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寝室后,张宏城骑着科协的偏三轮满京城转了一圈。
小江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需要代表他和媳妇儿去慰问一下。
简勇和罗琴的婚礼定在九月,他没能赶上,得去陪罪认罚。
在简勇家被灌酒的时候,他又得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杜刚这家伙色胆包天,居然在追中舞的一位大美女。
“这小子的进度还不错,我看十有**会被他拿下!”
简勇情真意切的叹息让罗琴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
----等老张离开之後,看她怎麽收拾这个姓简的!
喝了酒後张宏城不敢继续骑摩托车,借了简勇的单车直奔杜刚宿舍。
这货真了不得啊!
杜刚这小子追的不是中舞的女学生,他追的是人家中舞的女老师!!!
杜刚和他同岁,都是二十七,而那位女老师刚好三十。
说来也巧,张宏城在杜刚宿舍楼下看到了他和那位女老师依依不舍的样子。
呵呵,还是熟人,这不就是那位扶着楚描红弹钢琴的女老师吗?!
明明是秋末初冬的天气,刚刚回到京城的张宏城却嗅到了满鼻子的春天味道。
例如没有打扰杜刚好事的他扭头又去找了卢燕,可从卢燕院子里抱着换洗衣服走出来的,居然是请假回家探亲的郭涛副排长!!!
要不是打不过这家伙,他非得好好拷问拷问这人,你家什麽时候从桃陵挪到京城来了?
往日大大咧咧的卢燕躲在房里不敢出来见人,声音小的跟小鸡似的。
“你小子保密工作做的可以啊!来了京城只见对象,哥几个是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太不像话了!”
对於这种事张宏城觉得不能放任不管。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杜刚丶简勇立即闻讯就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陈蓓蕾是最後到的。
说到初心永不变的还得是陈蓓蕾同学,依旧是单身一个人。
四个大男人满脸愁绪的蹲在一起看着再次长发披肩的陈蓓蕾没心没肺的笑着追打着卢燕。
她已经二十七了!!!
可惜陈蓓蕾不大听劝,被劝狠了就乾脆几杯下肚把自己灌倒了事。
家里有宫雪和诸琳陪着楚描红过夜,一身酒气的张宏城等到第二天早上酒气散了才回到恭王府。
路过小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老头在花园里转悠。
老头手里拿着本子和笔,对着小花园四处不住比划。
张宏城不过是驻足多看了他一眼,便被老头发现了身影。
“怎麽回事?”
老头皱眉皱的很厉害。
“不是说好了不能放人进来吗?!”
“小夥子是谁放你进来的?你哪个单位的!”
老人家的火气似乎还很大。
“修复工作刚刚开始,这里存放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我看这园子的管理水平实在是太差了!”
听了老头的话张宏城这才注意到,园子的角落里堆了不少材料。
只看外观和颜色,就有一股古意扑面而来。
很明显这些东西都是真正的好东西,可不是後世那些现代工业化弄出来的样子货。
----看来恭王府的修复工作已经正式开始。
张宏城笑着解释了几句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你小子拿到了那一半产权?”
老爷子脸色越发不好看了起来。
虽然人家没有继续说什麽,但张宏城也看得出来,老爷子肯定是不赞成把一半产权归於个人的。
“我不管你什麽一半不一半产权,”老爷子梗着脖子如同在看仇人一般,“你在後罩楼住着,最近别往前边来就行!”
张宏城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莫不是恭王府修复工程已经完全展开了?”
老爷子似乎不太想理他,但又不得不解释了一句。
“完全展开个屁,你小子给钱啊?”
“才修复了西边的一处小院,那钱就花的跟水似的。”
张宏城眼睛微微一亮,於是他话里带了一点技巧,脸上还带出了一点点的嫌弃。
“刚修复的小院,我们肯定不会靠近,估计甲醛超标的厉害!”
老爷子听了他的话,立即把眼睛一瞪。
“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知道为什麽钱花的跟水似的吗?”
“就因为我们用的是经年的老料,什麽甲醛之类的早就挥发乾净了!”
张宏城摸了摸鼻子,假装嘴硬。
“那油漆呢?反正我知道刚刷油漆的地方,人是不能久待的!”
老头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们这些老头子做规划会和你们小年轻一样急功近利?”
“所有搬进来用的材料都是在外头刷好了漆,存了三个月再运进来的!”
“就是为了不破坏恭王府的……,算了,我跟你说个什麽?!”
老头背着手转身走了,留下张宏城在原地眼珠子转的跟风车似的。
作为恭王府唯一可以留宿的人家,园子里维持治安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也只是点点头,任由这家伙摸到了老头说的那一处修复完不久的小院。
果然是古香古色,富贵雅致,一点看不出来是刚刚修复完的建筑。
只是看了一眼,张宏城立即喜欢上了这里。
他临时化身张天师掐指一算。
嗯~!
此地大吉,正好适合爱妻为自己诞下麒子凤女。
两天之後,张宏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一大早便扛着把铁锹直奔西进宅西边。
恭王府在乾隆时期是和珅的宅邸,乾隆儿子在乾隆死後,从和珅家里抄出了八亿两财富。
其中最着名的是后罩楼藏宝处丶夹壁墙藏宝间和西进宅西边的一处过道下头的地窖。
张宏城直奔的就是那一处被之前住户们当做地窖藏腌菜的所在。
路上遇到两个工作人员,他还随意和人聊了两句,说他准备把那地窖利用起来腌点咸菜吃。
恭王府的修缮计划是围绕地面上建筑展开的,对於唯一可以住在这里的张宏城要用地窖,自然没有人反对。
这一处地窖被好几户人家公用,所以地窖中间还修了几个小隔墙,张宏城拿着铁锹一顿乱砸,看似准备把整个地窖恢复原来的宽度。
不久之後他把目光盯上了地窖西侧的砖墙。
几百年过去,包括恭王时期,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这个藏宝地窖西边的墙后还藏有东西。
直到二零零八年工作人员在修复的时候不小心把墙给弄了个口子,这才发现了墙后还别有洞天----全是老和藏的金子?
张宏城三下五除二,把西侧的墙给拆了个稀巴烂,两个小小的房间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黄澄澄的颜色映入了眼帘。
得到通知的工作人员和几个专家立即闻讯赶来。
所有人都大喜过望。
功劳是张宏城的,但好处却是国家的,说不定恭王府翻修缺少的资金就能从中分到一部分!
面对这麽多的黄金,就连之前看到张宏城就臭脸的老头,脸色也变得精彩生动起来。
能参与修复工程的没有傻子。
他们很自然的联想到:既然和珅这麽能藏东西,那麽后罩楼和夹壁墙那边是不是还有洞中洞呢?
於是大着肚子的楚描红两口子被礼貌地请出了后罩楼,工作组要对这几个地方再次进行发掘。
可整个恭王府如今能住人的地方也就后罩楼和……。
在那老头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张宏城两口子半推半就的搬进了那处精美的西边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