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道:“小爺還沒拿到好處,就先給你把事兒辦了。
若是在那個地方得不到天罡童子功,小爺一定把你挖出來,撒河裡喂魚。”
“嗖!”
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當他回到東廠之時,發現門外的侍衛都沒有一個,裡面熱熱鬧鬧時不時傳出罵聲。
“這麽多銀子憑什麽要上交七成?
莫不是宋千戶想要拿兄弟們的銀子去換取東廠提督之位?”
“嘶……”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眾人看向宋輕舟的眼神變了。
宋輕舟一瞧自己的心思被看破,卻是色厲內茬道:“我乃陛下安排在東廠的密探,有金牌令箭在此,你們膽敢違背陛下嗎?”
“沒想到督主竟然看錯了人,把你當做了心腹,沒成想自己反而落得一個曝屍荒野的下場。
若是督主知道你是陛下派來監視他的,估計九泉之下也會死不瞑目吧?”一個檔頭冷笑道。
“你沒有第一時間上報陛下督主的死訊,是想要解決東廠銀子的問題,然後再趁機入宮稟報吧?
真是好算計!”秦風叫道。
宋輕舟一瞧眾人並不服他,頓時大怒:“誰若是不服,那麽我只要坐上東廠提督之位,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哦?是嗎?
你先說說什麽果子,這麽好吃?
黑布林大李子甜不甜?”
一道冷峻而又熟悉的聲音在大堂門口響起,嚇了宋輕舟一哆嗦。
“督主?”
“啊?是督主!鬼啊!”
一群人嚇得四散而逃,不敢回頭多看一眼。
但蘇塵堵住了大堂門口,根本逃不出去。
“督主你不是死了嗎?”宋輕舟顫聲道:“莫非督主假死?”
“本督若是不假死,怎麽能看到這麽精彩的一幕呢?”蘇塵冷笑道:“本以為你是可造之材,對本督忠心耿耿,沒想到你玩的挺花呀。”
宋輕舟的冷汗冒出:“督主你聽我狡辯……聽我解釋,是陛下吩咐我這麽做的,一開始安排到……”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尚膳監的小太監就有二流高手的境界,別說什麽老太監臨死傳功這些屁話,本督根本就不信。”蘇塵冷聲道。
“噗通!”宋輕舟跪倒在地,顫聲道:“我是大太監王安的義子,深得王安喜愛,但魏忠賢得勢之後,確實被分到了尚膳監做事。”
“督主有所不知,剛才宋輕舟要把私帳上的銀子都分了!”秦風叫道。
宋輕舟大怒:“又不是我一個人獨吞?你們不是也想要?”
“都是你這狗賊!”
“還請督主做主!”
“我等有罪,請督主責罰!”
看著跪了一地的東廠高層,蘇塵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他怎麽也沒想到宋輕舟會是狗皇帝朱由檢派來的人,並且在宮中就已經謀劃好了這些。
“朱由檢這狗皇帝果然是個陰險狡詐的家夥,還是對小爺不放心啊!
不過宋輕舟乃是朱由檢派來的,不能殺他,但也不能輕易饒了他。”
一念及此,蘇塵喝道:“爾等以為本督死了,就敢如此放肆。
不懲戒不足以服眾,掌刑千戶宋輕舟打三十大板,秦風葉昊各打二十大板,其余人等罰俸三月!
誰同意?誰反對?”
隨著蘇塵的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盡皆低頭,不敢對視。
“屬下知錯了,感謝督主不殺之恩!”
雖然有金牌令箭,但蘇塵若是執行家法的話,宋輕舟也沒有辦法抵擋。
況且宋輕舟對蘇塵十分愧疚,更是不敢不服。
而其他人一瞧蘇塵對宋輕舟的責罰,頓時也沒了別的想法。
“動刑!”蘇塵冷聲道。
三人被扒光了褲子,當眾挨了板子,一時間蘇塵的威望達到了頂峰。
“時候不早了,都散了吧!”蘇塵叫道:“明日一早,集結人馬抄了那魏忠賢的府邸。”
“遵命!”
待人們都散去之後,蘇塵便寫了折子,朝著皇宮而去。
雖然紫禁城已經落鎖,但有急事的話卻可以從門縫裡往裡面塞折子。
“蘇公公放心好了,小的這便把折子送到禦書房。”門後的值班太監笑道。
蘇塵道:“有勞了,有空本督請你喝酒。”
“不敢不敢,蘇公公請回吧!”
望著緊閉的宮門,蘇塵只能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他原本是打算借此機會去找寶珠姐,看樣子是沒戲了。
不過進不去紫禁城,卻可以去魏忠賢說的那個地方,尋找天罡童子功的下落。
在距離魏府不遠處,隻隔著一條街的地方,有一座奉聖夫人府。
這府邸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天啟皇帝朱由檢的乳母客印月。
本為地痞侯二之妻,卻在宮中跟魏忠賢勾搭在一起,做了對食夫妻。
若說天啟皇帝朱由校最愛的人,並非是懿安皇后張嫣,而是這位奉聖夫人客印月。
並且客印月有過很多騷操作,哪怕是蘇塵也有所耳聞。
“嗖!”
潛入奉聖夫人府,蘇塵很快就鎖定了一處亮著燈的屋子。
並且聽到了裡面亂糟糟的聲音,哪怕蘇塵兩世為人沒有經歷過那種事,卻也在前世硬盤裡,聽過那種動靜。
“沒想到客印月這麽大年紀了,這麽會玩兒。”蘇塵暗暗吐槽道:“若是魏忠賢知道了客印月背叛了他,估計得再氣死一次。”
很快,屋子裡沒了動靜。
就在蘇塵要進去的時候,有人開口了。
“九千歲已經離開京城,咱們不如趁此機會私奔吧!
不然等九千歲回來,咱們就沒有機會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那個死太監耽擱了老娘這麽多年,老娘早就憋壞了。
他自己是太監沒什麽,老娘可受不了。
幸好他離開了,不然老娘怎麽有空疼你呢?”客印月笑道:“只不過私奔有些困難,畢竟宅子裡積攢的銀子,可不少啊!”
“怎麽?舍不得?咱們可以換成銀票,這樣就能攜帶方便了。
山西晉商范家開設的錢莊,就能大額兌換銀票。
若是你願意,明日一早我便去聯系范家錢莊的人。”
“好,一切就交給你了。
小寶貝,剛才我還沒盡興。”客印月輕笑道。
但一道冷峻的聲音,在窗外響了起來:“沒盡興?看來你給魏忠賢那老狗機會,他不中用啊!”
“啊?什麽人?”
“來人啊!有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