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約莫只有百余人,大多數都是老弱病殘。”
“還有,黃巾直接的暗號我也打聽到了。”
樂進一臉懵逼。
“怎麽打探到的?”
那斥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我直接被他們拉進黃巾軍了。”
樂進滿腦子問號。
讓你打探敵情,你打入敵人內部?
“暗號是什麽?”
“麻雀啄牛屁股——雀食牛B。”
“嗯,你立得如此大功,待我軍大勝,再行封賞。”
斥候一聽,急忙抱拳道謝。
“多謝將軍。”
“好了,我們去拿下壽張。”
樂進率領著這五千大軍走至壽張城下。
他故意讓士卒身穿黃巾賊服飾,臉上粘些灰塵,腳步輕浮,顯得是經過遠行的。
“城下何人,不許在靠近。”
城樓之上,一名黃巾賊大聲喝道。
“我們是張渠帥帳下黃巾,不過與曹軍野戰之時與渠帥走失了,看到壽張城的黃巾大旗,才來投靠的。”
樂進有氣無力的說道。
“說說咱們的暗號。”
“麻雀啄牛屁股——雀食牛B。”
城樓上的黃巾賊點了點頭,向大門後的人示意一番。
“等一會兒進去了就動手。”
樂進小聲說道。
不多時,壽張城的吊橋被放了下來,城門大開。
樂進一行人走了進去。
那麽黃巾賊十分親切的走了過來。
“看弟兄們這麽勞累,我們都安排好了,趕緊帶弟兄們吃些吧。”
“好說好說。”
樂進邊點頭,背後的手緊握一柄小刀,猛然扎向那黃巾賊心口。
“你……你。”
那名黃巾賊瞪圓雙目,直直倒下。
樂進面色冷酷,揮了揮手。
“動手!”
原來看起來十分狼狽的大軍驟然間龍精虎猛,衝上城頭。
頓時拔劍的拔劍,抽刀的抽刀,寒光四溢,人影如風,劍落如雨。
金鐵相搏,刀刃斫斷聲中,血肉殘肢飛濺。
很快,曹軍就控制住了城頭。
樂進招來縣裡的大部分百姓,宣說著他們黃巾賊即將要燒毀糧倉,如果感覺活不下去想去投靠曹操也行,他們不攔著。
不過半個時辰,城內百姓幾乎走光。
“燒毀糧倉,快點,然後咱們就棄城。”
一把火之後,糧倉大火紛飛,濃煙盡散。
“撤!”
…………
一個時辰後,壽張城外五裡,管承領著黃巾軍氣喘籲籲的向回走。
“媽的,真晦氣,讓那大漢像遛狗一樣遛咱們。”
“渠帥,俗話說得好,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
管承惡狠狠的接道。
“退一步越想越氣!”
“不行,我越想越氣,快回去,我要用女人撫平我的怒火。”
說著說著,管承一部就累死累活的回到壽張城。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片火海。
此時的壽張城上原本迎風飄揚的黃巾軍旗都被砍倒,黑煙四起,嗆的人不能呼吸。
“為什麽,壽張城為什麽會這樣!”
一霎間,管承全身緊張的像一塊大石頭,他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渠帥,咱們怎麽辦,咱們的糧倉全被燒光了,我們沒糧食了。”
“走,去找張饒,曹操,我絕不會放過你!”
管承滿臉陰沉,沉聲說道。
…………
兩天之內,在夏侯惇,夏侯淵,曹純,樂進,李典,於禁的聯合之下,曹軍多次燒毀黃巾賊的糧倉,並在東平窪地之內襲擊黃巾軍。
在遊擊戰之中,曹軍也贏多輸少。
但最為出人意料的一件事是張邈在隨軍大戰之時,被黃巾軍一箭射中,命不久矣。
張邈府中上下,皆處在一種悲傷的情緒之中。
“孟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曹操一進張邈房中,便撲了過去,滿臉淚痕。
此時的張邈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他的傷口處血流不止,染紅了白衣。
他的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嘴唇乾裂,偶爾微弱地張開,卻又無力發出聲音。
床邊有一個淚流滿面的婦人,那婦人手中輕攪藥碗,樣貌可人,身材豐腴,正是張邈之妻梁氏。
“大郎,喝藥了。”
曹操此時才反應過來,急忙點頭。
“對,孟卓,喝藥,咱們喝藥,喝完藥就好了。”
張邈擺了擺手,微白的嘴唇緩緩張開。
“孟德,都說人之將死便自知,我的身體我知道,非是這藥能治好的。”
“休要胡言,我曹操就是找遍天下,也找來最好的大夫救你。”
“大夫,大夫快點滾進來,若是醫不好孟卓,軍法處置!”
一旁的年老大夫滿臉愁容。
“曹公,非是小老兒我不就,而是這箭矢命中張將軍要害,便是扁鵲在世也難醫好啊。”
“孟德非要牽連老叟,我自知大限已到。”
張邈緊緊抓住曹操的手。
“孟德,我和允誠就幫到你這了,我此生未留下子嗣, 所以陳留一郡之地,君可自取。”
接著他又痛咳幾聲。
“別說話了,孟卓,休要多言,等你好了,在與我紛說,等我等救平著亂世,再青梅煮酒論當年。”
曹操扶著張邈,嘴唇微微顫抖。
“孟德,你聽我說,我……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結發妻子。”
張邈看著床邊的婦人,滿臉不舍。
那婦人也趴到張邈床前,嚎啕大哭。
“孟卓且安心,你我情同兄弟,汝父亦我父,汝母亦我母,汝弟亦我弟,汝妻……咳咳。”
“汝死後,汝妻子,吾養之,汝勿慮也。”
曹操話音剛落,只見張邈像回光返照一般登的一下竄了起來。
“曹……曹,曹。”
他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身體像氣球一般泄了氣,上半身直直摔在床上,死不瞑目。
那婦人猛然站了起來,掩面向外走去。
曹操想將張邈眼睛閉上,可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孟卓,放心,我必會照顧好汝妻子。”
接下來幾天裡,曹操大張旗鼓將張邈安葬了。
而唯一讓他遺憾的是,張邈死的第二天,曹操就聽到了張邈妻子連夜收拾細軟,逃回了娘家。
“哎,怎麽回娘家了呢,我還沒好好照顧照顧你呢。”
曹操滿臉遺憾的說道。
“主公,收收味,全天下都知道您好人妻。”
典德在郡守府內研究著他的新式象棋。
“主公,是時候了,該勸降黃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