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士兵中,一支五千人的軍隊格外驍勇,高大的馬匹之上掛著細甲、懸掛著的弩箭上面閃著幽幽的藍光、還有盔甲之下雪白色的皮袍、頭盔之上閃亮的蒼鷹標記,最後每一名騎兵的背後都有一張血紅色的披風,這種披風中的血色並不勻稱,但是有點眼力的人卻看的出來,這些披風原本應該都是白色的,這些紅色多半是在戰場廝殺的時候染上的血色,一個騎兵的披風越紅,那麽唯一能夠說明的就是他殺的人越多。
這隻鐵騎是護衛鮮卑狼主的護衛軍鐵狼軍,由層層篩選而出,總共只有五萬人,這次進攻代國,慕容安不惜播出了五千人跟隨慕容冥。
慕容冥見大軍指揮混亂,一槍擊退王天覆,拍馬回陣指揮大軍,王天覆當然不肯輕松放他回去,但他剛想追擊,就被旁邊的鮮卑士兵攔了下來。
接過指揮權的慕容冥,阻止了鮮卑士兵自殺式的衝擊,讓殘存的士兵向他靠攏,準備全力一擊。
“兒郎們,今日只能奮勇一戰,博得一線生機,全軍聽我號令,隨我衝鋒”,慕容冥大喊一聲,把召集過來的士兵聚攏在一起,形成錐字形衝向燕軍的大纛處。
北冥麟武看著這一幕,知道了對面的想法,非就是斬殺自己,造成大軍的混亂。他隨即輕蔑一笑,看來是被對面小看了。
隨即發號施令:“楊信領長槍兵上前抵住對面的衝擊,李弘率領刀盾兵隨後卸對面馬腿,鄭元弓箭手射住陣腳,防止對面衝擊,周寶,侯乙各率五千騎,從左右包抄,讓王將軍率軍抵住慕容冥”
令旗揮舞,大軍在北冥麟武的指揮下,移動到指定的位置,對方雖然凶猛,但還是難以突破防線。慕容冥率領的鮮卑鐵騎還沒到達陣前,便被弓箭大量射殺,又在長槍兵的抵禦下,衝擊的速度緩慢下降,後方的刀盾兵配合著長槍兵砍斷馬腿,讓鮮卑的士兵的前後方產生衝擊。
慕容冥見情況不對,阻止了自殺式的衝鋒,他沒想到,對面這支軍隊不像以往的代國軍隊,如此驍勇無比。
看著僅有兩三百步的北冥麟武,雖然不甘心,但他還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鮮卑鐵騎來得快,去的也快,在慕容明斷尾求生的情況下,三萬人僅僅撤出去了一萬人。
周寶,侯乙帶領的騎軍剛想夾住包圍,就被對方廝殺出一個口子,兩人不肯放棄,率軍咬住對方,但在對方風箏戰術的情況下,瞬間損失慘重,人見此也不敢過多追擊。
北冥麟武看見對方渡過黑河逃跑,連忙讓說道:“天覆,你率五千玄武騎咬住對方,不需要和對方大戰,減緩對方的速度,給陸將軍留一點埋伏的時間。我收拾完殘局就來支援你”
“放心吧,交給我了”,隨即吹了一聲口哨,從燕軍中脫離出五千人,跟著他去追擊鮮卑。
看著場上剩下的叛軍和鮮卑士兵,北冥麟武下達了全軍的指令,不接受俘虜,他要以對方的人頭來震懾宵小。
時間過了半刻鍾,對方最後一人終於倒在燕軍的槍下,北冥麟武見大局已定,說道:“楊信,李弘,鄭元,周寶,你四人各帶本部軍馬掌控代都城門,侯乙,高震打掃戰場,把鮮卑的人頭割下來,堆在城外,其余人隨我進城鎮壓叛亂。”
“諾”,幾人站出來接令。
代都,劉府,此刻的柳河,正在焦急的等待城外的消息,周圍還有隨他叛亂的各大家主,都在等候慕容冥的消息,一旦敗了,那麽他們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見一個小廝快步趕來,幾人連忙出聲問道:“城外戰況如何?慕容將軍怎樣?”
那小斯一臉焦急的回道:“慕容將軍慘敗,已經退往北方,如今,燕軍已經掌控城門進城了。
“啊,怎會如此!”幾人不敢相信的說道,坐在主位上的柳河更是焦急不已,連忙問道:“各位,如今大勢已去,不知各位有何意見”
“不必著急,我等盤踞此地已久,不論是誰想要掌控代都,都需要我等幫忙,不怕北冥麟武不來求我們”,一名長著尖嘴猴腮的家族站出來說道。
“好好好好,吳家主說的對,對方如今還需要我們呢, uukanshu 我們不需要擔心”,幾名做賊心虛的家族連忙出聲附和道。
站在後方的劉,徐兩家家主對視一眼,瞬間交流了想法,只見只見劉偉摔掉手中的酒杯,從門外走進來一隊護衛,瞬間就把各大家主圍住,
“劉兄,這是何故?”柳河震驚的說道,他有一個不好的想法,在腦中誕生。
“何故?當然是拿你們的人頭去贖罪,你劉家在慕容明的支持下為非作歹,想必北冥將軍很想要你這顆項上人頭”,劉偉一臉陰險的笑道。
“劉兄說的有理,拿你們的大好人頭,相信我們會得到北冥將軍的信任,諸位同事一場,安心去吧”,徐超配合的說道。他徐家和劉家本來就稍遜柳家,兩家世代聯姻,因此關系比其他人還要好。在聽到燕軍來攻的時候,他倆就已經預測到大事不妙,鮮卑士兵孤軍深入,只要對方不犯錯,那麽就毫無勝算可言。
因此,他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慕容冥戰敗,就以這幾家家主的人頭作為晉升之資。
“哈哈哈,唇亡齒寒,你以為我柳家滅了你們就能後來居上了,你真是鼠目寸光,你以為燕軍能放過你們,我就先行一步,看你兩家如何覆滅。”柳河這時候突然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不想著同心協力,想要拿他的人頭去阿諛奉承,終究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那就不需要柳家主擔心了,你就安心去吧,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劉偉臉色一黑,大手一揮,下達了屠殺的指令。
在護衛的屠刀下,幾人紛紛血灑當場,劉偉讓人收拾一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