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通掃北 第74章問世間情為何物

羅通見頡利切下了大拇指。接過佯裝可惜道:

“哎呀呀！頡利可汗，你這是幹什麽?怎麽自己把手指切下來了。唉、可惜了，我只是和你說來玩玩，不就是幾十萬兩銀子的東西來著，至於嗎?就當是請你吃了一頓飯而己。唉、真是可惜了，這手指現在看來接也接不上去了，頡利兄弟，這手指扔掉了怪可惜的，您看是不是送給我，以後有機會找個好醫生再給你接上?”

頡利忍著劇痛大吼道:“滾”

羅通始終面帶微笑道，“別呀！好歹我們還有些生意往來，您可不能無情無意趕我滾呀！您看，您兒子～～您妃子…”

“你敢、你要是把他們怎麽樣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頡利可汗，你看你的思想真肮髒。自己是這樣人，總是把別人也都想成和你一樣的人。我是想問問，把您的兒子，妃子找到後，是給你送來，還是·····”

羅通加長語氣後，就是不說出後面的話。死死的盯著頡利微笑著，頡利用要殺人的目光看著羅通。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心想此子太過恐怖，笑臉殺人，手段通神，言語上又不是對手。

兩人眼神交鋒過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

羅通深遂的目光好象能看透自己，而自己又在這深邃的目光中好似墜入了萬丈深淵。

頡利內心一陣焦慮後，終於低下了自認為高貴的頭顱。肯求道:

“求求你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吧?我願用我的寶藏換取這一切。”

羅通微笑的擺了擺手道:“金銀財寶我沒興趣，那玩意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我是一個好學的好青年，如果有什麽書籍之類的玩意，借給我瞧瞧就十分感激了。可惜了，現在我也沒時間和你聊天，想家了，到時我們長安見。”

羅通說完和李道宗對了個眼色，揚長而去。

回到李道宗書房。

“賢侄、頡利送給你寶藏你為什麽不要?”

“這些又不是自己的東西，拿在手裡燙手，少取為妙。我建議您也不要，如果能找到這批寶藏，您可以獻給朝庭，自己適當取一小分部。其實想要這些東西很容易。如果您有興趣可以和我一起做生意，什麽金銀財寶唾手可得。”

“哈哈哈，伯伯差點忘了，賢侄還有一層身份是聚財童子。想我那皇嫂在沒和賢侄認識前，雖貴為皇后，日子卻過的緊巴巴地。至從認識你之後，現在也財大氣粗了。有時我皇兄也找我皇嫂要些銀子花花。”

羅通苦笑道:

“長孫伯母心地太過善良了，又不會理財。今年蝗災發生後，長孫伯母急得是焦頭亂額，我只有幾天沒過去看。伯母就削瘦了好幾斤，成天皺眉苦臉，最後沒辦法，我給出了一個主意。伯母賺了一千多萬兩銀子後，身體才好了許多。可是這也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呀?坐吃山空，又有幾個只會花錢不會錚錢的兒子。”

“也是啊?這真是苦了我那皇嫂。哦、對了。賢侄，我也想和你做點生意，你看我需要投多少本錢。”

“是嗎！您又不缺錢，要這麽多錢幹什麽?”

“我是不缺錢，可我女兒需要錢用啊?就是嫁給吐蕃的文成公主。”

羅通突然想到文成公主。心想，這不是應該還沒發生的事嗎?怎麽這蝴蝶效應早就顯現出來了。道:

“哦，是這麽回事呀！那可不是一丁半點銀子能滿足了的，那可是每年需要不少銀子啊?”

“嗨、我也管不了那些，每年給她一二十萬兩就心滿意足了。”

羅通賢盯著李道宗道:

“李伯伯、我有一個讓公主從此不缺銀子的方法，而且讓吐蕃從此只聽公主的旨意，今年我回長安後就和李伯父商量一下，如果李伯父願意，我再找個時間去吐蕃一趟。直接和公主合夥做生意，我大唐最高貴的公主、豈能因為缺銀子而聽命於外邦之人。”

“咳咳，銀子不能給的太多，那樣會對我大唐不利的。”

“嘿嘿，李伯伯多慮了，我可以讓吐蕃對公主唯命是從。稍有無禮，就會讓吐蕃墜入萬丈深淵。這次頡利要不是搶我的貨物，我也不會出手幫李伯父。不過這次有些做過頭了，不該發動這場戰爭。好在我留有後手，會讓東突厥經濟快速恢復。”

“賢侄、你不會也想對吐蕃用兵吧?”

羅通擺手道:

“這怎麽可能，除非文成公主受到欺辱，公主自己也有這個想法。再說我個人也沒這個能力呀?不過我還是希望公主每年都能回大唐娘家來一趟。”

“早聽皇兄說你特別護短，身邊的人被欺負後、你總會找回去。這回和我是真相信了。高句麗為大唐把大唐和前隋傷亡將士的骨賅送回來，是你的計劃吧?聽唐儉說你一下子就消滅了高句麗四萬五千兵馬。我女兒文成公主你今後也要好好保護她呀！我必竟年紀大了。”

“嘿嘿，您放心，我和李伯父曾經說過，大唐那怕是一條狗、被外族欺負了我也不會放過。何況還是我大唐最高貴的公主。說一句您不愛聽的話，公主嫁過去之時，如果有我在這和親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倆感情確實好，現在如果有那個外幫敢來找大唐女子合親，您看我不打的他連自己的親生爹娘都不認識。”

“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現在每到夜深人靜之時總是思念我這個女兒。”

“伯伯、您也無須如此思念，女兒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只要她自己覺的幸福，您就應該高興才是。有機會我邦您到吐蕃去瞧瞧。”

“好、這事就拜托你了。你妹妹小雅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我會盡我所能幫你找到你妹妹。”

“謝謝李伯伯！今天我就回長安了，您有機會到長安去，我一定好好招待您。”

“行、有機會的。伯伯就不留你了，長樂在長安可能以經望穿秋水了。我送給你的汗血寶馬以讓你神劍軍兄弟帶來了。”

羅通摸了摸鼻子笑道:

“嘿嘿、那小侄就不客氣了，長安見。”

“行呐，快走吧！你給伯伯送了這麽重的禮，該感謝的是我才對，滾吧。”

～～～～～～～

曉行夜宿、羅通一行人終於能遠遠的看到了灞橋。

“香姐姐，今天是多少日子了。”

“咳咳、你羅通就是一個混球。十二月二十八日，還二天就除夕了。”

“喲呵！唐大人越老越精神呐！還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快回家吧！趕緊把借我的書還回來。”

“你～~~”唐儉還想說什麽?羅通拿著借條晃了晃說道:

“你什麽你，您不會是想和頡利一樣用大拇指還書吧！這我可不敢要。”

唐儉一夾馬腹，灰溜溜的跑了。

?“公子，”追風嘻嘻笑道:“長樂公主在灞橋那邊的驛站等我們。嘻嘻嘻。”

“長樂妹妹是怎麽知道我們今天回來的?”

“在抓頡利之後，我就安排了神劍軍一名士卒先回家告訴了我母親，說今年趕回家過年。又讓母親到宮裡告訴長樂妹妹了。”

“哈哈哈，好是好，只是沒有驚喜可言了，姐姐想的真周到。”

“好呐！弟弟我們趕過去吧?長樂妹妹應該就在前面那驛站等我們。”

“是嗎?姐姐怎麽猜到的?”

“嘻嘻嘻，我用望遠眼看到的，長樂妹妹也和我們一樣，穿的是白裘皮披風，正站在那驛站邊上看向我們這邊咧。”

“那還不快些，可別地長樂妹妹凍壞了，我先走了。”

羅通一夾馬腹，飛馳而去。

李瀟香對追風嘻笑道:

“讓弟弟先去吧！有六七個月弟弟沒見到長樂妹妹了。嘻嘻嘻。”

羅通來到長樂身旁，飛身下馬，緊緊抱起長樂公主道:

“傻妹妹、這天多冷呀，要是凍壞了身子，你讓哥哥怎麽辦呀?快進屋去。”

長樂公主抬起頭靜靜望著羅通，兩行清淚不停往下留。

羅通掏出手巾，輕輕為她把眼淚擦乾後，輕吻了一下道:

“來，哥哥抱你進屋，腳站木了吧?”又吻了一下繼續道:

“真是我的傻妹妹。”羅通抱起長樂公主快步向屋裡走去。

長樂在羅通懷裡輕輕道:

“長樂太想夫君了。”說完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羅通進到屋中，把長樂輕輕放在軟榻上對幾位宮女道:

“你們也是、公主身體本身就柔弱，還讓她站立在風雪之中，要是我妹妹凍出一個好歹來，你們看我不打你們的屁股。”

長樂公主柔聲道:“不怪她們，是我要站在那裡等哥哥的，我也只是想盡快看到哥哥。”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真要打她們屁股，你以後千萬別犯傻了，在這裡別動烤烤火，哥哥給你熬薑湯去。”

其中兩名宮女端來薑湯道:

“公子、薑湯早熬好了，我們定時就會給公主送去薑湯。”

“謝謝你們，本公子有賞，過會我姐姐來了給你們每人賞十兩。好了把薑湯給我吧?我來喂公主，你們去把驛站管事叫來，我看這裡有什麽吃食，我來給公主做頓好吃的。”

一名宮女匆匆而去，片刻一名管事緊隨而來道:

“這位公子，公主駕到後，我們早以準備好了食材，只等公子到來我們就可以做菜了。”

“謝謝、都準備那些食材?”

“唉、這大冬天的，也沒有什麽好的食材，無非就是一些牛羊肉罷了。”

羅通疑惑道:

“是嗎?這裡迎來送往的客人比較多吧?就沒有一些好的食材?是不是怕我們吃了和其他官吏一樣不給銀子?”

驛站管事嚇得雙手連連擺手道:

“不敢不敢、真沒有，哦哦哦，想起來了，前幾個月收了兩隻大雁，公子想吃我這就給你取來看看，我們的廚子也不太會做，一直放到了現在。”

說完匆匆離去，很快手上提著一支大雁回來。

羅通兩眼放光，心想這可是好東西，又對驛站管事道:

“這一隻太小，你不是說有兩隻嗎?”

“是有兩隻，我現在就取來給公子過目。”

很快、另一隻也取了過來，羅通搓了搓手。高興地道:

“這兩隻多少銀子?我也好一並給你。”

“公子見笑了，不貴不貴，二錢銀子。”

“哦、這麽便宜?”

驛站管事笑道:“嘿嘿，是這樣，前半月一個獵戶去打獵，射殺了一支，另外一支久久不離去。從空中摔下來一頭撞死了，獵戶也算是撿了一個便宜。所以也就便宜地賣給了我們。誰知這我們的廚子又不會做，就一直放到今天。公子要是不嫌棄我依然二錢銀子賣與你。”

羅通一聽、怎麽在這裡遇到了相似的故事。

“唉、我給你二兩銀子，你幫我找個好地方將其埋了吧！”

長樂公主趕緊問道:

“哥哥、這是為何?”?

“唉、妹妹有所不知，這對大雁是一對夫妻，一支被射殺後，另一支是殉情而亡的。如此忠貞的一對大雁，比許多塵世間的夫妻感情都要忠誠堅固。哥哥我於心何忍用來裹腹啊?找個好地方葬了吧！哥哥我來為它們忠誠的愛情寫一篇悼文。”

長樂公主聽到此處，早以是清淚漣漣。抽泣道:“哥哥、前面那座小丘就是我的封地，我們把這對大雁夫妻就葬到那裡去吧?”

“好好好、妹妹今後一定會得到這對大雁夫妻佑護的。”

長樂吩咐道:“你們快去給我哥哥伺侯筆墨紙硯，讓我哥哥為這對大雁夫妻贖寫一篇祭文。”

備好筆墨紙硯，長樂公主緩步來到桌旁道:

“還是讓我來給哥哥磨墨吧！”

長樂公主磨好墨，羅通提筆寫下了元好問的摸魚兒:雁丘詞。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

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

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

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兒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

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羅通寫完、長樂公主更是哭的梨花帶雨。

羅通見此、緊緊抱著長樂好一陣安慰。

長樂公主哭了一會道:“哥哥，你再出門一定要帶上長樂，哥哥不在長樂身邊時，正如哥哥所寫，長樂隻影向誰去?喏喏喏………。

“好了好了、香姐姐來了還不知道哥哥怎樣欺負了妹妹呢?今天我們是不是找人來把這對大雁夫妻葬了。”

“唉、今天就算了吧！明天讓工部安排一些好的工匠過來，就把它們葬在妹妹封地的土丘上去吧?哥哥長途奔波也累了，我們等等姐姐她們來了、就到忘憂閣去吧?那裡方便且暖和。”

“妹妹安排的真是周到。那就等等姐姐她們，這次收服了東突厥，哥哥給你也尋得了一匹好馬。妹妹今後也需要多鍛練鍛練，身體不好哥哥會心痛的！”

長樂踮起腳尖，在羅通唇上吧嘰親了一口，給了羅通一個溫柔回應，秒殺了身旁的一群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