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
將近黃昏之時,敵軍中路已經被我軍前軍頭部戳穿,將敵軍整個陣行一分為二。
敵軍後部已經出現後撤潰逃現象,機不可失,就是現在。
我舉起手中青銅長劍大喝道:“傳令,全軍出擊,活捉敵軍主帥者,賞百金,進一爵,殺!”
我的戰車也在向前推進,這種時候就要乘勝追擊了。
戰鼓聲快的就像人的心臟,不斷跳動,振奮人心。
一聲蓋過一聲喊殺聲,衝向敵軍陣營,這種凶猛之勢一旦形成,基本上很少有能被翻盤的機會,更何況敵軍主帥並不是用兵高手。
敵軍開始全線潰逃,車兵開始繞後,以敵軍中軍主帳戰車為目標,開始形成合圍,其他兵卒或逃或跪地求饒!
“傳口令,降者不殺。”
整個戰場都響起一片“降者不殺”……
沒過多久,我看見敵軍主帥戰車被圍住,幾十名近衛正在為保護主帥做最後殊死搏鬥,不斷有兵卒被殺。
我所乘戰車也來到近前,我看著被圍住敵軍主帥以及周圍兵卒道:“停。”
周圍兵卒紛紛後撤後口呼“將軍”
“千夫長何在?”我看著這些車兵問道。
此時一位面容消瘦的個頭中等,但非常之壯碩的兵卒站出來行禮道:“將軍,吾等千夫長,已為國戰死,吾乃百夫長李善長,供將軍差遣。”
“恩,不錯,爾等都是好男兒,回去後定為爾等請功。”
我看向被圍的戰車一名頭髮凌亂蓬頭垢面的人問道:汝之姓名為何?報上名來,若再有抵抗,本將吩咐左右將爾等亂箭射死。
蓬頭垢面之人焦急喊道:“將軍且慢,吾乃廣陽人士,贏姓費氏,名費其,所學為法家流派,添為東軍主帥。”
“本將問汝,此時汝領軍多少前來。”
“這,,本將,,這在下領軍35000,10000刀盾手、10000矛兵、10000戈兵、3000弓弩手、2000戰車兵。”
到現在還準備自稱將軍。
“奧,本將亦為東軍主帥,汝當如何自處。”我調侃道!
“這……”一時間費其面紅耳赤,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突然大喝道:“汝等還不請降,膽敢再有抵抗,必滅之。”
周圍兵卒見我發話紛紛將武器對準費其一眾人。
片刻後費其開口:“費其請降,還望將軍留在下一命。”說完解下腰間青銅配劍雙手舉。
“拿下,卸爾等武器與甲胄”
我肯定不會傻道去接劍,讓手底下兵卒做就行,萬一他們只是演戲,被他們突突了,萬事休矣,我還要去征服世界呢!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看了下遠處已經被衝散跑的差不多的燕軍。
“傳令,鳴金,打掃戰場,清點傷亡。”
等我們攜帶勝利之勢重返漁陽城下時,漁陽城門已經大開,薑珣已經正在派人接管城邑,烏桓兵卒還是駐扎在城外並未讓其進城,讓他們進城只怕又是一番燒殺搶掠。
“公潛老弟,當真用兵如神,今日之局,全靠老弟扭轉乾坤,否則吾等怕是狼狽而歸,也未嘗可知,今日不但大獲全勝,連漁陽城縣令也見公潛將軍將軍神威望風而降。”薑珣用一種說不明的態度笑盈盈看著我說道!
一下讓人家信服我那是不可能的,王八之氣不是誰都能有的,能誇我幾句都是難得,恭維話罷了,畢竟人家年紀比我大許多,而且同為將軍,人家肯定內心覺得自己資歷比我老,有句話說得好,人心都是高傲的,正常!
我雙手一拱道:“全憑軍中將士用命罷了,天時地利盡在吾等,能贏乃天意,漁陽縣令倒是個會審時度勢之人。”
不過今日一戰,自己在軍中的威信已經到了一個新高度。
“珣兄,王上現下如何了?”我故裝擔憂問道!假意問下也是要的。
“唉,王上還在昏迷之中,只怕。。。”說完薑珣臉上不知道是擔心還是難過。
我也懶得去管他裝的還是真心的。
直接開口道:“烏桓兵卒,將軍觀之如何?”
“其心叵測,難以管教,需時時警惕,方才想趁亂進城搶掠,被本將發現攔下後,觀其狀似有不甘。”薑珣眯縫著眼說道
這就是個定時炸彈, 之前如果不是因為擔心烏桓兵卒反覆,全部派上陣的話,這場仗會贏的更快,傷亡更小。
我眼中閃過狠厲說道:“潛某以為此烏桓兵卒是為累贅。”
第二天,經過一夜的休整和清點,昨日一戰我軍戰車損失了近一千余輛,兵卒傷亡近五千余。敵軍傷亡近萬余人,俘虜敵軍近一萬余人,其余一萬五千余人逃竄而歸,敵軍主帥及揮下都尉一名,五位千夫長被俘,大勝。
囚室內……
“費其,汝是如何知曉吾王會攻打漁陽,知曉如此詳細,且來援如此及時?”
“將軍,殊不知財帛動人心,人生在世無非權與財,幾月之前,有諜者來報,遼東王欲與烏桓聯姻,吾王便已猜出,遼王有復仇之舉,不日便派出諜者重金利誘遼王之近臣,月前在下收到諜信,言遼王隨時準備出兵攻燕,吾奉燕王之令,輕裝行軍,先行出動,以便早日到達漁陽,燕王親率大軍五萬,隨後而來,可惜吾一時糊塗,輕敵且貪功冒進,以至於大軍盡毀於吾手。”說完,費其甚至懊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出來。
“汝所言皆乃實情?”我心裡還是有點意外和不太相信,這麽容易就說出來了。
“在下所言皆為屬實,只求將軍能留的費某一命,費某家中還有一八十老母需贍養,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吾費其願不忠而盡孝道。”
怕死也能說的這麽好聽,原來不管什麽朝代什麽時候都會有怕死之人。
“汝之大軍,可是自薊丘而來?燕王大軍何時能抵達漁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