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
他靠在一個木樁之上,而在的身邊是白玉,他還沒有醒。
“殺手全部殺退了?”在他的腳邊,有一簇篝火,陳大正坐在地上正在烤著什麽,大抵是野兔。
聽到孫昊聲音,陳大正轉過身,對孫昊點點頭道:“你中箭了,那箭上有毒,我給你處理過了。”
孫昊點頭,還好在失去意識之前把手槍扔進空間內部,不然怕是要暴露了。
“白玉將軍怎麽了?也中箭了?”孫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還是很疼。
陳大正將烤好的野味遞給孫昊,然後說道:“白將軍中了兩箭,一箭在胸口,傷重一些。你只是傷在胳膊,很快就會痊愈。”
“嗯。”孫昊點點頭,咬了一口烤肉說道:“還是你厲害,都沒有受傷。”
“哈哈,不是我厲害。是追我的人就兩個,而追你倆的人多一些。”陳大正呲起大牙笑了起來。
說著,白玉醒來了。
“雜碎!用毒箭!”白玉碎了一口唾沫罵了起來。
“哈哈,白將軍身處行伍,都是光明正大的對壘,你自然是想不到這殺手慣用的便是毒,他們武器上都萃有劇毒,這樣才能一擊斃命!”陳大正混跡於此,自然對這些殺手了解多一些。
“你怎麽會有解藥?”孫昊問道。
“我跟他們打交道打的多了,他們慣用的毒藥我都知道。”陳大正扒開衣服,露出了胸口處幾處傷疤。
孫昊此時在心裡暗罵,他媽的,差點因為自己的聰明才智一命嗚呼!
“此地不宜久留,你們已經醒來,咱們稍作歇息,便趕快上路吧!”陳大正給白玉也遞了一塊烤肉。
“好!”白玉接過烤肉答道。
陳大正已經尋回了他們的馬匹,幾人吃過東西,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騎馬離開了。
京城,張樞府上。
“失手!要你們何用!”張樞在密室之中大發雷霆,“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廢物!”
“大人息怒,小人該死。”下首,一黑衣人拱手道:“會不會是國舅他們?”
“應該不是,這事兒與他們沒有太多的利益衝突。”
“難道是皇上?”黑人再問。
“皇上從未處理過國事,怎麽可能是他?”
“那或許就是民間的一些所謂的俠士。”
張樞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道:“第一,不要泄露消息,把那假人頭給黔國人送過去;第二,白玉他們絕不能活著!”
“屬下這就去安排!”黑衣人拱手退出密室。
黑衣人離去之後,張樞也出了密室,換上朝服,準備進宮面見皇上。
……
因為白玉和孫昊都已受傷,為避開追兵,陳大正他們三人沒有再走官道。
他們晝伏夜出,走田間小路一路向西。
兩天后,孫昊的箭傷已經結痂了。
“你睡會兒吧,今天我來。”他們本來應該三個人輪流站崗,但是因為孫昊和白玉受了傷,站崗的活兒幾乎都落在了陳大正的身上。
這兩天下來,陳大正眼中血絲密布。
“好!我先歇會兒。”陳大正進了破廟,他們今天在一處山間的破廟休息。
“白將軍,我去廟後打兩隻鳥回來。”孫昊對廟中喊道。
“好。”白玉本身不困,但是因為胸口中箭,再加上每天晚上還要騎馬顛簸,直到現在傷口都還在往外滲血。
孫昊到廟後,先進了一趟自己空間,空間內的改造工作已經如火如荼的展開了,因為空間內部的時間流動是外面的十倍。
雖說外面過去了短短幾天時間,而在空間內部已經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了。
空間內的房子已經搭好了,匠人們正在打家具。
孫昊叫來了王叔,簡單跟說幾句,讓他帶著匠人們再開墾出來一些農田,打出一口水井。
交代完一切,孫昊這才出系統空間。
他拿出手槍別在腰裡,然後又掏出弓弩拿在手裡。
因為肩負使命,孫昊不敢走太遠,於是就近用弓弩打下了兩隻山雞,又從樹上摘了幾顆野果子便回到了破廟。
拔毛、生火,孫昊一氣呵成,跟著陳大正出來這幾天,孫昊學會不少野外生存技能。
一炷香的功夫,破廟內肉香四溢。
這個肉是真的嫩,但是就是缺一些調料。他們唯一的調料就是一些鹽巴,除了鹹味再也沒有別的滋味兒了。
“咱們在佛祖面前殺生,還吃肉,這有點大不敬。”聞著山雞的香味,陳大正醒了,忍不住對孫昊打趣。
“哈哈,給,你先吃,先拜拜佛祖。”孫昊先給陳大正了一塊兒,因為得趕緊讓陳大正吃完再睡上一會兒。
“我佛在心中!”陳大正煞有其事地說了一句,然後便張嘴大快朵頤。
白玉笑笑沒有說話,如果佛真的存在,那是否真的會有善報和惡報?
孫昊自小便接受學習社會主義的先進思想,從不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對於他來講,什麽事兒都沒有自己吃飽飯重要。
哪怕他當初是一個社會鹹魚,他也是這麽認為的,畢竟不吃飯真的很難受,他忍不了那種饑餓感!
“這是我剛剛在廟後面打的水,這裡的山泉甘甜的很。”孫昊又烤熟了一塊兒遞給了白玉,順便把皮囊給陳大正和白玉扔了過去。
白玉接過水囊打開,飲了一口,遞給陳大正說道:“確實很甜,你也嘗嘗。”
三個人相視一笑,其實未必是泉水甜,大抵是因為饑渴的太過於厲害了。
孫昊他們吃完飯,短暫的休息之後,再次上路。已經出來四天了,馬上就快到西漠了。
其實,孫昊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麽要把白玉送到西漠。
按道理來講,如果真的是為了保護,應該就地隱藏。
所以,孫昊斷定,送白玉來西漠一定是有所謀劃的,但孫昊始終想不通究竟是為何。
“老陳,咱們為啥一定要送白玉將軍來西漠啊?”孫昊開口對陳大正問道。
陳大正看了看孫昊,然後淡淡地說道:“做局。”
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了生死之交,陳大正絲毫不擔心孫昊會反水。
“做局?”
“嗯,做局。”
孫昊所料不假,果然是有謀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