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東來客棧”的掌櫃結清銀錢後,張克清帶著三百多的“家仆”推著三板車的食物,浩浩蕩蕩地由外城的右定門出了京城。
此時,張克清是身著百戶衣,一手拿著前兩天花重金打造的方天畫戟,一手牽著精良戰馬。
戰馬的馬鞍上掛著崇禎給的一石二的強弓,兩個箭袋,大概有箭矢三十六支。
至於為什麽拿著的是方天畫戟?
因為呂布武技的肌肉記憶就是它,用其他的兵器,武力值會降下很多。
離右定門已漸行漸遠,張克清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高聳的城牆,暗暗地念道:“再見了,京城。再見了,小家夥。”
“希望在我回來的時候,你的手臂不會被你父親砍掉吧!”
在整個北京城,如果說張克清還有點念想的人,大概就只有那小女孩朱媺娖了吧!
如果沒有她給自己的打賞,自己不可能開啟得了系統。
沒有系統,自己只不過是個要什麽沒有什麽的流民,根本沒有信心能在明末的大浩劫中存活下來。
“雖然我答應你好幾次,會去皇宮找你玩,不過估計是做不到了,朱媺娖,珍重。”
閃過了最後的歉意,張克清翻身上了馬,提起手中的方天畫戟,對著隊伍大喊道:“再往前面走多十裡,大家就可以休息了,大夥加油。”
“是...”
經過了休養,隊伍人員的精力恢復得都不錯,回答的聲音很是響亮。
而在昨晚的摸底下,張克清大概是了解了隊伍中人員的組成情況。
隊伍的五十八戶中,軍戶有十五戶,營伍軍三戶,工匠兩戶,剩下的三十八都是農戶。
在三百十二人中,青壯男丁七十三人,壯婦四十八人,老幼一百九十七人。
張克清考慮到自己這麽多老弱人員,還帶著這麽多物資在路上行走會不安全,於是便從著隊伍的七十三個青壯中,抽調了三十人可以參加戰鬥的人來組成臨時護衛小隊。
每隊十人,即為一小旗。
分別由武藝最高的劉青松、王奇(營伍軍)、戴中澤(營伍軍)擔任小旗長。
劉青松等人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做小旗官的一天,對於張克清很是感激。
有兵自然得配置武器,不過張克清實在是找不到什麽理由來解釋,武器會憑空出現。
總不能說是在樹林裡面揀來的吧!
於是這事只能佔時放一邊去。
可是一群手無寸鐵,有著大量老弱的流民隊伍,還拖著三板車的物資招搖過市,自然會引起別有用心之人的窺探。
哪怕這個隊伍中,領頭的張克清有著百戶身份和一身精良的裝備在,依舊無法威懾住那些貪婪之人的貪念。
終於,在張克清隊伍行走的第五天。
眾人在一個不知名的山崗休息時,道路邊上突然間就竄出了一夥土匪,人數在三十人上下的意思。
其中他們有二十來人是手拿鋼刀或者鐵刀,有七八個人手拿著的是禾叉之類的農具,看樣子是剛入行。
而這當中最具有威懾性的是土匪隊伍中的三把獵弓。
這時,為首的矮胖土匪頭子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對著張克清大聲喊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在土匪頭子剛說完,這群土匪中立馬就有人拍他的馬屁大叫道:“大哥說得好”。
引得土匪頭子很是高興的大笑了起來。
馬背上的張克清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這是官道。”
一下子,土匪頭子不喜的怒喝道:“少廢話,我說是我開的就我開的。”
“老子現在是打劫,打劫,你懂嗎?”
說著,土匪頭子就想要靠過去給張克清幾巴掌。不過一看張克清手中那把沉重的方天畫戟,他又打死了退堂鼓。
能拿這個當武器的都不是普通人。
要不是見他只有一個人,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帶人來搶劫他們。
“說吧,你想要幹什麽?”張克清此時的內心是慌得很,但還是保持了鎮定的問道。
系統是說他已經是繼承了呂布的武力值,可是他完全沒有感覺啊!
張克清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戰鬥。
“很簡單,留下你的馬匹、武器以及你們身上的銀兩跟三車的東西,再留下三十個女孩,你們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裡。”土匪頭子眼裡望著張克清旁邊的馬匹,透露著貪婪的目光說道。
“不然,我不介意殺了你,再搶。”
“哈哈……”
土匪頭子的話一出, 立馬引得在場的土匪們是開懷大笑,態度很是囂張。
那些拿著農具的更是開心,仿佛看到了美好的生活在給他招手。
張克清剛成立的護衛隊還沒有來得及訓練,加上手中也沒有兵器防器,士氣可謂是低到了極點。
哪怕是劉青松、王奇、戴中澤三個小旗,也都是不好輕舉妄動。
畢竟通過比武,他們都明白,整個護衛隊能打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而土匪那邊的三把獵弓只需要每把來上兩發,他們就得倒下。
至於張克清,他到底有沒有武力,誰也不知道。看他那瘦下的小孩模樣,誰也不抱希望了。
“我們打個商量怎麽樣,馬匹和糧食跟銀兩都可以給你們,但是人都給我留下來。”張克清問道。
隊伍的人員們在聽到張克清的話後,很是感動。
都這個時候了,他們家的主子其實大可以騎上馬匹一走了之,可他還是為他們這樣不怎麽相乾的人著想。
土匪頭子一聽張克清是害怕了,哪裡肯讓張克清跟自己談條件。
他立馬就拒絕張克清的商量,並狂妄的說道:“我的兄弟們跟著我來一場不容易,不弄幾個女人給他們樂呵樂呵,我怎麽做他們的老大?”
“我也就是看你是個百戶,才給你點面子,要是其他人,我早提刀砍過去了。”
土匪頭子的話一出,又惹得周圍的土匪們一陣呼出,大叫著“大當家的仁義”。
“這樣啊!那容我考慮一下怎麽樣?”張克清繼續打著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