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國之虎視天下 第58章要命了

忽然海上一股子大風吹來，這東廠番子整個人就直接地被吹的飛了起來，還交待個屁。

船長陸萬朝等船員由於緊緊的把自己給捆在了船上，所以此時倒是沒什麽事兒——都被放了風箏。

在天空中漂著。

等到這陣強風吹過之後，啪嘰啪嘰的聲音響個不停。

船長陸萬朝和船員們紛紛被摔回到甲板上，船長陸萬朝和船員們此刻一行人已經是被摔得鼻青臉腫起來，有一些倒霉蛋乾脆就被摔的昏死了過去。

船長陸萬朝此時也顧不得身上的酸痛了，乾脆大喝道:“快！快！快！給老子跑！向西跑！！！回去！快回去！”

船長陸萬朝此刻是在船的甲板上面，船中間的是火炮和房間，還有武器彈藥，糧食補給在船底。

船長陸萬朝下令跑路，清醒過來的船員們操控福船，朝著一起向南方逃去。

福船向著南方的方向逃竄了數十裡之後，遠遠的龍吸水也跟著過來了。

船長陸萬朝見狀臉黑如鍋底！

此時的海面上陰暗的天色越發的黑了，原本還能隱約看的見甲板之上的視野。

此時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仿佛中了法術一般，天空之中已經被龍吸水給充斥著，連太陽都被烏雲給遮蔽起來了。

船長陸萬朝當被一條小魚砸在臉上，牙齒都被砸掉了兩顆的時候，船長陸萬朝乾脆就閉嘴不說話了。

這時候也用不著自己發布什麽命令了，或者說自己發布了也沒有什麽球用了。

呼嘯的風聲如同尖銳的哨音一般，把所有的聲音都給掩蓋了下去，這時候就算是在耳邊對著耳朵大喊也沒有什麽用了。

都自求多福吧，什麽榮華富貴，什麽將軍王侯將相的，什麽水手太監的，在天地偉力面前並沒有什麽區別。

人人平等！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早死晚死一些的區別。

幸好發現的早一些，此時的龍吸水離著福船已經有一些距離，除了最倒霉的幾人被吹走，拍走，衝走掉下海裡之外，剩下來的其他人總算是撿回一條小命。

福船整體來說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只有一些地方破損了。

福船上的人，現在不管是水手船員，還是東廠番子，基本上已經是人人帶傷——大部分都集中在了臉了，腦袋上。

還有嘴巴上！

巨大的龍吸水呼嘯而過，天空中的烏雲也一點點的散開來了。

天空隨之慢慢的亮了起來，被哪吒三太子收起來的藍天白雲，也再一次放了出來，連太陽也慢慢的亮了起來，繼而又變得刺眼。

此時劇烈晃動仿佛要散架的福船也慢慢的平穩了下來，從甲板上爬起來的船長陸萬朝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有沒有傷，便直接大聲的呐喊吩咐道:“快！清點損失！”

等到船員過來向船長陸萬朝匯報到:“鯨魚屍體丟了，還有三十多人下落不明，船長陸萬朝趕緊解開了身上系著的繩子。”

將手中的繩子擲於甲板上，船長陸萬朝暴喝道:“他娘的趕緊放小船下海去搜救一番，看看還有多少人活著的！”

等到船員領命而去後，船長陸萬朝才一拍腦門子。

他丫的，船艙裡面可還有一群東廠番子呢——這些人要是出了個好歹，皇帝絕對不會輕饒了自己。”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王振這個天使了。

船長陸萬朝雖然是陳老將軍親衛出身，可是並不傻。

這出海返回途中遇到龍吸水，那概率可是底的多，是自己提出來要去深海捕捉鯨魚的，這才遇到龍吸水，最大的責任肯定是自己沒跑的了。

要是被有心人推波助瀾一波，搞事情到時候自己的上司陳老將軍會不會被牽連，船長陸萬朝不知道，也懶得去想。

反正自己是死定了的。

宣德皇帝聖意是讓王振去處理貪官之事的，但是這捕鯨的提議卻是自己提出來，並且去捕殺的，自己到時候還能有個好兒?

猛的一拍腦袋，命令手下人去清理甲板，修補船隻破損之處後，船長陸萬朝才大步向著船艙而去。

隨著福船慢慢的穩定下來，站起來又被摔倒無數次的王振一行人乾脆就趴在木板上面不起來了——老子就不起來了，看你還怎麽摔老子！

所以當船長陸萬朝推開艙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麽一副好笑的情景，一群人都牢牢的雙手抓著能固定住自己的東西，整個身子都是呈現大字形趴在地面上。

暗中好笑的船長陸萬朝快步上前將王振和其他太監都一一扶了起來後，然後躬身拜道:“王公公恕罪，剛才船隊遇到了龍吸水，險些就逃不出來了。”

強自鎮定下來的王振哦了一聲後才道:“現在的福船情況如何?損失幾何?還能不能繼續航行?”

船長陸萬朝看了看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的王振，心中也不禁暗讚這王振果然是個人物，不枉皇上對他多有看重。

向著王振拱了拱手，船長陸萬朝道:“王公公，現在龍吸水已經過去了。福船受損的地方倒是不太多，小小的修補一下即可，不影響繼續航行。”

只是我們捕捉上來的鯨魚卻是被龍吸水給拍到海上沉沒了，不知道有多少落海之人能夠僥幸存活下來。卑職已經命人去救了。”

想了想，船長陸萬朝乾脆把話給說開了:“海上遇到龍吸水，像這等損失已經是極小極小的了，那幾個落海之人，十人裡能夠活下來的不超過半成。

如今的我們也只有盡人事而聽天命，王公公還望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王振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道:“先救人，能活下來多少算多少。”

等船長陸萬朝應了後，王振才接著道:“福船若是能正常航行，咱們就正常航行，若是不能，就想辦法返航，其中乾系，咱家替你分擔一些就是。”

遇到了這些事情，誰也不願意見到。

船長陸萬朝聽到王振能替自己分擔一下壓力，內心不由的充滿了感動之情！

船長陸萬朝道:“王公公放心，福船航行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這回受龍吸水的影響，咱們到了哪兒可就不好判斷了，只能慢慢的想辦法先找片陸地了。”

見王振面有憂色，船長陸萬朝便勸慰道:“王公公可是擔心船長還有補給沒?”

王振點頭道:“不錯，咱家擔心的正是糧食補給。”

咱們出海之時，準備的蔬菜水果也不過是剛好夠咱們吃到京都時的，如今咱們已經是在哪裡也不知道，害怕出現意外啊！”

不知道可在南海海域附近?

船長陸萬朝道:“王公公說的沒錯，咱們現在應該是在南洋海域附近，只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不好辨認方向而已。”

至於蔬菜水果，雖然剛夠吃，可是再支撐個五六天還是沒有問題的。

更何況，這茫茫大海裡面有的是魚，光是吃魚肉也足夠咱們再支撐個把月的了。”

王振卻擔憂的說道:“咱家擔憂的不是這個，陸船長是捕過巨魚的，所以這吃食方面，我並不如何擔心。我擔心的，是咱們所帶的淡水資源並不是很多。”

可是我也知道，直接喝海水可是會死人的，到時候沒有水，又該喝什麽來維持生命狀況?”

船長陸萬朝微微一笑說道:“王公公勿憂，海水我們是不能直接喝，可是與咱們所帶的水對半摻著喝就不會有問題了。”

至於說咱們帶的水喝沒了，若是還沒有找到陸地，便是靠著喝魚血，也足夠再撐上一些日子。”

又與王振說了幾句話後，船長陸萬朝才出去安排善後之後。

這一回不管怎麽說，隻損失了三十幾人和船上幾處破損，王振也都沒有什麽大事兒，這就足夠了。

也幸好王振讓南海艦隊戰船來押送查抄出來的財產，要是裝在自己的福船上搞不好這會兒船已經沉了。

至於那三十幾名落海的人，在船長陸萬朝看來還不如這龍吸水的情報重要呢！

如果能回到大明，一定要匯報上去，這次的龍吸水情況。

太坑人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人的犧牲如果能摸清楚大海上的龍卷風情況那也是死得其所，就像是大航海時代那樣，無數的人前赴後繼出海，探索出新的航路。

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就成功的，最後還不是只有這麥哲倫，達·伽馬，迪亞士，哥倫布四個人成功的探索出來了新航路。

三十多人的性命反而沒那麽重要了——反正大明別的不多，就是人多，再重新招募訓練就是了。

船艙中的一名太監苦著臉道:“當初老大你要是不同意船長陸萬朝去捕捉鯨魚就好了，這下子好，還沒出海多久呢，這小命就險些丟了去了。”

王振卻道:“你說的哪裡話來，當年明成祖朱棣派鄭和下西洋之時，情況不比現在更凶險萬分?倘若是鄭和怕死，又何來我大明的明成祖時期萬國來朝的局面?”

就當做是一次冒險之旅了。

如果不是皇上重用我，交代我這麽重要之事，現在的你我如今尚不知道在哪兒站崗呢！

什麽時候才有出頭之日，又何來這般的豐富多彩的經歷！

只要我們能回到京都，我們此事之功勞怕是小不了。

其他太監歎了一口氣，船長陸萬朝一句捉鯨魚，自己等人剛剛遭了多少罪，損失了多少的腦細胞先不說，最起碼這小命都差點兒扔在海上。

反正其他太監覺得自己的小命挺金貴，這花花世界也挺好的，最起碼也得是死在戰場上最好，就這麽著把小命丟在了大海上不太合算。

船長陸萬朝也是這麽想的。

別看船長陸萬朝剛才安慰王振他們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真個就沒多大的事兒一樣，但是實際上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龍吸水來之前，船長陸萬朝就下令往西邊兒跑。

實際上艦隊也完美的執行了這個指令，借著狂風一個勁兒的向西跑，最後跑到哪兒都他娘的不知道了。

如果說正常情況下，借著航速計算，大概跑了多少也能算出來一些。

可是這回坑就坑在不光是有風，還有浪，最後別說自己跑到哪裡不清楚，連自己跑了多遠也算不出來了。

最讓船長陸萬朝頭疼的，則是水。

自己帶的水摻一半海水是夠喝一段時間的，但是找不到陸地的話，這些水早晚都得被喝光。

喝光了之後怎麽辦?

喝海水嗎?越喝死的越快。

更操蛋的是，除了能靠著太陽辨認一下方向，整個大海四面看起來全他娘的一模一樣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哪邊是北?哪邊又是南?

船長陸萬朝甚至於懷疑自己這些人一直向著太陽所在的方向航行，會不會跑到南海觀世音菩薩住的紫竹島去。

海面上漂浮著船隻的殘骸，顯然龍吸水一路所過有不少倒霉的船隻被其破壞弄成海，不少屍體在海面上漂浮著。

船長陸萬朝命令船員把海面上漂浮著的屍體，全部打撈上來。

副船長謝國保從船倉中跑向陸萬朝問出的第一句話就讓船長陸萬朝怒了:“船長，咱們現在在哪兒了?”

船長陸萬朝斜視著謝國保，船長陸萬朝怒道:“你問我，我去問誰?這事兒你得去問問剛才的龍吸水，問問“他”把咱們給弄哪兒來了！”

副船長謝國保雖然頭腦不怎麽靈活，卻也沒蠢到家，當下便訕訕一笑，回道:“船長莫惱，小弟這不也是心中著急麽。”

見船長陸萬朝臉色好了些，副船長謝國保又問道:“船長，咱們下面往哪裡走?”

船長陸萬朝氣悶的哼了一聲道:“不知道！現在連在哪兒都弄不清楚，怎麽走?反正咱們剛才是一路向西跑的，再回過頭去向西北便是了。”

副船長謝國保好奇道:“咱們不應該直接向北然後去找補給麽?”

一旁的水手長王明龍笑道:“咱們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回到大明境內，向南不就跑到了南洋諸番了?那有什麽用?至於補給，這海上不有的是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