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遍地丟棄的武器,以及鬼子屍體身上的棉衣棉褲、膠底鞋,自然是要必須收集起來的。
打掃戰場,收繳所有物資,八路軍戰士不會浪費掉哪怕一顆彈殼的。
童喜遠遠地去監視虎亭據點了。
尖刀班的戰士們,撒了歡地撿、撿、撿,拔、拔、拔。
硝煙過後的戰場上,不時傳來噗、噗的刺刀扎入肉體的聲音,那是殘存的受重傷的日軍戰士,反抗被剝衣招惹來的懲罰。
只有死去的日軍戰士,才是最為和善的日軍,必須讓他們成為和善的人。
嘩啦,王根生打開一把三八步槍的彈倉,裡面沒有子彈,但是地上彈藥帶裡滿滿的子彈,讓他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鬼子兵舍不得浪費子彈可以理解,但是一槍不發,奇怪啊。
“換裝。”隨著班副的一聲令下,尖刀班的戰士們,個個欣喜若狂。
三挺九六式輕機槍,裝備一挺,兩挺上交團部。
尖刀班就有了兩挺輕機槍,正好兩個小組各有一個。
四個擲彈筒全部上交,榴彈留下三十發,沒辦法,會使用擲彈筒的,只有一個老兵。
遼造、晉造的三八式,全部換下來,尖刀班全員換裝原裝三八式步槍,前二後一牛皮子彈盒、手雷、挎包、鋼盔、水壺、飯盒等等,全部配齊,膠皮底鞋也可以穿上。
日軍士兵背著的一卷毯子和雨衣,也是人手一個。
童喜還是喜歡棉布鞋。
剩下的繳獲,裝到馬背上,連帶著電話線一起,帶回團部。
這一次,他們可以返回團部了。
童喜的奇點空間裡,也多了些彈藥和吃食。
至於繳獲的香煙火柴那些零碎,他全當沒看見,老兵們笑呵呵地揣進口袋。
晚上,尖刀班趕回陽村。
團部震動了。
尖刀班的繳獲,在團部院子裡,堆得滿滿登登,李團長和趙剛,還有孔捷,很是吃驚。
童喜給團長上交了一塊腕表、兩塊懷表,還有幾根鋼筆後,留下兩個班副,自個去睡覺了。
王喜奎和王根生,不敢像童喜那樣大咧咧的,把這次的戰鬥經過,向團長和政委,一一交代。
團部院子外面,四匹高大的戰馬,精壯的很,但是因為托運了沉重的繳獲回來,看起來很是疲憊。
院子裡,堆滿了步槍、棉衣棉褲還有鼓鼓囊囊的子彈袋等物資。
尤其是三挺機槍,四具擲彈筒,以及滿滿的十幾箱彈藥,直讓李雲龍笑開了花。
孔捷從地上撿起一支,拉開槍栓看了眼。
“九成新的晉十三,好槍。”
趙剛拿著手中的子彈袋,臉上笑出了花,“五十發,一條就是五十發子彈哪,發財了。”
倉足而知禮,物資太重要了。
細問之下,李雲龍和趙剛、孔捷,大喜。
看來釣魚計劃是成功的。
估計這次是惹怒了鬼子,鬼子如何報復要提前考慮了。
院子裡,魏和尚吃著從李小六那裡掏來的牛肉罐頭,心思意動。
他想去尖刀班,但是團長一直不同意。
不但是他,警衛連的戰士們,眼見得尖刀班的人個個全副日式裝備,除了軍裝外,妥妥的日軍精銳打扮,說不流口水那簡直不可能。
一人未傷,乾掉了鬼子一個標準的步兵小隊54人,
其中包括三個13人的步兵分隊,一個8人的擲彈筒分隊,再加一個7人的小隊部。
還有四個電話兵,四匹戰馬。
繳獲偽軍大半個連外加兩個班的裝備,繳獲豐盛。
接連的戰鬥下來,一人未傷,一人不死,這是一個加強班乾的事嗎?
尖刀班果然有點本事啊。
繳獲清點入庫,尖刀班返回隔壁院子裡修整。
團部的戰鬥報告,很快會上報旅部,至於旅長信不信,李雲龍還是有點忐忑的,他也沒打過這種仗啊。
至於李雲龍對尖刀班的換裝,那是視若無睹,趙剛也沒說啥。
在死亡線上奔跑的尖刀班,不定哪天人就沒了,裝備好點又怎麽啦。
那個不長眼地人想說閑話,也可以去和鬼子商討一些繳獲的問題,看鬼子答應不。
李雲龍不知道的是,有旅部的偵查員,已經將尖刀班在虎亭據點通往陽泉縣城的公路上,老虎灣附近,正面硬鋼鬼子一支小隊,殲敵五十余人。
順帶擊潰偽軍一個連,繳獲頗豐的情報,上報到了旅部,地方上的情報也到了旅部。
獨立營的尖刀班,引起了旅長的注意。
很快,獨立營,李雲龍大手一揮,分流到各營的武器裝備,也讓營連長們對尖刀班的嘀咕,消失不見。
孔捷卻是眼紅了。
就在孔捷決定要和李雲龍,好好談談關於以後分家的事時,李雲龍宣布,童喜同志,被任命為團部偵查乾事,兼職尖刀班班長。
任命隨即上報旅部備案。
孔捷在宿舍裡大罵了半個晚上。
當六十多個偽軍,抬著十幾個鬼子屍體,逃回虎亭據點時,虎亭據點轟動了。
尖刀班修整一天,團部的偵查班卻是早早派了出去,盯著虎亭據點的動靜。
同時,趙剛聽取了王喜奎和王根生的報告後,帶著人又去了一趟老虎灣戰場,親眼看見一群偽軍在給鬼子兵收屍,隨後又將看到的情況匯報到了旅部。
李雲龍已經開始了練兵,偷偷摸摸地征招新兵,忙碌起來。
讓他奇怪的是,這次旅長沒有找他恭喜發財,也許是看不上他的這點繳獲。
深夜。
趙剛查崗回來,還沒來的及躺下,有哨兵來報。
“恩,尖刀班又有人出去了?”
“誰帶隊?”
“是童喜班長。”哨兵說道,他懷裡塞著童喜丟給他的一包香煙。
“額,知道了。”趙剛點點頭,讓哨兵繼續他的任務。
想了想,趙剛轉身去了李雲龍的房間,把李雲龍叫醒。
“又出去了?”李雲龍眉頭一皺,嘿嘿一笑,“趙子龍四出敵陣,好膽色啊,這個童喜,腦子就是好使。”
“鬼子要難受了。”
“不管他,睡覺,只要他能給老子上交槍支彈藥吃得喝的,損傷不大,那就是好事。”
“他要是沒本事,老子直接讓他下三營當班長去。”
李雲龍有調動一個連的權利,事後報備就可以,這出去半個班的人手,趙剛也是沒辦法。
急行軍,來到通往虎亭據點的公路旁,天色已經微亮。
王根生帶著八個老兵,潛伏在公路遠處的土溝裡。王喜奎帶著八個老兵撒開在四周兩裡地當暗哨,免得被鬼子給包了餃子。
這一次,童喜就待在王根生他們身邊。
吃了點東西,大家安安靜靜地等待起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前方夜空下忽然傳來得得的馬蹄聲。
眾人一下來了精神,馬蹄聲?鬼子騎兵?
“檢查裝備,準備戰鬥,沒有命令不準開槍。”
王根生一聲令下,老兵們迅速檢查裝備,然後起身進入公路一側埋伏了起來。
馬蹄聲越來越近。
還真是鬼子騎兵。
十幾個騎兵打著火把排成一路縱隊向北而行。
為首一個騎兵少尉身上挎著公文包,估計是陽泉派來支援的騎兵小隊。
童喜打開駁殼槍保險,“咱們按照隊形,從前往後打,注意別打馬。”
“好嘞。”王根生趕忙扭頭命令下去,戰士們穩穩地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
此時在虎亭據點。
燈光下,九十多個偽軍已在操場上列隊完畢。
其中的六十多個偽軍,被丟在操場上凍了一天一夜,又餓又怕,簌簌發抖,褲襠都夾不住了。
鬼子軍官腳踩軍靴,挎著軍刀,臉色陰沉。
鬼子軍官都要氣死了。
要不是還有點理智,他真想把這些偽軍突突了。
出擊的日軍一個小隊集體玉碎,可是偽軍一個連卻基本逃回來,沒回來的估計也是逃跑了。
這些偽軍打仗的本事沒有,逃命的本事卻是一流,簡直是廢物。
尤其是回來的幾十個偽軍,雖然看起來狼狽,但是一個個身上半點傷痕都沒有,簡直是八嘎。
這些混蛋居然還有臉回來,真該死。
但是把他們全都殺了顯然是不行的。
據點裡外的苦活累活還得這些偽軍來乾,征糧、掃蕩、抓人等一系列任務需要這些地頭蛇當先鋒。
不過,殺幾個帶頭的軍官卻很有必要。
尤其是連長趙得勝,還有那個葛有財。
當下,鬼子軍官咬牙切齒的道:“趙得勝、葛有財,出列。”
然而,沒有人回應,好半天才有一個偽軍軍官湊了過來。
湊過來的是偽軍營長富長貴,小聲道:“報告太君,趙得勝戰死了,葛有財失蹤了,估計也死了。”
“死了?八嘎!八嘎牙魯!”這下鬼子軍官有氣都沒有地方發,只能拔出軍刀對著身邊的木頭樁子一通亂劈。
等鬼子軍官氣消了,富長貴道:“太君,我估計那夥八路走不遠,畢竟他們搶了這麽多裝備,肯定舍不得扔,要不要出動大部隊連夜追擊?”
“不,夜戰的不要。”
夜戰,可是八路軍的拿手好戲。
鬼子軍官是軍人世家的子弟,崇尚的硬碰硬的陣地戰,壓根就看不起老鼠一樣溜溜亂跑的土八路。
雖然生氣,腦子還是保持清醒。
……
此時,老虎灣的偷襲戰鬥已經結束。
因為是在夜間,射擊命中率不高。
哪怕是近距離射擊命中率也是很讓人上火。
呯呯呯呯,一輪齊射過後,三個鬼子應聲落馬。
剩下的鬼子嚇了一跳,趕緊催動戰馬加速往前衝。
就在老兵們急忙拉槍栓上膛時,童喜手裡的駁殼槍,啪啪啪啪地一陣速射,十四個鬼子騎兵應聲落馬。
迅速衝上去的童喜,劈劈啪啪又是一陣補射。
兩把駁殼槍的子彈打光,鬼子騎兵也全部涼了。
第三輪射擊沒必要了。
放下槍,摘下鬼子少尉身上的公文包,童喜對著跟上來的老兵一擺手道:“快去把馬追回來。”
十七匹體高腿長的東洋大馬,丟了一個都要心疼好久。
應了一聲,王根生幾個去追戰馬。
童喜和老兵劉東堂留在原地警戒。
兩人叼著香煙,默默地看著王根生他們抓馬、打掃戰場。
一個小時後。
派了王根生和八個老兵,帶著繳獲返回團部。
童喜則帶著王喜奎等九個老兵,摸到了虎亭據點外,眾人觀察了據點好一會,悄悄後撤進了山丘深處。
天色大亮,放出暗哨,眾人休息。
童喜問趙順道:“虎亭據點的布防圖畫好了?”
“畫好了。”趙順點頭道,“步兵炮陣地,三座炮樓、九個碉堡,三排平房,四座瞭望塔以及外圍的壕溝走向全部都有。”
說完,趙順把一張紙遞過來。
簡單的地形圖。
“行。”童喜在地形圖上,各個建築旁標注了敵人的數量,把圖紙仔細的收好,準備派人送回團部。
至於敵人裝備數量,他知道也不會詳細寫出來。
偵查敵情是尖刀班的任務之一,但偵查到的情報也得符合常理。
王喜奎忍不住問道:“班長,我們是準備要回去嗎?”
“不,等到晚上。”童喜點頭道,“晚上我在虎亭據點附近轉一趟,再看看情況。”
“嗯。”王喜奎沒有多說什麽。
最近這幾仗,他們是打爽了,他就擔心童喜飄了,那樣尖刀班損失很快就會出現。
他也想留在虎亭據點外圍再打幾次伏擊,但是從一個多年老兵的眼光來看,危險性已經是很大了。
鬼子可是鬼精鬼精的。
對於童喜班長的舉動,只要不冒險,他是讚同的。
童喜笑笑,點上一根煙,深深地吸了口煙。
“我只是去偵查一下,順便繳獲點東西回來,團長那裡一直催債呢。”
王喜奎:“......”
童喜的身手,確實征服了這些個老兵,但是他們的眼神怎麽那麽怪呢。
大家躲在山丘深處的土溝裡,吃著水生做的大餅,喝著清水,美美地睡了一上午。
除了換班警戒外,這一上午的時間就是睡覺。
下午,童喜派謝三喜、李小六返回陽村。
“你倆找關營長,讓新兵隊活動活動,帶馱馬過來,準備運物資。”童喜指了指東面的山梁那裡,“夜裡四點,我們在那裡等你們。”
“是。”謝三喜、李小六快速離去。
日落西山,童喜等不及了。
“王哥,你們掩護我。”
童喜交代一番後,貓腰潛下山丘,摸近虎亭據點。
王喜奎、吳偉幾人嚴肅地看著童喜的背影,肅然起敬。
能身先士卒的班長,誰不佩服。
當然,童喜的手藝,他們是羨慕,但絕不眼紅,那個手藝好說不好聽,往遠了說都得罵一聲,賊。
童喜班長的家傳手藝,是......?
但是眼下抗戰,要團結一切能團結的人,所以,童班長的手藝,只要用來對付鬼子就是好手藝。
悄悄靠近虎亭據點,童喜在距離據點外一千米處的草地裡,停下了腳步,再往前就暴露身形了。
他的神識掃描,遇到鬼子炮樓碉堡這種厚實的牆壁,同樣橫行無忌。
可是,他的神識只能深入據點五百米,而虎亭據點內面積直徑有一千多米,恰恰就探查不到鬼子的炮兵陣地。
很是自信的童喜,圍繞著虎亭據點,緩緩移動。
他的神識掃描遇到的鬼子和偽軍,先偷取他們身上的彈藥和財務,再去尋找倉庫物資。
零零碎碎掃描到的好東西,他也不會放過。
神識頻繁的使用,讓童喜很快就餓了,不得不躲在一個深坑裡,吃點東西補充一下能量。
忙於偷取物資的他,一時間也來不及偷取鬼子兵身上的技能。
三十分鍾後,按照約定,王喜奎一行人對著虎亭據點,呯呯地開槍射擊,實施騷擾。
這麽遠的距離,三八步槍子彈也打不到據點裡。
但是槍聲,引起了鬼子的警覺。
王喜奎他們射擊時槍口的火焰,讓鬼子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位置。
隨著鬼子軍官的命令,三座炮樓、九個碉堡,四座瞭望塔裡的偽軍們,在鬼子兵的監督下,向著王喜奎和吳偉所在的山丘射擊起來。
呯呯、呯呯。
突突突突、突突。
步槍、機槍紛紛開火。
流彈打得山丘上煙塵四起。
王喜奎他們乖乖溜到一旁的山梁上去了。
等到據點裡的射擊停止時,他們再次對著據點又是一陣亂槍,打光一個彈夾,低頭就跑。
突突突。鬼子的重機槍響了幾聲,啞火了。
鬼子兵發現機槍彈藥不足,急忙補充彈藥,卻是發現身後彈藥箱離開是空的。
據點炮樓上,有鬼子兵放下望遠鏡,拿起了電話。
通通,通通,鬼子據點裡的步兵炮突然開火了,炮彈追著王喜奎他們一頓亂炸。
鬼子炮兵的反應速度,相當的快。
聽到炮聲,童喜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乾哪一件事。
等到看見炮彈爆炸掀起的火光,他這才想起來,忘記偷取鬼子兵身上的軍事技能了。
但是鬼子炮兵陣地上的那些炮兵,他的神識掃描不到,乾瞪眼沒辦法。
藏身在斜對面土邱上的童喜,舉著望遠鏡,冷冷地看著亂哄哄的虎亭據點。
他的藏身處在一塊大石頭下面,從石縫裡看向敵人的據點,距離據點壕溝有九百多米距離。
剩下的500多米,能夠延伸進據點內部。
只要出現在他神識掃描范圍內鬼子和偽軍,身上的彈藥會迅速消失不見,甚至碉堡裡開火的機槍,也突然間卡殼了,槍身上的部件少了一個。
老兵也會轉身一變,成為笨拙的新兵蛋子。
可惜鬼子的步兵炮陣地,距離他太遠。
在他身後1500米外的土溝深處,地下1米,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土窖。
土壤被童喜拿走化作能量了。
地窖裡,時不時有成箱的各式子彈掉落,手雷、晉造手榴彈噗通噗通地一箱箱出現,甚至,一挺九成新的輕機槍,也吧嗒掉了下來。
更多的是零散的子彈和手雷、手榴彈嘩啦啦掉落下來。
期間夾雜著罐頭、一袋袋麵粉、一堆堆地瓜。
簡直就是個大雜燴,裡面急救箱也有好幾個,鬼子兵隨身攜帶的急救包,更是一大堆。
繞著虎亭據點,童喜走了一圈,挖了三個大地窖,自己也累的不行。
主要是吃得次數太多,牙都嚼酸了。
團長交代的,騷擾鬼子,那麽,鬼子身上的東西他能動的就不留下。
鬼子倉庫裡的糧食、彈藥等物資,他也是能拿就拿,絕對不會留下半點。
一次次地搞窮鬼子,看他們發瘋不。
當然,只要自己不承認偷拿的這些物資,一點一點拿出來用,團長再懷疑也是沒用。
繳獲和偷是兩碼事。
就是一個嘴硬,說啥都不能承認,賊的名聲不好聽的。
童喜卻是忘記了,李團長安插在尖刀班裡的眼線。
他刻意忘記了。
遠處山梁上移動的槍聲不斷,童喜也沒在意,那槍聲怎麽變得單薄起來。
一個小時後,天色大黑,據點外的槍聲再怎麽挑逗鬼子,虎亭據點裡的射擊,不再反應。
童喜吃著偷取來的米飯團,觀望了一會,遺憾地後撤。
他的奇點空間裡,已經裝滿了各種彈藥,步槍多了幾杆,機槍多了一挺。
鬼子兵和鬼子軍官,以及偽軍藏在宿舍裡的香煙、大洋、打火機、懷表等等財物,他是一概拿走,就讓鬼子偽軍們相互捉賊去吧。
那三處地窖裡,多出了足夠一個加強營裝備的物資,糧食更是有十幾萬斤麵粉和棒子面。
當喜滋滋的童喜,來到和王喜奎約好的地點時,已經是前半夜。
王喜奎額頭上包著紗布,紗布上浸蠻了鮮血,吳偉和謝三喜、黃二娃犧牲了。
其他五個老兵,輕傷。
步兵炮的突然開火,讓王喜奎他們猝不及防。
一顆炮彈好巧不巧的,在他們身邊爆炸。
三個老兵當場犧牲。
鬼子囂張宣傳一炮能滅國軍一個連的口號,是有道理的,那就是火器上的壓製,窮,就是沒辦法。
王喜奎腦袋上破了個口子,纏著白布。
童喜默默地看著地上的吳偉、謝三喜、黃二娃,致命傷在心臟、脖子和腦袋上,都在正面。
不是孬兵。
是好兵。
拿出毛巾,蘸了水壺裡的水,給死者一一擦乾淨臉龐,童喜點燃一根煙,坐在死去戰友身邊默默地抽著煙。
“班長,吳偉臨走時說,跟著你乾,痛快,值了。”王喜奎抱著槍,沉聲說道。
童喜的香煙,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