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大都督 第9章：深夜入營

“叔父，放心！”霍毅給了馬良一個自信的眼神，指著旁邊那個信使，說道:“他！”

“他?”馬良疑惑道，“他是黃權信使，應該是其家仆，會帶我們進去?黃權在沮水左岸安營扎寨，一可避吳軍，二可拿捏曹魏！距臨沮城不過十五裡，位置最為合適，近的話夏侯尚擔心，遠的話又容易招吳軍攻擊！黃權領兵果然有一手！”

霍毅點頭，從安營扎寨來看，黃權著實有一手，大營的防護可比之前吳軍野寨強的多，大營幾乎呈圓形，攻防兼備，寨牆也是木頭打造，厚實無比。每隔百步便有人駐守，來回還有巡邏隊伍來回巡防。

“看來！這大營花了不少心思！”霍毅說道，“由此可見黃權是存了在此久留的念頭！叔父，您可要做好點心理準備！”

“額，心理準備?”馬良一愣，這個詞表示沒聽過，“心裡怎麽準備?”

“哈哈！”霍毅一摸額頭，連忙解釋道:“我意思是叔父要做好打算！”

“原來如此！”馬良點頭。

見遮掩過去，霍毅便立即將那信使招來。

只見霍毅先是拍拍其肩膀，和聲悅氣道:“怎麽稱呼?”

“小的，小的……”信使三十余歲，但臉上風霜留下不少痕跡，顯得有些蒼老，最初被抓進行過反抗，但被霍毅狠狠揍了一頓後便格外老實，“小的黃升。”

“呵呵！好！”霍毅滿意道:“知道這位是誰嗎?”

信使黃升看了一眼馬良，有些眼熟，但記不起來，搖頭道:“不認識……”

“這是大漢皇帝陛下侍中，馬良！”霍毅冷笑道，“你主黃權事發了！”

“什麽?”黃升雙腿一軟，身為黃家奴仆，能夠被派往臨沮送信，自然或多或少知道家主黃權的一些事情，自己本以為是遭到土匪，但沒想到是自家陛下侍中。

“家中有幾人?”霍毅問道。

“連我在內，六口……小的……”黃升結結巴巴，“小的只不過送信……”

“叛國，誅九族！”霍毅冷笑道，“你想死嗎?黃權正在走向一條不歸路！你身為其家仆，應當知曉一點內容吧！”

“我……”黃升此時忽然感覺腦殼冷汗直流，口乾舌燥道，“我，我不知……我只是替主人向魏軍送信……”

“你六口之家，應該有老母親吧，看你年紀，應該還有幼子吧……”霍毅眼神幽幽，“叛國罪，處極刑！你母親，你妻兒，你老小……紛紛被拉到菜市口，你說，是腰斬好呢，還是砍頭好呢?你之家小附庸黃家，在所難免啊……聽說人腰斬後，人還未死哦，雙手依舊在地上爬呀爬……那種痛啊，嘖嘖！”

“我……我……”聽著霍毅冰冷的話語，黃升腦海中不由浮現自己琴兒老小被腰斬後，上半身在地上滾爬的慘烈場景，尤其是自己三歲的小兒，身子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饒命！饒命！我……我……請侍中大人饒命，我願俯首聽命！”

霍毅眼神含笑，示意馬良。

“請起！”馬良一把將之扶起，溫和道:“這位兄弟！放心！我馬良便是受陛下之命，前來領我江北大軍回蜀的！黃將軍不過面臨絕境一時未曾考慮周全罷了！來！請起！使出去疾之言，是黃權叛國之後，陛下之懲罰！如今還有挽救余地，故而還請兄台助我一臂之力！”

“真……真的?”黃升眼睛不由得看向霍毅，在其眼中，霍毅就是吃人的猛獸。

“哈哈！那時自然！如果你助我等成事！你之家小定然無恙，而且你還能升官發財，徹底脫離黃家賤籍！我霍去疾可保你全家平安！日後，若是黃家報復！我一力擔之！再者，有侍中和陛下為你撐腰，何懼黃家?”

霍毅見黃升心中松動，加緊發動攻勢，告訴他若是配合還能升官發財，若是不配合，自然是全家見閻王。“當然，若是我等能阻止你家主人，此事便不會發生！想必，你也不願你之主家九族皆滅吧?”

“小人……”黃升立即心中權衡，利弊對比一番，而後咬牙跪地道:“小人願效犬馬之勞！”

“好！”馬良不由得看了一眼霍毅，這黃升之前還有些愚忠，但霍毅這小子三言兩語竟然將威逼利誘詮釋的頭頭是道，一般人還真扛不住。

“好！既然如此！你我便是同澤兄弟！”霍毅一把將之拉起，讓其做好，並親手送上一袋清冽泉水，“來！喝水！我要事問你，你務必知無不言，不許說謊，否則不僅你我性命不保，你之家小也難逃厄運！”

“好！”黃升咬牙， 拿起水袋便大口喝了起來，“請都尉吩咐！”

“你且將軍營布置，龐林、姚靜、鄭他三人位置和何人同意降曹，何人願意突圍等告訴我！”霍毅沉聲問道，“還有，黃權是否收到回信，你這是第一次送信還是第二次送信！”

“小的是第二次送信，軍中情形是這樣……”黃升如同竹筒倒豆子，在身死族滅威脅和升官發財誘惑下，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全部告訴馬良和霍毅二人。

馬良一邊聽著，一邊頭皮發麻，黃權如今已經和臨沮路招聯系上，魏征南大將軍夏侯尚聽聞黃權來降，大喜，連忙調右將軍徐晃前來接應，不出五日徐晃大軍便可來到臨沮，若是等徐晃大軍與路招一萬大軍合並一次，魏軍兵馬將擴至三萬，屆時縱是諸葛丞相來此都無濟於事。

“去疾！”馬良心中湧現僥幸，狠狠地拍了下霍毅肩膀，“機不可失，你我今日便入營！不能耽擱，遲則生變！我也沒想到，黃權為了降魏，竟然將龐林、姚靜、鄭他三人軟禁，其余校尉態度不明，你我此去怕是九死一生！敢去乎?”

“哈哈！叔父，莫不是說笑！”霍毅樂呵，指了指旁邊的青雲麒麟，“此戰，最大的收獲便是得此青雲麒麟，哈哈！此馬本是步鷲獻孫權之物！有此馬，我霍去疾敢衝他個七進七出！”

“好！”馬良寬慰一笑，“不愧是仲邈之後！今夜，你我闖黃營，單刀直入！”

“大善！”

“哈哈！”

笑罷，幾人坐下開始進食，而後等待黑夜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