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向來都是行動派,只要有了想法,絕對會立刻付諸實踐。
身為一個皇子,首先他什麽都不愁。再加上跟著仙師叔父混,天天吃香喝辣,那享受簡直無可比擬。
皇帝那肯定是不想當,畢竟已經在模擬趙構裡當了十來年了,這不能做那不能乾他早就受夠了,還不如做個親王逍遙自在快活寫意。
這人吧,一旦物質生活豐富,隨之而來的必然是精神世界的空虛。
而朱樉在女人方面,他一向是有就行,現在和趙敏的感情也不錯,也懶得去搞七搞八,用他的話說就是心累。
像朱樉這種有點兒心理變態的,那一般的東西可真是不對他的胃口。也就平時收拾收拾幾個昏君,勉強混混日子這樣。
但現在李清說,可以讓他收拾那些昏君,並且拍成影片警告各個皇子親王未來的皇帝,那這可太對朱樉的胃口了。
他滋溜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這是啥啊,這不是瞌睡就來枕頭嗎?
說乾就乾,首先他開始統計各個朝代的昏君、奸臣還有為非作歹的宗室。
統計到明朝的時候,他咳嗽兩聲,把自己和朱棡的名字劃了下去。
開玩笑,小爺我已經改過自新改過遷善改頭換面了,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我了!
按照現有朝代,朱樉開始在一個個名單上批紅畫圈。
首先是胡亥、李顯、安樂公主、韋後。
看到安樂公主的時候,朱棡還有點憐香惜玉,結果被老朱一個大耳瓜子抽成陀螺。
“瞧瞧你那點兒出息!”老朱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朱棡。
朱棡只能悻悻表示走眼了。
隨後到開元朝的時候,李小三正在上朝的路上。
看到朱樉帶著人過來,且很粗暴地將他按在了牆上,李小三一邊掙扎一邊叫道:“我是來上朝的!你們要幹什麽!”
“抓錯了抓錯了!”李恪立刻拽住朱樉:“這個是李小三,咱們要抓的是老李隆基和李亨,在特麽永徽朝呢!”
“哦,在永徽朝呢……”朱樉放開李小三,百般道歉。
李小三倒也光棍兒,表示沒事,下回別特麽抓我就行。
順便,朱樉還帶著朱棡看了一眼楊玉環。
“不好看。”朱樉輕飄飄地扔下了一句。
朱棡也是點頭,楊玉環並不符合他們的審美。他喜歡那種嬌小的,純純的蘿莉控。
在永徽朝的時候,本來是去抓李老三的,結果順便還把李亨給帶上了。
太平公主笑眯眯地看著李隆基被帶走,沒有一絲一毫地同情。
永徽朝的李治剛剛將皇位傳給了太平公主,自己搬到貞觀年去陪妹妹了。太平公主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卻也沒忘了把年僅七歲的哥哥李弘立為皇太兄。
李弘其實也納悶兒,為什麽面前的這個大姐姐要管自己叫哥哥,難道是自己理解的“哥哥”有什麽偏差嗎?
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未解之謎了。
帶上這些人,再加上趙匡胤驢車前面拴著的趙光義,索性是將這群昏君們都湊齊了。
主打一個類人群星閃耀時。
朱樉接受了李清的建議,穿上了一身帥氣服裝。
板起臉的朱樉氣質不錯,和那個擅長做人的漢尼拔很像很像,尤其是氣質,脫俗的斯文敗類。
真怕他突然來一句,“兄弟,你好香”。
這話要是劉徹或者李承乾說,那就得捂著屁股趕緊跑了。但要是朱樉說……那可能是要好好料理伱一番了。
今天很熱鬧,天氣不錯,大家心情也挺好,所以就選在這一天捎帶腳地揍那群狗娘養的。
大唐宗正寺很大,也很寬敞,負責行刑的地方就像是電影院一樣。來自五個朝代的所有皇帝和皇子齊聚一堂,從三四歲到二三十歲的宗室比比皆是。
李清本來覺得三四歲看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早了,但是李世民表示,既然身為皇家人,那就必須從小肩負起責任。懼怕要從娃娃抓起,要這點小場面都受不了,那還是趁早把皇族這層外衣給扒了,老老實實當老百姓去吧。
你要說你孩子受不了,那行,讓他當個平民去,保證快樂一輩子。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朱元璋在邊上補充了一句,他真是舉雙手讚成李世民的話。
在鏡頭前的朱樉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著裝,隨著燈光亮起,朱樉對著鏡頭微微一笑,很邪魅,很狷狂。
“視頻前的各位可能不認識我,沒關系,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本王身兼秦、漢、唐、宋、明五朝宗正令,用通俗易懂的話說就是,本王是專門負責處理那些跋扈宗室,昏君諂臣的。”
“好了,廢話不多說,咱們一個一個來。”
“首先登場的,是大秦的秦二世,胡亥。”
隨著朱樉的話音落下,被捆在木驢上的胡亥被公子高還有公子將閭推了出來。
在得知自己的下場後,公子高和公子將閭對胡亥的怒氣值可謂是達到了頂峰。平常沒事兒的時候,兩人就帶著嬴陰嫚去找胡亥的麻煩。現在既然有了這等公開的機會,他倆當然不會錯過。
二人早就對朱樉五體投地了,像這樣折磨人花樣百出的老前輩,二人可謂是崇敬到了骨子裡。
“樉哥,來了。”二人嘿哈地推著驢車,將胡亥送到了朱樉面前。
“這位胡亥,想必大家都認識。”朱樉伸手在胡亥的後腰上拍拍,仿佛在拍一坨豬肉:“有史以來,第一個昏庸且殘暴的皇帝……”
朱樉語速飛快、且事無巨細地將胡亥的所作所為說了個遍,座位上坐著的嬴政聞言不禁有些尷尬地扭扭身子。
無論如何胡亥都是他的兒子,兒子乾出來這種事兒,他這當爹的面上也沒光彩啊。
講述完胡亥的所作所為,朱樉舉起了一個透明的巨大罐子。
“看到沒,這裡都是產自南殷洲的狼蛛,狼蛛的蛛毒通常無色、味苦,呈鹼性反應,可溶於水,但卻不溶於酒精和醚。人被咬傷之後,傷口處可以看到兩個小紅點,有劇烈的疼痛感……”
“當然了,這狼蛛身上的毛毛刺扎到人身上,也會奇癢難耐。”
“本宗正令一向是慈悲為懷,以人為本,不會搞一些鮮血淋漓的酷刑。一方面是因為在場的諸位有女人和孩子,不適合看那種血腥的場面;另一方面是本宗正令心善,見不得鮮血,所以只能用到我們這些可愛的小動物了。”
“放心,胡亥已經被喂了藥了,不會被蜘蛛毒死的——但是也不能動。”
胡亥的雙眼圓睜著,他這輩子最他媽怕蜘蛛了。
那木桶裡的蜘蛛他可是看得分明,一個個巴掌大不說,長得還極為恐怖,蜘蛛恐懼的人看一眼心肺簡直都要停止了。
“朱哥,別,有事好說……”胡亥還想求饒:“你打我吧,你砍我都行,就是別把我扔蜘蛛裡,求求你了……”
“嘿嘿嘿,朱哥特麽也是你叫的?”公子高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
“唉,不要暴力,要和諧。”朱樉按住了公子高,陰陽怪氣地說道:“來人啊,伺候咱們的胡亥大帝上刑!”
公子高和公子將閭將胡亥從木驢上拎了下來,扔到了一個透明的玻璃容器當中。隨後將一整桶的大狼蛛倒入玻璃容器,而後將那口兒堵得死死的,隻留著一堆狼蛛無法通過的小眼兒,換氣用,免得把狼蛛們悶死。
胡亥撕心裂肺的慘叫從那玻璃容器當中傳出,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中氣挺足。”朱樉點頭表示認可:“看來胡亥對這些小可愛們還是很滿意的。”
特寫當中,密密麻麻的狼蛛在胡亥的全身爬來躥去,尤其是胡亥的嘴還閉不上,狼蛛的習性還是喜歡鑽洞——結果可想而知……
“來來來,有請下一位!”朱樉中氣十足地喊道:“我看看這是誰?哦,是李顯、韋後與安樂公主!有請他們三位!”
不一會兒,李重俊就拉著小車帶著他們三個走了過來。
“大王,大王,安樂知錯了,安樂知錯了!”安樂公主當然聽到了胡亥的哀嚎,本來沒太當回事,以為只是一頓暴打。但路過胡亥身邊的時候,安樂公主一看,就感覺魂兒都快嚇飛了。
那些猙獰的大蜘蛛……想想都可怕。她一個女孩子,雖然心腸惡毒了點,但也不至於天天和大蜘蛛為伍啊。
“哦,你們三個……還是一家三口。”朱樉看著他們的資料,搖著頭嘖嘖有聲:“讓我看看,哎喲,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不過你們每天掃大街,倒也算有了點報應。”
李顯明顯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聽起來應該是不用挨收拾了。
安樂公主千恩萬謝,只要不讓她和那些毒蟲為伍,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哎,先別急著謝。”朱樉在男女平等這一塊兒可謂是平權先鋒,他絕對不會因為人犯是女人就從輕發落:“蜘蛛肯定是不行,蜘蛛這東西長得也不好看……來,李裹兒,你上前來。”
朱樉衝著安樂公主招手。
安樂公主依言走上前來,發現朱樉將一個東西遞到了她的手上。
“把這個戴上。”朱樉笑呵呵地伸手在腦袋上比劃一下:“就像這樣,對對對,扣在腦袋上。”
安樂公主依言照做,不知道朱樉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
“怎麽樣,這幾年的改造贖罪,你知錯了嗎?”朱樉笑呵呵地問道。
“裹兒知錯了……”安樂公主低眉順眼地認錯,還衝著朱樉身邊的朱棡暗送一捆兒秋波。
朱棡被電得有點找不到北,飄飄然仿佛要飛起來一樣。
然而從李裹兒腦袋上傳來的滋滋亂響,打消了他的綺念。
“這紅的,都快發紫了。”朱樉看著帽子上的紅色圓球說道:“看來你這謊撒的有點嚴重……來人啊!”
立刻有幾個健壯的仆婦走了過來。
“去,給她塞玻璃缸裡。”朱樉擺擺手,“連帶著她娘一起,啊對,不測她娘,她都這樣呢,何況是她娘?一起塞裡!”
等到人塞裡之後,朱樉邪魅一笑。
“來人,給二位庶人上蛇和蠍子!”
處理完安樂公主和韋後之後,朱樉將目光挪向李顯。
李顯賠著笑,心裡忐忑不已。
“你瞅啥?”朱樉虎著臉問了一句。
李顯二話沒說,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膿包……”朱樉咕噥一句,伸腳一踹:“滾!給老子滾!看你就煩,媽的。”
李顯聽了扭頭就跑,隻恨李治和武則天少給他生了兩條腿。
“諾,之後的是李隆基。”朱樉看看李隆基,又喊了一嗓子:“順便把趙光義給我帶過來!”
等到二人湊齊以後,朱樉笑嘻嘻地說道:“看到那邊的磨沒有,去把趙光義給我套上,你李隆基在後面給我抽他,再添添豆子。”
李隆基不由得精神一振,還以為得受盡折磨,沒想到竟然有這種好事?
“嘿!”朱樉看向李隆基:“你也別樂,你和你那個兒子李亨,只要趙光義拉著磨拉一圈,你倆就互相抽兩個大嘴巴!”
“啊?”李隆基不禁有點心慌。
他可是知道李亨對他意見多大……
朱樉也是腦子聰明,明知道趙光義拉磨的積極性不高,還給他出這麽一個獎勵機制。
像趙光義這種人,明顯就是自己淋了雨也得拆別人傘的那種。為了能夠讓李隆基、李亨父子互抽,他也豁出去當一把驢了。
不就是拉磨嗎?拉車又不是沒乾過!
“哦,這位更是重量級——完顏構,還有秦檜,這對臥龍鳳雛。”
朱樉的話音一落,便從底下飛下來一隻鞋。
是老朱的。
“入你娘的!臥龍鳳雛是你這麽用的?”老朱虎著臉罵道。
朱樉連忙改口:“哦,是我的失誤,完顏構和秦檜這兩個王八蛋。”
說著,他衝著那邊喊道:“來人,上鐵水!”
上鐵水之前,朱樉給趙構還有秦檜喂上了特製的丹藥,防止他們倆死掉或者蒸發的那種。
朱樉命人給趙構和秦檜凹了一個跪著的造型,兩桶鐵水刷刷刷地澆在了他們倆的身上。
隻留著一張臉在外面,整個身子都被生鐵固定住不能動彈。
“放點癢癢樂。”朱樉是這樣說的:“來,把他倆搬到一邊跪好,凹,以後記住了,再有這種自毀長城的狗皇帝,就這麽辦!”
說著,朱樉還嘿然一笑。
“這算不算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
“最後一個,是咱老朱家的大聰明,綽羅斯·祁鎮!”
話音落下,朱小四和朱橚推著朱祁鎮走了出來,邊上跟著的是漢王朱高煦。
“高煦?”朱樉看了一眼朱高煦。
朱高煦立刻抱拳道:“侄兒在!”
“去,給他備一口大缸,扣缸裡仔細地烤烤他!”朱樉抻抻袖子:“今兒伯父我就……”
“伯父……”朱高煦幽怨地看著朱樉:“您禮貌嗎?”
“嗯?哦……”朱樉這才想起來,面前這位高煦侄兒,死因正是瓦罐燜雞。
“沒事兒,你也別往心裡去,先這樣給他料理料理。”朱樉笑著說道:“等哪天咱閑出空兒來,再仔細料理他!”
早在收拾胡亥的時候,有的小皇子就繃不住哭了出來。尤其是朱樉的幾個小老弟,什麽朱榑、朱檀、朱桂,看的那是一個心有戚戚然。
歷史上,老朱的這些個兒子都算是兩極分化。好的那是真優秀,比如朱標、朱棣、朱柏;王八蛋的是真王八蛋,比如齊王朱榑、魯王朱檀、伊王朱,朱樉和他們仨一比都有點眉清目秀……
伸腿一腳將朱祁鎮踹到一邊,朱樉雙手抱胸, 非常癲狂地一笑。
“告訴你們嗷!只要敢犯事兒,落在我手裡,那你可就遭老罪嘍!”
事實證明殺雞儆猴的效果很好,老朱那幾個類人兒子紛紛表示從今往後夾起尾巴做人。而那些個皇子,也都心有戚戚地問自己父皇能不能不當皇帝。
萬一當皇帝出了點什麽岔子,那不得進宗正寺溜達一圈兒?
想到胡亥的那個狼蛛棺材,他們就心悸不已。
這他媽是人能想出來的東西?
不過考慮到胡亥歷史上的所作所為,大家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以說,朱樉收拾的這些人裡,沒有一個是無辜的,甚至劉邦還有點兒意猶未盡,覺得朱樉收拾得輕了。
確實輕了,相比於他們給其他人造成的苦難來說,他們現在所經受的懲罰不過是九牛一毛。
伴隨著這部皇家內部教育影片,朱樉算是徹底火了。
以前的皇子們都認為,自己出身高貴,將來不是要做帝王,就是要做親王的,在整個國家內,沒有人敢收拾他們。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宗正寺這麽個達摩克利斯之劍在,誰知道今天做了壞事,明天會不會被扔到宗正寺裡?
皇帝從為所欲為肆意妄為,到了戰戰兢兢生怕出錯。
這樣的皇帝,鬼才願意當哦!
而現在無論是哪個朝代,有嬪妃的孩子半夜哭鬧,都會嚇唬說道:“不許哭!再哭朱樉就過來抓你了!”
效果出奇的好,小孩兒聽到朱樉的名字別說哭,都開始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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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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