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間,宣紙在典德與甄薑的謀劃之下,已經在兗州,冀州,青州,三州之地風靡。
而因為宣紙這門生意,典德和甄家也是賺的盆滿缽滿。
一大清早,甄薑就坐著馬車趕往典德的府邸。
“典將軍不在典府?”
“那他能在哪?”
“可能……可能在旁邊的蔡府吧。”
甄薑腦子嗡嗡的,啥也不知道。
彼時的典德正舔著個逼臉,在書房裡死乞白賴的躺在蔡琰大腿上休息。
“你快起來,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蔡琰推了推典德,面色微紅。
“怕什麽,你都成我夫人了,我還不能躺你腿上歇息歇息了?”
說著,典德原本朝向天空的臉突然往裡一轉。
蔡琰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臉紅的都能滴血。
典德還扭頭蹭了蹭。
“嗯,我夫人就是好。”
果然是海納百川,昭姬乃大啊。
“啊,姑爺,無……啊,我什麽也沒看到!”
小蘭剛一進書房,就看見自家小姐和姑爺在那裡親熱。
自己騰的一下就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怎麽辦,怎麽辦,小姐會不會殺蘭滅口啊。
蔡琰羞赧低埋下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拍了拍典德的身子。
“快起來啊,小蘭都進來了。”
“怕什麽,反正小蘭是自己人。”
典德還是不起,只是問道。
“小蘭,你說誰來了?”
“姑爺,是無極甄家來了,領頭的是個女子,還帶了兩輛馬車。”
典德起身,拉起蔡琰的手,就向外走去。
“走,咱們的小錢錢來了。”
蔡府前廳,典德帶著蔡琰走了過來。
蔡琰身穿一襲淡雅的藍色長裙,裙擺輕輕擺動,宛如一池靜謐的湖水。
甄薑則是另一種風情,她身著鮮豔的紅裙,如同烈火般熱烈而奔放。
甄薑看到典德身邊的蔡琰,眼底有些詫異,卻極快的壓了下來。
“甄薑見過典將軍。”
“不必多禮。”
典德罷了罷手,又伸手指向蔡琰。
“此乃我未過門的妻子,蔡大家之女昭姬。”
“甄姑娘,久仰大名,今日得見,真是幸會。小蘭,還不上茶。”
蔡琰輕輕的施了個禮。
甄薑微微一笑,卻帶著幾分苦澀:“蔡小姐客氣了。典將軍能得你如此佳人相伴,真是他的福氣。”
蔡琰微微頷首,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
“可是宣紙已經賣出?”
典德這時才接過話來。
“典將軍,你可知道這宣紙賣了多少,足足兩千兩黃金啊,我們賺翻了,這次我是來提貨的,我們甄家已經沒貨了。”
甄薑滿臉激動,對著典德說道。
典德與甄家是七三分成,所以這兩千兩黃金中有六百兩是甄家的。
這可比平時甄家賣的東西賺多了。
“民女先是給那些士族和富商都免費送了一點,等他們用過之後,自然就無法接受之前的蔡侯紙了。”
“而且,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東西不但是生活必須品,也是身份的象征。”
“只要有一個人用了,那麽其他的人為了不丟人,自然也要跟著用。”
“所以,那些買不到的人,為了證明不是他們吝嗇,都不願意走,差點把甄家的門檻都擠破了。”
典德早就預料到這一情形了,畢竟這紙對於世族來說意義非凡,他們自然不願流傳出去,而且自己用了之後也感覺好用,那為什麽不買呢。
“我府內還有些宣紙,你帶走吧。”
甄薑施了個禮,便離開了。
蔡琰看著府外兩輛裝滿黃金的馬車,不禁使勁在典德腰間擰了一下。
“嘶,大蔡,你幹嘛。”
不是,女人會這招都是無師自通嗎。
“沒什麽事,就是擰我自己我會疼。”
“那擰我我不會疼嗎。”
“你臉皮那麽厚,想來身體也挺厚。”
蔡琰白了典德一眼,接著又說道。
“那個甄薑是不是喜歡你?”
嘶,奪命題來襲!
就在典德想著怎麽搪塞過去的時候。
曹老板竟然來找他了。
蔡琰也是識大體,看見曹操來了,自己便回蔡府,留下二人密謀。
“義謀啊,我聽說你發財了啊!”
曹操看著蔡府門前兩馬車黃金,留下來不爭氣的眼淚。
典德不動聲色的站在兩馬車黃金之前。
“主公,你是知道我的,我窮的叮當響,連府邸都是你送的。”
“義謀啊,聽說你最近都沒去過政務廳啊。”
曹操不經意的搓了搓手指。
“啊,我深感主公治理東郡的辛苦,願捐助八百金,助主公治理兗州。”
“好啊,義謀,最近你身上的擔子也有點多了,這樣吧,我讓你休沐一個月。”
曹操看著典德挺上道,就給了點甜頭。
“多謝主公。”
…………
南陽。
郡守府內,袁術正大擺宴席,宴請諸將。
袁術這兩年一直處於一事無成狀態,自打前兩年佔據南陽後,在跟劉表的三年多博弈,基本被人家趕出了南陽。
劉表在董卓死後跟李傕混得相當不錯,又送東西又喊哥地弄來了荊州牧的正式文件批複。
劉表變成了“鎮南將軍、荊州牧,封成武侯,假節”。
一大套官方文書全部到手,刺史變成了州牧,劉表名義上變成了東漢荊州地區的軍、政、財一把手。
在劉表一手收拾家裡、一手打著外來戶、兩手都要的情況下,袁術這個南陽太守在失去孫堅後打硬仗的能力大幅下滑,軍事上一敗再敗。
就連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想跟袁術混了。
畢竟跟著袁哥混,三天餓九頓。
走哪都挨打,到哪都挨罵。
因此袁術急需要一場大勝來樹立自己的威信,同時,南陽太小了,他想要兗州。
然後,他就盯上了曹老板。
宴席之上,袁術端起酒樽,環視諸將。
“諸位,袁紹區區賤婢之女,安敢坐鎮冀州,曹孟德一介宦官之後,又怎敢違背上令,將金尚金刺史趕出兗州?”
早在去年劉岱剛死的時候, 李傕郭汜就派出了一個叫金尚的作為兗州刺史前去上任。
金尚半路上聽說兗州現在全境都是黃巾賊,曹操已經被眾人推上去了,於是就跑到袁術那裡去了。
為什麽往袁術那裡跑呢?因為袁術向來跟各路山賊土匪關系十分的好。
李傕入長安後主動跑來和袁術結盟,還送了“左將軍,假節,封陽翟侯”的大禮包。
袁術被劉表趕出南陽後,決定打著“金尚”這個朝廷任命的兗州刺史的名義和曹操搶兗州。
“不錯,諸位,那曹孟德欺人太甚,趕我出兗州,竟然還上書我畏罪潛逃,分明是那曹孟德阻攔我進入兗州,我等安能咽下這口氣?”
金尚起身,義憤填膺的說著。
“不可啊,主公!”
宴席之中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
“曹軍典德剛剛勸降百萬黃巾,士氣正盛,且曹軍兵俑一州之地,糧草充足,再兼上典德文武雙全,大將之才,我軍勝算極低啊。”
袁術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說自己不如別人,所以閻象剛剛說完,袁術就大拍案牘。
“放肆,曹孟德閹宦之後,我袁氏四世三公,怎會怕他,你問問紀靈,問問他怕不怕。”
堂下一員八尺大漢急忙起身,抱拳說道。
“啟稟主公,吾只需五萬大軍,便可蕩平兗州。”
“好,不愧是我的大將,我給你十萬大軍,給我滅殺那個閹宦之後。”
“喏!”
袁術拊掌大笑。
一時之間,宴會之內觥籌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