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不良人眼睛一亮,嘻嘻哈哈的去搬酒。
“後面還有,後面還有,我這就去搬出來。”掌櫃的也樂開了花,今天瞿寬可不是預定,而是掛帳,他恨不得徐良等人把自己酒樓搬空。
“合適一點。”薛雲提醒了一句,隨後就向外走去。
“我們這新縣尉看來雄心不小啊,一來就想拉攏人。”徐善跟著走出酒樓感歎道。
“對我們又沒有壞處,能做的做,不能做的事情就不做。”薛雲淡淡的說道。
“那是當然!”徐善咧嘴笑道,他們怎麽可能輕易向別人效忠。
“也不知道晚上的時候,縣尉見到我們,會不會臉色難看。”徐良走出來說道。
“臉色難看應該不會,但是以後他肯定不會再這麽大方的請吃飯了。”薛雲笑著說道。
瞿寬的臉色確實很難看,等他睡醒之後,讓管家去結帳,回來得知,一頓飯居然吃了四十貫,心痛得他差點罵娘。
瞿寬並不知道薛雲讓人連吃帶拿,但是他也沒有懷疑這些人的胃口,難得吃一頓好的,放開了吃,每人吃一兩斤肉下去完全沒有問題。
瞿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說隨便吃,就真的隨便吃,據說吃了五頭羊。
“呼!我不氣,我不氣!”瞿寬隻覺得牙花子疼,他也沒怪薛雲和徐家兄弟,畢竟他們三人一直陪著自己喝酒,只能說不良人確實是一些混不吝的東西。
調整好心情,瞿寬才準備去如歸樓參加他的接風宴。
作為官員,自然不好意思全都跑去青樓,所以在酒樓吃吃喝喝。
“聽說今天瞿縣尉請了你們吃飯?”張文傑問道。
案幾上煮著的茶,正冒著熱氣,薛雲沒有去碰熱茶,他喝不慣這種煮茶,裡面加了油,鹽,還有香料。
吃完飯的時候,張文傑就給薛雲示意,晚上的時候他們碰個頭。
張文傑是最早拉攏薛雲的人,只不過他做得很隱蔽,表面上看是真心想和薛雲結交,其實不然。
“是的,我陪縣尉逛街的時候,他說想認識一下徐家兄弟,我們就一起吃了頓飯。”薛雲點點頭道。
“原來如此,看來他想拉攏人心,這個瞿寬一來就想分你的權,子義你可得留心啊。”張文傑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
“分我的權?不會吧?我手裡又沒啥權。”薛雲愕然道。
“子義你這人,聰明是聰明,就是把心思全用在破案上面了,你覺得手裡沒多少權利,瞿寬不會覺得啊,他肯定想吧不良人和衙役都掌控在自己手裡。”張文傑說道。
“嗯,他今天確實說給我一批錢財,讓我給下面兄弟,作為這段時間的辛苦費。”薛雲點點頭,思索著道。
“這就對了,瞿寬就是在拉攏人心,子義你得留心一些。”張文傑輕輕一拍案幾道。
“我知道也沒辦法啊。”薛雲撓撓頭苦惱的說道。
“這樣吧,我想辦法給你一批財物,你先犒賞手下兄弟,不能讓瞿寬領先。”張文傑摸著嘴角胡須說道。
“這有什麽意義嗎?”薛雲問道。
“當然有意義,你先犒賞下面的兄弟,等瞿寬拿財物再次犒賞,下面的兄弟就沒那麽激動了。”張文傑略微得意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
“子義你還年輕,不知道瞿寬這種人有多陰險,以後有事你告訴我,我來給你想辦法。”
“多謝張哥!”薛雲感激的說道。
“你我兄弟,何必言謝。”
“對了,皇甫德家裡收藏了不少書籍,我讓人給你也謄寫了一份,明天讓人送到你家。”張文傑喝了一口茶道。
“嘿嘿!謝謝張哥,你對我真好!”薛雲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次他道謝可是真心實意的。
“不用道謝,那些書縣令和田主簿都有一份,不過你那份可沒有原本。”張文傑擺擺手道。
“沒關系,手抄本就足夠了,不是張哥,我連手抄本都沒有。”薛雲感激的說道。
“我不關心你還關心誰。”張文傑很滿意薛雲的態度,三年前他就開始不動聲色的交好薛雲,一直以一個大哥的身份關心著他。
在張文傑看來,薛雲這個小年輕,心思單純,只要用點心思,就能為他所用。
“來喝茶!這茶可是杭州的上等貨。”張文傑津津有味的品著茶。
“我喝水就行。”薛雲皺著眉頭道。
“你這習慣不好, 做官就得學會喝茶。”張文傑知道薛雲不喜歡這種喝法,笑著搖搖頭道。
“我是武人,不會喝茶也無妨。”薛雲搖搖頭道,其實喝茶他還是習慣的,只是他隻習慣炒茶。
如今的茶都是茶餅,本身到沒啥問題,即便像張文傑一樣碾碎,帶點苦澀的樹葉味道都沒事,就是見不得加亂七八糟的東西。
炒茶雖然說技術含量不高,多試驗一下應該能做出來,但是平高這邊不產茶,所以這生意也沒法做。
“喝酒之後喝杯茶,醒酒快一些,比起醒酒湯要好喝多了。”張文傑搖搖頭說道,好像手裡的茶是一種無上的飲品。
每個人喜歡的東西都不同,以前薛雲就見過,有人一天喝好幾兩茶的,據說和喝酒一樣,喝茶也能喝醉。
“皇甫德可惜了。”薛雲感歎了一聲,對於皇甫德這個人,他感覺還是很不錯的,為人剛正,也不貪,對他的工作也很支持,只是沒想到會為了兒子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一步踏錯,萬劫不複,不提也罷。”張文傑搖搖頭道。
“我先回去了。”薛雲看看天色道。
“我送你!”
“不用了,我認得路。”
“好吧,天黑路上慢點。”張文傑提醒了一聲。
“嗯,我知道。”
從張文傑家裡出來,天已經黑了,不過城裡的道路平整,到也沒有關系。
洗個冷水澡,頭腦清醒,薛雲回想白天的經過,想看看哪裡有沒做好的地方,複盤以後,覺得沒有問題,這才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