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從1258年秋泛起漣漪 第一十七章 為難

劉宇軒就喜不自勝的，帶著陸凱來到了山頂大樹附近。

到底是常年做家具生意的，陸凱到了山頂，聲音就開始顫抖:“這，這都是金絲楠木?”

劉宇軒沒聽出異常:“應該是吧，有什麽問題嗎?”

陸凱強製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有說話。

劉宇軒追問:“陸總看了貨，能給出什麽價?這批貨絕不是國內砍伐的。”

陸凱回答:“當然不能是國內砍伐的，我看的出來。”心裡不斷嘀咕:“國內哪有這麽大的樹，有名有姓的樹王在這裡也排不上號啊。目前貴省的亞洲最大金絲楠木王直徑不過3.8米。重慶的那幾棵樹王，最大的直徑2.1米。而這些原木，最細的直徑也有1米左右，粗甚至的5米以上都有。”

劉宇軒還是沒有底:“我這些木材沒有手續。”

陸凱回答:“我做家具貿易，進出木料多了去了，只要不是違法砍伐的，我有渠道處理。”

“那還有什麽問題?”劉宇軒有些急了。

“有點不好說。我再想想。”陸凱回復。

劉宇軒急用錢:“剛才是我招待不周，但我確實不知道王書記一次給我約了兩個人。”

陸凱也正色道:“哪裡，哪裡，王書記為人坦坦蕩蕩，一心為公，不至於，不至於。”

劉宇軒險些脫口而出:“那就是我的問題。”之前乾技術的，從沒這麽委屈過，當老板真不容易。想想這個月大米要8億的資金，劉宇軒隻得放下面子:“陸總，我鄭重給您道歉，是我安排不周。這貨你要不要了，給個價吧。”

陸凱擺擺手:“道歉，道什麽歉。不至於吧。貨肯定要。但是價格很為難。”

劉宇軒懂了，反正也沒什麽成本。把心一橫:“你給個價吧，我賣。”

陸凱糾結道:“這我真難給價格。你既然弄到這樣的貨，要不你自己說個價吧。”

劉宇軒真是第一次砍價:“那就10萬一方。”

“10萬肯定不行，開什麽玩笑呢。”陸凱立馬拒絕了，且不說王書記，我一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做人的底線總要吧。10萬，寧可放棄，也不能得罪人。“這跟搶有什麽區別，就沒這麽做生意的。”

劉宇軒看陸凱有點生氣的樣子，不敢開口了。生意不成仁義在，要不就算了。

過了一會，陸凱緩緩開了口:“想要真正合理的價格。還是，最好，”

劉宇軒打斷:“陸總什麽條件直接說就行。”

“最好弄個小型的拍賣會。但是這些貨的手續畢竟有點瑕疵，不太方便組織。”陸凱為難道。

劉宇軒答道:“價格定低一些也可以。”

“不是價格的問題，實在是財帛動人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陸凱回答。

劉宇軒沉默了。

陸凱繼續說:“王書記喊我來，想必是有讓我負點責的意思。最好，最好還是我收了去處理。”

劉宇軒心裡狂怒:“你倒是出個價啊，我賣還不行嗎?究竟要壓到什麽價位。你能演，你繼續演吧，為什麽每次我都裝逼失敗。”

陸凱繼續說:“劉總，你看我們就不要繞圈子了，這些原木我都要了。”

劉宇軒說:“好。”

陸凱繼續說:“這些金絲楠原木大的比貴州樹王還要大。”

劉宇軒說:“哦?”

陸凱繼續說:“貴州樹王，直徑3.8米，曾經估價2億，村民說5億都不賣。”

劉宇軒驚歎:“啊?”

陸凱繼續說:“當然，這有點誇張了，實際業內也就出過3000萬的價格。上億那是資本惡意炒作。”

劉宇軒:“原來如此。那麽?”

陸凱仿佛控制不住自己:“樹王可是亞洲最大的金絲楠木了，直徑3.8米。可眼前這些，小的也有1米，大的都4米，甚至5米了。”

劉宇軒淡淡的說:“一千億?”

陸凱義正言辭:“上億那是資本惡意炒作，你懂嗎，實際也就幾千萬一根。”

劉宇軒:“150億。”

陸凱歎了口氣:“要是一根根的拍賣，這些大的未必不能賣到5000萬甚至上億，所謂小的，也有1米左右，數百上千萬一根也有可能。”

劉宇軒:“哦。”

陸凱繼續道:“哎，你是很難明白一個做了幾十年家具的人，對這些遠超樹王級別金絲楠木的感情。”

劉宇軒:“學習了。”

陸凱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情懷歸情懷，我畢竟是生意人，一兩根天價收藏也就算了，大批量還是要看市場接受能力，我去組織些大客戶參觀參觀，還是能有把握。”

劉宇軒估計他演完了，試探道:“所以?”

陸凱鄭重的說:“直徑4米以上的5000萬一根，直徑3-4米的3000萬一根，直徑2-3米的1500萬一根。直徑2米，長20米的，30方左右大概20萬一方，我800萬收。”

劉宇軒說:“行。”

陸凱解釋道:“目前市價也就10-20萬一方，但那其實幾乎都是直徑1米以下的。而你這哪怕最次的，也接近1米直徑，隨便運作一番也能賣出20-25萬一方的價格。我是家具製造商，給自己留了足夠利潤了。”

劉宇軒說:“理解，畢竟手續還要你費心。”

陸凱說:“那都是小事，頂級的資源幾乎是無價之寶，運作下來能賺多少錢，我不敢想象。哪怕是2米以下的，我都給自己留了5萬一方的材料利潤。更不談做出成品的附加值了。”

劉宇軒說:“好！就這麽辦，全賣你了。”

陸凱激動的握住劉宇軒的手:“劉總，你這人雖然外行，但真爽快！我是真把你當自己人才把風險利潤說清楚的。”

劉宇軒說:“好的，等你把這批木材運走，過段時間還有。質量我不保證比這一批好，但也不會差太多，都是同一片林子的。”

劉宇軒已經下定決心，回去馬上把森林全買下來，全部砍光，全部砍光。他喵的，保護毛線的森林，川蜀之地的人都要餓死了，還管這些。砍光，全部砍光，別說蒙古軍隊，就是耶穌來了我也要砍。

蜀地不少於1200萬人，戰爭結束以後，十不存一是什麽概念。有多少人是被餓死的。我有了足夠的資本發展，甚至能救一千萬人都不止，砍樹絕不是僅僅為了表面的錢財，有了實力，救人就不僅僅是蜀地。整個中原大地，哪裡都在慘遭屠殺，都在忍受饑餓。

507根原木，陸凱一根根的自己量直徑。

陸老板也看的出來，這批原木，都是完整的圓柱形。好在隻量直徑，不到一個小時，統計結果出來了。

27根直徑在4米以上，其中兩根直徑達到5米。105根直徑在3-4米。192根直徑在2-3米。183根直徑在2米以下。

陸凱算了一下價錢，88億4千4百萬。雖然一時拿不出來，還是老老實實跟劉宇軒說道:“這裡兩根直徑5米的，幾乎是無價之寶，我佔了太大便宜了。直徑5米，就算5米是大頭，樹冠那邊也有近3米，平均直徑不會低於4米，算下來一根就600多方，哪怕按25萬一方，也有1億5000萬。劉總，我就用90億收你這些原木，你看行嗎?”

劉宇軒答覆:“可以。”

過了一會，陸凱緩了口氣，說:“只是，我暫時拿不出這麽多現金，我先給你50億，剩下40億一周之內給你，可以嗎?”

劉宇軒說道:“沒問題。那我下一批貨你還能吃下嗎?”

陸凱自信的說道:“應該問題不大，我18歲開始做家具，做了24年家具還是有些家底的。廣市，佛市周邊幾個城市都有我的家具廠，在南方，在澳洲都還算是小有名氣。我回去處理一些資產就行了。”

劉宇軒催促:“那你自己能運走嗎，我剛入行，連卡車都沒到，司機還在招聘。”

陸凱輕松的說道:“走，去辦公室等著收錢就行了，我安排財務給你轉錢。我隨便一個家具廠都能安排把這些貨提走。老哥不是跟你吹，珠市那邊港口，萬噸集裝箱的大船我隨時不低於兩艘在等著裝貨。每周我至少要發一船貨去澳洲，有時候還往歐洲發貨。”

劉宇軒點點頭，讚道:“那真厲害了，我長見識了。”

辦公室內，劉宇軒陪著陸凱喝著茶，招行發來信息:“您的招行卡到帳5000000000，可用余額5643872000。”

看著十位數的余額，劉宇軒不禁感慨，這錢來的真的太讓人為難了。

王書記曾經說過，金絲楠木不值什麽錢，那今天必然是我劉某人的演技值錢。

隨便配合大佬演一演，50億到帳了，下周還有40億。

劉宇軒一邊陪著陸總喝茶，一邊艱難的按耐住自己回南宋安排人砍樹的衝動。我，劉宇軒，絕不是為了錢，只是為了拯救苦難的百姓。

好在甘亮來敲門，劉宇軒心中有了定計。

甘亮進來以後，看了看陸凱。劉宇軒說:“沒事，陸總是公司自己人。”

然而陸凱笑了笑，裝著沒聽見。這批金絲楠木不運走，他是絕對不會走的。

甘亮沒辦法就直接坐下來匯報:“已經談攏了幾個糧食供應商，他們把臨期的大米800多噸，全部送過來。再多就要提價了，大概每個月最多1萬噸臨期的。”價格甘亮沒報，直接發給劉宇軒微信一張表，上面列了7家供應商，分別每個月最多產生多少臨期的大米，已經稍微次一點的大米，重量，價格都寫了。

陸凱試探了一句:“哪個國家要進口這麽多米?還是要釀酒嗎?茶喝多了，我先上個廁所，等下回來繼續喝。”說完走出了辦公室。

甘亮快速開口:“這800噸米，3750一噸。馬上就可以送過來，貨到必須全額付款。這次交易完把合同簽了，以後可以隻付一半，然後月結。另外就是次一點的大米4300一噸，每個月可以從外地調運，最多3萬噸。但再多就沒了。普通大米4500一噸，每個月可以供應8萬噸。再多就是更高級的大米了。劉總您的意見是繼續提價還是?”

劉宇軒借坡下驢:“1萬噸臨期的，3萬噸次級的，8萬噸普通的，12萬噸了。5000以下再談談，湊15萬噸。再查查麵粉，找些便宜的，湊5萬噸。不行再看看土豆。”

甘亮回答:“麵粉我查過，也是4000塊錢左右一噸，5萬噸問題不大。不過，土豆，要是土豆也行的話，那就太好了，土豆能談到1000元左右。”

劉宇軒也十分驚訝:“5毛錢左右1斤啊?這也太便宜了。不行不行，谷賤傷農。不超過1500元1噸就行，選質量好一些的。我們不僅僅是做生意，更是做著救濟人命的偉大事業。”

“這樣吧，大米就12萬噸，4000左右還能多要點，5000以上的不要談了。麵粉再來2萬噸。剩下6萬噸，哪怕再多一點也行。全部盡量要優質土豆。對了，我們國家土豆產量好像不大，進口就有點不劃算了。”劉宇軒想了一下決定。

甘亮答道:“產量不多，也只是因為我們吃大米多，不太愛吃土豆。但一年也有9千萬噸的。哪怕買十萬噸價格也不會有太大波動。只是土豆不耐儲存，容易發芽。一般也就3個月就不新鮮了。”

劉宇軒催促:“那你趕緊去談，挑質量好的土豆，我們是做的救人的偉大事業，賺錢只是其次。”

甘亮保證道:“好的，我馬上安排，20萬噸糧食這就不是什麽事了。那劉總，等會800噸大米要付款，我上面寫了300萬。”

劉宇軒擺擺手:“沒事，不差錢。合同也別月結了。貨到付款，全額。”

甘亮突然就對這個工作有了信心。昂首挺胸般的出了辦公室。

劉宇軒感歎:“偉大事業，雞湯果然補人。甘亮這孩子，真神將啊！我得想個辦法逃跑。”

看到甘亮一出門，陸凱又伸著懶腰晃悠進來了。

蘇娟敲了敲門:“劉總，你卡車到了，就停在倉庫前的院子裡。”轉身又回了工位。

劉宇軒挑起話題:“陸總，你公司卡車司機多少錢一個月?”

陸凱回答:“8000左右吧，出差就給補貼，我們不怎麽跑太長途的，一般都是家具廠送到港口。年紀大了有點犯困，我在你這眯一會，等下吃午飯喊我。我那邊下午就來車提貨了。”

劉宇軒在微信群發信息:“蘇娟，快幫我叫一下王盛武，讓他到我辦公室。”

不一會王盛武進來了。劉宇軒對陸凱說:“這樣，我先出去辦點事，陸總你在這休息會，提貨的事，到時跟我保安隊長說一下就好了。我這兄弟非常可靠，生撕虎豹不在話下。”

王盛武辯解道:“灑家沒打過老虎，不過蒙軍精銳百八十人，殺之如屠雞宰狗。”

劉宇軒不等有些迷糊的陸凱回復，便當面交代:“盛武兄弟，陸總是我重要客戶，那批木頭，都賣給他了。他現在這裡休息，你在門外幫我看著，不讓人打擾。等會他手下弟兄來把木頭運走，你給予方便。”

王盛武答道:“屬下遵命。”說完拿了個凳子，就直挺著上身坐在辦公室門外。

陸凱略有不屑:“劉總有事先去忙吧，這兄弟壯實，像唱大戲的。”

閉上眼不管了，到底是年輕，演技太差，見識也淺薄，老虎一巴掌車窗玻璃都給你乾碎，還生撕虎豹。還百八十人屠雞宰狗，看你壯實，我這文雅人不跟你計較，年輕二十歲，我跟你扳扳手腕。

劉宇軒拿起手機就出了辦公室。走到蘇娟旁邊，把盾給她:“等會甘經理約了人送大米過來， 你幫我付一下款。用完盾給王盛武就行。”

高靜看劉宇軒要出門，剛好自己招聘信息都發好了，想出去兜風。就笑眯眯的問:“劉總要用車嗎，我招聘信息都發好了，可以幫你開車。”

劉宇軒答覆:“你昨天辛苦了，先休息會，等下幫忙接待一下甘經理的客戶。我要是中午沒回來，安排陸總吃頓工作餐。”

劉宇軒一手舉著電話，出了公司，往山下走的樣子。心裡暗暗嘀咕:“剛運了6000兩銀子過去，不知道夠不夠，現在9點多，南宋是凌晨，不宜打擾。我先聯系水貝唐僧。”

於是劉宇軒就在路邊坐下了，打起電話:“唐老板，我玉龍新村山頂的，早上的貨質量非常不錯，你再給我弄200塊1000克的銀條，600塊500克的銀條。就是早上雙倍的貨量。”

張老板滿心歡喜的接到這個電話:“行啊，我是小張，張恆博，弓長張。劉總什麽時候要呢?”

劉宇軒答覆:“馬上，我就在上山的路邊坐著等你，我沒盾，轉不了大額，你帶POS機來，貨到付款。”

張老板為難道:“我現在沒那麽多存貨啊，我是賣首飾的，銀塊作為原料存了一些，早上幾乎都給你了。要不緩兩天?”

“不行，我現在就要，實在不行我找找別人。水貝那邊那麽多賣銀飾的老板，你拆借一下唄。我給你一克5塊6。”劉宇軒斬釘截鐵的拒絕。

張老板:“5塊6啊，行，我馬上到。”跑一趟的功夫，額外多5萬收益，瞬間提升了張恆博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