽叫白拿,我這是入股!”
沈多金耐心的解釋道:
“咱倆各出一百兩,我呢吃點虧,佔股百分之四十九,你佔股百分之五十一,然後經營權在你手裡,到時候每年你的廠房按照咱倆佔股比例給我分錢就行。”
“啊?什麽佔股,什麽四十九,什麽五十一?”
顧紅纓聽不明白,她疑惑的看向沈多金。
“額……就是,我出一百兩,你也出一百兩,然後你呢去管這個廠房的原料,工人,還有往出賣。
賣出去的利潤呢,咱們按照四十九和五十一分錢。”
沈多金盡量用大白話解釋著,不過顧紅纓還是有一部分沒聽明白。
“也就是說,你和我合夥開廠房?然後每年我給你分銀子?”
顧紅纓說道。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沈多金點點頭,道。
“但是,咱倆出一樣的錢,應該都是百分之五十,你只要百分之四十九,是不是有點吃虧?”
顧紅纓還對自己多拿兩點分紅,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雖然兩人都出一百兩,但是顧紅纓負責購買原料,經營,銷售,這樣看兩人佔比,顧紅纓是吃虧的,因為她付出的更多。
沈多金:……
傻孩子,我要是你,我要百分之六十七的股權。
“你付出的比我多嘛,百分之四十九已經夠多了。”
他輕手拍著顧紅纓那瘦弱的肩膀,安慰道。
不過剛拍了幾下,顧紅纓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連忙退後了幾步,俏臉紅到了耳畔。
“沈公子,還請你自重點~”
沈多金的手放在半空中,有些尷尬,他只是正常的接觸行為啊。
你這丫頭瞎想什麽。
“額,那就這麽說定了,如果要租廠房的話呢,來找我哈。”
他將手中的銀票塞給了顧紅纓,然後離開了原地。
顧紅纓雙手拿著沈多金塞給他的銀票,她愣了好久,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人家都走了。”
李氏此時才過來提醒道。
顧紅纓雙眸閃過一絲慌亂,故作鎮定的梳理著自己用紅繩綁著的小辮子,道:“走了就走了唄。”
李氏察覺出顧紅纓的異樣,看著沈多金的背影,她心裡有些犯嘀咕。
這小夥子要模樣有模樣,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也不知道紅纓喜歡上他,到底是福還是禍?
她歎了歎氣,決定還是跟自家女兒提個醒。
“紅纓啊,那個縣老……那個沈公子,的確是對你不錯,不過像他這樣的公子哥,什麽女人沒見過,你還是要小心點,別被人家騙了。”
顧紅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道:“娘,你說什麽呢,我才沒有~”
“有沒有我心裡不清楚嗎?我可是你娘啊。”
李氏有些歎氣的說道:
“人家可是縣老爺,看不上咱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的。”
顧紅纓聽罷,那細長的蛾眉微微緊湊,她也知道自己和沈多金,門不當戶不對,配不上他。
她臉上有些喪氣,站在原地掰著手指頭,將食指捏的發白。
……
沈多金看著登記處那排著一條長隊的老百姓,他心情大好,商業區總算是邁出這第一步了!
他哼著小曲,回到縣衙,來到自己的辦公房,取了一本《錢塘縣房契》拿在手中看著。
目前來說,錢塘縣主城區,除了主街道,其他地方的屋舍都不太緊湊,而且像是一些富人家庭,早就搬離錢塘縣這個窮地方了,所以一些老宅子,空宅子特別多。
他在城郊地區找到一處比較空大的宅子,這個地方臨近大路,如果給她的話,倒是省不少來來往往的路費。
……
青窯內的一處房間。
李丞坐在飯桌前,雙手左擁右抱著幾位胭脂粉濃鬱的女子。
“大人,來嘗嘗我這杯酒,女兒紅。”
一位女子芊芊玉手端起酒杯,喂到李丞嘴裡。
“好好……”
一杯酒水下肚,李丞不覺有些飄飄然,開始解著旁邊女子的衣帶。
那女子按住李丞粗手,嗔笑道:“大人,這天色還早呢,大人這般猴急?”
“急不急再說,本官隻想跟如煙姑娘嬉戲玩鬧。”
李丞被那女子迷的雙眼都移不開了。
那女子忽然間起身,朝後躲去,李丞撲了一個空,隨後又色眯眯的笑道:
“小美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又撲倒如煙的身上,將其抱起,扔在了床上,雙手迅速解著身上的衣服。
正當他放下床簾時,門外忽然間響起了聲音。
“大人,王家衛求見。”
“不見!”
李丞頭也不抬的說道,此刻他的眼中滿是如煙那曼妙的身材。
“大人,王家衛說他剛才被縣令大人罰了!”
似乎是提到縣令,李丞腦海中多了一絲冷靜,清醒了幾分,他強壓下內心躁動的欲火,戀戀不舍的將大手從如煙身上拔了出來。
他整理了下身上的官服,下了床,坐在飯桌前,一本正經的說道:
“進來。”
此時,王家衛才哭喪著臉跑了進來,拉住李丞的官袖就不松手。
“大人啊,你可把我害苦了。”
“嗯?王族長,這話從何說起?”
李丞皺著眉頭,本來被打擾他的好事,他就不爽了,如今還說自己的錯。
“大人,那縣令大人說要劃個商業街,您怎麽不通知一下我?害我今天白白丟了二百兩銀子。”
王家衛一想起他的銀子,就一陣肉疼。
李丞想了想,道:“那小子說不讓在商業街收取保護費,你又不收保護費,所以我隻通知了張伍,怎麽?你跑去收保護費了?”
“這倒沒有,只不過我聽說顧家又開新店鋪了,所以派人去照顧照顧,沒成想,剛照顧了一會,縣令就過來了,還當眾罰了我二百兩銀子!”
王家衛真是感覺自己倒了霉了。
“你呀!顧家已經被你鬥垮了,人家好不容易開個店鋪,你也不放過人家!老天是有報應的!”
李丞指責著王家衛,他一向圓滑,做事也不會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