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陸霖和江西會館的兩個好友成昆、薑水波聽說李易在這裡,也來到獨一味,他們都是飽學之士,滿腹經綸,聚在長安城,準備科舉考試。平日裡,他們勤奮刻苦,互相幫助,共同探討學問,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除夕之夜,何鑫安排了一個安靜的包間,共度美好時光。李易、王晨、陸霖、成昆、薑水波、何鑫、蕭狂,還有何晶晶圍坐在桌前,欣賞著窗外絢爛的煙花,感受著屋內溫暖的氣息,心中滿是喜悅和期待。大家舉杯暢飲,共同祝願參考五人能夠在即將到來的科舉考試中金榜題名,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八人談興漸濃。他們暢談理想,抒發情懷,時而引經據典,時而吟詩作賦,一時間博古通今,妙語連珠。談到興奮處,不禁拍手稱快,開懷大笑。時間在歡聲笑語中悄然流逝,窗外,明月高懸,銀光灑滿大地,給這個美好的夜晚增添了幾分詩意。
王晨道:“安邦,我對你說的辦報紙非常感興趣。假如我高中了,我就做官,沒有中的話。我就不回家鄉了,一邊再考,一邊做報紙。好歹,我準備在京城呆幾年。”
李易道:“王兄,可以的,那你要把嫂子接到京城來啊。”
陸霖和成昆、薑水波表達了相同的想法。何鑫和李易點頭答應。
正說得熱鬧的時候,獨一味酒樓的掌櫃何貴跑進來,在何鑫耳邊嘀咕了幾句。何鑫眉頭緊鎖,問道;“給多少銀子才合適?”
何貴道:“他們要兩百兩銀子。”
李易問:“這是什麽錢呢?這個錢交給誰呀?”
“這個叫保護費,每個月底,神威幫都會來收下個月的。過年他們多收一百兩,圖個喜慶。”
何鑫道:“他們圖個喜慶,我們就不喜慶了。”
李易歎道:“京城的黑社會這麽囂張啊。在京城開店沒有強大的官方背景是不行的。你們是不是開店很艱難啊?”
何鑫道:“是難啊,我們有一個遠房族人在戶部當右侍郎,平時會罩著我們,最近要告老還鄉了。京城很多人覬覦我們的店。尤其是刑部左侍郎陳吉的兒子陳春到我們店裡來過很多次,說想盤下我們這家店。神威榜和陳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據說陳吉把一些犯人就放到神威幫去了。”
蕭狂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陸霖握緊了拳頭,道:“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李易想,壞人果然到哪裡都壞,關鍵是他還不認為自己壞,想讓壞人良心發現很難。問:“他們來了多少人了?是每個店鋪都要收嗎?”
何貴道:“就來了兩個人。每個店鋪都要收,有後台背景的就少收或者不收。不給的話,就在店鋪前鬧事,要麽就偷東西,要麽就打砸搶,手段多得很。”
李易道:“那我見見他們是何方神聖。”
獨一味會客室,一高一矮兩個年輕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那高個的年輕人說:“在下是神威幫的於小勇,為了保護朱雀大街的店鋪平安無事,兄弟們日夜巡邏,驅趕地痞流氓,保證了貴店的正常營業,收點保護費是正常的。”他們不認為自己是地痞流氓。
何鑫道:“為什麽要多加一百兩呢?”
於小勇道:“過年了,兄弟們守夜比較辛苦,就多收一點了。”
何鑫道:“我們過年不打算開店,也用不著你們兄弟守夜了。”
於小勇道:“雖然不開店,但是有些小偷小摸的人會來店裡偷東西的。”
其實兩百兩銀子對於何鑫來說不算多,可是只要交了這兩百兩,將來就會有三百兩,四百兩,以後還會更多。這些黑社會永遠喂不飽,如果哪一天不交了,那還是一樣的下場。
何鑫看看李易,李易搖搖頭。沒有實力就要韜光養晦,有實力就要顯示,讓那些宵小不敢輕舉妄動。李易在兩天之內拜訪了父親在京的同年好友,有長安府知府易紹元(正三品),刑部右侍郎蘇思(正三品),翰林侍讀學士顧義深(從三品),大理寺左少卿歐陽生(正四品),老師禮部郎中徐光進(正五品)。武將派系,鎮國公韓忠(正一品), 兼龍武軍指揮使,其夫人為霓裳宮弟子唐梅。雄武軍指揮使吳建軍(從三品),其妻為霓裳宮弟子塗玲。
李易到長安樂器鋪博雅軒(霓裳宮在長安的據點)看望了張老掌櫃,李慶、林黛旎一直很尊重他,他當年為小兩口相親相愛做了不少好事。李易還收到了父母和蕭詩雯、黃鳳娟的信。最令他驚喜的是,母親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武聖境界,成為大華國第五位大宗師。
何鑫說:“二位辛苦了,喝杯茶再走吧。”
那矮個青年發火了,猛地一拍桌子,道:“於兄弟,這個胖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們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李易氣樂了,問道:“這位小混混,是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明目張膽地敲詐勒索?”
那矮個青年兩眼一瞪:“你個鳥人,多管閑事!你家大爺!打……”話未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臉上。矮個青年被抽懵了。
牛大力左手摸右手,自言自語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敢做我家少爺的大爺,活膩歪了,抽你們這些混混的臉,我都怕髒了自己的手。”
於小勇惡狠狠地道:“你們這家店是不想開了吧?”
李易道:“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們主人是誰?我去拜訪一下。”
於小勇色厲內荏道:“我們幫主英明神武,是你這個書生想見就見的嗎?”
李易道:“所以要你帶我過去啊。”又對幾個朋友說:“我和蕭狂去去就來,兩個時辰足矣。”
於小勇想:既然你這麽想死,我就成全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