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城和楚描红这回没有被调走,再调得话那档案上的记录就太吓人了些。
说不定被人家日後的领导看了,还以为他们在港岛实习期间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主犯”张宏城被调整为小组的迎宾人员,工作范围被限定在每次招待会的大门口短短五米长距离。
为了保证这个小子真的无法再搞事,上头甚至越过两个组长直接对张宏城下令,除非上厕所,否则不准屁股离开板凳。
没过两天,张宏城三人的详细实习记录刚刚被快递到了京城……上头马上又补充了一条禁令----小张同学不准和客商说话!
就很过分!
楚描红的岗位也被调整了一下,招待会後勤组礼品出入登记员----距离迎宾的地方只有七八米的一个小房间,也是为了方便小两口互相照顾和说话。
上头这一回算是把事情做绝了,任何可能出现的漏洞都被堵得死死的。
不仅压上了一座五指山当定身术丶贴上了俺把你来哄做禁言术,还在张宏城的身边绑了个楚描红,就算是真的齐天大圣来了,也得乖乖的枯坐打禅。
对於这个情况,组长向民生和副组长朱熙贵感到万分可惜。
上头对小张的大禁言术和定身术施展下来,十多天过去直到九月下旬,小张同志都很乖巧的蹲在自己的岗位上,一动不动加一言不发。
经济组的项目达成和落实成果也一直不愠不火的,虽然小张之前的范例给组员们打开了一些思路,但在施展过程上还是磕磕绊绊的。
上头也是为了张宏城好,在冷却了这麽长时间后才把详细的实习档案传回了民大。
民大上下都相当关注张宏城和楚描红在港岛实习的经过,他们的实习档案很快被摆在了校领导的内部会上。
校领导们在看了两人,尤其是张宏城的实习档案之後,那种滋味叫做五味杂陈,根本没法形容。
你说高兴吧,确实蛮高兴的,但刚高兴完一股怒气就不由自主的往天灵盖上冒。
就你小子能耐!
芝麻大的一点事落到你手里都能玩出花样来。
不知道什麽叫适可而止吗?
木秀於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不晓得么?
几个校领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教训的话实在是没法说出口,因为人家学生立下的都是功劳,一件错事都没有。
但要是真的表扬吧,几个领导又心有不甘,这不是把孩子往错的路上推么?
纠结。
解主任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这小子在学校里也没这麽跳过啊?
明明是很谦虚而且喜欢躲事的一个学生。
自己和老秦想让他帮忙做点事,那都得想方设法的逼他……。
就拿这一次赴港实习的名额来说,要不是他们几个暗戳戳挖了个坑陷害这小子,估计这小子如今还在学校里逍遥自在呢。
看到解主任满脸费解的样子,几个校领导便知道和那小子的沟通肯定不能让老解来,对付小狐狸还得是老狐狸。
很快秦主任的电话打到了港岛经济组的驻地。
秦主任在这边一通乱训,电话这头的张宏城听得满脸是笑。
因为这个老狐狸明面上训他的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弯子。
除了语气听起来像骂人之外,根本每句话都是在暗戳戳的夸他做的好,没给民大丢脸。
直到最後秦主任才不轻不重的点了他两句,听着像是安慰性的表扬,但实际上是在训斥他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藏着掖着不肯任事----等你回来我要好好收拾你!
秦主任在解主任办公室里打电话骂人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最先受到这个消息影响的便是民大的学生会。
自从张宏城和楚描红两个学生科副会长离开之後,俞兆文虽然控制了明面上的局势,但学生会的水面之下却是暗流涌动。
盯上张宏城和楚描红副会长位置的学生干部不在少数。
甚至更有野心者还盯上了俞兆文屁股下的位置。
从民大毕业的学生,学生档案里有担任过学生会会长或副会长的经历,与普通的民大毕业生相比完全是两种仕途待遇。
有些人计算的很明白,那两口子去港岛要三个月,回来后刚好是楚描红的生产期,等这两个人有闲心再看顾学生会的时候,起码也是半年过去了。
作为万众瞩目的民大学生会,怎麽可能因为这俩人的私事而在半年的时间里毫无作为?
优先拿下这两个半空闲的副会长位置,成为了很多有野心学生干部的努力目标。
九月份刚开学,民大学生会下属的各部各协会,除了少部分的没有动作外都纷纷大张旗鼓的展开了各项活动。
尤其是刚刚㣉学的新生们,对於张宏城两口子在学校里的威名缺乏亲身感受。
在很多心高气傲的新生看来,这一帮师兄师姐不过是运气好比他们先考进来罢了。
就七七年那年的题目的难度能和咱们七九年比吗?
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俞兆文,在这些苗头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就给张宏城写了一封信。
只是寄往港岛的信件要经过多方审核和转递,九月中旬寄出的信件抵达张宏城手中时已经到了国庆节。
上头组Z部门的“特殊保护”丶秦主任的不满丶俞老大的抱怨,和身边两位组长大人无时无刻不在实施的各种诱惑。
弄得张宏城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尤其是近在眼前的向民生和朱熙贵,在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拉着他聊天。
聊天的内容总是围绕着两口子准备带多少东西回去展开----是不是在为个人过关物品许可额度太少而烦恼?
这两人就差明着诱惑他----只要小张你想办法再做点贡献,你们两口子带回去物品过关数量问题,都好说!
“不让你屁股挪开凳子,又不准你说话,”楚描红没好气的私下抱怨,“组织部那边盯得太死了,生怕你再弄出点事儿来,让这边的人对後来的实习生期望值太高。”
看到就连最信任自己的妻子这回也觉得自己没了办法,张宏城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其实他觉得……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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