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傳奇 第13章 老9馬隊 趕沙灘 拾貝

石門和麅弟，手牽手進了馬棚，給小馬添飼料，給大山貓喂食。

公元1933年4月13日，剛滿十二周歲的小小少年石門，第一次跟幾個叔叔去趕沙灘。

清晨，一輪紅日破曉而出，淡藍色的天空天高雲淡，蕩漾的微風拂在臉上。

清明時節，正是踏春看柳的好時光。家族裡的九個兄弟，騎著馬帶著石門和小麅麅。一聲:駕！九匹膘肥的烈馬一陣風的朝沙灘奔去。

小麅麅坐在父親的身後，石門坐在小麅麅的三叔身後，駿馳的烈馬躍馬長空，奔馳在天野間。九匹駿馬、品種各一、各具特色。

看！老九馬隊的九兄弟，各身懷絕技，不時做出各種花樣騎術的高難度動作……

石門:第一次騎在馬背上。麅弟和父親的駿馬，跑在最前面。石門和三叔緊跟其後。

九匹駿馬，依次排來，神速飛奔，疾馳如風……

九名兄弟騎手帶著兩個孩子，一路狂野地朝著黑龍江岸邊，奔馳而去。

老九馬隊:來到黑龍江邊南岸，停下馬來休息吃飯。

麅弟的父親說:兄弟們。今兒吃完飯以後，沿岸向東跑一段路到江水寬的河段，在有沙灘的地方休息，再撿一些貝殼。

石門問大叔:馬還能跑的動嗎。大叔說:能，給馬帶足了草料喂飽了，馬就有勁兒了。

大叔對著兄弟們說:先把草料給馬拌上。九個兄弟分別取下帶來的草料放在馬槽裡。

然後，兄弟們各自拿出帶來的乾糧熟肉水壺，放在沙石地上，兄弟們圍成一圈席地而坐，點燃了一把篝火。麅弟挨著父親，石門挨著三叔。

今天，一起來的全是幾個叔叔，麅弟的父親年齡最大三十來歲、最小的叔叔不過二十歲。他們個個騎術精湛，身姿健碩，是地方有名的馬術騎訓隊。

麅弟的父親，按輩分是石門的大叔。大叔對石門說:這九位叔叔，是咱們家族的同輩份兄弟，號稱:老九馬隊。

老九馬隊:是有本家族同輩分兄弟組成的，是聚騎、訓、養一體的九兄弟馬隊。名震千裡，在東三省是赫赫有名的騎訓馬隊。他們個個身強壯、一起練騎術、比騎術、一起打獵、圍獵、拉弓射箭、一起遊玩、一起吃肉喝酒、情同手足、形影不離。大叔又對石門說:他是老九馬隊的隊長。

大叔問石門:喜歡騎馬嗎。石門說:喜歡，非常喜歡！

大叔說:好。小駝子，過幾天，大叔教你。

麅弟高興的說:駝子哥，我已經學會騎馬了，我和我爹教你。

這個家族的九位叔叔:都非常喜歡石門。

騎馬馱石門來的三叔說:小駝子，叔叔們都很喜歡你。你本來是一個讀書人，能吃得了我們這一方人的苦嗎。

石門說:三叔，我父親經常對我說，要好好讀書，將來接管家庭基業。想不到，一夜之間離開了家鄉、離開了親人、且回不去了。

石門氣氛地說:日本人這狗日的敢來入侵我們的祖國，侵佔我們的土地燒、殺、掠、搶、無惡不作。

三叔，我要學會吃苦、學會騎馬、學會打獵、學會製作火砂藥、土炸藥、學會吃苦耐勞。成長為像九位叔叔們一樣堅強的、能勞多乾的、做一個直正的男子漢。

九位叔叔:看著眼前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小少年，聽到他說的一番話打心眼裡喜歡。

叔叔們說:好。小駝子，以後九位叔叔，誰有空閑就輪番教你騎馬打獵，練就一身非凡的生存本領。石門激動的站了起來，說:是。彎腰向九位叔叔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小麅麅:高興的站起來，緊緊的抱住駝子哥，以後我們一起學騎馬打獵。駝子哥，有時間了你教我學寫字吧。麅弟，我一定教你，把我學會的字都教給你。

小麅麅父親對兄弟們說:乾糧和肉都烤好了吃飯吧。又對石門說:大夥帶來的乾糧和肉食都合在一起了，想吃什麽自己拿。

吃飯之後:老九馬隊九兄弟，帶著兩個孩子向東出發。走到一片坑坑窪窪石塊遍灘的沙丘地段停了下來。小麅麅的父親，對馱著石門的三弟說:讓兩個孩子在這塊沙灘上玩，咱們向江岸東邊再跑一跑讓馬撒撒野。

大叔說:小麅麅，你和駝子哥在這玩吧，一會兒我們回來接你們。

兩個孩子，拿著拾貝殼的工具，向沙灘中走去……

小麅麅說:駝子哥，你向北邊看這就是黑龍江。聽說江岸邊，能撿到值錢的貝殼和花石頭還有珍珠。聽我老奶奶說，沙灘上的寶貝可多可多了，駝子哥我們去撿吧。

石門:第一次看到了黑龍江黑色的江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波光，江面上漂著稀散的流凌。

石門，靜靜地坐在沙石灘上:看著江水的蘇醒，俯首能聽得到龍身的蠕動。石門屏住呼吸，想著這就是傳說中，黑龍臥冰枯身的黑龍江嗎。

想著:父親經常給自己講起的大山外的世界，有五嶽之首的泰山，險峰難登的華山。南方四季如春、中部四季分明、有長江、黃河。北疆之錘有黑龍江、松花江、牡丹江，祖國各地有數不清的名山大川。

父親！

孩兒，今天就站在黑龍江水的岸邊，看到了傳說中黑龍江的神龍湧動、波光粼粼……

石門閉上眼睛想著:故事的傳說中，黑龍聽到人們的呼喚，騰空躍起湧出萬丈噴泉，形成的寬闊的黑龍江流域，日夜奔騰不息，流向東方的大海，造富著江水沿岸的一方黎民。

這時:石門思緒萬千，仿佛看到父親從江面上向他走來。父親兒子好想您呀，我們回家吧。

小麅麅說:駝子哥，你怎麽哭了?

麅弟！剛才，我看到我父親來接我了。

麅弟問:你父親，在哪呢。

剛才，我看到你流淚了，就喊你了，駝子哥。

石門說:剛才，我閉上眼睛看見了我父親，我父親沒說話，我就被你喊醒了。

好了，駝子哥。不要哭了，我們去撿貝殼吧。

石門說:麅弟、走，撿什麽樣的貝殼。駝子哥、沙灘上，有各種各樣的花石頭、海螺殼、扇貝殼、大的小的都有，顏色各不一樣，喜歡的就撿起來，拿回家去玩唄。我家的小貝殼多的是，回去給你幾個，你隨便挑拿著玩。

小麅麅又說:駝子哥，我們誰也不能走遠，得相互能看的到。我爹說讓我們撿一會兒，就讓咱們到下馬的地方，等著他們來接。

石門說:好，麅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