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的心思卻是要乾掉張克清。
此刻,張克清的親兵們已經是馭馬上前攔截來勢洶洶的後金軍。
騎兵之間的接觸戰鬥,往往只在一瞬間便可分出戰鬥力勝負。
不得不說,阿濟格的三個白甲巴牙喇的確是精銳。
雙方一碰面,張克清的親兵就有兩人被重創打倒地,還有一名被重傷斷了手,一名輕傷。
反觀阿濟格的三名白甲巴牙喇這邊,除了一名是被群鬥打死了,一個名被打輕傷,還有一個卻是毫發無傷的殺出了重圍直奔張克清而來。
由於雙方是對鋒交戰,加上多鐸的三人又是緊跟著而來,什長劉宗惠也顧不得調轉馬頭去追擊那個殺出重圍的白甲巴牙喇,只是留兩人去纏著那名輕傷的。
他則是帶著剩下的五人去對付緊跟而來的多鐸三人。
多鐸在身邊的兩名白甲巴牙喇極致的守護下,輕松的就通過了劉宗惠他們的攔截,直奔著張克清而去。
此時,阿濟格那殺出重圍的白甲巴牙喇已經馭馬來到了張克清身前不到一丈之處。
只見他揚起了手中那厚重的馬刀,準備給張克清所站的地方來上一刀。
到時候不管是砍翻張克清還是把他逼退,都可以給他騰出一點時間來把在地上的阿濟格拉上馬後離開。
可是,卻是張克清卻是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
而在他近身的一刹那,張克清是立馬就提起了手中的方天畫戟,對著那名白甲巴牙喇用力一捅。
在張克清的力氣以及騎兵那慣性作用力下,方天畫戟的戟尖是直接破開了那白甲巴牙喇的重甲,從甲縫中直接穿透進了他的身子。
僅一聲悶哼聲,那白甲巴牙喇就直接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馬匹還在慣性衝鋒中,可騎在他身上的白甲巴牙喇卻是被張克清用那方天畫戟提在了半空中。
那場面,讓阿濟格看了是膽戰心驚。
多鐸看見張克清的武器已經被那白甲巴牙喇的身體卡住了,沒有了可以防禦的武器。
他便覺得自己的機會是來了,又給疾跑中的戰馬再狠狠的加上了一鞭。
戰馬吃痛的“嘶”了一聲後,跑得更加賣力。
多鐸也拔出了自己的戰刀,對著張克清脖子的方向而去。
在戰馬飛奔的速度的加持下,哪怕張克清是加了護脖圍,只要碰上戰刀。
他必死。
可望著緊接而來的多鐸,張克清竟然揮動了手中還提著人的方天畫戟,直接往多鐸的馬匹砸了過去。
那馬匹受到猛烈的側擊,根本穩不住身子,直接是側飛了出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騎在那馬上的多鐸直接就被摔得七葷八素,頭盔被摔飛,臉被地面上的沙石給擦出了血來。
他的右腿直接被摔斷,右手也摔脫了臼。
此刻,張克清把已經甩飛了那白甲巴牙喇的方天畫戟直接插在了多鐸的跟前,一把把他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多鐸害怕的想要用還能動的左手反抗一下,卻被張克清一個重肘擊給打斷了那手的脛骨。
骨頭一斷,多鐸的左手直接就癱了下去。
疼痛,讓他再也忍受不住的痛哭了起來,還邊哭邊罵!
張克清不慣著他,對著他的臉頰狠狠地來上兩巴掌。
多鐸兩邊的臉頰是立馬腫了起來。
“能不能不哭了,好好聽話?”張克清很心平氣和的問道。
多鐸聽不懂,還在繼續哭著叫罵。
張克清又是狠狠的兩巴掌。
直接就把多鐸打得暈頭轉向,他那臉上的浮腫更加。
這時,只見躺在不遠的處的阿濟格用力地對著多鐸喊道:“多鐸,你不要再罵了,不然他會直接打死的。”
不得不說,阿濟格的話很有用,不但多鐸聽了後安靜了下來。
連遠處還在交戰的白甲巴牙喇跟劉宗惠他們也都停了下來,紛紛往張克清那邊的方向看了過去。
劉宗惠他們是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家的大人居然會這麽凶猛。
他可是一人對付三騎,其中兩貝勒,一個重甲騎。
哪怕那個小貝勒武藝差點,但是就那重甲騎的本事,他們可是親自體驗過的。
兩個貝勒都被張克清所控制著,那三個白甲巴牙喇此刻也知道該怎麽辦好了。只能是把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多爾袞。
多爾袞在多鐸被打翻後,就叫一個白甲巴牙喇去搖人過來。
在張克清掌摑多鐸之時,六十人的白甲巴牙喇騎和三百的騎的紅甲巴牙喇(輕騎兵)在拚命的趕過來。
大股騎兵的跑動聲立馬就引起了張克清等人的注意,劉宗惠立馬帶領著還能動的八個隊員來到了張克清的身前護衛著他。
此時,張克清卻是完全不懼,叫劉宗惠去讓多爾袞立刻把趕過來的騎兵叫走,不然他不介意此時就把多鐸跟阿濟格給閹了。
劉宗惠聞言後,也不懼於後金軍的威勢,一人一馬就到了多爾袞的身前處轉達了張克清的話。
多鐸和阿濟格此時都在張克清的手上,多爾袞也不敢輕舉妄動。
特別是多鐸可還是鑲白旗的旗主,如果張克清真把他給閹了又放他回來,多鐸肯定會跟自己拚命不可。
於是,多爾袞只能是留下了三十個白甲巴牙喇防禦,其他的都讓他們回去。
這倒不是多爾袞真的不在意多鐸和阿濟格的死活,是張克清的戰鬥力實在是把他給嚇住了。
唯有三十多個白甲巴牙喇守在他身邊,才能讓他感到安心。
這時,多爾袞帶著人馬來張克清的三丈開外,對著張克清說道:“你已經贏了這場戰鬥,俘虜的人我會如約送還回來給你,你是不是該還回我們的人給我們?”
“那你的人殺了我的人,這帳怎麽算?”張克清問道。
“可你也殺了我們的人?”多爾袞回道。
“是誰先破壞約定,事先出擊的?”張克清生氣的沉聲道。
多爾袞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總不能說,那還不是因為你打敗了阿濟格?
最後,多爾袞只能問道:“那你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