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二人相對而坐卻默默無言,說到底,他們也只是剛認識不到一天而已。
雖然經過意外,二人被牽連到了一起,可終歸還是太陌生了。
就這麽等了幾分鍾後,李平安看了看手機。
“時間快到了!你準備好,馬上你就要回去了。”
李平安有些激動,自己可以驗證一下事情的真偽了,雖然已經相信了九成,可畢竟這麽多年的教育,還是讓他的心底抱有一絲懷疑。
“哦!”張星彩有些手足無措,“我要怎麽做?”
李平安指揮她道:“你把那個書包拎起來,還有不到一分鍾!”
張星彩手忙腳亂的拎起書包,呆呆的站在原地。
“3、2、1、0”
隨著手機倒計時的歸零,一道白光閃過,張星彩刷的一下原地消失不見,一同不見的還有李平安給她準備的書包。
“yes!是真的!真的!”李平安緊握了一下拳頭。
大變活人的一幕,令李平安振奮不已,看來他真的成了主角了。
然後,他開始在屋內踱步,心中暗自思考以後該怎麽做。
“鎮定,鎮定。”李平安強自穩定心神。
考慮了一會,他決定要盡快離職,然後回鄉下老家。
如今既然確定這個相親軟件是真的,那麽掙錢什麽的已經不是他的目標了,作為一個歷史愛好者,李平安更想的是親身經歷過往發生的一切。
“大城市人多眼雜,不方便接待,萬一日後還有別人來,容易暴露。必須回鄉下,反正現在物流很快,想買什麽快遞就行。”
李平安主意已定,拿起手機就給領導打電話:“喂,主管嗎?我李平安。”
“哦,我正好找你有事,你一會來加個……”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李平安本來還想好聚好散的,可休息日還要去免費加班一下子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我加個錘子!老子不幹了!你聽清楚,老子不幹了,工資你愛扣扣,就這樣,掛了!”李平安粗暴的打斷了他主管想要說的話。
“嘟,嘟,嘟。”聽著電話裡的忙音,主管都愣住了,“李平安是中彩票了嗎?這麽瘋。”
掛斷電話後,李平安揮舞了一下拳頭:“爽!早就想這麽幹了。”
辭了職,他開始定高鐵票,明天收拾東西,後天就回家。
……
建安十九年,新亭侯張飛府邸。
躺在自己閨房的張星彩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精神還有些恍惚。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一旁看著的侍書猛的撲上前來,嚇了張星彩一跳。
“侍書?我這是怎麽了?”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聞見屋裡的藥味,張星彩一時有些沒明白。
侍書哭著回答:“小姐,你已經昏迷一個時辰,我怎麽叫都叫不醒,大夫也看不出來是什麽病,夫人都急壞了。”
“昏迷?”張星彩有些疑惑,“我好像沒有昏迷,只是去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還見了一個奇怪的人。”
“啊?”侍書擦了擦眼淚,“小姐,你剛剛做夢了吧?”
然後她端來一碗藥來,苦澀的氣味一下驚醒了張星彩迷茫的精神。
侍書小心翼翼的說:“小姐,這是大夫開的安神的藥,剛剛煎好。你醒了,就趕緊喝了吧。”
看著漆黑的中藥水,張星彩連連擺手:“我沒病!吃什麽藥啊!我不喝!”
說罷,張星彩掀起被子,就要跳下床證明自己沒病。
可被子剛剛掀開,一個書包赫然出現在了被子下面,張星彩愣住了。
“小姐這是什麽啊?我扶你躺下的時候,被子裡面沒東西啊?”
“這個東西叫書包。”張星彩呆呆的回答道,然後她伸手拉開了書包拉鏈。
AD鈣奶、香蕉、蘋果、平板電腦,一樣樣東西被張星彩拿了出來。
“我沒做夢,沒做夢。”她喃喃自語道。
侍書很奇怪,更有些害怕,張星彩這個樣子真的很像精神不正常的表現:“小姐!小姐!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張星彩突然變的十分緊張,她拉過侍書來:“侍書,快!你快去叫我母親過來!就說我已經好了,讓她趕緊過來!”
侍書有些沒反應過來,然後很快明白了意思:“對!小姐醒過來的事,是要跟夫人說一聲。”
可她的心中卻在嘀咕:“還要讓大夫再給小姐看看,是不是小姐腦子壞了?”
放下藥碗,侍書飛奔著前往大堂去報告消息了。
坐在床上的張星彩平複了一下心情,打開了李平安給她的平板電腦。
而在此前,新亭侯府的大堂上,夏侯氏正在和請來的荊州名醫王顯對話。
“先生,小女的病真的沒法醫治嗎?”夏侯氏蹙眉問道。
王顯捋了一下胡須,神情嚴肅的說:“夫人啊,老朽我也行醫幾十年了,可令愛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脈搏有力,絲毫不亂,完全不像有病的樣子。可人卻仿佛入睡一般,毫無知覺,此症奇怪啊!”
夏侯氏再次問道:“不知先生可有它法?或者荊州附近還有其他醫者嗎?”
王顯有些自豪的說道:“老朽雖不才,但也是行醫多年了,荊州本地的醫者也都熟知,老朽不行,他們也定然無計可施。”
“那小女的病該如何是好啊。”
忽的王顯仿佛想到了什麽:“夫人,荊州此地倒還真有一位比老夫更高明的醫者,只是……”
夏侯氏連忙追問:“先生但講無妨,為了小女,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
王顯擺了擺手:“並非錢財,此人乃是前任長沙太守,姓張名機字仲景,老朽昔年曾聽聞他深入民間,治愈瘟疫之事,這才知曉此人之能。可如今他已許久沒有消息,不知現在何處啊。”
“既能治愈瘟疫,想必定然醫術高超。多謝先生,我這就派人前去尋找!”夏侯氏也是果斷。
王顯搖了搖頭:“對於令愛之症,老朽束手無策,哪裡當的起一個謝字。夫人留步,老朽告辭了。”
夏侯氏趕忙派人送王顯離開。
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夏侯氏內心無限糾結,女兒到底得了什麽病,令荊州最有名的大夫都束手無策。
“難道真的是知道了自己要嫁給劉禪,所以星彩才氣急攻心?”夏侯氏不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