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樓溥南正在自己的房間內吃著酒樓店小二上門送來的大餐,一邊吃著一邊喝著小酒生活美滋滋的不行!
還不知道自己的院子裡已經多出來了不少陌生人,而院子中這一些陌生人就是前來尋找樓溥南的東廠番子。
東廠番子此次前來尋找樓溥南就是詢問商業司監督太監吳嘉樂被代替一事,自然是越少能看到越好。
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敲門如果被有心人注意到了,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所以東廠番子眾人一個個的找到樓溥南住所後,紛紛翻牆進到院子裡,東廠番子看見主屋裡頭還亮著燈光。
聽到從主屋大廳裡,樓溥南正在吃飯的聲音,東廠番子們對視了一眼,輕手輕腳的走上前。
東廠番子們沒有想到樓溥南,院子中那些花花鳥鳥中還隱藏著鸚鵡。
此刻的鸚鵡在見到東廠番子們輕手輕腳走上前,像及了不法分子就開口提醒主屋裡頭還一無察覺異常的樓溥南。
鸚鵡張開嘴巴叫道:“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正前進的東廠番子眾人一跳,也把主屋裡面正在胡吃海喝的樓溥南嚇的半死。
剛吐下去的食物,卡在喉嚨裡頭,咽不下去,樓溥南拚命地用手拍打胸口,好讓卡在喉嚨裡的食物咽下去!
樓溥南抓起桌子上的白酒咕嚕嚕的灌了幾大口白酒下肚,這才把卡在喉嚨裡的食物咽下去。
樓溥南聽到院子裡的鸚鵡叫聲,明白了院子裡有陌生人靜悄悄的摸進來!
想著是不是代替商業司監督太監吳嘉樂的那個黑手,派出人來準備在今天也把自己也順便給代替掉了。
及有可能就是自己想的這樣,樓溥南此時又氣又急來到一旁的衣架旁邊,抽出衣架上掛著的刀,回來到餐桌上拿起來桌子上擺放的白酒,一股腦兒的全部喝完!
給自己壯壯膽,也有可能今晚這餐就是自己人生中最後的晚餐了。
想到這不由的聯想到,同為監督太監的吳嘉樂,可能到死也沒有吃上像是桌子上擺放著這麽好的飯菜。
心裡對著已故的吳嘉樂道:“咱家今天吃的這麽豐富也替你補吃了這最後的晚餐了!”
懷著必死之心,不成功與來犯之敵同歸於盡,便成仁的心態樓溥南借著酒勁慢慢上來了。
提著刀打開了房門,來到外院子中。
樓溥南在院子裡,左看看右看看仔細地觀察著院子裡一草一木,見到四周靜悄悄的豪無人影,內心道:“難道是這傻鳥胡亂說話?”
內心緊張之色稍微放松了一下,氣衝衝地來到一邊的花花鳥鳥旁邊。
對著關押在籠子裡面的鸚鵡就罵道:“你這傻鳥這大半夜的幹嘛呢?是不是在亂叫?行不行咱家把你抓出來,燒水拔毛給宰了吃一頓!”
籠子裡面的鸚鵡聽到樓溥南要把自己給抓出來,燒水拔毛給宰了吃一頓!
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明之色,這個身體跳了跳,歪了歪頭張口對著樓溥南罵道:“傻瓜!傻瓜!傻瓜!”
樓溥南聽到這隻蠢鳥還敢罵自己,氣不過就想伸手過去,打開籠子把這隻蠢鳥給抓出來,燒水拔毛給宰了!
吃一頓!
正好今天還缺少一個下酒菜,就拿這隻蠢鳥當做下酒菜給吃了吧!
打明天兒自己再去城內花鳥市場裡邊,再重新挑選一隻聰明一點的鸚鵡,自己養的這隻明顯是廢了。
正好廢物利用一下,填飽現在自己的肚子!
還沒有等到樓溥南伸手碰到鳥籠,自己一旁不知道什麽時候閃現幾道人影出來,也不說話就動手。
一人伸手把自己右手拿著的武器給卸了,一人閃現到左邊擒拿住自己的雙手。
背後一人伸手堵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聲音出來!
此刻的樓溥南又驚恐又憤怒,驚恐的是控制住自己的這些人,明顯身手不凡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行動的。
不想是平常的歹人那樣子,沒有什麽綁架的經驗。
憤怒的是這些人好可惡,竟然躲起來乘著自己放松之際,閃現出來控制住自己。
你們都這麽多人了,怎麽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來,真刀真槍的做過一場,反正最後的結局也是自己以失敗為結束!
但是那樣子戰死,也好過現在這樣子被這些人給悄無聲息的給控制住強啊!
起碼日後傳出去,被人知道後也落下一個好聽的名聲啊!
不像是現在這樣,傳出去自己的名聲那就是一個愚蠢兩個字來形容的。
就這樣樓溥南被人給控制住起來,拖往主屋裡頭,這期間樓溥南也不是不想著嘗試反抗一番!
可是沒什麽用,控制住自己的這些人始終牢牢地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有任何大的反抗動作!
樓溥南被人給帶進來房間內,借著房間內明亮的燈光,樓溥南看清楚了控制住自己的這些人的臉譜。
隨及內心就是一涼涼,這些人動手綁架自己之前,都不拿一黑巾給蒙住面容,顯然是抱著殺人滅口來著。
看來自己今天的結局就是死亡一個下場了。
想起院子裡那隻傻鳥的提醒,要是自己當時警惕性再高一點,就好了。
哪怕與其中一個人同歸於盡,自己也是賺的,以報皇上聖恩!
不像是現在這樣自己淪為了別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內心深處對著那隻鸚鵡道歉道:“愚鳥咱家,錯怪你了!要是聽你的話就好了!”
看來動物比人誠信多了,不會撒謊!
不像這些人,都佔據優勢了還這麽苟,不當人子!
樓溥南索性也放棄掙扎抵抗了,就靜靜地迎接著死亡。
東廠番子們見到樓溥南不再掙扎抵抗了,也松了一口氣,內心深處道:“這死人,怎麽回事?是磕了興奮劑了怎麽著,這麽費勁比過年的豬還難抓!”
要不是樓溥南是自己人,真想打暈了省事。
其中一名東廠番子,對著樓溥南輕聲說道:“不要喊救命!不然就打你。”
說著舉起右手作威脅狀,樓溥南看了看其,眨了眨眼睛表示答應了。
東廠番子示意同伴松開樓溥南的嘴,捂住樓溥南嘴巴的那名東廠番子見狀便緩緩地放松了手,遠離了樓溥南的嘴邊。
不過眼睛還是時刻關注著樓溥南下一步的動作,如果樓溥南現在還想著大聲呐喊,手就速速返回堵住其嘴巴,不讓其大聲呐喊!
樓溥南見到堵住自己嘴巴的大手拿開了,本來想大聲呐喊來著,看見這群人時刻關注著自己。
就放棄了大聲呐喊的準備!
說道:“你們是什麽人派來的?如果是想要錢,我通通給你,錢都放在我床底下,藏著你們全部拿去,只要放了我一條小命就行!”
東廠番子們聽到樓溥南的話,紛紛白了一眼樓溥南,對面的東廠番子說道:“我們是皇上派過來的東廠番子,此次前來就是調查你所上報的商業司監督太監吳嘉樂被人秘密代替一事!”
樓溥南覺得自己可能泄露了情報,被這些人給查覺了想套自己的話,說道:“那你們有何證明身份之物!”
對面那東廠番子聞聽此言,伸手入懷取出來了一塊東廠令牌,拿到樓溥南面前晃了晃,示意樓溥南看看。
樓溥南見到面前這個人真的拿出來了證明身份物品,連忙仔細一看是不是真的東廠的令牌。
自己就是東廠之人,肯定熟悉這東廠番子的令牌,不可能忙得過自己的眼睛。
自己也有一塊東廠令牌帶在身上呢!
樓溥南仔細地看了又看,面前這一塊令牌確實是真的東廠番子的身份令牌沒錯了。
看來控制住自己的這些人真的是自己人,不是敵人這下子樓溥南內心深處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恢復了平常的模樣,心態也隨之放平常。
控制住樓溥南的這些東廠番子們,感受到樓溥南整個身體都放松了下來,控制住其身體的大手也隨之拿開來了。
樓溥南見到自己一放松下來,這些人就拿開了控制住自己身體的大手,更加證明了這些人就是自己人。
東廠番子!
樓溥南轉了轉脖子,開口說道:“你們來找咱家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來找我嗎?”
“幹嘛這樣子進來跟個綁架土匪頭子一樣,悄無聲息的進來到院子裡,當時你們突然閃現出來在我身邊差點就嚇死個人,幸好我的心臟沒有什麽問題!”
不然你們就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領頭的這麽東廠番子聽到後,對著樓溥南說道:“我們此次的任務就是秘密進行的,而且我們剛剛下船不久。”
還不知道你在城中是個什麽狀況,要是你被人暗中給監測著。
我們一來到化州城就光明正大的來找你,這不是打草驚蛇讓暗中之人明白事情暴露了嗎!
樓溥南想了想,點頭同意那你們發現有暗地裡有人監視咱家嗎?
領頭東廠番子,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暫且沒有發現,有人監視你!”
樓溥南聽到沒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後,松了一口氣這表明暗中之人在最近還沒有想著對自己下黑手,從今天以後暗中那個人就沒有機會了。
現在皇帝派出調查人員,前來調查暗中之人末日怕是到了。
現在應該提心吊膽害怕的不是自己了,而是暗中隱藏那人了。
祈禱能多活一段時間吧!
樓溥南對著領頭東廠番子說道:“你們來找咱家是要了解情報嗎?”
領頭東廠番子點了點頭。
樓溥南道:“其實一開始咱家也不知道吳嘉樂被代替了,只是隨著與其接觸多了這才發現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如果是長時間那還可以理解,但是短時間內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那就不對勁了起來。
而且我跟吳嘉樂同為監督太監,多少還是了解彼此的一些習慣的!
冒牌貨的習慣,以及下意識的反應都跟原來的吳嘉樂嚴重不一樣,所以咱家又應證了一段時間,這才敢向皇帝秘報上去的。
領頭東廠番子聽後,微微點頭答應,道:“那你知道那冒牌貨是何人嗎?”
樓溥南搖了搖頭道:“這個咱家就不知道了。而且咱家為了不被冒牌貨發現,也不敢過多的試探與其!”
不過像是商業司和海關司,這些皇上新建立的部門,大部分都是與商業或是貿易有關系的。
跟商業和貿易有關系的,就離不開錢,應該跟商人脫不開聯系,要麽就是世家,大族有關。
不可能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樣的新部門關注度還是有的,不然誰會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幹,這掉腦袋的大事!
搞不好還會被皇上株連九族!
領頭東廠番子聽到樓溥南這一番分析之話,腦中思考一下也認同樓溥南的這一番話說的有道理。
而且當今天子宣德皇帝,跟以往的皇帝有點與眾不同,對於商業或是貿易之事看的比較開就跟趙宋一朝那樣!
不打壓商人,商業貿易,反而看宣德皇帝種種行動,更像是鼓勵商人,商業貿易一樣。
這商業司和海關司就是最好的證明,還對商人證收稅收。
聽說商業司和海關司這兩司,從商人那證收的稅收數量還不小,讓朝廷以及內閣眾人,對商人收上來的稅收刮目相看起來!
沒有想到這商稅裡面,會有這麽龐大的份額,一些官員知道後還上書給宣德皇帝,讓其增加商稅的份額呢!
不過宣德皇帝不答應罷了!
想來大概率就是那個商人,或是從事貿易之人,眼紅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卻要交一部分給商業司或是海關司。
心裡不平衡,想出來的偷稅漏稅的方法,如果是真的話那背後之人確實是膽大包天。
那名胖乎乎的錦衣衛男子出門後,知道這件事是大發了,不然宣德皇帝不可能讓王振帶著金牌前來調查,趕緊前往化州城錦衣衛總旗郭永興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