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時還得安排大家夥的撤退,去往他處,離開鹹陽。
在這些事情進展的同時,秦趙之間的對決進入白熱化。秦軍多次對邯鄲進行猛烈攻擊,都得到了頑強的抵抗,不能佔得分毫便宜。
見此情況,與趙國已經締約結盟的楚國開始蠢蠢欲動,十萬大軍一路北上。
有戰國四公子之稱的春申君率領這幫人馬見機行事。有利可圖則聯合攻秦,見勢不對就立馬撤退。
畢竟武安君白起,還沒有出現,前兩年的長平之戰就是因為武安君的突然到達前線,最後將趙軍引入埋伏之中,巨而殲之,最後活埋了20余萬人。
楚國在秦國手中吃了不少敗仗,依然心有余悸,即便想要報仇,也是要保存實力的。哪怕是被滅國,也不能做第一個。
這一次白起又沒有掛帥稱病不來,楚國廟堂,心有猜忌,生怕再來一出,那就得不償失。
魏國都城大梁也是暗流湧動,魏國的大軍由晉壁率領駐扎在離邯鄲城很遠的地方,作壁上觀。
大梁城的菜市口裡面一家豬肉攤,莫名其妙換了一個掌櫃。那人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胡子拉碴,凶神惡煞,自稱朱屠夫。
這個大塊頭一把豬肉刀,舞得虎虎生風。再大的骨頭在他一刀之下,歷時變成兩端,引得眾人紛紛鼓掌。
有時他還喜歡裝深沉,靠在攤子上,一隻腳收起來,拿個杯子裝出一副高雅的樣子。賣豬肉一點都不用心,掛在那裡臭的都賣不出去。
有一天一個妓女跑過來找他要過夜費,他都付不起拿,想要拿一塊豬肝抵帳。
女人拿起豬肉二話不說,朝豬屠夫的臉上扔過去。說時遲那時快,豬屠夫拿起屠刀豬肝硬生斷成兩節,一個轉瞬間就掛在了鐵鉤上。
那女人看這個屠夫不好惹,就跟另外一個妓女離開了。
一幫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便問朱屠夫,你這樣賣肉有什麽前途?
哪知道那豬頭會說道:“其實我豬肉佬,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舞蹈家。”
他一把扯掉身上的圍裙,便開始舞蹈起來。肥大的肚子,加上胸上的贅肉,開始上下搖晃,屁股左搖右擺,醜的不堪入目。
突然間從他的褲襠裡掉下一個40斤的大鐵錘,把圍觀的群眾嚇得四處逃散。
朱屠夫撿起鐵錘來給眾人解釋道:“作為一個屠夫,身上帶一把豬肉刀和一個鐵錘是很合理的,豬肉刀用來切肉,鐵錘用來殺豬,這也很符合邏輯對吧?”
鹹陽大獄中有人給王德福送來了吃食。因為王德福一直昏迷,吃的東西都熬成了糊糊狀的流食。譚大喬扮成的獄卒一直負責給王德福進食。
他平時大大咧咧,廢話眾多,但是照顧人這事兒乾的卻一點不比女人差,非常細心。
他用杓子舀上一杓,放在嘴邊吹涼。突然有一粒米彈起來粘在了嘴唇上,他用舌頭一卷,便進入到嘴裡。
“阿呸,這是什麽味道?”他又趕緊用杓子在碗盆裡攪了攪,看有沒有什麽異樣。
果不其然,碗盆底下杓子感覺有所滯澀。像是有沙似的。
再從底部舀起來一看有紅色的細小顆粒。他趕緊招呼旁邊牢房的燕飛鷹,一起斟酌。
果不其然,是還沒來得及化開的砒霜。
這一下譚大喬給嚇了個半死。有人投毒,看來東家強奸人這事十有**是個陰謀,這是有人要將他置之於死地。
他趕緊拿衣袖擦拭嘴唇,以及向外面吐口水,爭取將微弱的毒物拒之於嘴外。又跑去外面倒了一碗水,不停的漱口。
燕飛鷹將瓦盆使勁在地上摔碎,真是氣煞人也。要不是有自己和譚大橋坐鎮,這老爺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還能有一條小命活著真是積了大德。
誇嚓一聲,碗盆摔碎,迅速的從拐角處竄進了幾個人腰間別著長刀。
為首的人喝到:“大膽囚犯敢在牢裡撒野不想活了你?給我老實在裡面呆著,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燕飛鷹絲毫不懼,一句話都不說,用他的獵鷹般的眼神時死死盯著對方。那一夥人便兩腿發軟,有了退卻的意思。
哪曾想四個人走進王德福的牢房,其中一人,將長刀從腰間緩緩拔出,長刀與刀鞘之間發出謔謔的聲響。
燕飛鷹的耳朵極其靈敏,像有線牽扯一樣,迅速的抽動兩下。
其他三人也開始從腰間抽出長刀,很顯然他們的目標是將王德福剁成肉醬。
說時遲那時快。燕飛鷹毫不猶豫,雙手向前一伸,兩枚銅板迅速恢飛出充當暗器,眨眼之間擊中了兩名小吏的喉嚨,呆立當地一動不動,繼而口角處沁出一抹血。哐當倒地便沒了生命氣息。
其他兩人見此情景,不敢怠慢,舉起手中的長刀,便作勢向王德福的腦袋看去。
燕飛鷹並非等閑之輩,臂膀粗的牢門柵欄,他屏氣凝神,將拳頭貼近柵欄處,突然發力,寸勁的作用迅速爆發,木頭“誇兒”的一下應聲而斷。
燕飛鷹雖然身材高大,但是行動起來身輕如燕,兩個健步便到了,王德福的身前。
目光如炬,死死的盯住舉刀的兩人。
那兩個家夥嚇的呆立原地不敢動彈。
他的袖口中突然掉下一把匕首,瞬間燕飛鷹便接住。此匕首寒氣逼人,閃閃發光。
他怒喝道:“動手啊,怎麽不動手了啊!只要你們敢輕舉妄動,我敢保證讓你們看到自己的腦漿。”
那兩個家夥嚇得雙腿發軟,都快尿褲子了。手中的長刀掉在地上哐哐一聲,倒下又砸到一個人的腳背上,這家夥就哇哇亂叫。
燕飛鷹繼續輸出:“像你們這樣的人,要如何去改變呢,啊!回答我。”
終於那兩人嚇得跪倒在地,磕頭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燕飛鷹,冷酷到底,再次喝到:“給你們兩個一人活命的機會,誰先回答我,我就可以饒他一命,回答晚了,就如同這個凳子。”
話未說完燕飛鷹一腳踩在凳子上,凳子便四分五裂,飛散開去,那兩個家夥再也扛不住心中的恐懼紛紛尿了出來。
譚大橋終於趕了回來,看見此等情況也是,大為吃驚。簡短交流,便用褲腰帶將那兩個家夥的手腳捆上。
“鷹哥,看來事情大有蹊蹺,此地不宜久留啊,但是如果我們此時越獄的話,對東家更為不利,那就成了黃泥巴滾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黃河啊,要700年才會清一次,那只有聖人出的時候才有這種事情,我跟你講啊……”
“臥槽,打住,這個時候你他媽還這麽囉嗦,你趕緊出去把風,我在這裡審問。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麻溜的。”燕飛鷹果決的說道。
一手一個將兩個家夥弄成跪坐的姿態。他坐在床板上,那把匕首在他的幾根手指尖不停的翻轉,一副隨時要取人性命的樣子。
“現在我問你們,如實回答,誰要說假話,我就讓誰看到他自己的腦漿。”
“你們是誰派來的?”
“不知道啊,大俠饒命啊。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具體是誰要殺五大夫,我們真不知情。”
燕飛鷹絕非善茬,他手起刀落,一隻耳朵掉在了地上:“現在有誰想說了嗎。他嘴硬不說,你呢?你也不怕死嗎?”
“大俠饒命啊,大俠,小人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可能對大俠並沒有什麽用,但大俠一定得饒我一命啊,我家中上有七十老母, 下有十歲的兒女。家中要是沒了我,就失去了頂梁柱,大俠你得手下留情啊。”
“我答應你,留你一命。”
那家夥整理一下思緒,剛張嘴要說話,一把飛刀從背後插來直中心臟。
高高的鐵窗外面,十幾隻利箭飛了進來燕飛鷹一個側頭躲了過去。
其中一支箭正中另一個被割掉耳朵人的喉嚨之上,雙雙殞命在這牢獄之中。
接著就是一波箭雨飛了過來。
沉著冷靜是作為大俠的基本素養,燕飛鷹一個翻身滾到王德福的床板上。他抱著王德福迅速的,滾到床板的一邊,床板翻了過來,將他倆蓋在下面,鐺鐺鐺幾聲,躲過了箭羽。
譚大橋聽見響動,也趕了回來。剛到拐角處幾隻箭矢差點中到腳背,幸好縮的快,不然就被釘在地上了。
趕緊縮到拐角後面:“鷹哥這下怎麽辦?我們被包圍了。我家中妻兒還有老婆還在蜀郡等著我回去呢,東家交代的高產水稻還在培育之中,想必年前就已經豐收了,可憐,我還沒吃過新品種的大米就要死在這兒,我真是太可憐了。”
燕飛鷹小聲而又堅定的喊到:“爺們兒支楞起來,狹路相逢勇者勝,不是他死就是他們死,反正老子是不會死的。還說自己練過,等閑三五幾人不能近身,等今後回去可別叫我老大。我可不收你這樣的小弟。”
“唉,我這暴脾氣誰怕誰呀,大不了跟他們拚了,魚死網破。腦袋掉了那麽大個疤,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別他媽廢話了,聽我安排,我們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