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鬱悶道:“大哥,既然徐州士族這麽看待我們,我們為什麽還要在這裡待下去?”
劉備轉過頭,看向張飛,反問道:“不在這裡,那我們能去哪兒呢?”
“這些年四處顛沛流離,我們立了多少軍功?可是,我們得到了什麽?”
“繼續這樣下去,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匡扶漢室。”
“最終到死,我們可能也就只能混個縣官。”
“你們甘心?”
“這些年來,我將你們從涿郡帶出來,死了多少兄弟?”
“連國讓都從一個毛頭小子變成了如今能夠統帥一軍的將領。”
國讓,田豫的字。
劉備仰天感歎道:“將來老了,入了土,去了黃泉,我有何面目見那些死去的弟兄?”
“最關鍵的是,現在,我如果還一事無成,又怎麽面對國讓他們?”
“你們可能不知道,國讓前段時間收到家書。”
“他向我請辭。”
“家書裡,他老母親質問他出門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回去過,是不是做了大官,已經忘記了她?”
“他老母親又怎麽知道,他是因為在外作戰這麽多年,卻依舊身無寸功,不敢回去。”
“而這些的罪魁禍首,是我啊!”
“是我的無能,讓他的努力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
再說糜玉兒坐著馬車,跟著車隊,離開郯城。
剛剛到達半夜,就遇到了張遂的人馬。
張遂親自帶隊趕來。
張遂接到糜玉兒的書信時,頗有些興奮。
誠然,糜玉兒的美貌是他覬覦的。
自古英雄哪個不愛美人?
但是,糜玉兒對他的吸引力,更多的是她那強大的經商能力,還有糜家數代經營生意創建的關系網。
這關系網於張遂而言,他重要了!
沒有這關系網,很多事情都做不到。
就說糧食這一塊,琅琊郡如今有大量的糧食。
張遂想過將部分糧食送出去出售。
但是,讓誰去出售,這就是個大問題。
現在到處打仗,到處都是山賊。
沒有強大的關系網,糧食一出去就是給人送口糧的。
如今有糜玉兒到來,他這個問題就徹底解決了。
除了糧食之外,他還要更多的水泥原材料!
那些礦石,都需要專業的人手。
這些,只有糜家有。
還有,以後,他還準備將21世紀更多的科技產品帶過來,要用這些科技產品換取利益,沒有糜家的強大關系網,也幾乎很難成功。
因此,看完糜玉兒的書信之後,張遂毫不猶豫地親自帶了數百人迎接,防止出現意外。
糜玉兒顯然沒有想到張遂會親自趕過來。
而且,還給她帶了一些飯菜。
馬車車廂裡,張遂打開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裡圍了一層毛皮。
昏暗的燈光下,糜玉兒看著那些毛皮,哭笑不得道:“子和,你在木盒裡放這些毛皮做什麽?”
張遂將毛皮拿出來,露出飯碗。
飯碗裡,赫然有熱氣騰騰的兩葷兩素,還有粟米飯。
張遂將飯菜取出來,擺在糜玉兒身前的案幾上,笑道:“給飯菜保溫!”
“這飯菜都是我親手做的。”
“從莒縣帶過來,這麽久的時間,如果不能保溫,飯菜都涼了,就不好吃了。”
“而現在,你嘗嘗,還有熱氣的。”
糜玉兒一邊從張遂手中接過筷子,一邊古怪地笑道:“你還會這些?真稀奇。”
她也讀過不少書。
書裡都說“君子遠庖廚”。
雖然原本的意思是孟子勸梁惠王實行仁術,但是,現在的男人都用來指男人不下廚了。
事實也如此。
她長這麽大,就沒有見過男人下廚的。
她接受到的教育,都是告訴她,男人的雙手是用來建功立業的。
可張遂的出現,卻和她接受到的教育不同。
不過,她卻沒有一丁點反感。
因為她清楚,張遂就在建功立業,而且,也不耽誤他做這些。
糜玉兒嘗了幾口飯菜,連連點頭道:“真不錯。感覺,和我吃的有些不同。”
張遂笑道:“那是必然。”
“你們吃的都是蒸煮的。”
“我做的這些,都是炒出來的。”
糜玉兒好氣道:“炒?怎麽炒?”
張遂道:“以後你跟我住一起了,就知道了。這東西,並不困難,但是說出來很複雜。”
昏暗的燈光下,糜玉兒的俏臉紅了下。
住一起嗎?
可想想也是。
父母早已經離世。
如今自己也和兩位兄長分了家。
他們恐怕不會再管自己。
甚至,是怨恨的吧!
那自己也只能依靠眼前這個男人了。
雖然這麽想,糜玉兒卻也不敢說什麽,只是靜靜地吃著飯。
車隊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趕到莒縣。
張遂將糜玉兒安排在自己的屋子裡。
如今糜玉兒來投奔自己,他可不會客套地說什麽只是朋友的話。
而且,自己也需要她。
糜玉兒帶來的人馬,則安排在住處旁邊的屋子。
讓糜玉兒在屋子裡休息。
畢竟,昨晚趕路,糜玉兒一路上都沒有睡覺。
而張遂自己則找到臧霸, 向他告知自己已經娶了糜玉兒。
這樣做的目的也只有一個,省得其他人對糜玉兒有歪心思。
臧霸明顯有些沒有想到。
他完全沒有想到,張遂竟然會和糜家小姐搞到一起。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詢問。
畢竟,張遂跟著他已經有三年多的時間,也從來沒有和其他女人亂來。
如今張遂這個年紀,想要女人也正常。
臧霸立即讓人準備了大量的禮品送到張遂家裡。
黃昏的時候,糜玉兒醒來,就見到了那些禮品。
張遂直接和她講了自己的安排,包括兩人的婚事。
糜玉兒俏臉通紅,卻也沒有拒絕。
兩人商議了下,鑒於琅琊郡如今的形勢,雙方又沒有父母,因此,並不準備那繁雜的手續。
兩人當晚請了臧霸等兄弟,還有劉矯等人過來吃了一頓,再次向其他人告知兩人的關系。
吃完飯之後,送走臧霸等人,兩人坐在房間裡大眼瞪小眼。
一直坐到深夜,張遂見糜玉兒只是坐在床榻邊,沒有移動,也沒有說話,張遂才鼓足勇氣。
畢竟自己是男人。
肯定得主動。
何況自己還是21世紀的男人。
如果連個女人都怕,那簡直丟失人。
深呼吸了口氣,張遂才站起身,走了過去。
糜玉兒這才動了下,忙移動了下位置,坐邊上一點。
張遂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倒在身下。
(後續省略一萬字......)